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的正廳此時顯得很是安靜。
除了趙子實和趙奕安兩個人之間的對話聲音外,沒有其他的聲音。
木子餘和李琳兩個人都沒有插嘴什麼,沉默不語,安靜地聽着這兩個人的對話。
這個年輕帥氣,模樣高冷的男子名字叫做,趙奕安,和趙子實都是滅魔趙家的人。而且他們兩個之前的關係還挺複雜的,木子餘從中更是聽出幾分倫理劇的味道,他饒有興致的當着吃瓜羣衆。
“趙奕安明顯是來着不善,他能否打的過趙子實呢?如果沒有幾分把握的話,想想,族裡應該是不會派他前來送死的,再加上等下動起手來,自己和李琳從旁相助,應該是足夠拿下趙子實。還是說,當好吃瓜羣衆就行了。”他在心中分析着。
木子餘意外的事情,是李舒羽現在都還沒有趕到。
“難道是沒有發現李琳獨自前來?還是因爲什麼其他的原因,被絆住了?”他心中想着。
至於李舒羽沒有發現李琳獨自前來這一點,木子餘他立馬在心中就排除掉了,可能性不大。
如果是李舒羽趕來,那麼拿下趙子實將不會有任何的意外發現。當然,事情總不會有百分之一百的完美性。
天地事物的運轉,總是充滿了各種的意外和偶然,也就是因爲多了這些意外和偶然,纔會變得更加的有意思不是嗎?
趙子實對於趙奕安語上的爭鋒相對,並沒有生氣,也沒有反擊,他心中知道,當年做的事情,確實有些對不住趙奕安。
他說道:“小安,也許你現在是變強了沒有錯,但是你還不是我的對手,你走吧。今天我這裡還有李家的貴客,不想與你爲難。”
他知道趙奕安的血脈天賦很高,遲早有一天會超越他,但是他不相信,現在的趙奕安會是自己的對手。也許趙奕安確實變得很強了,但是他依舊有着信心,戰勝現在的趙奕安,不會落敗。
“李家的貴客?”
趙奕安看向李琳和木子餘二人,有些驚訝,想不到他們兩個人居然會是滅魔李家的人。
他冷聲道:“什麼時候李家的人和趙家叛徒也攪合在一起?不過看上去,卻是沒有什麼修爲,還弱的很,估計是纔到了覺醒血脈之力的年紀階段吧。這裡沒有你們什麼事,勸你們趕緊離去,否則後果自負。”
到了趙奕安這等修爲實力,自然可以輕易集中精力,感應到李琳和木子餘體內的靈力強度波動,從而判定他們的大致修爲。
趙子實眼中有着笑意:“我和這兩位小友今天才剛剛見面,但是卻一見如故,相談甚歡。還有就是,你知道這個姑娘的父親是誰嗎?”
“她的父親是誰,和我有什麼關係?”
趙奕安神情冰冷,沒有興趣,眼中只有趙子實。
“李舒羽。”
“什麼!?是李舒羽,就是那個當年力壓所有滅魔人,最後卻是因爲一個女人,和族中鬧翻,最後更是將自己困鎖在族中,從此銷聲匿跡,沒有再踏出李家村一步的李舒羽?”
趙奕安臉上有着震驚之色,記得他小時候,聽得最多的就是有關於李舒羽的種種事蹟,而且給他說的最多的,就是現在站在自己面前的,趙子實,趙叔。
他轉頭,不免多看了李琳幾眼。
趙子實笑了笑,說道:“沒有錯,難道這個世界上還會有第二個李舒羽嗎?而且,他如今已經是出村了,就在附近不遠處,說不定過一會兒就會趕到這裡也不一定。”
趙奕安一時沉默不語,沉思着什麼。
當年因爲一個女人,和族中鬧翻,將自己困鎖在族中,從此沒有踏出李家村一步?從他們的談話中,木子餘再次得到了很多信息,同時也想到了很多,“因爲一個女人,是自己的母親嗎?”
木子餘此時卻是站了出來,他可不想讓趙奕安認爲自己和李琳是站在趙子實這一方。
他開口說道:“不要誤會,我們只是路過而已,你們有什麼恩怨,自己解決,我們是不會插手的,不過大家同爲滅魔人,而且聽你們的話語,又是同族人,我認爲,何必打打殺殺,有什麼不能好好坐下來,好好談談,萬事當以和爲貴。”
趙奕安頓時笑了,看向趙子實,笑道:“趙叔,別人可是不想和你站在同一戰線,急着撇開關係。”
趙子實看了一眼木子餘,木子餘回了一個乾笑,但也談不上有多尷尬,很是坦然。
他轉而看向李琳,問道:“不知道你是怎樣的想法,是不是和你的朋友一樣。”
李琳看了一眼趙子實,體內運轉靈力,幾個閃身,來到趙奕安身旁。木子餘見狀,搖了搖頭,然後便是一笑,立馬跟了上去。
李琳的舉動,比他更加直接,或者說直接站隊到了趙奕安那一邊。
木子餘有着一絲無奈,何必現在就站出來,兩不相幫,讓他們自己人拼個兩敗俱傷,最後收尾不是很好?不過他並沒有說什麼,李琳的舉動已經是表明了自己的態度,現在說什麼也是晚了。
李琳的實力比他強,滅魔方面的事情她也比木子餘知道的更多,所以很多情況下,他都是配合着她行事的。
當然這些原因都是次要的,木子餘肯配合李琳,更多的原因是,救命之恩,加上李琳是他的親妹妹,同父異母,兩個人的父親都是李舒羽。
此時,木子餘,李琳還有趙奕安三個站在了一起,與趙子實相對。一時間,別墅正廳中,場面局勢發生了很大的改變。
李琳說道:“趙子實,你以爲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嗎?你早已是滅魔趙家的叛徒。”
清脆悅耳的聲音在別墅正廳中響起,她的眼神靈動而清澈,不染一點塵埃,眼睛的瞳孔深處,四種暗顏色交替變換,神鬼莫測。
最後四種暗顏色隱於深處,消失不見。
“哈哈,好!不錯,真不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看來我這一輩已經漸漸老去,新的一輩正在漸漸露出菱角,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
趙子實笑了,大笑。
他似乎很高興,笑容佈滿了他年輕帥氣的臉龐,肆意而無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