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總,你一早就知道陸琪回來了是麼?”顧歡言進了辦公室,就直接開口詢問着,“這個廣告方案之前已經敲定了,爲什麼現在又要變?”
面對顧歡言的質疑,盛景翰無言以對,他不知道要怎麼回答,盛豪騰逼迫的?沒有,他只是提議。
“這是公司的決定,你負責執行就好了……”盛景翰依舊是說公事的口吻,這是工作,不管顧歡言心裡多麼的不高興,都是要完成的。
“我知道了,盛總。”顧歡言的態度也變冷了,心裡剛剛對盛景翰有的一絲溫暖,又消失殆盡了,她的心裡現在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顧歡言看着盛景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你還有事情?”盛景翰很瞭解顧歡言,他開口問着,“如果有事情,你可以說。”
如果有事情?她看起來像是沒有事情的人麼?明明陸琪的存在對她來說就是傷害,爲什麼還要讓陸琪回來?
“沒事了……”顧歡言終究是沒有說出來,靜靜的轉身離開了盛景翰的辦公室。
陸琪再次回到盛世集團,跟之前完全不一樣,怎麼看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她給公關部的人都帶了禮物,跟所有人說話都是客客氣氣的了。
擁有着迷。人外表的陸琪,加上溫和的性子,很快就博得了公關部所有人的好感,她在公關部呆的十分愜意,期間她還讓公關部門很多的同事,給顧歡言帶過吃的和用的。
不管什麼時候,她都表現出十分的謙遜。
相比之下,不接受陸琪的顧歡言,就顯得十分小氣和跋扈,很多的流言蜚語開始在辦公室裡流傳,有人說之前就是顧歡言仗着自己的身份,將陸琪給擠兌走了。
如今陸琪回來,顧歡言還是一副不接受的樣子,正在暗中計劃着如何將陸琪再次趕走,大家都忘記了之前的那個陸琪是有多麼的囂張跋扈,多麼的令人討厭,他們只看得到眼前這個,溫柔美麗大方的陸琪。
“歡歡,那個陸琪究竟是怎麼回事?”陳薇雯終於忍不住開始問顧歡言,“大家都在說你欺負她,究竟
是怎麼回事?”
顧歡言只是淡淡一笑,“對於陸琪的事情,我保留意見不表達,我約了查爾斯談事情,先走了……”
“嗯。”陳薇雯的表情有一絲絲的不高興,她開始覺得顧歡言沒有將她當成朋友了,不過考慮到顧歡言最近忙碌,也就沒有繼續計較。
終於跟查爾斯敲定了最後的宣傳片方案,顧歡言拖着疲憊的身子回到家,卻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盛景翰,他穿着一身家居服,愜意的在沙發上看電視。
如果放在前幾天,顧歡言很喜歡這種感覺,可是陸琪的出現,讓她再一次不願意對盛景翰敞開心扉。
“怎麼這麼晚?”盛景翰開口。
“宣傳片改動太大,一直在商討。”顧歡言的語氣也比較平靜,“盛總,你來有什麼事情?是着急想要聽宣傳片的最終方案麼?”
“你是我妻子,我就不能單純的來這裡?”盛景翰的臉上劃過一絲不悅,陸琪現在也住在別墅裡,他不願意回去。
“呵呵。”顧歡言自嘲的笑了笑,這個身份究竟給她帶來了一些什麼呢?好像除了傷害沒有了吧。
顧歡言嘴角自嘲的笑容,刺激到了盛景翰,他的目光冷了下來,“你究竟在鬧什麼?過去的事情不能讓它過去麼?”
如果可以那麼輕鬆,她又何必難過呢?
“沒什麼,我累了……”顧歡言說着。
不想理會盛景翰,顧歡言徑直走進浴室,卻被盛景翰攔住了。
“你真的一點都看不到我的付出是麼?”盛景翰第一次覺得有些悲涼,他沒有看顧歡言,只是淡淡的說着,“不管我怎麼做,你都要這樣對我們的感請?”
儘管悲涼,但也是質問的語氣,充滿了霸道,讓顧歡言聽了非常不舒服。
她突然笑了,本來就因爲修改宣傳片的事情,讓她有些不高興,再加上陸琪的事情,讓她心裡難過,聽了盛景翰的話之後,她徹底爆發了。
“盛景翰,你的付出是什麼?是在我受了傷害之後,逼迫我接受你?還是在我剛剛要痊癒的
時候,又把陸琪找回來刺激我?”顧歡言的目光閃爍着淚光,卻倔強的沒有流出來,越是這樣的表情,越是讓盛景翰心疼。
“哎。”盛景翰微微嘆息,“陸琪的事情是個意外,我也沒有想過她會這麼快就回來,而且,如今的陸琪讓我找不到藉口送她走,但是她絕對不是影響我們感情的因素。”
是啊,如今的陸琪那麼好,好到了她什麼都不需要做,就已經成爲了衆人眼裡的壞人了。
顧歡言笑的十分苦澀,她不明白,盛景翰爲什麼會變得跟當年完全不一樣。
八年前的盛景翰,不管做什麼都是第一個想着顧歡言的,只要讓顧歡言不開心的事情,他堅決不會去做的。
可是如今,是因爲他們之間有太多的無奈和阻礙了麼?
“呵呵。”顧歡言笑了,“盛總,我們之間除了公事,應該沒有別的事情可以說了吧?”
盛景翰被顧歡言弄的什麼也不想說了,他放開了顧歡言的手。
沒有了束縛,顧歡言走進了浴室,再多的爭吵也是無謂的,她和盛景翰之間真的就只能這樣了。
顧歡言打開了水龍頭,不停的衝着自己,混合着洗澡水她不停的流眼淚,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心疼,她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歡言從浴室裡走出來,屋子裡已經沒有了盛景翰的身影。
她穿着睡衣躺在了牀上,就那樣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不知不覺的睡着了,夢裡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顧歡言越睡越累。
第二天早晨,她被紀安瀾的電話給吵醒了。
“喂。”顧歡言的聲音有些沙啞,顯然沒有睡醒。
“顧歡言,你這是讓人煮了麼?”紀安瀾大聲的嚷嚷着,“有好事,你去不去?”
顧歡言睜開眼睛,看清楚了電話號碼的所屬人,“紀安瀾,你大早晨的嚷嚷什麼啊,我都沒有睡醒呢。”
“我中獎了,法國浪漫遊,你要不要去?”紀安瀾十分興奮的說着,“我第一個就想到你了,你去不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