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下車前,律師對顧歡言這樣說,顧歡言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可是,她依舊低估了這件事情的影響,低估了媒體的瘋狂。
哪怕是有盛家的保鏢開路,有他們擋住記者們,可是記者們依舊是好像瘋了一樣,往顧歡言的身邊擠來。
“顧小姐,請您對今天的事情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您是否認爲您的行爲,是故意傷人的行爲呢?”
“盛夫人,請問您對今天的庭審是否有信心呢,您是否認爲您會被判有罪呢?”
“盛夫人,面對韓家的質問,面對現在依舊昏迷不醒的韓心月小姐,您是否有什麼想說的呢?”
記者們瘋狂的擠過來,把話筒使勁往顧歡言的嘴邊湊過來,一個一個的問題,更像是連珠炮一般,向顧歡言發問。
而顧歡言,只是搖着頭,表示自己無可奉告,並不想多說什麼,不斷往法院裡走去。
可是,這一段路,哪怕是有保鏢開路,擋住了衆人,可是依舊是走的很艱難,而且讓顧歡言的臉色,非常的難看。
這些記者,就好像是一羣嗜血的蚊子一般,哪裡有新聞,他們一定就會第一時間出現在哪裡。
而且,千萬不能對記者多說話,要不然,一句話,他們就會寫出來無數多種解讀,而且每一種都是你不想見到的。
終於是擠進了法院裡邊,顧歡言這纔出了口氣,感覺整個世界都清靜了。
她看着那依舊站在門外的衆多記者們,顧歡言搖了搖頭,心中頗爲無奈。
她雖然可以理解他們的做法,但是依舊是無法認同。
“夫人,這些都只是小意思罷了,接下來的庭審,纔是重點,一旦出現問題的話,接下來的風波,會比這大得多。
顧歡言的表情,重新變得凝重了起來,不過,很快,她的眼神就變得堅定了起來,這個時候害怕沒有任何作用。
她相信,她是清白的,那就是清白的。
“我相信你,也相信這世間自有公道,我一定會沒事的。你盡力就好了……”對着律師笑了一下,顧歡言就邁步率先走開
了。
他們先是在等候室等待着庭審的開始,很快,韓家的人就趕到了,見到了顧歡言之後,韓媽媽當即就冷笑了一下。
“哼,不要以爲有盛景翰給你撐腰,你就會沒事,你害了我家心月,我就一定要你付出代價!”
“對於韓心月的事情,我非常抱歉,不過,如果你相信世間有公道的話,那我一定會沒事,因爲要害她的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顧歡言說道,語氣平靜。
她也同樣可以理解韓媽媽對女兒的愛,但是從最開始到現在,她都不認同韓媽媽的做法。
不管怎樣,韓媽媽都不應該因爲盲目的愛,而喪失了理智,一味的遷怒於別人。
“呵呵,那我就等着,等着看你被判有罪,被戴上鐐銬的那一刻!呵呵,說不定心情好,我會去監獄裡看你的,看你過的到底有多慘!”韓媽媽說道。
“呵呵,那就不勞費心了,還是等到真的出了結果,你再高興好了……”
韓媽媽屢屢相逼,讓顧歡言心中也升起了幾分火氣。
韓爸爸在韓媽媽身後,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把她扶到椅子上坐好,示意她不要做這一時的口舌之爭。
不過,之前態度尚能保持中立的韓爸爸,對顧歡言的態度,也已經是非常的冷淡了,淡淡的瞥了顧歡言一眼,眼神中,同樣是有着憤恨,不過並沒有說話。
而韓逸此刻則是非常的尷尬,看着韓媽媽,再看看神色同樣冰冷的顧歡言。有心過去說兩句什麼,可是最終只能嘆了口氣,神色無奈。
而紀安瀾此刻也同樣趕到了,感受到了屋子裡的氣氛,她堅定的站在顧歡言的身後。輕聲的安慰着她,然後怒瞪着韓家人,尤其是韓逸,就差點被紀安瀾的眼神給殺死了。
韓逸只感覺彷彿芒刺在背一般,非常的不自在,對着紀安瀾那邊的笑容,也是比哭還難看。
就這這般壓抑的氣氛中,終於到了開庭的時間。已經有法警進來通知雙方上庭了。
韓媽媽冷哼了一聲,看了顧歡言一眼,好像是已經迫不及待看着她被判有罪了。
顧
歡言則只是略低垂了一下眼眉,淡淡的說道:“好了,我們也走吧。”
兩邊分坐兩邊坐好了之後,聽審席上早就已經坐好了,有顧歡言這邊的人,也有韓家人,當然更多的,是關心這件事情後續發展的人還有記者。
他們要把這裡發生的事情,第一時間報道出去。
正式開庭了之後,由原告律師先行陳詞,之後,就開始向顧歡言發問。
“被告,請問,原告親眼見到,你用石塊,砸傷了原告的女兒,導致受害人倒在血泊之中,直到現在依舊是重傷躺在醫院裡,此事是否屬實?”
“我確實是傷到了韓心月,但我那只是爲了自保,而且……”
“夠了,被告,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就好了,既然你承認你確實傷到了原告的女兒,那我再請問,你是否知道,你的做法會導致原告的女兒受傷?”原告律師問道。
“我知道,可我當時確實是沒有辦法……”顧歡言說道。
可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又一次被原告的律師打斷了,讓顧歡言心中有些生氣。
“我反對,法官大人,原告律師故意打斷我的當事人說話,我反對!”顧歡言的律師喊道。
“反對有效,請讓被告把話說完。”法官敲了一下錘子說道。
韓家的律師無奈,只能表示認同。
“我知道那樣做會傷到韓心月,可是當時她威脅到了我的生命,她要掐死我,我實在是沒有辦法,所以才只能那麼做以求自保。”顧歡言說道。
“那照被告這麼說,反而是原告的女兒傷你在前了?那我請問,可有任何的證據可以證明,當時是原告的女兒先有了攻擊你的行爲?”
“這個……沒有,當時只有我們兩個人。”
“那既然是這樣,我請問,自從原告的女兒受傷之後,被告可曾有過一絲的悔過的行爲?比如向受害者道歉,或者去看望受害者呢?”
“沒有,因爲我也有受傷,一直也在住院,而且因爲之前一些別的原因,導致我們的關係並不和諧,所以我也就沒有去看過她。”顧歡言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