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顧歡言在盛景翰的房間裡睜開了眼睛,看到了陌生又熟悉的環境,她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景翰,景翰。”顧歡言睜開眼睛就在呼喚着盛景翰的名字,她記憶裡對於昨晚的事情有些模糊,卻依稀記得自己見到了盛景翰。
赤着腳下牀,顧歡言走到了浴室,從鏡子裡看到了自己,她的衣服沒有換下來,還穿着昨天的那一件衣服,後背上沾染了一大片的血漬。
看到鮮血的那一霎那,顧歡言的心裡有些慌亂,怎麼會有血?
盛景翰的?
自己的?
顧歡言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除了有些痠麻以外,並沒有什麼劇烈的不舒服,受傷的不是她,那就盛景翰麼?
回頭看了一眼屋子,也沒有盛景翰的影子,甚至氣息也是以前殘留的。
究竟怎麼回事?
顧歡言努力的在回憶昨晚山頂上發生的一切,她擺脫了木美|豔的控制之後,就朝着盛景翰跑過去,可是還沒有跑到盛景翰的面前。
後背似乎傳來了槍聲,然後……
顧明恆!
顧歡言終於想起來昨晚的一切,木美豔要對着自己的開槍,關鍵時刻,顧明恆衝過來替自己擋了一槍。
來不及多想,顧歡言就穿着帶血的衣服衝了出去,剛打開房門,就被兩個保鏢給攔住了。
“你不能出去。”
兩個人伸手攔住了顧歡言,表情十分嚴肅,聲音冰冷嚇人,“二夫人吩咐了,沒有她的命令,你不能走出這個房間,你還是回去吧。”
二夫人?木美豔?
她又回到了盛家,那麼盛景翰呢?
太多的疑問同時出現,顧歡言必須要去弄清楚。
“你們憑什麼不讓我出去,二嬸在哪裡,你讓她來親自跟我說。”顧歡言一邊說着一邊就要往外走,“我怎麼說也是少夫人,你們不能對我無禮。”
保鏢聽了顧歡言的話,雙雙把手收了回去,他們的確不能對主子無禮。
這個時候,木美豔似乎聽到了聲響,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一眼就看到了顧歡言
在跟兩個保鏢拉扯,她笑了笑,朝着顧歡言走了過去。
“看來你的身體沒事了,這都已經可以出來勾引保鏢了,怎麼說這個家裡也有一堆人,你就算是急不可耐也得注意點影響吧。”木美豔開口嘲笑着顧歡言,話音落地之時,人已經走到了顧歡言的面前。
木美|豔擺擺手讓兩個保鏢先離開了,自己站在門口,看着一身狼狽的顧歡言。
早晨起來,顧歡言還沒有來得及洗漱一下,頭髮凌亂,面色蒼白,衣衫也皺皺巴巴的貼在身上。
“二嬸,盛景翰和顧明恆呢?”顧歡言說着,她心裡擔心,就不想要跟是木美豔打啞謎。
木美豔皺了皺眉頭,裝出了一幅聽不懂顧歡言說話的樣子,“我說景翰媳婦,你是不是睡傻了啊,什麼盛景翰,什麼顧明恆,你在跟我說什麼呀?盛景翰不是早就發生意外出事了麼?至於你那個相好的顧明恆不是帶着安安私奔了麼、”
木美豔說着,彷彿昨天晚上,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顧歡言看着木美豔這個樣子,心裡十分生氣。
怎麼可以,木美豔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
“二嬸,你用這樣,昨晚發生了什麼,我們大家都心知肚明,我只想問你一句他們兩個人在哪裡,是死是活。”
顧歡言說着,眼看木美豔還是沒有要告訴自己的意思,她就開口威脅着,“二嬸如果不說,我就把昨晚的事情說出來。”
木美豔一點都不慌亂,說什麼呢?說出來他們幾個人跑到山頂上,去圍堵截殺一個已經死了的盛景翰?
這個事情說出來誰會相信呢?
“你省點力氣吧,且不說你告訴誰,就算是有人聽你說,誰又會相信呢?”木美|豔得意的說着。
如今的盛家還不是盛喜凡和她自己做主,顧歡言要去告訴誰?
“殺害盛景翰的事情沒有人相信,可是二嬸跟司機的那點事情,我想二叔應該會相信的吧?”
顧歡言說着,她開口威脅木美豔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要知道他們兩個人的情況好不好。
“你!”木美豔的軟肋被顧歡言捏着,她的眉頭
都要擠到了一起,“你別在這裡胡說八道,你去告訴他啊,我看他是相信我還是相信你。”
顧歡言也是一個倔強的人,在她有證據的前提下,她不害怕跟任何人對峙和糾纏,“好,二叔相信你,可是如果他去了那個酒店,詢問了那裡的前臺,或者是看了那裡的監控錄像,你說二叔還會不會相信你了呢?”
顧歡言的話一出口,木美|豔就沒有任何還嘴的餘地了。
盛喜凡只要稍微一調查,就會找到自己跟那個司機開房的證據,到時候就什麼都完蛋了。
昨天木美豔那個張狂,完全是因爲她認定了盛景翰會死,到時候顧歡言也不會活下去了,所以她才那麼肆無忌憚的去偷情。
可是誰想到,盛景翰竟然又逃走了,顧歡言也完好無損的回來了。
這下可好,那件事情,就成了握在顧歡言手裡的把柄了。
“二嬸,我也沒有別的意思,你不想怎麼殺了我就行了……”
她還能好好的在盛家,就說明盛景翰應該已經離開了,如果盛景翰死了,估計她自己也沒有活下去的理由。木美豔那麼討厭自己,早就應該把自己殺了。
當成在臺新市的時候,木美豔就想趁着盛景翰失蹤的時候,奪走盛景翰手裡的公司,結果被顧歡言給攔住了。
那個時候,木美豔就已經十分痛恨顧歡言了,如果盛景翰死了,她應該不會讓顧歡言多活一分鐘。
“顧歡言算你狠,你說吧,你想知道什麼。”木美豔算是妥協了。
顧歡言微微一笑,既然做不到不害怕,木美豔那麼張狂又是爲了什麼?
“二嬸,盛景翰安全離開了,那麼顧明恆呢?我想知道顧明恆是死是活,現在在什麼地方。”顧歡言說着。
“哎呦,二嬸我還真是小看你了……”木美豔酸溜溜的說着,“還以爲你有多關心你老公呢,結果你卻想要知道顧明恆的下落,是不是野男人比老公親啊?”
顧歡言不願意繼續跟是木美豔爭吵,她微微皺眉,開口說着,“二嬸,你只管回答我的問題就好,這些刺激我的話說出來,一點用處都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