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盛景翰已經被陸琪給迷住了,他假裝不知道,也想讓自己死的麼?如果不是這樣,爲什麼電話聯繫不到,以前可是盛景翰經常給自己打電話的呀。
內心又是一痛,還有忍不住的委屈和悲涼,顧歡言搖了搖頭,讓自己不要多想。然後,內心萬分複雜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躺在牀上,顧歡言的內心依舊複雜,想要睡覺,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下午睡過一會了。還是別的原因,顧歡言卻是怎麼也睡不着。
不知道什麼時候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就已經是天光大亮了。顧歡言走到窗前,拉開了窗簾,虛眯着眼睛,看着外面耀眼的陽光,心情大好。
“顧明恆,顧明恆,你起來了沒有,快點起來吃早飯啦。你是不是賴牀啦。”
剛出了房門,顧歡言就大聲的叫道。走到了客廳,就看到坐在那,安靜的喝茶的顧明恆。頎長的手指拿着茶杯,初升的陽光照在他的身上,好像一幅畫。
“呵呵,我已經起來很久了,倒是你,你看看太陽都升的多高了。居然現在才起牀。”顧明恆戲謔的笑道,然後隨意的瞥了顧歡言一眼,頓時一口茶就噴了出來。
顧明恆劇烈的咳嗽着,然後看着顧歡言,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這個時候,顧歡言才大叫了一聲,想起來今天剛起牀,還沒有洗臉,想到自己睡了一晚上之後的樣子。然後她就是這個樣子,出現在了顧明恆的面前。
顧歡言趕忙捂着臉跑開,臉都紅到了耳朵根,跑到了洗手間心還撲通通的跳着。
“完了完了,丟死人了。被這個討厭的傢伙看到了我這個樣子,一定會被他給笑死了,丟死人了……”
顧歡言捂着臉,自言自語了半天,然後這才無奈的咬着銀牙,在心裡偷偷的詛咒着顧明恆,然後開始進行了洗漱。
洗漱完了之後,顧歡言的臉還是紅紅的,一想到要面對顧明恆,她就感覺不自在。不過最終也只能硬着頭皮走到了客廳。
看
着顧明恆那似笑非笑的樣子,顧歡言就恨不得上去踩他兩腳。最終是嗔怒的說道:“笑笑笑,笑什麼笑,我餓了,我要吃早飯呀。”
顧明恆沒有說話,只是吩咐了一聲,然後就有人把早點擺上了桌。顧歡言也不理顧明恆,自顧自的吃了起來,只不過看着她吃飯的時候那惡狠狠的樣子,還有盯着顧明恆的眼神,分明是把早點當成了顧明恆,要活活咬死他的節奏。
吃完了早飯之後,二人之間的氣氛依舊是有些尷尬,顧明恆倒是沒什麼,一直是笑盈盈的。而顧歡言則是氣鼓鼓的鼓着面腮,也不說話。
沒有什麼事情做,兩個人就在客廳看起了電視,這個時候,有個手下走了過來,附耳在顧明恆的耳邊說了一些什麼。
顧明恆本來一直帶着笑意的面龐,突然間冷了下來,對他說道:“沒事,你但說無妨,不需要避諱什麼。”
說完之後,那人直起了身子,聲音也放開了,對顧明恆說道:“主子,我們這次的損失,已經統計出來了。昨天我們一共損失了三分之一的兄弟,其中兩人被生擒,現在生死不明。還有三輛車子,也在逃走的途中,被對方給撞毀了……”
一邊說着,那人的聲音越來越低,也越來越悲壯。最後,已經忍不住帶上了一些哭腔,顯然朝夕相處的兄弟們犧牲了,對他也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顧明恆同樣痛苦的閉上了眼睛,眼角也有一些溼潤,只不過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又重新恢復了清明和冷靜。
“那些犧牲的兄弟,給雙倍的撫卹金,以後他們的父母,就是我們的父母,有任何需求,能夠滿足的儘量滿足。還有剩下的兄弟們,吩咐下去,如果誰想要離開,我同樣給他撫卹金和路費,隨時可以離開。”
那人終於再也繃不住了,低聲的啜泣了起來,不過卻依舊是高聲喊道,他們都是顧明恆的人,死也不會背叛。
而顧歡言一直沒有說話,只是在靜靜的聽着。只不過心中的痛苦、悔恨和悲涼,卻是難以言表。她堅定的以爲,
都是自己害了那些人,拖累了那些人。
“兄弟們都是爲了我才死的,我理應做些什麼。他們的撫卹金還有以後家庭的費用,都由我來出。以後他們的父母,都是我顧歡言的父母。對所有兄弟們說,我顧歡言謝謝他們,對不起他們。”
一直到中午,顧歡言都沒有再說一句話,一直保持着沉默。而知道了這些消息之後,顧明恆的內心,同樣有些沉重,所以氣氛頓時有些沉悶和壓抑了起來。
中午吃了飯之後,顧歡言又一次拿起了電話,不信邪的繼續聯繫盛景翰。畢竟,現在唯一徹底解決目前這個局面的辦法,就是聯繫到盛景翰。
讓他派人來接應和保護自己,最起碼,也要讓他知道自己這邊的情況,要不然,說不定死都是不明不白的死。
就在她以爲又是一次失望的無用功之後,突然間,居然傳來了盛景翰那熟悉的聲音,只不過,聲音中的疲憊卻是掩飾不住的。
“喂,你好,請問你是?”盛景翰問道。
聽到盛景翰聲音的一瞬間,淚水就已經佈滿了顧歡言的面龐。只不過,她卻是死死的咬着嘴脣,不肯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她怕她直接就會在盛景翰面前哭起來。
這邊盛景翰的眉頭已經皺了起來,這個電話應該給他打過不少的電話,而且這一次剛好又打了過來,他就順手給接了起來。畢竟,他的電話號碼雖然不算是什麼機密,但是知道的人並不多。
可是接通了之後,那邊卻根本就沒有聲音,讓盛景翰感覺非常的莫名其妙,隱隱的也有着一絲怒氣。在盛豪騰病情這麼緊張的時候,居然還有人不斷的打騷擾電話過來?
難道這也是盛喜凡的招數?爲了在這個時候讓自己分心?那這個手段也太下做了一些。盛景翰心裡想到。
原來,這幾天,盛景翰幾乎是衣不解帶的在照顧盛豪騰,整個人都滄桑了不少。終於他的身體有些熬不住了,盛豪騰的病情,也多少穩定了一些,於是他這纔出來,洗了個澡,然後打開了手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