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氣的,施罌將她整個人抱起來大步往前走,臉色冷沉一句話都不說,倒將所有的火氣全部撒在了就診的醫生上,頗有點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的感覺。
佳佳猜測的沒有錯,確實是貧血。
做了各種檢查到最後什麼藥都沒有開,反而弄到一張食譜,上面都是治療貧血的菜,被施罌塞進口袋裡。
佳佳任由他抱着走出醫院,記憶力的吐得到處都是的車子在短時間內換了一輛,六六將鑰匙遞給施罌,兩人剛到公寓施罌扒了她的衣服就想要,可是好巧不巧佳佳的“好朋友”忽然造訪,折騰得她冷汗淋漓。
施罌憋着一肚子火氣將她放在牀上,脫了外套撩起袖子在廚房裡忙活了半天給她煮了一碗溫熱的紅糖水。
“身體怎麼這麼差!?”
施罌瞧她脣瓣泛白說不出狠話,半摟半抱的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半哄不哄的給她喂下一碗紅糖水,拿着紙巾幫她擦擦嘴,又將她放躺下去,忽然煩躁的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算了,我們就這麼過吧。”
佳佳捂着肚子沉思片刻,看着施罌漸遠的背影:“你說什麼,什麼就這麼過?”
她腦袋昏昏沉沉的靠着枕頭上,施罌漸遠的背影有幾分恍惚,過了片刻他的腳步又越來越近。
“明天別去野營,好好在家休息。這些天沒事去珠寶店看看喜歡哪一款戒指,選好之後告訴我。”他邊脫衣服邊往浴室走,心裡煩躁到了極點,調整過水溫狠狠的沖洗腦袋。
婚姻,就特麼那一回事,娶誰都是娶,不是嗎?
他對着鏡子泄氣的一腳狠狠踢過去,乒乒乓乓頓時一整塊玻璃鏡瞬間碎裂成一片一片。
揉揉眉心,他再次無奈喟嘆:就這麼過吧!
皇甫佳佳納悶的看着緊閉的臥室木門,皺緊眉頭捂着肚子默默忍受下腹一陣一陣的痛感,咬着脣瓣不明白施罌今晚說話怎麼奇奇怪怪的。
她聽不懂施罌對待這份感情猶如困獸之鬥的掙扎和屈服,但是整整半年過去,她卻清清楚楚的看到他一點一滴的改變。
她不懂是不是自己的誠心感動了上帝,思前想後發現自己完全沒有任何的改變,怎麼這半年施罌居然漸漸變了呢?
那種變化是細微的,如果不拿着放大鏡去查找的話,也許根本就感覺不到,當然,他的花邊新聞就從來沒有間斷過。
不過皇甫佳佳不當一回事,施罌那樣的男人誰不愛呢?冷傲英俊,風流倜儻,氣魄才華能力一樣不缺,年紀輕輕事業有成,又帥又多金又是豪門出生,貨真價實的高富帥,那些個女人不虎視眈眈的窺探他絕對腦子不正常,因爲沒有人能不被他周身那靜到極致的超凡脫俗和野性綻放的冷傲不羈迷得暈頭轉向!
更不要說她十幾年如一日的緊貼不捨。
她愛他,飛蛾撲火不顧一切的愛,蒲草韌如絲,她相信磐石肯定也不會轉移。
再說,愛情原本就不是公平的,誰先動情就註定在這份感情中處於被動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