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翰內心的震驚,其實直到此刻都還沒有平復下來,他終於知道,爲什麼盛喜凡這麼淡定了,一點都不驚慌。
原來,就在剛纔,盛景翰打開的那一刻,昨天晚上見到的文件,並不在裡邊,裡邊現在放着的,居然是幾張報紙,根本就不是那些文件。
“景翰,到底怎麼回事,拿出來給他們看看啊,這件事不就結束了嘛,盛家也就穩定了啊!!——”盛景翰身後,不解的安安小聲說道。
盛景翰微微側頭,眼睛的餘光看了她一眼,示意她稍安勿躁。
“二叔言重了,景翰哪有這個膽子,耍弄幾位叔叔呢,這份文件自然是存在的,景翰哪裡敢開這樣的玩笑?只不過,景翰的資歷也尚淺,不敢妄言掌管盛家,只是也不希望盛家出現這樣一位新的家主,所以,這才說出了這樣一份文件的存在,希望二叔能夠暫緩這個計劃。”
“景翰,看來你還是不相信二叔啊,不是二叔非要選出這樣一個人,也不是二叔非要自己來做,只是盛家現在是非常時期,必須要有一個能夠拍板的人,你之前說有這樣的東西,二叔可曾有任何的質疑和阻攔?現在只是讓你拿出來看看,而且你都已經拿來,給我們看看就好了嘛。”
盛喜凡的話音剛落,他身後的木美豔就悠悠的接話道:“呵呵,喜凡你一心爲了盛家着想,甚至不惜揹負大家的誤解,可是景翰,各種藉口阻攔不說,現在更是不肯把這樣的東西拿出來,我看,多半是心懷鬼胎,這樣的東西,估計他也是沒有的啊!!——”
說完,臉上帶着一份嘲諷的冷笑,看着面色平靜的盛景翰。
原來,昨天晚上,小悠費盡了心思,居然真的找到了那個暗格,而且成功破解了密碼,把文件給拿了出來。
他們讓安安又放了一些報紙進去,就是爲了達到今天的這個目的,顯然,他們的計劃,實施的非常的完美。
如果這個時候,還看不出來哪裡出了問題,那也就不配做盛家的兒子了,所
以此刻盛喜澈,盛喜寒二人,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
以他們對盛景翰的瞭解,還有剛纔盛景翰的表現來看,這樣的東西應該是真的存在的。
只不過,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這份東西,看來是出了問題,所以盛景翰此刻纔不肯拿出來。
不過,這對於他們倆來說,可是一個機會。
畢竟,如果盛景翰拿了出來,那盛家的家主這件事,就是徹底的敲定了,他們倆不會有任何的機會,可是現在盛景翰拿不出來,那他們就還有機會。
想通了其中的關鍵,他們二人的目光,又往盛喜凡夫婦二人那裡投去,這件事情,十成十就是盛喜凡夫婦二人搞的鬼。
看來,他們二人,不僅是知道有這樣的東西在,而且居然還提前做了應對,把那份東西給掉了包,看來,盛喜凡的能量,不是他們二人能夠想象的呀。
“那個,景翰啊,你二叔二嬸說的也不無道理,剛纔是我們大家都同意了的,必須選個主事的人出來,你說你有這樣的一份文件,叔叔們也都沒有了這份跟你爭的心思,可是你現在又不給我們看看,這恐怕……”
盛景翰心中嘆了口氣,抓住了這最後的機會,盛喜澈二人也開始向自己施壓了,如果不能在這個時候一擊即中,出奇制勝,以後的日子恐怕就更加的艱難了。
而在盛景翰身後的小悠,看着面前的安安和盛景翰,雖然低着頭,但是嘴角的那一絲嘲諷,卻是那麼的明顯。
而陸琪,雖然一副着急擔心的樣子,但是內心,卻是不起哪怕一絲波瀾。
“幾位叔叔,這個家主,景翰實在是覺得資歷尚淺,能力有限,還不夠資格掌管盛家,所以這纔不打算拿出來,還望幾位叔叔見諒。”
“哎呀,景翰在國內歷練了這麼久,別的嬸嬸不知道,但是這無中生有,胡攪蠻纏的口才,確實鍛鍊的非常的不錯了,可是,這種事,空口無憑,也不是你這三言兩語就行了的,要不然,嬸嬸我還說,父親準
備把盛家交給喜凡呢。”
“論資歷輩分的話,喜凡是盛家第二代現在的第一人,而且喜凡這麼多年,爲了盛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付出了很多,再說,喜凡的能力,這麼多年,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在我盛家,也有不少人信服喜凡的能力,可是我們都沒說就要做這個家主。”
“嬸嬸確實是承認,父親他很看重你,平日悉心教導你,而且讓你出去歷練,鍛鍊能力,但是從來也不曾聽說,父親要把盛家交到你的手裡,你說你有憑證,我們看到了也就認了,可你這又不肯拿出來,我想……”
木美豔說到這裡,突然間停住了話頭,在衆人臉上掃了一圈,嘿嘿冷笑了一聲,繼續說道:“恐怕景翰你從開始就是在虛張聲勢吧,說不定就根本沒有你說的那些東西存在,你只不過是想做這個家主罷了,我們退一步講,就算是真有這樣一份東西,景翰你又不肯拿出來,是不是你把東西弄丟了或者是怎樣,這麼重要的一份東西,我不得不懷疑,你對我盛家的態度和這件事的態度,是不是太隨意一些了呢?”
盛景翰卻好像木美豔說的,根本就不是他一樣,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看着木美豔說道,“二嬸,你這樣說就有點過了,景翰是盛家人,自然是跟二叔一樣,一心希望盛家好,我說有這樣的東西,就是真的有,景翰之所以反對選擇家主,一個是爺爺目前尚在,而且正在恢復中。”
“我們實在是沒有必要,這麼急着選一個新的當家人出來,爺爺康復了之後,他老人家決定把盛家交給誰,我們聽從就是了,還有就是,這怎麼說也是爭奪權力,不管是誰最後獲勝了,別人心裡或多或少,都會有些不舒服,所以景翰也是怕大家傷了自家人的感情,二嬸您說是不是?”
“景翰,我們選出這樣一個人,也只是暫時的權宜之計罷了,等到父親康復了,我們就把權力交回給父親,然後讓他老人家親自,來指定一個繼任者嘛,而且,父親這個病,實在是不宜再操心家族的事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