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聽到宋玉河敗給了樸昌明,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震到了,一個個顧不上罵樸銘岱了,而是用詢問的眼神看向宋玉河。
樸銘岱仰起頭,傲然道:“怎麼?這件事你們還不知道?呵呵,你們的消息還真是落後啊。宋玉河,你不會不認輸吧?”
宋玉河的眉頭更緊了。
“宋老師,這……”苗紅試探着問道。
宋玉河看了看苗紅和其他人,最終嘆了口氣,點頭道:“我的確輸給了樸昌明。”
此話一出,衆人集體倒吸一口冷氣,樸銘岱則更加得意了,如同大公雞一般仰起頭,笑道:“不錯,你還認賬。”
然後樸銘岱看向其他人,帶着幾分鄙視的道:“忘記告訴你們了,我的老師現在就在黑山市做客……”
“黑山市?你們要挑戰姜玉?”宋玉河猛然想到了什麼,叫道。
衆人的臉色也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
奚良道:“中醫三聖手中唯一的女性,姜玉?她怎麼會在黑山市?”
樸銘岱瞥了一眼衆人後,傲氣的道:“告訴你們也沒什麼,我老師說,今年之後,世界上再沒有中醫了。我們將用醫術向所有人證明,韓醫纔是最好的醫學!而中醫,不過是糟粕!”
“大言不慚,華夏學醫者無數,就憑你們幾個人就想滅我華夏中醫?”苗紅罵道。
樸銘岱哈哈大笑道:“我們當然滅不掉,不過你們華夏人已經給自己訂好了棺材,我們要做的不過是蓋上棺材蓋而已。用你們華夏人的話來說,這叫,自掘墳墓!”
苗紅、奚良等人頓時愣住了,自掘墳墓?這話從何說起?
宋玉河的臉色則一片鐵青,臉上的肌肉因爲太過用力,都開始抖動了起來,雙拳緊緊的握着,指甲都快刺破皮膚了!
衆人談論的時候,紅孩兒一直在邊上聽着,看着。見到樸銘岱如此猖狂,他都快看不下去了。偷偷的看向坐在佛堂裡唸經的方正,卻發現方正的耳朵也在抖動,顯然,這傢伙並沒有在念經,而是仗着耳朵好使,在那偷聽呢!
見到方正在聽,紅孩兒就放心了,用憐憫的眼神看了一眼樸銘岱,心說:你小子別得瑟的太過火了,否則自有人收拾你。
雖然這麼想,不過紅孩兒也有些好奇了,華夏人自掘墳墓?這是什麼意思?華夏人有那麼傻麼?
就在這時,苗紅怒道:“你不要在這胡說八道!”
樸銘岱揹着手,仰着頭,斜睨着苗紅道:“胡說八道?看來你們還是不懂啊。罷了,今天本來是來看熱鬧的,沒想到只是一場鬧劇。既然這和尚沒什麼玩的了,就跟你們說道說道。反正,現在你們知道了,也沒用了。”
說到這,樸銘岱頓了頓,繼續道:“你們華夏人最常說的一句話,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父。你們各個行業都信奉這句話。所以,每個人都會將自己最拿手的東西藏起來,不到死的時候是不會交出來的。中醫能不能治病,治病效果如何,我想你們應該心裡有數。華夏有中醫三聖手,各個都有看家本事,若是拿出來,也能和西醫一爭高低。
但是你們做了什麼?所謂的三聖手,爲了維持自己的地位,甚至連徒弟都沒有幾個。各種手段更是藏的無比嚴密,都是獨家獨分,一脈單傳。就算是弟子,也只能學皮毛,不能學精華。如此一來,一家或許興旺了,但是整個中醫卻因爲這種藏私的原因而落寞了。
畢竟,天底下治病救人的,還要靠更多的醫生才行,而不是一兩個所謂的聖手。整體不行,個別人再行又有什麼用?
再加上你們很多老一輩因爲種種原因,到死也沒能將獨門手段傳出去,爛在手裡,帶進了棺材裡。從而讓一門門中醫神術消失在這世界上,一步一步的將中醫推向死亡。
說白了,你們中醫並沒有一個良好的傳承體系。時間越久,體系越殘缺,最終,死亡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聽到這裡,所有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事實上,樸銘岱一個外國人都能看出來的問題,大家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西醫爲什麼傳播的這麼快?不僅僅是見效快的緣故。重點是,西醫有完整的傳承體系,簡單上手容易,學起來也容易,這就爲西醫造就了更多的新鮮血液。
說簡單點,西醫一直以來都在做土壤,當他們將西醫的土壤做好,那麼裡面長出來的自然是一片片的西醫森林。
而中醫,因爲傳統習慣的束縛,他們追求的一棵樹獨大,最終的結果就是樹大招風,看起來風光無限,卻抵不住風吹雨打的日夜璀璨,死亡是早晚的事情。
但是知道卻不代表着能做到,因此,縱然有很多人奔走哭嚎,想讓所有中醫高手公佈自己的知識,將所有的知識彙總,變成體系。
然而,這麼多年過去了,依然如此,從未變過。
想到此,衆人再看樸銘岱和宋玉河,心中忽然冒出一個恐怖的念頭,隨後腦門上唰的一下,就全是冷汗!
奚良有些慌亂的問道:“你們,到底要幹什麼?”
樸銘岱傲然道:“加速你們的滅亡而已,三聖手掌握着中醫中許多精華醫術,我師父去挑戰他們,贏的人繼續行醫。但是輸的人,從此以後不得行醫,不得教學,所有的知識和比賽的事情,都要爛在骨頭裡!”
聽到這話,所有人的心頭一寒,最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一個個憤怒的瞪着樸銘岱,還有人盯着宋玉河,那眼神彷彿在問:“你怎麼會輸?”
宋玉河眼中也盡是痛苦之色,還有許多不甘,更多的則是無窮的愧疚。宋玉河好幾次想要說什麼,不過最終還是忍住了,嘆了口氣,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就在這時,樸銘岱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邊說的是韓語,幾句話後,樸銘岱哈哈大笑起來,看着宋玉河、苗紅等人,傲氣的道:“三聖手?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