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主要還是看女裝,各個展臺確實美女不少,很多大學生兼職的花花草草或者說模特公司是傾巢出動,看得四人眼花繚亂。有些有特色的展臺也很吸引眼球,伍文定突然想起個點子:“明年我們來可以請徐妃青來做表演,她有這個氣質,另外在音樂學院找一個拉流行音樂的小提琴手,當然也最好是年輕漂亮的,兩人各有一種不同的感覺。應該會有一些衝擊力。”
伍文定描述自己的想法:“讓徐妃青穿白色的長衫,有清雅悠遠的傳統氣息,搭配二胡的音質特點,展示優雅路線的服裝系列。另一邊就是穿黑色拉丁裙裝的小提琴手,熱情奔放,音樂節奏要快,要有……去年很紅的那個小提琴手,華裔的,就是那種感覺的,演繹出熱烈的職場服裝系列。兩者要同臺表演,有對比,有衝擊。展臺設計我這邊來做,你注意人手的尋找和安排,明年初我們再合在一起排演調整。”
孫琴就好奇徐妃青是誰,米瑪解釋是基金會幫助的一個盲女學生。孫琴巴拉巴拉的問題還不少。
伍文定就跟陶雅玲討論:“看見這些展臺了吧?上學期那個老竇教的空間設計還算是比較貼近現實的,他畢竟是從中工畢業返聘回去的,還算是有些真功夫。”
陶雅玲習慣性的糾正他:“對待老師你這個態度不要這麼高姿態好不好?不過現在我確實也能看懂這些展臺設計的意圖和思路,應該說明還是沒白學。”
伍文定說感受:“你看這熙熙攘攘的展館,怕有上萬人吧?我的感覺就是這就是一個濃縮的市場,各個產品品牌竭力的吆喝宣傳自己,這裡逛的大多都不是普通觀衆,要麼是開服裝店的個體戶,要麼是有點實力的經銷商,再不就是我們這樣的行內人士,怎麼在這個小市場裡做好,才能去展館外那個大市場做好。”
陶雅玲點頭:“我們畢竟是學專業的,可能商業的東西涉足得少一些。”
伍文定感慨說:“一大家子要養啊,我沒專業天分,就得多做點商業啊。”
陶雅玲拿小包包打他的頭:“你還委屈了?”
伍文定笑:“有壓力嘛,說好要陪我一起啊。”
孫琴冒個聲音出來:“不是吧,你們大白天這麼喧譁的地方也可以說這種話?”
陶雅玲實在有點臉紅,站開點。
伍文定就問她:“剛纔米瑪還在問是不是你有興趣做這個服裝公司?你自己覺得呢?”
孫琴有點可愛的歪歪腦袋:“不是吧?我纔開始學服裝設計原理,你就問我要不要搞服裝公司?不帶這麼開玩笑的吧?你們自己弄,我最多去你辦公室玩玩,別找我。”
米瑪有不同意見:“孫姐,我認爲我們應該全力在事業幫他,一起努力吧?”
孫琴想法是有點和別人不一樣:“他如果看見我開心,我就算幫助了,何必讓我去費力搞那些事情?”
伍文定鼓掌:“這個我贊成,看見你們高興我就最高興。”
陶雅玲忍不住送個白眼,孫琴送媚眼,米瑪恨他一眼:“就我一直費力做事。我也想偷懶!”
孫琴得意:“偷懶也是需要天分的。”
逛完女裝展館,就去看輔料館,伍文定一直比較關注服裝外周邊的東西,比如做工精細的打版模特,有特點的衣架,關於賣場的配套公司,而面料、飾件、線繩這些他們不是很懂,就孫琴有點興趣看看,結果在一個做骨膠類飾品的廠家,卻看見非常多製作出來的小注模玩意,各種卡通動物的立體小塑像,栩栩如生,很漂亮,孫琴和陶雅玲看見就想買,結果一問人家是做樣品展示給服裝廠家的,根本不賣。過來孫琴就給伍文定撒嬌,伍文定就給她出餿主意:“有些展交會到最後一天就可以賣了,因爲這麼多東西又弄回去,運費就不划算了,不如在這邊賣掉,所以最後一天下午我們再來逛逛,看能不能撿點什麼便宜。”幾個女孩子就得意,打算來買便宜又美麗的衣服。
伍文定就打擊:“琴琴同志,虧你還是學服裝的,這個時候展示的都是下一季的服裝,好多都還沒有量產,是設計款,怎麼可能賣?這是全國最昂貴的展會,不是那種掛羊頭賣狗肉的展銷會。”
孫琴不在意:“一定要回來搜刮那家的小飾品,多帶點手提袋進來,多買點回去,也?乾脆我們全部買回去,在學校門口擺個地攤來賣?”陶雅玲不太能接受這種遊販式的做法,米瑪倒是有興趣。
伍文定就笑:“米瑪不能去擺地攤,你蹲那,別人視線就方便了。”
孫琴和米瑪就都拿包包去砸他。
中午都過了好久午飯時間才一起在展覽館吃了盒飯,繼續看看男裝館基本就差不多了,不過因爲專業買家的身份,讓他們拿到了不少服裝走秀的門票,有幾場是晚間在各個四星五星酒店舉行的,還是值得看。
於是晚飯就乾脆直接去其中一家酒店的餐廳吃西餐,也算是四人第一次一起在這種比較正規的場所吃飯。
西餐禮儀孫琴更瞭解一點,畢竟家境更有機會嘗試這些東西,米瑪和陶雅玲就完全沒概念,伍文定似懂非懂,於是就由得意洋洋的孫琴做臨場培訓。
端上來的七成熟牛排還是可以接受,西藍花味道很一般,蝸牛味道也一般,羅宋湯很受歡迎,瑣碎的禮儀細節讓米瑪不耐煩,陶雅玲倒覺應該回去好好看看這方面的書學習一下。
伍文定卻和孫琴假模假樣的裝紳士和淑女,相互敬酒扮深情,米瑪看得呵呵笑,陶雅玲覺得牙酸。
吃完飯,直接上一層樓就是一家比較大牌的女裝發佈會場地,四人進去坐在比較靠後的地方,孫琴和陶雅玲把自己的相機都給伍文定掛上,讓他裝成攝影記者去近處拍照,說是給他一個仔細看看美女的機會,再回來比較家花是不是最香。
服裝很不錯,模特也很漂亮,但是走秀的款式比展場的又略微有些不同,伍文定更注意的就是走秀本身的一些組織和操作細節。拍了不少照片,其實不少都是模特之外的走秀場細節照片。還有個也掛着幾個相機的傢伙找伍文定互換名片,說是可以共享這次的照片,方便做報道。
等伍文定回到外圍的座位,發現三個姑娘表情各異的坐那,都有點奇怪,問又不說,都是一副又想笑又有點氣的樣子。
等回到車上,孫琴才嘰嘰喳喳的開始說,原來前後來兩撥自稱是模特公司的找她們,孫琴就不用說了,也有找米瑪的,卻是問她當內衣模特的,陶雅玲明顯身高不夠,卻也有人忽悠她去當模特,明顯有打別的主意。畢竟這個光鮮亮麗的臺子還是很容易吸引一些有夢想的女孩的。最後是陶雅玲招手喊保安才把人攆走。
伍文定連忙檢討是自己失職,以後都別離遠了。
接下來的兩三天展會時間,就白天下午晚上看各種類型的走秀。有古典奢華的,有中式傳統的,有簡約抽象的,也有很具專業特點形式古怪的,到後來連陶雅玲都能說出個子醜寅卯。
最後一天中午,孫琴就迫不及待的拖上米瑪和陶雅玲去搜刮戰利品,結果果然是如伍文定說的,服裝類基本上都沒有銷售的情況,只有一些輔料類的飾品、書籍、配套有不少展品偷偷的在特價銷售。不過同樣等着搜刮的明眼人也不少,不少就是經常參加展會的老常客。
孫琴倒是如願以償的以三千元一舉拿下兩大箱骨膠小飾品,伍文定買了不少服裝設計類和服裝賣場類以及商業運作類的書籍。陶雅玲很幸運的在數個小展位以低廉的價格買到了不少笑首飾和絲巾之類的東西,米瑪只關注伍文定的行動,啥都沒有淘。
然後不用出國展,就找到一家物流公司安排釘木箱子打包把這些東西一起直接發回重慶,幾人開着空車就輕鬆的回酒店了。
接下來還有幾天,寫生的同學纔過來。孫琴就得回去了,繫上已經在詢問各個參加服博會的學生老師的行蹤了。
米瑪也一起出發,不過是直接飛成都,她也有大把的事情要做,而且她也還是個學藥劑的學生,雖然確實不怎麼去。
所以晚上陶雅玲就把伍文定讓出來,反正還有半個月是自己的呢,心懷竊喜的自己去睡覺了。
本來打算先陪着孫琴入睡了,纔去米瑪那,結果孫琴很是依戀,不怎麼說話,眼神卻很多意思,結果伍文定就沒捨得走,早上起來纔去米瑪那邊說了會話。
上午送倆小姑娘去機場,陶雅玲就乾脆沒去,很大方的留時間空間給別人。
飛機是中午的,就在路上找了個茶莊,三人坐那磨蹭着喝茶,對看,拉拉手時間快到點纔去換牌登機。孫琴先走,拎了包,親了親伍文定,轉身做得瀟瀟灑灑,其實眼淚快下來了。
然後米瑪就乘機獨佔一會,在候機廳有傷風化的坐伍文定身上,再三叮囑這邊完事要去看她,最後也才獨自走了。
伍文定倒覺得沒有那麼傷感,不是沒感情,而是可能沒那麼情緒化,這種熱烈之後的分離是最容易讓人傷懷的,小姑娘就更容易沉浸進去,他是老和尚了嘛。
回了酒店,陶雅玲已經自己換了個標間,留言在總檯。
敲開門,喜氣洋洋的把伍文定拉進去摟着傻笑,伍文定滿心愛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