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前大老鼠突然被喚醒來,腦海裡只留下了一個讓它都感到害怕的聲音。隨後就接觸到了黑迦柏,從黑迦柏的口裡得知它已經休眠了將近四百年。外界的情況這個黑迦柏也述說的不清不楚,只知道南烏國現在是大難當前如果能將這位哄住了,南烏國就能避過這次危機甚至強大起來。好在大老鼠需要時間來恢復,而且它也另有安排,也就順勢答應了黑迦柏的請求,條件就是每天都要奉上童男作爲食物。本來只要再有兩個月的時間,大老鼠的實力就能恢復到八成左右,結果剛剛那一下卻把它徹底打回到剛甦醒時候的狀態。更何況對面的年輕人手裡居然有御獸空間的寶物,大老鼠已經想到了自己的下場,於是用哀求着說道:“只要你不給我的神魂打上印記,我自願爲奴!”
“你想多了。”胡言隨口說了一句。
“啥?”大老鼠沒搞明白鬍言這句話的意思。
就在大老鼠還犯懵的時候,胡言直接一擊打碎了鼠頭,一記柳葉將其妄想逃離的神魂消滅,趁着屍體還熱乎取出菜刀將其開膛破腹取出妖丹。
妖丹的外層包裹着燃燒的火焰,胡言立刻發動金烏臧陽功牽引火地鼠的獸火進入體內。火地鼠的獸火併沒有上次赤霓山的那個火焰來得猛烈,獸火完全是自然而然地進入體內融入氣海。只用了短短的幾個時辰,一團妖王級的獸火就被胡言完全吸收乾淨。也許是上次還有很多的火能沉積,當獸火完全融入後,第四輪紅日在氣海上升起。
胡言看着手裡已經失去所有火力的妖丹,朝着一直在身旁守護的火蛇帶着歉意的笑了一下說道:“阿蛟,下次再給你找個好的。”
雙頭的火蛇好像是沒有任何的想法,火光一閃就回到了胡言的氣海上,在四輪紅日的照耀下暢快的遊蕩於氣海中。
“我怎麼趕腳我這是搶了小朋友的糖果了啊!”胡言自嘲了一句後,在坑道里搜尋起來。果然除了黑迦柏掉落的空間戒指,還找到了那隻大老鼠的空間戒指。
隨意的掃了一眼兩枚戒指內的東西,把有用的東西取出放入錦繡世界中,剩下的簡單地整理了一下後,胡言離開了坑道。
胡言沒有再去和楊天意告別,來到武雄城裡的傳送陣,通過傳送再次來到了南陽城。天光還未放亮,胡言隨便找了個客棧要了一間客房略作停留。
潭波城,青巍大陸最繁華的城池。潭波城南,清水潭,青巍大陸最大的湖泊。青州有三座城池都是傍着清水潭而建,潭波城,南興城和五里城。
夜色湖光映明月,幾座園林在湖岸上的隱蔽中錯落而建。湖水的波濤拍打着岸邊的山石,月色下唯有波濤泛着浪花翻涌的聲音。湖岸上的園林襯映着夜色顯得那麼寂靜,而就在其中一處園林裡卻有些闇弱的光亮從一個閣樓裡閃爍。
“這個胡言到底是什麼人?誰能告訴我?”一個披着漆黑斗篷帶着面具的人問道。在他的前方還有幾個披着黑斗篷的人低頭不語,看着面前幾人的樣子讓這個面具人很是不滿,冷哼了一聲,繼續發問:“凝神中品?一個尚武院的新人居然是凝神中品?一個尚武院的凝神中品居然能幹掉血一和血二?你們是在給我講一個笑話嗎?”面具人的聲音中已經帶上了氣勢。
那幾個披着黑斗篷一個個都單膝跪在了地上,滿臉痛苦的抵抗着面具人所發出的氣息。他們也是不知該如何回話,只是接了一個在他們看來很簡單的任務。
可結果呢?血流最頂級的殺手血一和血二就這麼被人幹掉了不說,就連派出去配合的人也都一去不歸,這一次整個血流的家底都賠了進去。
現在的血流除了他們這些個負責消息聯絡的人和還有這個面具人以外,就只剩下幾個着力培養的角色了。百年的積累居然被一個剛剛出世的年輕人給打沒了,這要是別人來告訴他們這個消息,他們保準一巴掌扇回去,這是逗誰玩呢?可偏偏這好似玩笑的事情就生生髮生在他們的眼前,最痛苦的是他們如今卻束手無措。
面具人看着面前跪着的幾個人,鼻腔裡又是冷冷的哼了一聲,低聲罵道:“一羣廢物!”。血流是他這百年來一手在青巍大陸上建立起來的,就這樣被一個籍籍無名的小子給搞廢,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
“放下手頭所有的事,給我把那個叫胡言的行蹤和來歷都給我查出來,這事若是還辦不好,你們一個個的就提頭來見!”面具人飽含怒氣下了命令,收起了身上的氣息。
下面的幾個人感到身上的壓力消失,這才小心的呼出一口濁氣。
“還真是一羣廢物啊!”一個陰柔的聲音由遠及近。
那幾個披着黑斗篷的人剛剛在上司前失了面子,就聽到這股諷刺的話語立刻勃然大怒,忍耐不住就要出手。
“住手!都給我退下!”面具人急忙出聲喝止。
“怎麼想對我出手?”陰柔的聲音還未落地,幾個黑斗篷同時遭到了攻擊噴血倒地。倒下時的最後一眼纔看到出手的也是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色斗篷裡的人。
“這些廢物留着也沒有什麼大用處。”聲音依舊是那麼的陰柔。
“暗使大人,不知您前來可是有何吩咐?”面具人整理了一下心情問了出來。
“我之前喚醒的那隻鼠妖王死了。”暗使平靜的說道。
“死了?”面具人有些難以置信,畢竟妖王可是等同化意境的存在,他深知這片大陸上已經有上百年沒有出過化意境了,可以說妖王只要出世就是無敵的存在。
“沒什麼可懷疑的,我爲了今後能制住它做了一顆幽魂珠,而不久之前幽魂珠碎了,也就是說鼠妖已經死了。”暗使說道。
面具人是知道幽魂珠的,雖然他沒有手段去製作,不過他可是被人做過的,當即也就不再多言,默默的立在一旁。
“呵呵,本打算讓這鼠妖恢復之後在這大陸造一場殺虐,我就可以吸收更多的魂力,沒想到啊這大陸上還隱藏着這樣的高手。”陰柔的聲音就在那自言自語,面具人也不敢接話。
“你接下來就準備和我一起離開吧,這破地方沒什麼好在意的。”暗使直接下了命令。
“屬下遵暗使大人旨意。”面具人把頭低下,也把自己的想法深深的埋藏。
“怎麼?有問題?”暗使還是察覺到了什麼。
“屬下不敢!”面具人直接跪了下去。
“一個小小的暗銀級,這一百多年過去了你才進入化意境,還真是個廢物。你是不是想繼續留在這裡用你的那個身份作威作福甚至享受餘生?”暗使反問道。
“屬下不敢!屬下不敢!”面具人惶恐的跪趴在地上,以頭拄地。
“記住你就是個廢物,要不是記得你這幾年還有點苦勞,你就和你的那幾個屬下一樣了。賞你一顆聖晶,趕緊再提升一下你的實力吧。我不需要廢物在身旁,否則的話你就自覺融入聖晶吧。”陰柔的聲音飄出了閣樓,叮噹一聲一顆黑色的晶體砸在了面具人的身前。若是胡言在此,定能一眼認出這顆所謂的聖晶就是當初在流沙城裡見過的暗魔黑晶。
面具人感覺到陰柔聲音的主人已經遠去,這才小心翼翼地將聖晶撿起收入空間戒指中,站起身軀指尖冒出一個黑色的火苗將幾具屍體焚燒成灰,一番清理沒有遺漏任何痕跡後,面具人也在夜色中離開了閣樓。
胡言痛快地在錦繡世界中睡了一覺,醒來享用了一頓美餐,離開錦繡世界回到客房中已是接近未時。退掉房間,胡言信步朝着丹師閣走去。
來到丹師閣出示了自己的丹師玉牌,直接來到大長老趙路的院落。院門已經打開,院中趙路正坐在院落中的樹下煮茶待客。
胡言默默一笑,這位大長老也是深藏不露之人啊。胡言也不客套直接坐在大長老對面的位置,端起茶杯送到面前,香氣直衝鼻端,茶水的溫度也是剛剛好。一口氣將茶水送入口中,茶香四溢不說,神魂中也激起一陣清明。
“這是仿參道茶種出來的道清茶,雖然不能助人悟道,但也可以滋養神魂。”趙路向胡言解說道。
“好茶。”胡言嘴上雖然如此稱讚,心中卻是感覺這茶也就和現代社會那些一兩百塊錢一兩的茶葉味道相差不多。至於滋養神魂什麼的,對胡言來說根本就沒有感覺。
兩人相對而坐喝了一會兒的茶,這時趙路纔開口說道:“小友,來找老夫可是有事?”
“沒事,這不是想去南興城轉轉,順便把那個紫紋丹師弄到手。恰巧路過這裡,過來看看大長老是否有空閒,若是不忙就請大長老陪我走上一遭。”胡言笑眯眯的說道。
“原來你是不認道,來找我當帶路人啊。”趙路也是微笑着迴應。
“呵呵,我怎會不認識道?不過是路過此地,來看望大長老一番,既然大長老不歡迎那就告辭了。”胡言一臉的平靜起身說道。
“那老夫就不送了。”趙路依舊是臉上帶着笑意說道。
“拜拜!”胡言實在不想看大長老露着壞笑的臉轉身就走。
趙路沒聽懂胡言說的是什麼,不過卻也是邁出一步來到胡言的身旁說道:“小友別急,稍等片刻,待老夫將這裡的事情交代一下先。”
胡言笑了笑說道:“好。”心中卻在鄙視着趙路,嘴上說不要,行動很誠實。
趙路將胡言留在了小院,半個時辰後又回到院落,直接說了一個字:“走!”
二人選擇最快捷的趕路方式傳送陣,南陽城除了有那個通往武雄城的傳送陣以外,還有一個就是通往南興城的。不過這次的傳送距離有些遠,不得不說這青巍大陸陣法的傳承沒落後,這傳送的滋味還真的不那麼好受,暈陣的感覺再次襲來。走出南興城的傳送陣後,胡言快步走到一旁緩了好大一會兒的功夫才恢復正常。
趙路也不說話就是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胡言覺得那笑容很賤很壞。二人也不着急立即前往丹師閣的總閣,而是先找了個客棧安排好住處。
略微休息了一陣後,胡言在趙路的帶領下信步走在南興城中,這也是按照胡言的意思,先領略一番南興城的風光。
作爲丹師閣總閣的所在,城裡最多的就是丹藥鋪子和草果鋪子,更多的則是形形色色的修煉者。在這個沒落的大陸上,天材地寶已經難覓蹤跡,修煉者只能靠着丹藥來提升修爲。煉丹所用的靈草和靈果大多數爲種植出來的,這也是爲何街上有很多售賣草果的鋪子和攤位。
當然除了這些以外,其他城池該有的這裡也有,比如客棧酒樓青樓賭坊等等。二人尋到南興城最有名的酒樓頂味樓,此時已經是人滿爲患,不過當趙路亮出紫紋丹師的身份後,立即被酒樓奉爲上賓,被安排到了三層一間奢華的包房內,並由夥計引領上樓。
好像不單單是趙路,胡言還發現很多煉丹師都被人恭維着,雖然不能像他們二人這樣被酒樓厚待,但是很多在大堂飲宴的人羣中,煉丹師都是有如衆星拱月一般的奉陪着,哪怕對方只是個藍紋丹師。
等到二人在包房內坐下,穿着華麗的侍女給二人斟上熱茶退出房間後,趙路這纔開口問道:“怎麼樣?”
“還好,意料之中。”胡言喝了一口茶答道。
“這還只是在青巍大陸,若是你去了外面你就會知道煉丹師是多麼讓人追捧的身份,當然前提是你最低也要是個紅紋丹師。”趙路也是喝了一口茶水隨口說道。
“大長老,你呢?你不應該是紫紋丹師這麼簡單吧!”胡言將目光鎖定在趙路的身上。
“哈哈,果然是瞞不過你。來這裡之前我就是紅紋了,雖然這些年修爲沒有進步,但是隻要我回到那裡,就可以成爲金紋丹師。”趙路喝着茶隨意地說道。
“怎麼想回去了?”胡言聽出來了一些意思。
“沒錯,是時候該回去了,五十年很短卻又很長。”趙路的眼裡放出了不一樣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