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天直接將自己的身份背景當衆說了出來。
衆人聞言,紛紛變色,就是木子餘,也是一臉驚訝望向江南天,他知道江南天多半是滅魔江家族地的核心子弟,但是萬萬沒有想到,她居然是江家族長的女兒,是名副其實的江家小公主一樣的存在。
梅花等人驚訝,同時心中無比喜悅,如果江南天言語屬實,有她在這裡護住他們一行人,她完全不再擔心會有怎樣的安危了,就是給對方十個膽子,現在也不敢把江南天怎樣。
江雁蓉沒有說什麼,從這一點梅花就可以看出,江南天並沒有胡說,一切都是真實的,毋庸置疑。
與梅花一行人此時心情截然不同的是渡邊美合子,她無比驚訝,心中思考江南天言語的真實性。
“你以爲你這樣說,就可以欺瞞我,讓我相信,不敢對你們出手嗎?”渡邊美合子本身的氣場展開,向江南天所在的位置壓迫過去。
她心中是不大相信的,認爲這是江南天用來爲木子餘保命,故意說的。
儘管她心中不相信,不過還是有着一絲顧忌,不敢直接向江南天等人出手,選擇了用氣勢加言語試探真僞。
江雁蓉一步上前,將江南天護在了自己身後,散發出自己的氣勢,與渡邊美合子的氣場相抗衡。
她說道:“渡邊美合子,南天小姐所言都是真的,她是我族的小公主,更是當代族長的掌上明珠,我勸你還是想清楚了再動手,不要誤了自己,最後落得你和你的宗門全部滅亡的後果。”
這一刻,江雁蓉的氣勢變了,像是她在主導整個局勢發展一樣,口中威脅說道:“我族超然世外,但是南天小姐若有損傷,即使你是國外勢力,我族也會將其滅了。”
此時,她稱呼江南天不再只是南天二字,而是在南天后面加上了小姐,以表示自己對其的尊敬。
“你以爲這樣,我就會被嚇住嗎?”渡邊美合子冷笑出聲。
她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是本身散發出來的氣勢,卻是收回了幾分,明顯是相信了幾分。
整個場面上,暫時出現了僵持,渡邊美合子雖然沒有立即動手,但也沒有讓開道路,放梅花等人離去。
木子餘早已經將小青插回了刀鞘中,筆直站立,衣衫被海風吹動,神情自然,從容鎮定,精氣神時刻處於巔峰狀態,足以第一時間應對突發事件。
他心中想了很多,一眼便知道了當下的局勢很微妙,雖然江南天自報身份,暫時擋住了渡邊美合子,但也是暫時的僵持罷了。
渡邊美合子此時估計心中盤算的是,江南天是否是在欺騙她,同時想着,要不要越開其他人,只對木子餘還有其他人動手。
目前的渡邊美合子,有這樣的實力這樣行事。
“只要我不對你和江南天動手,我想,你們江家也沒有什麼理由,對我進行報復。小子,別以爲躲在女人後面,我就奈何不了你。”渡邊美合子心中想了一會兒,人便動了,同時口中也在試圖激怒木子餘。
整件事她在心中分析的很清楚,也知道他們是臨時組成的任務小隊,根據剛纔江雁蓉的表現看來,她只是對江南天很重視,對這個小子是無所謂的樣子,說明這個叫紫羅蘭的武者,其實和江家並沒有直接的關係和瓜葛,只是和江南天關係不錯而已。
短暫時間建立起來的友誼,又能夠維持多久了,將他殺了,過些時日,江南天未必還會將今天的事情一直放在心中。
再者說了,她不一定是來殺人的,只是讓村雨飲血,特別是武者的血,一個普通武者就可以相當於十個普通人。
渡邊美合子身形如鬼魅一般,瞬間到了江雁蓉身前,對她一笑。
江雁蓉擡手就是一掌,從剛纔到現在,她神經就沒有放鬆下來過,上來就是她最得意,也是她最厲害的招式,滅魔江家的絕學之一《三手雲掌》第一手,八十一種變化中的其中一種掌法。
招式大氣,掌力驚人,有着破風之聲,很難想象,一名女子可以打出這樣有聲勢的一掌。
“不錯的一掌,可惜,你自身實力太弱了。”渡邊美合子淡淡說了一句。
她之前就和江雁蓉交過手,自然知道,對方擅長使用掌法,而且掌法多變。
渡邊美合子沒有硬接下這一掌,憑藉自身的速度,直接躲了過去。她接着伸出自己的一隻手,趁着江雁蓉落空的一掌,直接抓住了江雁蓉的手臂,用力,將其甩了出去七八米開外。
渡邊美合子沒有再理會她什麼,做完這些,直奔木子餘所在,伸出手,化爲爪,想要在瞬間擒住木子餘。
木子餘怎麼會束手就擒?腳下凌雲百步運轉起來,寸步之間的挪移閃躲,現在對他來說,無比熟練,步法隨心而動。
一抓直接落空,木子餘整個人,已經到了另外一個方位上面。
“果然,你的步法很特別,有意思。”渡邊美合子絲毫不覺得意外,因爲她之前就見識過木子餘的身形步法。
木子餘可覺得沒有多少意思,他將凌雲百步運轉到了極致,才躲過了這一抓。
如果這只是渡邊美合子隨意一招,那麼將級武者遠比他想象中的要厲害太多了。原先他有自信即使不敵,也從將級武者手中活命,現在看來,是他想得太過天真了。
木子餘下一秒,將手中的小青插進一側的沙灘中,佩戴一把武士刀,在閃躲中,對他的身形步法有些影響。
渡邊美合子像是貓捉老鼠一般,臉上帶着笑意,雙手成爪,不斷抓向木子餘,兩人一時之間較量起來。
與其說是兩個人較量,倒不如說是木子餘單方面閃躲,渡邊美合子單方面進攻。
江南天欲上前幫忙,不過動身的時候,卻被江雁蓉一把抓住。
“雁蓉姐?”
“南天小姐,先看看情況再說,紫羅蘭身法詭異,擅於閃躲,渡邊美合子不一定奈何得了他。”江雁蓉搖搖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