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去照顧他們,我去買?”慕晚晴淡淡的瞄了她一眼,吃準了她不會肯幹這事兒。沒好氣道:“總要有人去買吧?劉青可是我的老公,難道就看着他這副德行出去?那我們茂遠的臉面丟要給他丟盡了。”
照顧他們?聞人荊紅再次看向劉青和雷子的時候,卻又是很神奇的看到他們兩個齊齊朝着自己努嘴。當下惡寒中帶着迷迷糊糊,不斷提醒自己,只當見了鬼好了。不過,要讓她去照顧這倆男人,那是打死她也幹不出來的事情。天知道這兩條壯男,會趁慕晚晴不在的時候,對自己幹出點什麼噁心事情來?
一想到之前在停車場裡聽到的場景,就生生的打了個冷顫,聞人荊紅只得嘟着小嘴兒無奈道:“去就去咯,誰叫我們是朋友呢?”說話間,電梯已經到了頂樓。聞人荊紅只能很幽怨的看着他們三人下電梯,自己則是再坐電梯直接下樓。
幸虧現在才八點半出頭,公司內空蕩蕩的。不過慕晚晴卻仍舊不放心,縮手縮腳像做賊般的心虛。倒是劉青和雷子那兩個傢伙,似乎完全不顧自己是什麼形象,動搖西晃。尤其是劉青,醉眼惺忪好似一晚沒睡的樣子,時不時的就往人辦公桌底下鑽。還勞累慕晚晴去拎他耳朵拽將出來,惹得她心中是好一陣氣悶,明明是他們兩個混蛋男人幹出了糗事,反而好像是自己做了賊一樣。心中一陣不平衡,倒是有種想開開窗,直接把這兩個臭男人從三十九樓丟下去的慾望。
好不容易纔飛快的將他們折騰回了她辦公室,慕晚晴這才背靠着重重的舒了一口氣。雷子還聽話些,不需自己動手。拽劉青那頭不聽話的蠻牛。可着實讓她出了不少力氣。到了她私人空間,臉色可就沒那麼好看了。待得稍喘兩口氣後,慕晚晴直接從冰箱裡弄了瓶冰鎮礦泉水。拎着劉青進了洗手間,沒好氣的將他腦袋按在盥洗池裡,嘩啦啦的將礦泉水直接朝她腦袋上淋去。
“喂喂,謀殺親夫吶?”劉青被冰水一激,渾身一顫。似乎一下子將他的酒意趨散了泰半。在洗手間裡亂蹦起來,瞅着慕晚晴嚷嚷道:“你瘋了,幹什麼呢你?”
“哼!”慕晚晴將冰涼地空瓶子隨手一丟,環抱着雙手。冷着臉直盯着劉青看他跳腳抓脖的。
很快,劉青倒是恍然了過來。飛快抓了塊慕晚晴的毛巾就在擦着腦袋,心虛乾笑的看着慕晚晴:“呃,晚晴啊!我怎麼會在你這啊?出啥事了出?”
咄咄!
見他似是清醒了過來。慕晚晴也懶得搭理他,直接伸出手指在鏡子上掇了兩下吸引他注意力。劉青順着她指使扭頭過去,所見鏡子中自己的形象,當即啊的一聲慘叫了起來:“天哪,我的臉怎麼這樣了?呃,我的範思哲……”回頭又是惱怒的對慕晚晴瞪眼道:“喂喂,就算我昨天做錯了事情。你也沒必要對我這樣吧?這讓我怎麼出去見人?呃。咯!”劉青又是紅着臉打了個酒氣沖天的酒嗝。
慕晚晴皺眉一掩鼻,飛快取了牙刷杯子丟了他,示意他好好漱口後再和自己說話。趁着他刷牙之極。慕晚晴抱着雙手冷笑不迭道:“我可沒本事把你折騰成這樣。我也想問問你,臉上和身上究竟是怎麼回事?不會是你昨天和雷子去偷香竊玉沒撈到好處,卻弄了一身騷回來吧?”
“天地良心……”劉青瞪大了眼睛,滿口泡沫地叫冤。還沒說完,就被慕晚晴又是冷眼瞪了回去。
直到劉青乖乖刷完牙齒,擦過臉後。在鏡子中仔細照了一下,眼眶中帶了淤青,腮幫子高高鼓起。嘶着牙齒苦笑道:“呃,這樣子怎麼看怎麼像豬頭啊!”
“虧得你自己還有臉說。”慕晚晴見他洗過臉後,也沒之前看得嚴重了。神態略輕鬆了些。但依舊沒什麼好聲氣:“你自己老實交代吧,昨晚一夜沒回去了哪?”
“呃,也就是上街那個溜達溜達。”劉青打着哈哈說着:“那個,閒着無聊,無聊啊。”
其實慕晚晴已經剛剛從雷子的酒話中猜出了大概。但見他放不下面子。依舊是死鴨子嘴硬。也懶得揭穿他嘴臉。輕哼道:“我也懶得管你死哪裡去。自己去把你外面躺我沙發上的兄弟拽進來清醒清醒。”
劉青似乎這纔想起自己還有個哥們呢。忙擺出了一副如聞聖旨樣,屁顛屁顛的跑去弄了瓶水,順手將雷子一把拎了進來。慕晚晴冷冷的瞄了他們一眼,淡聲道:“我在外面等你們。”
待得慕晚晴出去後,雷子也不裝醉了。壓低着聲音苦笑道:“哥。這樣玩實在太刺激了。我的小心肝吃不消啊,嫂子給我壓力實在太大了。”
劉青沒心肝的賞了他個暴慄:“說這話還是兄弟不?真是讓我寒心啊。想那時候。咱兄弟在部隊裡被困肚皮餓得前胸貼後背時。老子最後那碗野菜白給你吃了?”
“那你怎麼不說意大利那女魁首茱麗滿世界追殺你的時候,他媽的是誰幫你冒着被凌遲的危險送了封哄騙信到了她辦公桌上?一不小心還給她逮到了,只能順着你地話說。你說你是個男人,想自己闖一番天地,等事業有成時回頭再找她。弄得她癡心一片的等了你幾年。到頭來卻放了她鴿子。他奶奶的,那彪悍娘們現在給我下地花紅一年比一年高,今年據說已經達到六百萬歐元之巨。我容易麼我。”雷子一臉哭腔,幽怨的申訴着:“這輩子做你兄弟,可真他媽的超值。那麼多年來,爲你擦過多少次屁股了?”
“你才六百萬?媽的,老子值六千萬呢。那娘們還放出話來,抓到活的直接給一億。因爲她要親手把我那玩意兒零碎了!”劉青臉色極其尷尬的在他腦袋上來了一下:“你以爲我願意騙她?那時候我們根基淺薄,真要和她實話實說分手。我怕第二天就有導彈直接飛來把我們的基地抹平了。老子這麼做,還不是因爲你們一幫子小兔崽子?我當老大的我昧着良心騙個女人我容易麼?再說,茱麗那妞兒實在是個醋罈子,佔有狂。那時候讓我一輩子守着她一個,沒門。”
“成,成。你騙個人是不容易,但我做兄弟的更不容易。”雷子仰天苦嘆道:“蒼天啊,大地啊。我雷碩這輩子,就折在那碗野菜上了。我要結婚,我也要讓你幫我擦屁股。”
“閉嘴,小聲點成不?”劉青做賊般心虛的左瞧右瞅,拍了他一下腦袋,低聲罵道:“作死啊,給你嫂子聽到了。沒我活路了。好了,我們演戲要演全套,別折騰了一半就拉倒,細節往往決定成敗。”劉青忽而賊笑着,按着他腦袋往水池湊去。
“哥,你幹什麼?”雷子壓着聲音呼叫着,但一瞅到劉青手上那冒着寒氣地礦泉水,忙又掙扎:“喂喂,別,別這樣,我清醒了還不成麼?現在可不是夏天。”
“不這樣萬一被你嫂子揭穿了怎麼辦?”劉青一臉壞笑的將礦泉水擰開:“當然,最重要的是我剛纔享受過了,現在輪到你了。雷子你的身體素質很強,一點點冷不怕。所以,我剛剛特地挑了瓶最冰的。嘿嘿,好好享受吧。乖!”
嘶……雷子被凍得直顫,還非得在劉青地強烈要求下,嘶聲竭力的大叫大嚷了起來。這場景,像極了一個工作時毫無快感的妓女,非得應嫖客的要求違背本意而大叫爽快。
好半晌後,雷子有些哆嗦的跟着劉青出了洗手間,還得陪着張笑臉,做出一副因爲幹了壞事而心虛地模樣叫了聲嫂子。
慕晚晴依舊是她上班時習慣穿着地簡潔白襯衣和黑制服,頭髮挽起露出了修長晶瑩的玉頸。戴着付平光鏡,坐在總裁椅上,神色冷冷地瞄向那對難兄難弟,實在頗有一番威嚴。
“幹什麼呢?你這是什麼眼神?”劉青忽而硬氣了起來,不滿的瞪了一眼慕晚晴:“說你呢,對,就是說你呢。還不服氣是吧?就是說你呢。老子和你說吧,昨晚這事兒都怪我,是我把雷子拉出來陪我喝酒的。有什麼怨氣,朝我一個人灑就好。我一個堂堂男子漢,一人做事一人當,絕對不連累兄弟。這根本不關雷子什麼事,你瞪他做什麼?”
雷子張大了嘴巴,愕然不止。心中直是在抽搐,奶奶的,實在難以想象。一個人能夠無恥到這種地步。這番話,可真叫他感動的差點痛哭流涕。媽的,好人全給他當了。就自己當壞人。見過哄老婆的,但沒見過這麼哄老婆的陣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