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茗輕惴惴不安地坐在後車廂,時不時用眼角餘光打量着一旁的男人。
她不明白他專程回家欲接她去哪裡。無端離開,又無端回來,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不管他賣的什麼藥,至少她心裡是清楚的,那藥絕非好藥。
一路上茗輕都咬着嘴脣,如坐針毯地望着車窗外一閃而過的景物。天,已經暗了下來,璀璨的霓虹燈在愈來愈黑的夜色下顯得越發奪目。
黑角轎車最終在一家高檔的百貨廣場停下。
“下車!”赫連邪冷聲命令。茗輕有些錯愕,木訥點頭,衝忙推開車門。
門口,一位漂亮的女服務員掛着甜美的笑容迎了上來,恭敬道:“邪少好!”
“衣服準備好了嗎?”赫連邪抓過涵茗輕的胳臂往她面前一推,用他慣有的冷漠問道。
“按照邪少的吩咐,三個碼數都準備齊了!”服務小姐依然掛着職業性的微笑,拉着茗輕走到衣架前,拿起一件淡綠色的禮服,“請問小姐是否先試小碼?”
應徵這牌子衣服的導購員,首先必備的要素就是‘一眼定型’,就是能在一眼的時間內,看出她需要穿多大尺碼的衣服。
茗輕打量着禮物,心中讚歎設計師的高端水平,無論款式和色調都完美得毫無瑕疵。只不過,這麼貴的衣服,她能穿嗎?如果弄壞了,估計殺了她都拿不出那麼多錢。
正當她躊躇之間,已經被服務小姐推進了試衣間。服務小姐的眼光沒錯,小號剛好貼身,她的體型雖嬌小,但是卻嬌小得有貨,身材比例很好,並不會像一般很瘦的女人只剩排骨。
服務小姐見赫連邪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涵茗輕身上,她笑顏漸展地讚道:“邪少的眼光真不錯,這位小姐很適合這件禮服。”
赫連邪冷冷一哼,俊臉上一抹小小的驚豔暗淡下去,上前抓過涵茗輕,“走了!”
臨走前,赫連邪還不讓對着服務小姐到:“將另外的兩件毀了。”
“是!”服務小姐恭敬回答。
“少爺,你要帶我去哪裡?”涵茗輕一路小跑追在他身後,極少穿高跟鞋的她,十分吃力。
赫連邪走的很快,她只能一拐一拐跟在他身後。
“去了就知道了!”赫連邪定住腳步,摟住她的肩大步的往大門方向走去。
車子在一間花園式酒店前停下,下車後,服務生便領着他們兩人穿過大堂往後花園的方向走去。花園內燈火通明,琴音繚繞,俊男美女圍成幾堆相互敬酒交談。
赫連邪和涵茗輕剛以出現,他們就停止了所有的交流,一位貴婦踩着優雅的步子走向赫連邪,禮節性伸出右手,“謝謝邪少賞臉。”
赫連邪紳士的執起她的手,小力一握,笑道:“應該謝謝肖夫人的誠摯邀請纔對。”
肖夫人掃了涵茗輕一眼,調笑道:“又換人了?邪少什麼時候好青蘋果這口了?”
涵茗輕聽了她的話,小臉瞬間火辣辣的燒。
“涵茗輕!”赫連邪懶得介紹,只說了個名字。
“您好!”涵茗輕禮貌想肖夫人行禮。
肖夫人壓根就不把茗輕放入眼裡,當着赫連邪的面不屑‘嗯’了一聲,便打算領着赫連邪四處參觀一下。
誰不知道赫連邪身邊的女人保質期一般只有三天,幸運一點的有一個月,再無其他。她心裡明白,赫連邪對他身邊所帶出參加晚會的女人根本無情無愛,倘若他在乎一個女人絕對不會帶她出席這類活動,畢竟他的身份太過特殊,被狗仔拍到,那女人鐵定沒好日子過。
腳步還沒邁開,一個清脆的女聲便傳來:“小邪哥哥,你怎麼來了?”
赫連邪聞聲,眉頭一擰,他實在不喜歡這稱呼。可是,肖佳然是他父親世交的女兒,從小跟他一起長大,她從小就這樣稱呼他,他想改變但是她不答應又有什麼辦法呢?
“佳然。”肖夫人溺愛地看着自己的小女兒。肖佳然飛奔過來也不顧赫連邪同不同意就撲到他懷裡,摟着他脖子。
茗輕被擠到一旁,憋着一肚子的委屈看着眼前的一幕,被涼到一邊,不知道是走是留,一時之間有些尷尬。肖夫人總算把目光投在了她的身上,突然變得一臉和藹可親,牽起她的手問道:“涵小姐氣質不凡,定是出聲名門,可否願意給大家彈上一首曲子助興?”
茗輕一愣,身子瞬間僵硬起來,驚慌扭頭看向赫連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