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
施罌眯着眸子從身形立刻判斷出那刻意蓋着帽子的男人就是蕭逸。
而他懷裡的佳佳,顯然昏過去的樣子。
“蕭逸,什麼人?”
嚴摯因爲特殊的原因,這些年從來沒踏進西班牙半步,對蕭逸兩個字聞所未聞。
“這事我自己處理!”施罌說着直接扔下嚴摯,拿着手機邊撥邊往外大步走。
他最先撥通的就是蕭逸的電話號碼,可惜才嘟了一聲就被掛斷,然後再打的時候已經提示關機。
“我看你未必處理得好。”身後妖孽的男人跟上來,撥打了兩個電話的功夫人已經上了車,“上車,這裡是我的地盤,沒聽過強龍不壓地頭蛇?額呵,貌似太擡舉某人了。”就算他是地頭蛇,施罌在他眼裡也答不到強龍的重視度。
施罌蹙一下眉,臉色很臭的鑽進車子,他和嚴摯兩人從小就是死對頭,準確的說是他從小就把嚴摯當做假想敵,不爲別的,就衝他明明比自己小几歲卻處處將自己比下去,他心裡也順暢不起來。
…………
蕭逸握着方向盤的手捏緊,再捏緊,他被前後左右夾擊中不得不踩中剎車,他深吸一口氣,視線盯着後視鏡裡推門下車的施罌。
蕭逸沒有下車,他看了眼副駕駛座上昏迷不醒皺緊眉頭的佳佳,脣邊牽起一抹苦澀。
砰……
是施罌,一腳狠狠的塌陷車門,他在外面低吼:“蕭逸,你給我滾出來!”
“滾出來!”
蕭逸推開車門,一腳剛踏出去,砰的一劑重拳毫無徵兆的朝他揮過來,伴隨着施罌怒不可遏的聲音:“跑啊,你再跑試試!”
蕭逸一步腳步不穩剛栽倒地上,下一秒嚴摯手中就有一把消音槍抵在他的腦門,嚴摯是毫不客氣的扳動消音槍,施罌眼疾手快以身抵擋:“別開槍。”
嚴摯妖孽的眸子微微一擡,手法極快的轉動槍,那把精緻的小手槍在他手中晃得人眼花繚亂,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施罌:“動我妹妹的人,你要護?”
“嚴摯,這個人,我自己處理。”施罌堅持。
蕭逸抹了一把嘴角,表情不冷不熱的從地上爬起來,嚴家太子爺的大名他還是聽過的,“佳佳在洗手間暈過去了,你自己帶她去醫院吧。”
原來只不過是,佳佳在他的禁錮中忽然昏厥,他才迫不及待的抱着她去醫院,看來又是他關心則亂,蕭逸又擦了擦嘴,無視那想要滅他的嚴摯和阻擋嚴摯的施罌,棄車走在車水馬龍的路上。
仰面望天,他邪邪的笑了笑:皇甫佳佳,別在出現在我的世界,一輩子都不要出現,算我蕭逸求你,求求你別再折磨我的身心。
你永遠都不會知道,將你從心裡驅逐出去,是一件多麼艱難的事情。
比戒毒,難,難上千千萬萬背,我蕭逸,必須要去戒毒。
你不會懂!
蕭逸緩緩踱步,越走越遠,那含着苦笑的雙眸裡竟是掙扎,遠遠的不敢回頭一步,因爲咫尺天涯,他和她之間,相隔的何止一個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