兩個花白鬍子的老頭一左一右從兩邊樓裡衝了出來並立在一起,看到是徐偉和一個年輕人站在樓前。左邊的張長老首先開口:“徐偉你瘋了,在這裡大呼小叫的。”
徐偉還未答話,胡言左右開弓舉起雙拳分別砸向了兩個老頭。兩個老頭匆忙迎敵,急忙擡掌想要擋住這一擊。可惜一碰之下,兩個老頭身子直接飛出砸入了樓內。隨着兩聲怒吼,兩個老頭又飛回原地,兩人眼神對視了一下,各出絕招攻向胡言。胡言憑着無影步輕鬆的和兩個老頭周旋,手裡使出的不是什麼拳法,而是自由搏擊的路數。兩個老頭像沙包一樣,被胡言打來打去,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口吐鮮血癱倒在地。
胡言嘆了口氣,說道:“你們這功夫練得不行啊,這麼一會兒都堅持不住!”
兩個老頭聽到此話,又是兩口鮮血噴涌而出。胡言上前廢了兩人的氣海收了空間袋,先進了藏寶閣。曲幽宗的藏寶閣更是讓胡言失望,靈石都沒有一顆,全是胡言看不上眼的靈丹和煉丹煉器的材料,最後胡言一臉氣憤的勉強收走了二十幾件低級靈器,六件中級靈器。
隨後胡言連藏書閣都沒去,直接讓徐偉領路前往後山宗主的練功洞。按理說胡言搞出這麼大的動靜,那個宗主早該現身,直到此刻仍未出現,胡言都有些懷疑那個宗主是不是跑路了。 在徐偉的帶領下,兩人來到曲幽宗的後山一處山洞口。胡言的魂力明顯感應到山洞內有一股氣息有些異常。胡言一把抓起徐偉的衣領向上,靈氣匯聚掄起腿來一腳踢出。徐偉的身子飛速撞向石門,一聲轟響後石門粉碎,徐偉也和石門的命運一樣化成碎片散落在地。
洞門打開露出裡面一個正在打坐的老道,本就氣息異常的老道此時更是吐出一口鮮血,擡頭時一個身影已經站立在自己面前,那個年輕人很是隨意的一掌就把宗主的氣海完全打碎。
胡言直接問道:“全約的任務是誰交給你的?”
嘴角還流着血的宗主仰頭看着身前的年輕人,人家都這樣出現在自己閉關的山洞,宗主哪裡還不明白髮生了何事。宗主強忍住氣海碎裂的疼痛,老實回答道:“是賀家家主賀流!”
胡言繼續問道:“那賀流是怎麼說的?”
宗主趕緊回答:“他說南王二世子有件事需要幫忙,讓我派一個長老級別的人物配合一下。”
胡言有些不滿意,追問道:“你不知道是何事?”
宗主趕緊回道:“在下真的不知道,宗門的很多丹藥都是從賀家採買,所以不敢得罪賀家,他們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
胡言也不想再多問了,反正賀家肯定是要去一趟的,於是吩咐道:
“召集你們所有的拓海境去議事大廳!”
宗主臉色變了,連忙跪了下來說道:“請大人手下留情,大人給我曲幽宗留下點希望吧!”
“希望?”胡言冷哼了一聲,眼睛盯着跪在面前的曲幽宗宗主,狠狠的說道:“全約帶人去南昭國屠我胡楊兩家滿門的時候可曾留下希望?我今日只對當日出手之人報復,已經是手下留情了,你還想要希望?誰給你的臉!照我說的做,否則就屠了你這曲幽宗!”
宗主無奈之下走出山洞,跟在胡言身後步履蹣跚地下了後山。迎面一名神色慌張的弟子,急匆匆跑了過來,稟報道:“宗主,不好了!”
宗主很想把這名內門弟子一腳踢死,自己已經很不好了,這不開眼的傢伙還漫山的喊。宗主狠狠瞪了一眼跑來的這個內門弟子,然後冷冰冰地說:
“去把所有長老和那幾個真傳弟子叫到議事大廳,說我有事安排。”
那名弟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宗主的眼神好像要殺人,不過還是顫兢兢的回話道:
“宗主,我要跟您稟告的是...”
宗主很是不耐煩的吼道:“沒聽到我說的嗎?趕緊去傳話,滾!”
那內門弟子見宗主已經發火只好把話咽回了肚子裡,慌慌忙忙跑了下去。宗主帶着胡言回到了議事大廳,一進大殿看到一地的死屍,宗主眼中閃爍着憤怒的火苗。
胡言瞟了一眼宗主,冷冷地說道:“廢了他們氣海的是我,下手殺他們的是儒書生徐偉。”
宗主知道這位沒必要在這事上說謊,於是問道:“徐偉人呢?”
胡言淡然地說道:“砸碎你洞門的就是他啊,雖然碎了一地,你沒看出來?”
宗主咬了咬牙說道:“活該,這樣死法最好!”
胡言掃了一眼憤怒中的宗主,說道:“你是不是還想找我報仇,或者說你拿我沒辦法,想查出和我有關聯的人,然後去報復?”
宗主拼命搖頭道:“不是,我沒這想法。”
胡言揮起手來朝着宗主就是一巴掌,說道:“不是你個頭,你的眼睛已經出賣了你的心。報復?我胡家滿門都被你們給屠了,你還想報復?”
就在此時,有五名真傳弟子攙扶着張王兩個老頭一同來到大殿,看到大殿裡的慘狀全都震驚了。那張王兩個老頭也沒注意到是否有旁人在場,直接撲到宗主的面前,哭訴道:“宗主,你要爲我們做主啊!徐偉這僞君子勾引外人打傷我二人,還洗劫了藏寶閣!宗主,趕緊下宗門令全力緝拿兇手和徐偉!”
宗主一臉同情的看着兩位長老卻無力地搖了搖頭,用眼神暗示着兩位長老。張王兩位老頭這才發現自家宗主和自己一樣,氣海被廢。再順着眼神示意的方向看過去,那個兇手正在大廳宗主的身後站立。完了,曲幽宗完了,這是兩個老頭一同發出的心聲,兩個老頭再也無力氣支撐,癱坐在地上。
五個真傳弟子中爲首的一名弟子看到大廳裡的慘狀,氣憤又困惑地問道:
“宗主,這是發生了何事?”
宗主並未回答,而是問向那五人:“我來問你等,如實回答,前段時間可有人去過南昭國?”
“回稟宗主,我等從未去過南昭國。”五個人異口同聲的答道,同時眼神裡閃過的是不屑,南昭國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誰會浪費時間去那裡。聽聞此言,曲幽宗宗主暗自鬆了一口氣,面向胡言說道:“大人,他們未去過南昭國,還請大人手下留情!”
胡言看到五名弟子的眼神就明白了,這是瞧不起人啊!身形一動,五個弟子的氣海全被打碎,胡言伸手拿走了宗主的空間戒,還有剛纔忽略掉的張王兩個老頭的空間袋,隨後飛出了議事大廳,在衆人的耳中留下了一句話:“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若再敢進犯南昭國,你這曲幽宗就從這世間消失吧!”
五個弟子萎在地上,一臉懵懵的表情看着自家的宗主。宗主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也不知道用何言語來給這幾名弟子訴說,只能佝僂着身子走出大廳走向後山。
楚南城,楚國的第二大城池,也是副都,當今楚國皇叔南王在此坐鎮。在路上行進了兩日,胡言抵達楚南城。先尋了一處客棧開了房間,美美地洗了個熱水澡,又舒服地睡了一覺。
夜幕降臨時胡言離了客棧,沿着城裡的河渠尋到客棧夥計說的楚南城最大的酒樓,河鮮居。
上到二樓選了一個臨窗的座位,點了一桌特色的酒菜,胡言自斟自飲欣賞着窗外熱鬧的夜景。
達到築丹境的修煉者就可以辟穀了,靈氣就可以解決能量的需求。煉丹師們更是用靈草和靈果煉出了靈谷丹,對修煉效果絕佳。但口腹之慾又有幾人能抵擋,而且妖獸的肉經過烹飪後味美絕倫還大補,所以很多城池裡酒樓依舊是修煉者聚集之地,也是打聽消息的好去處。
胡言一個來自地球的吃貨,嘴裡品嚐着楚國酒樓裡的菜餚,心裡卻是想着華夏的美食。原因就是這菜做的絕了,除了鹹還是鹹簡直難以下嚥,就這還號稱南楚城最大的酒樓。
再無胃口品嚐這南楚城美食的胡言,抿着小酒把注意力放在了四周的食客身上。正在此時,樓梯上響起了嘈雜的腳步聲,一個囂張的聲音同時傳來:
“所有人都給本少滾!本少要在此宴客。”隨着聲音一個大約二十五六歲,頭戴玉冠身披白袍,面白無鬚的年輕人當先走上二樓,在他的身後是一名小廝。兩人踏上二樓後,後面陸陸續續又上來七八個人。此時二樓仍有幾桌食客進食,聽到如此囂張的話,紛紛露出不忿的表情,可當那白袍青年時,好多人連忙放下手裡的杯筷起身離開。
“賀少爺,我等這就離開。”好多食客和白袍青年打着招呼,點頭哈腰的走下樓去。
“賀少爺好,小的這裡有一袋金幣,權當少爺您的酒錢了。”還有一個人一臉諂媚地湊到白袍青年的身邊打着招呼,手裡的一個空間袋朝着那個小廝的手裡塞。
“滾,本少爺是缺酒錢的人嗎?”白袍連眼皮也沒動一下,直奔窗邊的一張桌子而去。那張桌子那裡,仍有兩個青年男子依舊在那裡喝酒說話,聲音還不小。那個小廝眼尖手腳也利索,一把抓過那個獻媚之人的錢袋,三步並兩步越過白袍青年。來到那張桌子旁舉手作勢要拍桌子,一股力道平地而起將那小廝結結實實地撞了回去。好在白袍青年一個閃身躲開了,不過後面跟着的那幾個人沒躲開,瞬間一羣人滾做一團。白袍青年怒目而視,佔着那張桌子的兩名男子,兩人身穿一樣的青衫,身材一般的消瘦坐在那裡看不出身高,兩人一個腦袋挺大,另一個是個細長臉。
“師兄,哪裡來的狗到處亂竄。”大腦袋男子說道。
細長臉男子喝了一口酒,放下酒杯說:“師弟,再有野狗吵了你我的酒興,殺了就是。”
大腦袋點着碩大的腦殼說道:“是,師兄。”
那位賀少爺見自己這邊的人吃了虧,氣得剛要上前發飆,身後有人急忙上前拉住了他,指了指那兩個青年男子身上的長衫,又在那賀少爺耳邊說了句話。那賀少爺立即臉色一變,湊到那張桌子的近前,笑嘻嘻的說道:“在下楚南城賀家賀矯,兩位水雲宗的師兄大駕光臨,小弟願在此給兩位師兄接風洗塵!”
細長臉打量了一眼賀矯,說道:“哦?你就是賀家那個剛剛獲取白袍丹師資格的天才?”
賀矯頗爲自傲的點了點頭,說道:“正是小弟,不知二位師兄如何稱呼?”
那一對師兄弟互看了一眼,一改之前的態度站起了身子,那個大腦袋開口說道:
“在下水雲宗白池,這是我的師兄爾必。賀公子想請不如偶遇,不如共飲一杯如何?”
賀矯看着兩個楚國大宗門水雲宗的弟子如此客氣,心裡也是美滋滋的,笑着說道:“小弟就賣力陪陪兩位師兄,這裡先吃喝一輪,稍後小弟另有安排。”三個人心知肚明的笑了起來。
賀矯拉開椅子剛要坐下,視線裡卻出現了依舊坐在那裡一人獨飲的胡言,臉現不悅搖着步子,晃着肩膀走到胡言的桌邊,牛氣哄哄的說道:“小子,本少要陪兩位水雲宗的師兄在此飲酒,此地被小爺包了,你趕緊滾!”
胡言看都沒看在身邊叫囂的賀矯,喝了一口酒隨口問道:“賀家之人?”
“小子,知道了你還問,麻利的滾!別逼我動手!”
賀矯之所以用這樣的語氣說話,是因爲他那些伴當沒有人上來提醒,也就是說這小子是個沒背景沒名氣之人,可以隨意的拿捏。
胡言眼望窗外,淡淡的說了一句:“你和我走一趟吧。”
賀矯憤怒了,在這南楚城居然還有人不看着他的臉色,伸出手去就要掀了桌子。衆人沒有看到桌子被掀飛,反倒看到賀矯的雙手和手臂彎成了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
“啊!我的手!”賀矯慘叫了起來,小廝和那幾個同來之人紛紛衝了上來。胡言一眼就看穿了這些人的實力,都是一些靠着藥堆出來的通脈境,也就是那個小廝稍微強了一點是個嗑了藥的匯靈境。胡言一手舉杯一手輕描淡寫揮出一記流星拳,這些個不是正經修煉純粹靠藥撐起來的人根本就擋不住這帶着靈氣的一擊,就像春天裡的百花一樣紛紛綻開。血霧落地,已然嚇傻的賀矯也顧不上手腕處傳來的疼痛,只顧着長大了嘴卻不敢發出聲音。
胡言朝着水雲宗那二人招了招手說道:“爾必和白池是吧,過來一下。”
大腦袋狂笑了一聲,說道:“不過就是打幾個螻蟻,還真以爲你是個人物嗎?讓我和師兄過去,想屁吃呢!趕緊滾過來跪在我們師兄弟面前道歉,對了也要給那賀公子道歉,否則我不介意打斷你的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