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紫萱手中抱着衣物,只覺得自己的心跳慢慢變快,不受控制。
她將背靠在門內側上,試着穩定自己此時的凌亂情緒。
她口中低語,暗自輕聲說道:“這個死流氓,原本以爲他是什麼正人君子,想不到也是一個大色狼。我就說嘛,天下的烏鴉都是一般黑,怎麼會突然變異,生出一個白烏鴉。男人這種物種,果然都是一個德行,沒有例外。”
“等下師父回來了,一定不能讓她像之前那樣,輕饒了這個大色狼,大流氓。”
“可惡,他剛纔一定是在看自己的內衣,真是太可惡了!”
“……”
她說着說着,心中一時想起了木子餘。
她心想:木子餘是不是也是這樣?肯定也是這樣,畢竟他也是一個男人,也一定是這樣。
不對,不對,木子餘現在只能算是一個男孩,怎麼是男人了。
不知道木子餘他現在……
凌紫萱心中想着想着,臉上有着嬌羞,升起了兩朵淡淡的紅雲,可愛,迷人,漂亮。
“呸,呸,呸。紫萱,你亂想些什麼東西,也不害臊?”她自言自語地說着。
她想起了現在自己的處境,慢慢將身子站直,後背也離開了門板,然後走到鏡子前面,將自己懷中抱着的乾淨衣物放在一旁的架子上面。
現在可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趙奕安可是一直在外面守着,等着她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船到橋頭自然直。
她看着鏡中,自己溼漉漉的頭髮,便將放在一旁的電吹風機拿起,接上電源,順着自己的頭髮,從左到右,一點點吹了起來。
她一邊吹着自己的頭髮,一邊想着等下應該如何去應付外面的趙奕安。
這可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主。
特別是他具有的,滅魔趙家的血脈天賦,可以輕易蠱惑人心,讓他人神智脫離自己的控制,不受自身控制,甚至厲害,極爲可怕。
一想到師父對滅魔趙家血脈之力,描述中的厲害地方,她就深深的有種無力感,這是在即將面對趙奕安時的無力感。
現在,她在心中,只能祈禱,自己的師父快點回來。
可是,她知道,要想自己的師父從酒吧回來,估計還不是一會兒的事情。
再則說了,師父知道她應該是已經睡了,在那麼晚回來,又怎麼會來她的房間,打擾她的休息呢?
一想到這些,她就不去再想這些了。
哎,早知道,剛纔就跟着自己的師父一起去酒吧了,她在自己心中嘆了一口氣。
不過,就算是一起去了,又能怎樣?
難道她和師父就一直不分開,到了一定的時間,她總會一個人回自己房間睡覺的,趙奕安一樣還是有着機會,她轉念想着。
所以,這件事情,是怎麼做也無法避免掉的。
既然無法避免,那就勇敢的去面對,如果趙奕安要對她怎樣,以他的實力,早就可以行事,並且已經得逞了。
怕什麼?沒有什麼好怕的,凌紫萱看向鏡中的自己,在心中打着氣。
溼漉漉的頭髮,基本上已經吹乾了。
她將吹風機關上,拔掉電源接頭,然後放在一旁。脫掉此時自己身上穿着的浴袍,一件件穿上放在另一旁,架子上面乾淨的衣物。
一兩分鐘時間。
凌紫萱穿戴整齊,將頭髮梳得很柔順的她,走到浴室門口。
她深吸一口氣,然後呼出,最後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打開浴室門,走了出去。
凌紫萱一打開浴室門,走出去,便是看見了客廳中的那張似乎永遠沒有什麼變化的臉,永遠的神情高冷,所有人都得離他三米之外一樣。
趙奕安看向她。
凌紫萱也望着他,對他沒有什麼反感。
即使是他在這樣不合時宜,潛進她的房間中,這樣的事情發生,依舊也沒有多少反感。
好吧,因爲這個男人確實長得很帥,很英俊,這一點她無法否認。對其不反感,這方面是佔了很大一部分原因在。
趙奕安也在看着凌紫萱,此時的她,和剛纔身穿浴袍,頭髮溼漉漉,還滴着水珠出來的樣子,給人的感覺又不一樣了。
在他的眼中,這個女孩長相很漂亮,身材也不錯,但是在他族中,比凌紫萱容貌上漂亮的女人,卻是有着很多,因爲常年修行靈力,領悟天地自然之道的緣故,那些女子,比凌紫萱身上要多出一分仙靈之氣。
但是不知道怎麼的,雖長期的相處,那些女子在趙奕安記憶中,卻沒怎麼留下什麼印象,反而是這個今天剛認識的女孩,卻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估摸着,也是因爲這個原因,在他眼中,凌紫萱要比那些女子,順眼多了。
他看見凌紫萱向他走過來,原本已經平靜下來的心靜,頓時又起了一絲波瀾,但是他表面的神色卻是沒有絲毫變化。
既來之,則安之。
凌紫萱在趙奕安對面,面對他的位置坐了下來。
她說道:“說吧,你來我這裡單獨找我究竟是爲了什麼事?我想多半是爲了那個女鬼的事情,如果是因爲這件事,那就大可不必了,因爲那個封印女鬼的小瓶子,師父沒有交給我,她一直都是自己隨身帶着。”
凌紫萱大概可以猜測出,趙奕安所來是因爲什麼事。
她說到這裡,看向趙奕安的神情有些玩味。
意思再明顯不過,你就這點本事?沒有這個能力去找我的師父,卻只能跑到這裡來欺負我這個普通人。
趙奕安一點也不在乎凌紫萱這樣看他的神色。
他笑着說道:“你看,我還沒有說什麼,你就已經透露了,女鬼是放在師父身上,用小瓶子封印的。”
他的話語剛落,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臉上原本淡淡的笑容嘎然而止。
凌紫萱像一個好奇寶寶,一雙眼睛靈動而有些狡黠。
“咯吱,咯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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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耳動聽的笑聲在這個房間裡響起。
她笑着說道:“我還以爲你不會笑了。”
趙奕安反駁,說道:“我也是人,居然是人,自然會有七情六慾,當然會笑。”
凌紫萱接着問道:“你居然會笑,爲什麼總是要板着一張臉,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高傲冰冷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