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高級酒店的房間之中。
女人坐在貴妃椅上,看着手上的資料,一向冷漠的男人居然會對一個小孩子笑的如此的開心,真是難得。
“這個小孩子是誰?”女人拿出其中一張相片,相片是在遊樂園外排隊時照的,靳明澤將安安放在脖子上,安安摟住他的腦袋,笑的燦爛,模樣甚是可愛,而靳明澤英俊的臉上也帶着寵溺的笑容,那笑容溫暖的醉人。
如果,他當初能用這樣的眼神看她一眼,她也不會因爲自己的驕傲而離開他。
“是慕家小姐與她的前夫蘇氏企業老闆的兒子,蘇安安。”
女人不由的皺眉,“他居然會對別人的孩子這麼好,看來,他應該很喜歡小孩子。”
“不過,據調查,靳總裁跟這個小孩子的母親好像有很親密的關係。他們是初戀情人,而且……前些日子,就是這個女人破壞了靳總裁跟半夏的婚禮。”說着,穿着休閒裝的男人又拿出了不少的照片,是靳明澤跟慕希洛在一起的畫面。
“我當然知道,他們有很親密的關係。”女人卻沒有接過那些照片,她有眼睛,自己會看,那天,她已經看的很清楚,不過,她有自信,能讓那個女人成爲過去。
“搞到邀請函了沒有?”女人走到窗邊,看着窗外的夜景,她已經有很多年沒有來過C市了,沒想到,C市的夜景卻依舊如此的美。
“已經爲小姐準備好了。”男人恭敬地說道,片刻後又猶豫地補充道:“不過……”
“不過,靳軒昊那天也會去,小姐是不是……”
“他去又如何?我又不是爲了去找他。”女人不屑地一笑,“我倒是想要看看,他見到我是什麼表情,噩夢開始?”
“小姐,晚餐準備好了。”男人恭敬地說道。
女人皺了下眉頭,“是我最愛吃的鵝肝嗎?”
“小……小姐不是說,好久沒有吃過C市的特色小吃了嗎?所以,晚餐準備了,小姐以前最愛吃的牛肉麪。”男人硬着頭皮說道。
女人聞言,面露不悅的神色,她坐到沙發上,有些煩躁地踢掉腳上的鞋子。
“那是以前,你不是知道,我最近愛吃鵝肝的嗎?”女人不耐煩地喊道,“這個月扣你半個月的獎金。”
男人悄悄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這個小姐,思想詭異的很,跟在她身邊這麼多年,他每天都活的提心吊膽的。都說女人善變,可是他家小姐豈止是善變,一天二十四小時,她至少要變二十五回。
“是,我現在就吩咐人,爲小姐準備鵝肝。”
“不了,我忽然很想吃日本料理,走了,我請你吃日本料理。”女人拿起一旁的手提包,穿上剛剛被踢掉的鞋子,上前挽住男人的胳膊,笑容和藹,與剛纔暴躁的女人判若兩人。
男人顫顫巍巍地跟在她身邊,只祈求,她不要再變主意。
靳明澤將安安送回慕家,慕希洛看着眼前哭的委屈的兒子,眉心微皺,“靳總裁,這是怎麼回事?”
“這一點就要問慕小姐了,爲什麼把我兒子養的這麼愛哭,才幾句話而已,便哭的像個女孩子一樣。”靳
明澤語氣中帶着些許的責備。
慕希洛不覺冷笑一聲,將安安交給一旁的傭人,待安安離開之後,她冷聲道:“靳總裁,請問你有什麼資格來譴責我?”
靳明澤搖頭道:“不是譴責,我只是在發表我的意見而已,我希望你以後對兒子的教育可以更加的全面,至少要讓他改掉,遇到不順心的事情,就哭鼻子的習慣。”
“哪個小孩子不哭鼻子的?如果你不欺負他,他笑還來不及,怎麼會哭?”慕希洛語氣不由重了幾分。
“笑話,我靳明澤怎麼會欺負自己的兒子?”
“那他爲什麼會哭?”慕希洛語氣堅定,目光執着的看着他,靳明澤不由無奈一笑,“在你眼裡,我是那麼幼稚的人嗎?”
“當然。”慕希洛語氣平靜地說道,“我說過的,如果你想要得到安安發自內心的喜歡,就要對他有足夠的耐心,而顯然你並沒有。”
“抱歉,對着只會叫別人爹地的兒子,我的耐心的確有限。”靳明澤誠實地說道,“所以,請你儘快讓安安知道,誰纔是他的親生父親。”
“我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跟你浪費時間。”慕希洛的態度很堅定,她目前不會對外宣佈她跟蘇亦辰現在的情況。
靳明澤面色寒了幾分,“那你就是想要浪費我跟安安相處的時間。”
“不管你說什麼,我的決定都不會改變。”
氣氛在一瞬間凝結,靳明澤看着她堅定的神情,內心鬱結,他怎麼忘了,她究竟是一個多麼固執的女人。
“後天C市酒店會舉辦一場宴會,到時候,還望慕小姐賞臉,爲我做個參謀。”靳明澤從懷裡掏出一張請帖遞給她。
慕希洛狐疑地接過,簡單的請帖,卻透着一股優雅大氣。
“什麼宴會?”慕希洛翻開請帖,上面並沒有註明參加的是何種宴會,只寫了舉辦人是靳夫人。
“慕小姐去了自然會知道。”靳明澤客氣地說道。
“我不會去的。”慕小姐將請帖遞給他,“除了安安,我不希望我們之間還有其他任何的交集。”
靳明澤卻並沒有接過那請帖,只冷聲道:“如果慕小姐不願去,大可以將這請帖丟了。”說完,他瀟灑的轉身,向不遠處的車子走去。
慕希洛看着手上的請帖,眉心輕皺,她真的不想在跟他有太多的糾葛,接觸的越多,她怕彼此就會陷得越深。
C市某豪華酒店大廳之中。
優美的音樂聲中,杯籌交錯,整個大廳都洋溢着溫馨的氛圍。與以往不同的是,在酒會上的每位女士都戴着不同的面具。
她們穿着高貴優雅的禮服,婀娜的身姿隨着她們的走動而散發着誘人的氣息。不少的男士都想要一睹她們的芳容,可是,今晚,她們卻全都是爲了一人而來。
能參加這場宴會的女士,都必須是C市的名門望族,而且年齡都在二十到三十歲之間。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一個變相的選秀會。
靳氏企業的當家主母爲義子靳明澤選擇未來老婆的相親宴。
女人們三兩成羣聊着天,每個都在暗自較量,誰都希望可以成
爲今晚的焦點,得到那個男人的青睞。
樂凱集團的總裁,靳明澤。不僅有錢有權,而且人長得超帥,甚至比以前帥到令人髮指的北野還要酷。
這樣的男人,如果可以成爲他的老婆,大概做夢都要笑醒吧。
“他以前的未婚妻是半夏,那個連續十年都獲得亞洲最美女藝人榜首的女人,她長得可是真漂亮,你們說,他看慣了那樣的大美女,今天還能看上咱們嗎?”一個穿着粉色晚禮服,身材頗爲正點的女人,有些擔憂地說道。
旁邊一個穿着藍色晚禮服的女人則是不屑地說道:“半夏已經是過去式了,雖然咱們沒有半夏漂亮,不過,也許,他看了半夏十幾年,早就看膩了,現在就喜歡咱們這樣的小家碧玉。”
聞言,幾個人都笑的開懷。
一旁,帶着狐狸面具的女人推了推面具,不屑的一笑,庸俗的女人,靳明澤怎麼可能看上你們這些胸大無腦的生物。
端起一杯酒,女人瞥見不遠處正在跟人談笑的靳夫人,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女人邁着優雅的步子,走了過去。
向靳夫人舉起酒杯,女人笑着說道:“靳媽媽,好久不見了。”
靳夫人聞言,整個人一愣,隨即看了看眼前女人的眼睛,不由的一笑,“原來是路米啊,你什麼時候回國的,怎麼也不跟我打個招呼?”
路米笑着摟住靳夫人的肩膀,“剛剛回國而已,聽說靳媽媽要舉辦酒會,我覺得好玩兒就自己過來了,靳媽媽不會生路米的氣吧?”
“哪裡,哪裡。我呀,高興還來不及呢。”靳夫人握住路米的手,雖然臉上在笑,眼底卻沒什麼溫度,路米一來,她這個酒會八成就算白辦了,能安安穩穩的堅持的結束,那就算不錯了。
“明澤呢?”路米四下環視了一圈,“怎麼不見他?這不是專門爲他舉辦的酒會嗎?這麼多名門千金,他可不要挑花了眼纔是。”
“他馬上就到了。”靳夫人臉上陪着笑。
幾個女生見路米與靳夫人一副關係要好的模樣,紛紛扼腕,心中不由變得有些憤怒,這個女人是誰,憑什麼跟靳夫人那麼親密,難不成,她是內定的人選?
靳夫人想起什麼,對路米笑着說道:“小米,你先自己轉轉,我去跟朋友們打個招呼。”
路米客氣一笑,“好,靳媽媽,替我向靳爸爸問好。”
“好,好,好。”靳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背,這才轉身走開了。路米順勢靠在一旁的桌子上,端起一旁的酒杯,抿了一口酒,眉心輕皺,靳媽媽的品位還是這麼低,居然拿幾千塊錢的紅酒出來招待客人。
眼角的餘光瞥見剛剛走進大廳的男人,原本冷豔的臉上露出一抹羞紅,好在戴着面具,不會被發現。
靳明澤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裝,剪裁合體的西裝,襯托出他高達挺拔的身軀。一雙淡漠的眸子,帶着生人勿進的冷漠,但是遇到熟人,他臉上便會露出那慣有的笑容,一種從未達到過眼底的笑容。
從往事中站出來,她才明白自己有多白癡,當年,居然會被這樣的笑容所蠱惑,明明,他從來都不曾對她用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