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下了飛機,她才發現,不是她多疑,而是……真的有人跟蹤她。
用眼角餘光掃了身後突然閃開的黑影,她眸子一閃,俯身在吳君昊的耳畔說了幾句話,然後挽着他的胳臂就朝衛生間走去。
那一晃而過的黑影在他們消失之後,覺得有些奇怪,最後慢悠悠跟了過去。
見衛生間門口並沒有他們兩人的身影,於是他在女衛生間門口猶豫了片刻,最後打算進去瞧瞧,可是門剛推開,一條美腿就劈了過來,高跟鞋抵在他的脖子上,直接把他推到了衛生間門口對面的牆壁上。
茗輕粗魯地拿下他的帽子和眼睛,竟然發現是赫連邪?!
“你鬼鬼祟祟跟在我身後做什麼?”茗輕沒好氣地放開他,一臉憤怒。
赫連邪見她生氣,笑了笑:“誰鬼鬼祟祟跟在你身後了?我只不過剛好也去了一趟埃及,沒想到在飛機上遇到你……們了!”赫連邪的目光掃到從男衛生間走出來的吳君昊,聲音冷了下來,俊臉也陰鶩了起來。
吳君昊淡淡掃了他一眼,冷嘲熱諷道:“聽聞邪少不是什麼正派君子,沒想到……果然是小人吶!”
吳君昊清晰地瞧見赫連邪眼底迸射的兩團怒火,難得瞧見一向穩如泰山,不管遇到什麼大事都會五筆冷靜的他,如此生氣,於是……
他當然要好好抓住機會狠狠氣氣他,最好氣暈他、氣死他、氣得他抓狂……
於是……
吳君昊長臂優雅一伸,把茗輕摟入懷裡,親密地在她耳畔低語:“親愛的,我們先去酒店吧,嗯,你這麼勞累,應該好好休息下。大後天你還有工作呢!”話說,雖然是低語,但是……絕對能讓赫連邪聽到。
茗輕淡淡覷了赫連邪一眼,心裡清楚吳君昊的用意,她沒答應,也沒拒絕,默不作聲任由他摟着離開。
可是赫連邪會是那種任由被人踩在腳底下的人嗎?
他咬了咬牙,打算把茗輕搶走,酒店有什麼好住的?有他的大別墅豪華、奢侈、舒服嗎?!
剛動一步,茗輕冷幽幽的聲音傳來:“赫連邪,你最近的行爲已經讓我非常非常非常非常不滿意和不開心了,你想死了嗎?如果是請……自行了斷!”
茗輕警告完畢,挽着吳君昊的胳膊就離開,而赫連邪一怔,最後……氣得咬牙切齒,雙眼冒紅光,額頭青筋乍起,彷彿……要殺人的模樣。
一直躲在角落,不敢動彈的阿奇見了赫連邪的樣子,渾身一抖,打算轉身離開。
可是赫連邪陰霾的聲音傳了過來:“阿奇,過來!!”
一僵,一愣,一抖。
阿奇走了過去,帶着視死如歸的決心:“老大——!!”
“那兩個人,真的太拽了,好刺眼!!我想弄死那男人,女的拖回去強.殲了,馬上給我擬定對策!!”
噗——!!!
阿奇聽了赫連邪的話,差點就吐血了。他驚愕地擡頭看着赫連邪,半晌後才得出一個結論!!
他們老大果然氣得神志不清了。
居然能說出如此有‘涵養’的話,嗯——灰常好!!
~~~~(>_<)~~~~
強.殲啊!!
如果他敢強.殲現在那個兇得跟母老虎似的女人,他阿奇給他舔腳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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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車上,吳君昊坐在副座上,哈哈狂笑。
茗輕通過後視鏡見他那模樣,額頭慢慢滑下無數條黑線。
一個大男人,笑成他那樣,也真的太不容易了。
果然,現代的社會,懂矜持的還是女人。
“哈哈……哈哈……親愛的,你剛瞧見赫連邪那吃癟的表情了嗎?”吳君昊笑得不停捶打着車門,笑得齜牙咧嘴。
茗輕的嘴角隱隱抽搐:“有那麼好笑?”
“嗯~!!好好笑,哈哈~~~”吳君昊笑得像個‘三.八’一樣,“我這輩子從來都沒有這麼開心過,親愛的,我還想看赫連邪拿刀抹脖子的樣子,你幫我?”
吳君昊話語一轉,無比誠懇地盯着茗輕,帶着乞求的意味。
茗輕擡了擡眉:“你跟他有深仇大恨?給我一個理由!”
“看他不爽,算不算?”
“……”茗輕小臉一沉,半邊小臉都黑了,好半晌才低低開口,“算吧!!”
“那就這樣說定了,你幫我!”
茗輕舔了舔紅脣,沉默好一會兒才幽幽開口:“昊昊同志,我不得不給你一個忠告,你確定他拿刀是抹他自己的脖子,不是你的?”
“……”吳君昊臉色一沉,額頭上陡然冒出虛汗。赫連邪真的不會拿刀抹自己的脖子,而要抹他的脖子?
貌似,似乎,好像,應該是……抹他的脖子吧?那算了吧,他還沒活夠呢。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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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策啊對策,對策啊對策!!
阿奇坐在沙發上,冥思苦想,可是想來想去最後什麼都想不到。
他不敢擡頭,因爲赫連邪那無比陰狠的目光正死死盯着他。
“……”沉默許久,實在忍無可忍了,阿奇開口了,“老大,你別用你那‘刀光’眼盯着我看了成不成?你這樣,我的壓力,真的……巨大!”
赫連邪挑了挑眉:“你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再不抓緊,小心狗頭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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