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閘蟹就大閘蟹。”劉青笑着解開了襯衣袖釦,向上挽了兩道,對那阿奇爾神色淡然道:“我們開始吧,你沒聽人小姑娘說,要去吃大閘蟹了?”
“不要着急。”阿奇爾冷冰冰地搖了搖頭:“這一次的較量,我可是期待了很久。正餐之前,還是先吃點開胃菜吧。我們要比的,不單單是我們兩個的個人實力。”頓了一下,指着之前那身材火辣,卻有刀疤的女人道:“她是我的女人,叫瑪西亞。”
那個之前被劉青扔出去的瑪西亞,腳步輕盈,走着貓步緩緩到了兩人中間,眼神警惕卻又有些緊張地盯着劉青。
“你不會是想讓我和她先打一場吧?”劉青抱着雙手笑了起來:“雖然你這個小妞兒,身手還不算不錯。可是,阿奇爾你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了。”
“不不,我聽說泰格你是個多情種子,泡妞的本事比打仗還厲害。”阿奇爾自始至終,都在展開着心理攻勢。環顧了那一羣女人,微微嘲諷道:“難道,在你那麼多的女人之中,找不出一個能打的?”
劉青瞳孔微微一收,也是看了一眼那羣被他綁來的女人。蕭眉,雲瑾蘭,蘇靜嫺,愛麗絲,甚至是俞曼珊和董欣菲。不過,這傢伙比較誇張的是,竟把聞人荊紅,婷婷,和卓穎都弄來了。卻是不見茱莉與傅君蝶。那兩個女人,帶着黛兒那丫頭,近段時間天天混在一起。不過兩人都是崇尚暴力的主,喜歡槍炮等兇器。是以,傅君蝶經常會利用她那些人脈,混軍隊裡的靶場去過過癮。更何況,這兩個女人與劉青的關係頗爲隱秘,而她們也是具有強烈反偵查能力的女人。估計列恩並不知情茱莉也來了華海市,阿奇爾的情報之中,漏了她們也是正常。
“男人的事情,扯到女人身上?阿奇爾你就這點出息?”劉青冷笑着諷刺道。
“開胃菜而已。”阿奇爾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神色:“我不但要和你比女人,還要比兄弟,雷子之名,我已經聽過很久了。爲了讓開胃菜更有趣些,誰輸一場,總要付出點點代價的。爲了避免你我的戰鬥力下降厲害,輸一場,只需付出一根小手指的代價就行。”
“劉青~”慕晚晴聞言臉色蒼白而毫無血色,顫聲地叫了一聲。轉而又憤怒的對着阿奇爾道:“你真卑鄙。我看你是根本沒有把握戰勝劉青,只會耍些小手段。”
劉青阻止了慕晚晴繼續說下去,拍了柏肩膀表示安慰。隨後將她攬到了身後,神色平靜的雙手插着兜兒,淡聲道:“好,我可以叫雷子過來。不過,第一場我認……”
“砰!”天台門被人一腳重重踹開,只見體形壯碩的雷子,理着個近乎於光頭的短髮,嘴角叼着煙,一臉無所謂的盯着阿奇爾,冷笑嘲諷道:“眼睛王蛇是吧?你還不配做我哥的對手。”
幾乎與此同時,一身緊身皮衣的茱莉,和身披風衣的傅君蝶箭步竄出。傅君蝶率先將風衣脫下,露出只穿一件黑色貼身小背心的傲人身材。臉色冷漠的將風衣丟給茱莉,穿着長靴,款步走至劉青身邊,冷冷地瞄了劉青一眼,嗔道:“誰要你準備認輸的?”
清澈的眼神,緊緊盯着對面的阿奇爾,嘴角不屑的微微揚起:“最好你親自上,不然的話,傷了你的女人可不好。”
“喂喂。”劉青忙拽住了她手臂,一臉緊張道:“姑奶奶您能不能現去一邊待着,就算不爲我着想,也得爲肚子裡的寶寶想想吧?”
寶寶?不遠處的慕晚晴,臉色微微一變,頓時看着劉青的臉色,又是有了些不同。只是,如今並非時候,又是對局勢十分的擔心,才強壓下想上前問個一清二楚的念頭。
“傅君蝶,劉青說的不錯。這一場,就由我來接下吧。”茱莉將風衣甩回了她,隨手扭了一下手指,嘎啦啦的一陣脆響。向那臉有刀疤的瑪西亞勾了勾手指頭:“我聽說過你,妖貓瑪西亞。不過,今天你碰到了我,以後就叫死貓吧。”
劉青這兩個女人,倒是一個比一個囂張,直讓阿奇爾皺着眉頭,阻止了準備憤怒而上的瑪西亞。冷聲道:“既然你能聽說過瑪西亞,難道也是圈內的人?”
“你們的情報,可真是落伍。”茱莉交叉着手指,擡到了頭頂,扭着腰將嬌軀旋了一個圈,如蛇般細腰也是發出一連串的脆響聲,冷聲不屑道:“連我天蠍茱莉都沒有聽說過,怎麼混傭兵的?”
“天蠍茱莉?”不只是瑪西亞,就連自傲到了極致的阿奇爾,都忍不住那對冷藍眼珠子爆出了吃驚的神色,倒吸了一口冷氣道:“你和泰格,不是死敵嗎?通緝榜上,你可是花六千萬歐元通緝他的?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是泰格的女人?”茱莉的威名,可是幾乎震懾着整個歐洲黑白兩道,實力端的是強橫異常。別說劉青剛出道那陣了,就算是全盛時期,也不願和茱莉拼個死活。她不但勢力雄渾驚人,更可怕的是這女人,不但對敵人夠狠辣,即便是對自己,也是狠得誇張。一旦招惹上她,勢必是個不死不休的局面。睚眥必報,心狠手辣,心如毒竭。是以,纔有天蠍的綽號。
“都說阿奇爾你這個傭兵界中的傳說是個不解風情的男人,看來果然沒有錯。”茱莉撇了撇嘴,尤其是在這種場面上,給足了劉青面子,對他一臉含情脈脈道:“難道,你就不知道什麼叫打情罵俏嗎?”
這副難得的溫柔味道,饒是劉青聽到,也不覺輕飄飄了起來,臉上微現得意。
倒是那阿奇爾,聽得打情罵俏這幾個詞,卻是氣得差點吐血,狠狠地瞪了一眼提供他情報的列恩。列恩也是臉色難堪之極,雖然他知道劉青這次去歐洲帶領虎牙幫了茱莉一把,卻是以爲只是僱傭與被僱傭的原因。因爲誰也不會想到,那個可怕之極,從不對男人假以顏色,謠傳她是性冷淡,同性戀的天蠍茱莉,竟然會和劉青有一腿。沒有人會想得到,虎牙這麼多年來經歷的風風雨雨,在解決幾次最大困難過程中,或多或少都深深藏着茱莉暗中幫忙的影子。就算是劉青,也是並不知情,更何況列恩了。
“天蠍茱莉?”瑪西亞瞳孔緊縮。她當然聽說過茱莉,聽說過那個曾經單槍匹馬腰纏C4幹掉了一家黑手黨黨魁而全身而退的瘋狂女人。也是知道茱莉在整個歐洲黑白兩道的威勢,即便歐盟組織,都要給她幾分面子。緊盯着她,警惕十足道:“我承認,你很有勢力。但是,現在我們比的是單挑,不是人多,就能有用的。”
“茱莉,現在不是搶風頭的時候。”比茱莉略高小半個頭的傅君蝶,走到她身旁,身材顯得格外的修長。但她所露出來的小麥色而隱顯爆發力的肌膚,以及平淡而不顯凌厲的眼神,卻是讓她隱約顯現出些危險的味道:“是的,我承認,我懷孕了。但是,這些,應該就是上次來的遊戲者的幕後指使者了吧?我和你說過,等我生完孩子,即便是走到天涯海角,也會把他們揪出來幹掉,以慰老李在天之靈。”說到最後,眼神中殺機一現:“如今,他們親自送上門來,我哪有不動手報仇的道理?”
“傅君蝶,讓茱莉去。”劉青眉頭大皺道:“我不准你去。”說着,一把緊緊拽住了她胳膊。
“劉青~”傅君蝶靜靜地與劉青並肩而立,身着長靴的她,僅僅比他低了小半頭。彷彿是在強忍着怒意,嬌軀陣陣顫抖,聲音淒涼道:“你也曾經失去戰友過,你也曾經有戰友爲你檔子彈而死過。當年的你,不也是爲了你的戰友,豁出去了一切?甚至,不惜走上了那條不歸路。這次,我若不親手擊殺一個罪魁禍首之一,恐怕這一生都難以心安。你也曾經和我說過,活着是運,死了是命。我們的寶寶,在和我一起經歷過了那麼多的事仍舊好好的,這一次,我仍然相信他。至於我,如果死了,你就當做我們這輩子從來沒有認識過,就當做我從來沒有給你開過一張違章停車罰款單。”
隨着她那微帶蒼涼的喃喃訴說,劉青那原本凌厲的眼神漸漸渙散了起來,抓着她的手,也緩緩鬆開,任由傅君蝶,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她的腳步,沉穩異常,彷彿昭示着她的心,亦穩如泰山。
“劉青,你,你怎麼能讓她去打?”慕晚晴着急的地抓着劉青胳膊:“她,她不是,不是已經有寶寶了嗎?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同意她去做這種危險的事情?”
“不讓她報仇,她心難安。”劉青聲音空洞而無任何感情色彩,平靜道:“何況,活着是運,死了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