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店,本就是荷爾蒙旺盛男女肆意傾瀉的場所,碰到看對眼的小妹妹挑逗挑逗也無可厚非,沒準可以結下一段露水姻緣滾了牀單,緣分這事,誰也說不準。但圍在崔勝男四周的幾個男人實在太過分,不止伸出脖子要跳貼面舞,還有個戴耳環的傢伙跑到三妮後面,對着小翹臀要進行褻瀆。
戴耳環男人褲襠緩緩貼近飽滿翹臀,距離僅剩1公分,沒等他感受彈性是如何驚人,就被一股巨力牽扯到控制不住自己身體,頓時騰雲駕霧一般,頭部狠狠磕在大理石地面,傳出“砰”的一聲響動。
耳環男人摸着後腦勺大包,齜牙咧嘴,忍着劇痛觀察讓他受傷的男子。一米八左右,小平頭,長相清秀中帶有一抹滄桑,消瘦的體格穿着身運動裝,一雙破舊布鞋把應有的瀟灑破壞殆盡。
耳環男人掙扎爬起,指着趙鳳聲挺拔鼻樑,叫囂道:“你活得不耐煩了,敢打老子?!”
三妮沒了狼羣包夾,再有姐夫做靠山,立刻從惴惴不安變成飛揚跋扈,瞪圓眼睛回擊道:“打你怎麼了?!誰讓你敢吃小姑奶奶豆腐!打你都是輕的。再敢找茬,直接把你扒光了,綁到電線杆子供萬人欣賞。你頂都快禿了還有臉戴耳環,玩秀氣哦,小受吧?估計下面也大不到哪去,頂多也是小蚯蚓級別,廣大羣衆看到也得污了雙眼,乾脆自己揮刀自宮得了!老婆天天給你戴綠帽子沒地方出氣,跑到這裡撒野了?趕緊回去瞧瞧吧,就你這東西也能有後代?估計你孩子都跟你半點關係都沒有。做個DNA,看看是不是鄰居的種,如果和你匹配也別得意,也許是你爸爸恨鐵不成鋼,親自上陣播種呢~”
罵街,絕對是三妮強項。幾歲就敢和賣給她臭雞蛋的小販當場對罵,十來歲在學校罵的老師當場抱頭痛哭,十幾歲就和老街中著名潑婦對罵幾個小時不落下風,二十歲就沒人敢在三妮面前逞口舌之快,方圓十里唯我獨尊,萬千居民俯首稱臣,堪稱老街裡一代罵界奇才。
耳環男人氣的臉色由綠轉藍,再由藍轉黑,實在遏制不住怒意,忘記了好男不和女斗的古訓,一個巴掌朝着三妮精緻俏臉揮去!
到了半途,被一隻大手死死攥住。
趙鳳聲可不能讓他傷了寶貝三丫頭,將手撥開,皺眉道:“女人也打?”
三妮不傻,見到有捱揍的可能性,躲到姐夫身後,陰陽怪氣道:“就是,女人也打,真不是男人,哦,也對,你也稱不上男人。以前打媽,現在打媳婦,以後打閨女,好一個女人殺手哦。其實也不能怨人家說你不行,誰讓你是軟軟小小的蚯蚓呢~”
三妮一通明嘲暗諷實在稱得上尖酸刻薄,幾句話把對方祖孫三代損了個遍,無愧於罵街女皇稱號。
二妮的板磚,三妮的嘴,都是桃園街殺傷力巨大的武器。
耳環男人就算是能容天下之事的彌勒佛,也受不了這一肚子的氣啊,衝着幾個同伴吩咐道:“打!”
同伴們擼起袖子衝到趙鳳聲旁邊。
“哥幾個,賣我個面子,這事就這麼算了。”嚴猛雙手揣兜,大聲喊道,看着挺像底蘊深厚的大哥級人物。
一言不合跟人幹架是初級階段,他們這種級別的痞子已經不再逞勇鬥狠,大多過了而立之年,開始追逐財富爲主。有錢賺,再考慮是否值得火拼一場。爲了吵幾句嘴就和人家揮舞拳腳,實在不是上上之選。
耳環男人看到同伴被長相磕磣的傢伙一句話喊停,不由得怒火中燒,罵不過眼前的小丫頭片子,還罵不過你個醜八怪?吐沫橫飛叫嚷道:“你算個什麼幾把東西,也配管老子閒事?!一張驢臉比動物園大馬猴還醜,誰褲襠拉鍊沒拉好讓你給蹦出來了!裝什麼逼!”
驢臉,罵娘,嚴猛最忌諱的兩處逆鱗,被眼前男人戳了個遍。
“我草你媽的!”
嚴猛終於體會到耳環男人被罵後的痛苦,再也繃不住那根神經,什麼忍字頭上一把刀,小不忍則亂大謀,忍一時風平浪靜,全他娘拋到腦後。直接抄起被譽爲市井巷戰的絕佳武器——凳子,夾雜一股怒氣,朝着耳環男子肩頭悍然砸下!
嚴猛能成爲橋西區痞子頭目之一,身手自然不錯,再加上幾百場戰鬥積累下來的經驗,欺負個普通人猶如砍瓜切菜。雖然耳環男子側身躲過了第一下,但嚴猛一腳將他踹到地上,一把凳子耍的舞舞生風,朝耳環男人身上雨點般一下又一下,讓對方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耳環男人同伴不甘示弱,擼胳膊挽袖子,準備把發瘋的嚴猛幹倒,可迎接他們的,是被二妮大人欺辱半天的趙瘋子,還有一位身型和熊瞎子差不多的大剛。倆人征戰多年,配合默契,根本沒抄傢伙,僅用拳腳就把耳環男子同伴逐個放倒。
趙鳳聲拍了拍手,見到嚴猛還在用力砸着耳環男子後背,把凳子一把奪過,“行了,消消氣就得了,再打下去就出大事了。”
嚴猛紅着眼睛,朝耳環男子又踹了幾下,“媽的,還罵不罵老子?!”
耳環男子躺在那裡,不發一言。
一場鬥毆歸於平靜。
除了耳環男子身上有點血跡,他的同伴基本沒怎麼受傷,趙鳳聲和大剛下手有分寸,又不是多大的仇,教訓一下就算了,沒必要拼個你死我活。
耳環男子同伴將他扶起,跌跌撞撞走向門口,也不知是嚴猛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力氣太弱,還是耳環男子確實耐揍,他轉過頭,咬牙道:“有本事你們別走,等老子叫人來收拾你們!”
不走,還等你叫人來堵我們?
趙鳳聲和大剛齊齊豎起中指。
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