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凝香交代了酒吧服務員之後,說道:“趙奕安,剛纔你去找凌紫萱的事情,我都知道了,關於女鬼的一些情況,你也從凌紫萱那裡都知道了。說吧,你這個時候來這裡找我,所爲何事?”
她看着趙奕安,直截了當的進入主題。
剛纔在電話中,凌紫萱將所有發生事情的經過,全部都告訴她了,知道了趙奕安並沒有對她出手過,也沒有用一些非常規的方式審問,只是最後,用了一點血脈之力,確定了一下得到信息的真僞罷了。
要不然,木凝香現在絕對不會對趙奕安這麼客氣,恐怕就會直接出手了,哪怕這裡是人滿爲患的酒吧,也會照打不誤。
她有一個逆鱗,是木子餘。
現在,她多了一個逆鱗,那就是自己的徒弟,凌紫萱。
兩者只要觸及其一,她必怒!
若是趙奕安真的對凌紫萱做了什麼,就是最後趙奕安躲到滅魔趙家的族地,她都敢去走上一遭,去觸一觸,現在無人敢惹,四大滅魔世家其中一家的虎鬚。
她有這個自信,以她現在的實力,只要不深入趙家腹地,全身而退,並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就是最後他們趙家長老一起出手,她依舊有全身而退的自信,原因很簡單,在先天上面,滅魔靈家,剋制着滅魔趙家。
趙奕安說道:“我的目的,想必前輩心中清楚,還是之前那件事,能否將女鬼交給在下處理。這個女鬼對於前輩來說,真的是任何用處都沒有,何必要要這樣,一直不肯鬆口呢?”
木凝香說道:“之前,我不就和你說得很清楚了嗎?要我將這個女鬼交給你,只有兩個途徑,一是你說明要這個女鬼的用處,也就是目的所在;二是,以實力說話。不過,依我看,你用第二條途徑,似乎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辦到的事情。”
她掃了趙奕安一眼,沒有絲毫要鬆口的意思。
趙奕安眉頭微皺,但是沒有立馬說什麼,心中想着一些事情。
木凝香不急,耐心的等待着趙奕安的思考。
這個時候,那個之前的酒吧服務員已經將新的一杯雞尾酒端到了這裡,放在了木凝香的面前。
木凝香對服務員笑了笑,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她端起新到的這杯雞尾酒,在自己的鼻息間,輕輕地盪漾幾下。酒的香味順着空氣,進入到鼻子中。
她並沒有着急着喝這酒,而是在觀察眼前這個人。
他對趙奕安這個人的看法,通過凌紫萱剛纔對他的描述後,與一開始有了很大的改觀。
這個人行爲做事,特立獨行,但是很有原則。
哪個實力高強,天賦異稟的天才人物,是沒有自己的傲氣?
但是在面對誘惑的時候,卻還是可以堅持着自己的原則,這點就尤其難見和重要了。
英俊帥氣的面容,在這昏暗的環境中,卻是沒有打半分折扣。
滅魔趙家的人,與生俱來的那種迷人氣質,在他身上簡直是體現的淋漓盡致,沒有多少瑕疵。
若是他笑上一笑,加上一些現代的泡妞技巧,和自己的血脈天賦,哪個女人不會爲之傾倒?
趙奕安略有爲難的說道:“前輩,不是我不想說,實在是這件事,是族中交給我的重要任務,而且對我來說也是十分重要。”
他難得將自己的姿態放低,頗有一點懇求的意味在裡面。
趙奕安這樣說,讓木凝香頓時更加好奇了,但是臉上卻是沒有透露出什麼東西,將那一杯滿滿的雞尾酒,放在自己的脣邊,輕輕的嚐了一口,然後放下。
她說道:“其實你可以隨便編造一個理由,也許我會相信,然後便將女鬼就給了你,這也說不定啊。”
趙奕安安靜片刻,說道:“讓我說謊騙人,我做不到。”
趙奕安有一句話在心中,沒有說的是,他這一輩子,最討厭的事情就是,說謊騙人的人,極其憎恨。
木凝香聞言,不以爲然。
她認爲趙奕安做不到是因爲自己本身性格的原因,並沒有其他的原因。
修行中人,是最注重自己內心的修行,只要自己心中覺得過得去,便是做出什麼樣的事情,都是可以的,也不足爲奇。
她想了想,說道:“那你說,我將這個女鬼交付給你,我有什麼好處?沒有什麼好處的事情,我是堅決不會去做的。”
她頓了頓,接着說道:“現在這樣的對話,進行下去,最後只會和之前一樣的結果。如果是這樣,我想我們這次的對話,應該沒有進行下去的必要了。”
木凝香一邊品嚐着杯中的酒,一邊慢吞吞地說着。
主動權在她的手上,自然主導權握在她的手中,她是一點都不着急。
趙奕安沉默不語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中,他頭微微低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讓人有點捉摸不透。
突然,他擡起頭,眼中有着凌厲的光芒,直視木凝香的眼睛,說道:“前輩,你如此實力,卻收了一個普通人,實在是令人感到奇怪。”
木凝香說道:“這有什麼,誰都是從普通人過來的,那個實力高強的人,一開始,一出生就擁有通天的實力?還不是靠着一步步修行上來的。”
趙奕安說道:“可是,前輩所收的這個弟子,凌紫萱,早就已經錯過了修行的年歲,而且據我觀察,她根本就沒有修煉的筋骨,就是第一步,察覺到天地之間的靈力,即使是有前輩作爲引導,都很難做到。”
木凝香靜靜的聽着,連手中的酒杯此時也放在了一旁。
趙奕安接着說道:“剛纔我觀她身體各處,沒有一絲體驗靈力的痕跡,也就是說,前輩將她收爲弟子,卻連最爲基本的修行第一步都還沒有交給她。”
木凝香表情不喜不悲,說道:“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趙奕安說道:“我只是比較好奇罷了,下午的時候,你自身的無形氣場,時時刻刻,都遊離在凌紫萱四周,我根本就不能準確的去感應。所以剛纔我便趁着你離開的期間,親自去查看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