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茗輕腦子突然一片空白,愣了幾秒,她轉身跑出了房子,就連自己光着腳丫都不知道……
此刻,是凌晨,但是小區門口卻聚集了很多人,茗輕站在人羣外面透過人羣包圍圈,她瞧見被撞變形的跑車車牌號的確是赫連邪的。
她覺得自己的呼吸一窒,快速跑過去,擠開人羣,她繞道駕駛座見赫連邪此刻悠閒地坐在駕駛座上,看樣子應該沒有受傷。
“你……”茗輕指了指他。
而赫連邪見她下來了,眸子異光一閃,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見了,他不屑地冷哼:“跑下來,是擔心我?你放心,現在我赫連邪根本不需要你擔心。”
見他還有心思跟自己耍嘴皮子,茗輕咬了咬牙,真的恨不得再踹他一腳,嚴格執行把‘落井下石’執行了。
“噗……赫連邪說你孔雀你還不信,我有說是擔心你嗎?嗯,其實我真的挺擔心你的,擔心你掛不了,我沒辦法徹底解脫!”說完,茗輕冷冷一笑轉身就回去。(注意啦:孔雀是指自作多情的意思。)
只不過在回去的時候,她真的氣惱極了。她都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突然這樣。她剛被鬼附身了?居然就這樣冒冒失失衝下來了。
赫連邪通過後視鏡見茗輕頭也不回地離開,目光落在她光.裸的腳丫上,他想要笑,卻發現自己根本笑不出來。
笑是因爲:這個女人的心裡根本就有他,他很開心。
笑不出來是因爲:現在的涵茗輕太過執拗與封閉自己,根本不願意走出來,更不願意讓他多靠近她一步。
或許,給一段時間讓他們兩人都好好冷靜冷靜,讓他們兩人多想想,或許這是最好的辦法。
“邪少,您可以出來了!”將撞在跑車側面的車子挪開,一個交警畢恭畢敬地說道。
赫連邪收回思緒,未多想,直接從車子裡鑽出來。
阿奇見了迎上來,他擔心地問道:“邪,又沒有受傷?”
赫連邪皺了皺眉,繞開他重新鑽進一輛轎車裡。
阿奇見了連忙跟着鑽進去。
“去查查開車撞我的人是誰!”凌晨了,居然隨便開車撞他,肯定又貓膩。
“剛已經查過了,是……勒蘭權派來的!”阿奇說這句話的時候頓了頓。
勒蘭權?!
看來,他真的想對自己動手了。
很好!!
他很久都沒有遇到對手了,之前一心放在涵茗輕身上,同時也在摸他的底細,現在摸得差不多了,是時候反擊了。
赫連邪情不自禁地擡頭看了眼小區裡面的四周,剛好瞧見窗簾被人狠狠關上。
他嘴角一勾,將車窗關上,對司機冷冷說道:“淡水灣!!”
茗輕靠在窗戶旁邊的牆壁上,大口大口喘氣,剛纔她瞧見赫連邪往她這個方向看來,應該沒瞧見她吧?!
不知道爲什麼,她會有種心虛的感覺。雖然樓層距離赫連邪的車子實在太遠了,但是赫連邪的目光實在太過犀利,想讓人忽視都難。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小心翼翼拉開一小圈窗簾,發現外面的跑車已經不見了。
看來,他離開了。
茗輕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失落。不過她卻不明白心頭的失落因何而來。
打算跳*繼續睡覺,可是來不及移動步子,她就敏銳地聽到客廳大門的鎖‘咯吱~’一聲被人撬開。
她全身的神經都緊繃起來,愣了三秒,她飛速拉開房門,毫不客氣抓起牆角的一條鋼棍欲出去把膽敢闖入她房子的人打成豬頭。
可是,鋼棍剛落在半空中就被一隻強有力的手臂抓住,茗輕努力了幾次都沒有抽回。她猛然擡頭卻迎上勒蘭權犀利幽深的黑眸。
“boss?!”茗輕十分驚訝,她怎麼也沒想到勒蘭權居然會來。果然現在偵探越來越發達了,她剛搬來這裡幾天,就被他和赫連邪兩個男人都找到了。
“嗯,反應能力不錯!”勒蘭權幽幽地說道。
茗輕垂下眸子,見勒蘭權坐在沙發上,她眸子閃了閃快速將客廳的兩個摔得粉碎的小碗收拾趕緊,卻一個不小心,華麗麗地踩到了碗渣,她愣了幾秒鐘的同時,又忍不住低聲呻.吟起來。
勒蘭權目光只在茗輕身上兜轉一圈,立即明白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他皺了皺眉,覺得有些頭痛,卻沒有停頓,站起身將她從地上抱起來放在沙發上。
三年來朝夕相處,他對茗輕的生活習慣十分熟悉,所以根本多餘的一秒都沒浪費掉直接找來醫藥箱。
一言不發蹲身打算給她處理傷口,卻見她的腳底到處是灰塵,不由想到她剛纔急匆匆下樓時慌張得連拖鞋都沒穿,眸子越發陰森寒冷。
覷見他眼底的陰森,茗輕放平因爲疼痛而擰起的眉頭,她咬了咬嘴脣打算收回腳,勒蘭權卻轉身去了衛生間用盆子接了熱水,用帕子將她腳底的灰塵擦掉,然後用鑷子把插在她腳底板的碗渣取出,再不動聲色給她上藥。
一系列的動作,可以說是一氣呵成。
茗輕見他專注的樣子,有些恍惚。雖然命知道他對自己好,可是……卻從來沒有這樣震撼過。
她從來不知道勒蘭權也會有如此謹慎和小心翼翼過。
好看的秀美,幾乎快要皺成麻花,尤其想到她因爲一個曾經傷害過她的男人背叛他,而他現在還這樣對自己,茗輕真的覺得丟臉丟死了。
“蘭權……我……”
“似乎你心裡比我想象中得更在乎他!”勒蘭權一邊慢條斯理收拾醫藥箱,一邊低聲說道。
茗輕咬了咬嘴脣,垂下眸子,她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更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這樣。
“其實,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樣。其實我心裡覺得不是那麼在乎他了,可是……”知道他會有危險,她就會控制不住自己動手。
聽了她的解釋勒蘭權手一頓,他深深呼吸一口氣,猛然擡頭:“涵茗輕,我的心思,你到底明不明白?不要再激怒我,否則,今晚赫連邪被車撞的事情,下次就不會那麼幸運了!”
勒蘭權此刻雙眼迸射着濃濃的悲憤,雙眼好似都快噴出熊熊烈火,狂躁得彷彿要在下一秒將眼前的女人燒成灰燼。
茗輕瞪大眼睛,不明白勒蘭權在說什麼。
她現在的表情是呆滯的,有些白目,這是她最近幾年表現得白癡、最讓人不滿意的表情。
他的意思是:他喜歡自己?!
怎麼可能?!
勒蘭權明明有個女人的,在那棟別墅裡。
茗輕緩過神的時候,笑得有牽強和木訥,她笑了笑:“boss,你別開玩笑了。你這麼優秀,身邊的女人比我漂亮的,比我有氣質的,比我好的,太多太多了……”
“那你以爲當年我爲什麼要帶你走?涵茗輕,你以爲我是慈善家嗎?”勒蘭權的眸子寒了一分。
茗輕咬了咬脣:“我以爲……你只是爲了報答我當年救了你一命!”
“報答的方式很多,一張支票就好了,那你以爲我把你留在身邊,不惜花費血本改造你,你以爲我是爲了什麼?爲了報答?涵茗輕,你覺得像我這樣的男人,是想報恩的樣子嗎?”
勒蘭權的眸子越來越寒,越來越紅,茗輕幾乎都嚇得快呆滯了。
腦子完全不聽使喚,她完全不知道勒蘭權在說什麼只得呆呆地望着他。
“涵茗輕,你給我聽清楚,我要你忘了他,我命令你一點都不準再在乎他,我警告你如果再多喜歡他一點點,我就要了你的命!”勒蘭權咬牙切齒警告道,見她似乎被嚇着了,勒蘭權並沒有收斂起猙獰的表情,反而一把拉過她的腦袋,低頭狠狠吻住了她的紅脣。
茗輕腦子嗡嗡作響,真的一點一點都不知道勒蘭權到底在說什麼。整個人被他抱進房間,壓在*上,她纔回過神努力掙扎起來。
“boss,你別這樣!!”
“放開我!!”
“……唔……放開!!”
茗輕努力掙扎,但是她越掙扎,越能刺激勒蘭權血肉裡強烈的佔有慾.望,大手摸索到她睡衣的領口,用力一扯,“嘶~”的一聲,柔軟的睡衣立即被撕成兩半,在空氣中劃出一條拋物線最後穩穩落在地上。
勒蘭權一直啃着她白嫩的脖子,在上面吻出一個個專屬於自己的痕跡。
茗輕真的被嚇着了,要知道這三年來勒蘭權從來不勉強她,不對,是在某些領域從來不勉強她,而今晚……
感受到他火熱的大掌在她的嬌軀上游.走,茗輕心裡無端蔓延着厭惡,趁着他不注意,她用力將他推了下去,然後快速抓過薄被將自己光.裸的身體蓋住。
茗輕見他又要撲過來,她冷聲警告:“勒蘭權,你知道我涵茗輕的性格!不想爲我收拾,就撲過來!!”
勒蘭權身體一僵,他忽而笑了出來:“很好!!”
未多說什麼,勒蘭權直接轉身離開。
聽到大廳門被人重重關上,茗輕豎着耳朵聽了半晌,在確定外面沒人時,她才無力跌坐在地攤上,渾身顫抖,眼淚卻突然流了出來。
一顆顆砸在地攤上。
這一反應着實把她嚇着了,她以爲自己忘記怎麼哭,怎麼落淚了,原來,她還是有眼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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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屋子裡修養了一個禮拜,在腳底的傷口終於好得差不多時,她纔出門開始奔走工作室的事情。
她看上了一個劇本,是個溫馨浪漫的都市題材的。她想要借這劇本把她工作室的名氣打響亮。
管理人員是吳君昊幫忙找的,她只需要去挖掘有潛力的藝人,以及聯繫金牌導演就好了。
李宏德導演,是國內最知名的導演之一,他的每個作品都廣受關注,茗輕沒想到自己剛給他打了個電話,李宏德便答應跟她見面。
他們約定的地點是五星級酒店,兩人訂了個雅間,然後邊吃飯便談劇本。
“李導,昨晚劇本我已經給你發過去了,你覺得這劇本怎麼樣?”茗輕優雅地切了一塊牛排放在嘴裡,慢慢咀嚼。
李宏德喝了一口紅酒,放下刀叉,一臉認真地說道:“昨晚我看了下,還不錯,如果演員演得到位,劇情再稍微修改一下,一些地方的情節感情再細膩一點,這部片子決定能大火!”
聽到李宏德的這評價,茗輕真的開心不已,她笑了笑:“那我可不可以請李導幫我這個忙?我會給李導心目中的酬勞!”
“一部好的片子,不是用金錢能衡量的!”李宏德笑了笑。
茗輕點頭,這時她手機卻很不適宜地響了,她不好意思地衝着李宏德點了點頭,那後拿着手機出門接了個電話。
電話是吳君昊打來的,就是說了下管理人員已經找到了,茗輕跟他說晚上回去再給他打電話,隨便讓他再給她尋找一個隱蔽安全的小公寓,然後她就掛了電話。
回到雅間,茗輕跟李宏德邊吃邊聊,晚餐結束後她挽着李宏德離開了。
可是,她沒想到不就一個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飯局,居然被八卦記者亂寫一通。
茗輕瞧見雜誌首頁就是她跟李宏德手挽手從酒店出來,上面寫的話簡直……不堪入目。
而赫連邪在瞧見這新聞的時候,眼睛都紅了,咬牙切齒拿過手機,大聲狂叫道:“涵茗輕,那個老男人你都看得上,你丟不丟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