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比一郎這個時候,右手握着自己的武士刀刀柄,手微微一緊,他是動了真怒,真想直接了當,把眼前這個傢伙的頭顱給砍下來。
但是轉念,他忍住了自己心中這個衝動。
“蠢貨,既然對方是吉澤助之都對付不了的,一定是厲害人物,你的火箭炮,對付他們根本就沒有絲毫的用處。上面怎麼會派我來協助你這個蠢貨,如果不是因爲這層關係在,我現在就想直接砍了你。”
佐藤吉聞言,身子一哆嗦,背流冷汗。
“現在應該怎麼處理,先生儘管說,我全部聽先生的指揮。”
野比一郎想了想,說道:“吩咐下去,外面加緊巡邏,這方圓數十公里範圍,有着我師叔佈置下來的忍術,不僅僅只是濃郁的迷霧這麼簡單,不懂其中門道的人,也會很容易在其中迷失方向,他們應該第一時間找不到這裡來。”
“我會親自去海上會一會這些闖進來的人,估計不錯,他們應該是華夏國的武者,而他們的目標估計不錯,應該是在許謙的華夏人身上,必要的時候,我們可以拋出來脫身。你帶着那個重要的東西,先離開這裡,留在這裡,也是毫無作用,華夏國的武者,不是好惹的。”
野比一郎之所以這麼肯定來人是華夏國的武者,是有原因的,因爲據他剛剛得到的消息。
那艘遊輪出事不久後,華夏國的武者任務系統中,就頒佈一個校級的團隊營救任務,並且半天前已經被武者接受了。
野比一郎接到了上面的命令,讓他以最快的速度,將許謙帶回到遊輪上,並帶回式神,可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華夏國的武者動作這麼快,他收功後正準備派人出發的時候,就找了過來。
校級的團隊任務,說明過來的武者,有將級武者的可能性很低,以他的實力,說不定有機會將對方團滅在大海之上。
野比一郎話語一畢,心思轉動幾下,便直接轉身離去,似乎是一刻都不想呆在這裡一樣。
野比一郎離開以後,佐藤吉不顧形象,一下癱坐在地上,喘着氣,額頭有着密集的汗珠。
佐藤吉緩和了一兩分鐘後,才覺得好受很多,慢慢站了起來,然後將各種命令,開始依次發佈下去。
另一邊。
木子餘等人在海面下七八米的位置,打着燈光,彼此都相隔不遠,慢慢前進。
黑暗中的海底中,就是不借助燈光,也影響不到木子餘的視線。反而在這裡,他比海面上,視線可以看見要開闊多上很多,遠上數十倍不止。
畢竟,海面上,有濃霧,而這裡並沒有。
突然,上面傳來輪船的聲響。
梅花在前面,攔住了衆人,打了一個向上的手勢。
衆人點頭,紛紛上浮,浮出水面。
前方,有一個輪船快速駛過來。
梅花略微沉思,說道:“走,我們上去。”
衆人紛紛運轉靈力,跳向輪船。
“是誰?”一句東瀛語響起。
輪船前端,站立一名極美女子,二十歲上下,一身黑色寬鬆武士服,腰間別有三把長短各不一樣的精緻武士刀,赫然也是東瀛忍者裝束。
而剛纔的問語,就是出自她的口中。
東瀛女忍者看見梅花衆人,先是一驚,然後表現的很冷靜,雪白如玉的手輕輕握住三把武士刀中的太刀,也是那把最長的武士刀。
一道寒芒露出,刀已經出鞘。
“疾風斬!”
東瀛女子面對衆人,直接一刀斬過,濃郁的水汽和霧氣像是瞬間被分割開一樣。
“我來。”
木子餘速度最快,小青已經在這名東瀛女子拔刀瞬間,也拔了出來。雖然全身衣服因爲海水而溼透,但一點都不影響他的動作,凌雲百步使出,一晃身就到了數米外。
木子餘運轉靈力於刀身之上,瞬間讓整個刀身都散發着柔和的光芒,直接迎上了那名東瀛女子的一斬。
“華夏語?你們是華夏國的武者?”東瀛女子聽見木子餘話語,微微一愣,口中也說出華夏語。
但是她出手沒有停下來,因爲木子餘也沒有停下來,她不可能因此停下來,受木子餘一劍。
兩人交手一招,便分站了兩地。
東瀛女子沒有繼續動手,木子餘也沒有趁勢而上,他的目的就是化解掉剛纔這名女子的斬擊而已。
梅花等人,已經是站到輪船上,身上均滴着水珠。
模樣狼狽了一些,但是神情均平靜無波。
他們本來是可以做到,在海水中,讓海水一點都沾不到身的,因爲只要運轉體內靈力,散發到自身各處,緩慢施展出來,形成靈力場域,便可以隔開海水。
但是那樣行事,靈力會持續消耗,平常時期也就算了,在任務期間,誰又知道,要在冰冷的海水中,呆上多久?相比較只是打溼衣服而已,靈力能夠節省一點是一點。
誰也不能想到,也許關鍵時候,這消耗的靈力,是否會成爲改變整個局勢的關鍵所在。
所以此時衆人顯得頗有狼狽,衣服,頭髮都是溼漉漉,貼緊了自己的身體。
冬季的海風吹過,頓時無比寒冷,大家雖然都是武者身體,但是也有強有弱,風信子一個武者門檻的普通武者而已,此時就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風信子微微運轉了一下自身靈力之後,就完全沒有事情,寒冷頓消,被靈力抵消在身體外面,身上的衣服,也在靈力的左右下,慢慢乾燥起來。
梅花見對方口中所說,是華夏語,交流既然沒有障礙,便上前一步。
“你是什麼人?”她這句話當然不是問,對方是哪個國家的人,而是問對方的身份。
梅花看着對方一身精煉暗黑色武士服,烏黑密集的頭髮垂下,中間只有一個髮夾夾住,頭頂有着一隻髮簪,迎着海風,颯颯揚揚盪漾着,而對方腰間別有三把長短不一樣的三把武士刀,不用猜測,就是一名東瀛國武者。
這名東瀛女子,視線錯過了木子餘,盯向上前一步的梅花,知道了,她便是這些人中領頭的。
“這個問題,好像是我剛纔先問你們的?在想知道我是什麼人之前,難道不應該先自報身份嗎?”
東瀛女子笑了,一笑傾城絕美,彷彿在黑暗中綻放的一朵黑色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