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站了一個男人,他的面孔英俊,神色卻冷然無比,尤其是那雙漆黑的眼睛,深邃銳利,好像要刺穿所有引他不悅的事物。
黑色西裝與他完美貼合,現出健碩的曲線,周身張揚着讓人不敢親近的陰冷狂霸氣魄,整個人只是坐在那裡就已經霸氣逼人,讓人輕易的軟了雙腿。
許今歡從來沒見過這個叫做北堂漠的男人,但是,他的出現卻讓她看見了希望。
看見男人,警察們的臉色卻是變了一下,一名秘書上前來交涉,然後一塊兒退出病房。
許今歡只懵了幾秒,她想下牀,可是,才動了動就感覺到渾身一陣疼痛。
無奈,她只能對上北堂漠深邃的黑眸,說:“我現在就聘用你當我的律師,爲我辯護我沒有殺人。”
“許小姐蓄意殺人的罪名一旦成立,將會判處三年到五年的有期徒刑。”北堂漠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而警方現在掌握的證據幾乎對你不利,打官司對你沒有好處。”
“那我怎麼辦?”許今歡下意識問道,“我在車上的時候聽得一清二楚,他們兩個人早就揹着我在一起了!那個女人我認識,是唐家千金唐美玲,她爲什麼要做出那種事情來?還誣陷我要殺她?”
北堂漠站立着沒有出聲。
像是找到了發泄的出口,許今歡繼續說:“而且,爲了跟我離婚,他們竟然挖空了心思!一會兒陷害我有病,一會兒又誣陷我殺人,只是離個婚而已,非要把我整得這麼慘嗎?”
“許小姐說到重點了。”北堂漠輕聲,“離婚很容易,但顧炎彬需要做的,是讓你淨身出戶。”
“我憑什麼淨身出戶!”許今歡衝着北堂漠大聲喊,“我什麼事情都沒做錯!是他要離婚,他該淨身出戶纔對!”
“如果許小姐願意坐牢,可以繼續持有這種觀點。”北堂漠不冷不熱的說,“我這兒有一份從顧炎彬律師那兒拿到的離婚協議,簽好字,他同意私下和解。”
說着,北堂漠就將離婚協議遞給許今歡。
許今歡看都不看,直接將協議打開,哭着喊:“我不籤!我就算是去坐牢也不籤!坐完牢出來我還是他的妻子,我照樣分走他一半的財產!”
“恐怕不行。”北堂漠很無情地摧毀許今歡的希望,“在你坐牢期間,顧炎彬可以申請跟你離婚,而他還可以搬弄出各種理由讓你淨身出戶,你應該相信他有這種能力。”
聽了北堂漠似乎是在威脅的話,許今歡忽然就安靜下來。
是!
顧炎彬有錢有勢,也有借題發揮的本事,一旦她進了監獄,到時候,他想怎麼整她,還不是說句話的事情?
許今歡的後背一涼,那個曾經她深**的男人,如今卻像是個惡魔掐住她的脖子,不讓她好過。
可是,如果她不離婚,她就要進監獄。
這幾乎是個沒有選擇的選擇題。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如果現在硬碰硬,她基本上是輸。
“我籤。”許今歡將字咬出來,眼裡的恨意很濃。
她蒼白的臉上眼眸熠熠地閃耀,似有一股酸楚的淚即將要涌出,對上他的眼,卻又有着堅持的倔強。
北堂漠沒有任何表情的臉有了一絲彆扭,很快就收起了。
“還有一份合約。”他繼續出聲,“離婚後,你要確保不再參與任何跟顧炎彬、唐美玲感情有關的事情,不能破壞他們的感情。”
“你不是律師!”許今歡很警惕地發問,“你口口聲聲都站在顧炎彬和唐美玲的立場,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