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個孤島上面,估計已經都是柳生飄雪的人,他們離去或許可以,不過多少有些麻煩了。
至於那件神秘的東西,他們沒有想要染指的想法,柳生飄雪這次來了這麼多人,被柳生流派得到,幾乎已經是鐵板上面的事情。
另一邊。
柳生飄雪擋住了渡邊美合子,野比一郎站在她身側落後一步的位置上面,一副盡職管家的模樣。
“柳生飄雪,想不到你也會出現在這裡,真是讓人意外。”渡邊美合子知道,已經是暫時走不掉了,看着柳生飄雪,不冷不熱的開口說道。
“渡邊姐姐,好久不見,記得飄雪上次見你的時候,那還是三年前的事情,現在想想,真是令人無比懷念。”柳生飄雪微笑,慢慢說道。
她們兩個人彼此間的交流,都是用的東瀛語,所以木子餘等人,都是聽不懂,便有時候,討論一些其他的事情,只是視線沒有從她們身上撤離,時刻關注着她們之間的動靜。
柳生飄雪一點都不着急,一臉輕鬆,事情她已經告知了另外四個船隻上面柳生家族的人,她在這裡多拖住渡邊美合子一刻,也就是降低了渡邊美合子對於那件東西干預的可能性。
渡邊美合子也笑了笑,說道:“是啊,想不到三年不見,飄雪妹妹已經是一個大人,實力和從前也有了天壤之別。我知道一些野比一郎和柳生家族的事情,想必你這次來這裡的主要目的,就是他了,不知道現在攔着姐姐是爲何?”
柳生飄雪笑着問道:“爲何?難道渡邊姐姐不知道?”
渡邊美合子像是真的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很是認真回道:“這個姐姐還真是不知道。”
這期間,她口中這樣說,可是眼神卻是看了野比一郎一眼,眼睛深處,閃過一絲陰厲。
野比一郎頭微微低着,目光向下,像是完全沒有看渡邊美合子一眼的模樣。
“明人不說暗話,渡邊姐姐也不用這樣說,該知道的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我們柳生不知道也就罷了,恰好知道,也碰上了,自然也想着,能不能得到。”柳生飄雪直接說道。
她心中完全相信,渡邊美合子已經知道了,可是她裝傻,渡邊美合子也跟着和她一樣裝,便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柳生飄雪的話語落下,她就看見了渡邊美合子嘴角邊有着十分明顯的笑意出現,那是一種明知而故意爲之的笑容,同時也是一種帶着幾分嘲諷的淡淡笑容。
渡邊美合子也是一個美人,美豔的顏容雖說帶着十足的陰柔和陰冷之氣,但卻絲毫不影響她本身,給人的驚豔之感。
這樣的渡邊美合子在男人眼中,自然是帶着很大的誘惑,但是這些看在,同是女人的柳生飄雪眼中,卻是怎麼看,怎麼令人感到不爽。
正當柳生飄雪想要繼續說些什麼的時候,渡邊美合子開口了。
她神色一嚴肅,說道:“柳生飄雪,你們柳生家的人,當真是了不起啊,說什麼就是什麼,當真是好大的威風,你不覺得,在這件事上面,你們做的有些過了嗎?那件東西,根本就和你們柳生家沒有關係,既然你來這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就趕緊離去。”
渡邊美合子話語中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
這件東西,其實一早就是他們得到的,和柳生家族是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柳生他們知道了,就要上來搶奪一番,而且還是在別人的地盤上,有些過分了。
渡邊美合子神情隨着她口中所說的話語,也漸漸冷了下來。
柳生飄雪見狀,一笑,道:“和我講道理?”
或許,講道理這樣的事情,在普通人的世界中,有着法律規則的約束,很是有用,但是在柳生飄雪他們這些人的圈子,世界裡,講道理,只能發生在同實力,和實力相差不大的情況之下,很多時候,都是都是強者說了算了。
現在,這裡的情況,在柳生飄雪看來,她已經佔到了絕對的優勢,而渡邊美合子位於絕對的劣勢。
如果柳生飄雪不是顧忌到了渡邊美合子身後的師門,她並不介意,直接在這裡,把這個人了結了。
柳生飄雪認爲,現在要渡邊美合子的命,很簡單,但是也有着諸多的顧忌,不敢這樣直接行事。
這個時候,她看了一眼梅花等人,如果是他們出手?隨後她看見梅花等人一副看戲的模樣,當下搖了搖頭,心中立馬否決了這個決定。
沒有一個人是傻子,你把別人當作傻子的同時,很多情況下,你自己也成了一個傻子。
“講道理?這個世界上,從來都不是講道理,可以輕易解決一件事情的。”
這裡開始有了霧氣,沒有看見渡邊美合子有什麼動作,霧氣便慢慢產生了,她的聲音迴盪在這一片天地中,整個人的卻是隱藏於霧氣中。
這一次的霧氣沒有瀰漫在整個區域內,只是出現在了渡邊美合子身邊四處,方圓幾米範圍之內。
“晃當!”
一道寒光略過,柳生飄雪手中的村正瞬間出鞘,刀光斬過,連帶着霧氣也被一分爲二。
霧氣被一分爲二之後,瞬間散掉,但是渡邊美合子,卻是消失不見了。
“看來,有一場好戲可以看了。”站在木子餘一側的江南天,耳朵微微動着,像是聽見了什麼一樣。
木子餘掃視整個場中,他有種感覺,渡邊美合子並沒有消失,而是隱於這裡,用了一種特殊的藏匿術式。
時刻開啓第二重眼的他,卻是什麼也沒有發現。
木子餘心中微微有些失落,如果他能夠開到第四重眼,看破一切,定能第一眼發現渡邊美合子的位置。
柳生飄雪眉頭微微一皺,單手執妖刀村正。
她腰間一共有着三把長短各不一樣的武士刀,另外一隻手已經握在了那一把中等長度的武士刀上面,緩緩拔出。
柳生飄雪雙手各自持着一把武士刀,無比警惕打量着四周,她的呼吸頻率壓制到了最低,細不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