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推開他坐起來,慌亂之中強裝鎮定,冷冰冰地說“你才爲了救你的情人負傷歸來,現在卻又想要和我親熱,你不覺得噁心嗎?”
“噁心?”
江馳聿顯然是被她的這個用詞給驚到了,因爲他的心裡,始終是清楚地知道,自己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她!
然,蘇子輕不知道。
她冷笑,“你不覺得噁心是嗎?可我覺得噁心,抱歉,今晚我不想和你睡一起。”
話音落下,她便轉身出去。
房門‘砰——’地一聲被甩上,江馳聿纔回過神來。
因爲剛剛她那一推,胳膊上的傷口好像又裂開了,現在火辣辣地痛。
該死的女人!真是蠢得要死!
不過今晚分房睡也好,免得到時候自己忍不住,把她抓過來壓身下一頓折騰,最後疼的還是自己。
——
蘇子輕到了客房之後一直心緒不寧,她怕江馳聿會來把自己拎回去。
事實證明,她想多了。
直到翌日晨光大亮,他也不曾出現在客房。
蘇子輕轉頭從窗戶看出去,太陽正冉冉升起,陽光略顯刺眼,她擡手,遮了遮光。
心裡莫名地有些空落落,但還好,還在她可以承受,可以控制的範圍之內。
起身的時候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和之前去醫院檢查時沒什麼兩樣,仍舊平坦,仍舊看不出一點懷孕的跡象。
聽說流產手術很快,而且一點也不疼。
那就今天去吧,早做早解脫。
這些天對他的那些莫名敏感,都是因爲肚子裡這顆種子在作祟吧。
畢竟,是他播種在自己肚子裡的呢。
——
沈聽雨接到電話說要她陪蘇子輕去醫院的時候嚇了一跳,“輕輕,你怎麼了?生病了嗎?還是江馳聿虐待你了?”
“你在瞎想什麼啊!”蘇子輕真是哭笑不得,“我也沒生病,就是有個小手術要去醫院做一下,你賠我吧?”
“什麼小手術啊?都要做手術了還沒生病?輕輕你別嚇我!”
“電話裡也說不清楚,我們醫院見面說吧。”
“好!”
沈聽雨一掛了電話就立馬班也不上了,火速衝下樓去打了個車,直接就奔醫院。
她真是懊惱死了,平時都開車的,最近這兩天不知道這個城市怎麼了,突然堵車變得嚴重了起來。
而她都是掐着點上班的,一堵車就遲到,連着遲到了好幾天,她很火大,一火大今天就不開車了。
偏偏出租車司機是一箇中年大叔,性子不像其他出租車司機那麼急躁,聽她催個不停,還樂呵呵地笑着回頭對她說“小姑娘,不差這幾分鐘吧?我們要以安全爲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