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貝水畫,她真的對那個女人有着很大的好奇之心,還有就是她現在身居何處,穆梓軒又爲什麼會突然的念及到了她?從而喝了個酩酊大醉,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讓她感到困惑。
穆梓軒很快的便就去而復返,手裡提着家裡的備用醫藥箱,裡面的藥品可是由秦書寒給準備的,所以可是應有盡有。
在她對面的梳妝椅坐下,然後挑了挑眉,可夏馨菲並沒有意會出來,所以傻傻的看着他。
“看什麼呢?把腳擡上來。”都說她是天然呆了,竟然連自己這麼明顯的示意也沒有看出來。
“呃!那個,我自己來就好。”讓他給擦藥,這不是開玩笑嗎?誰不知道他穆大少爺是從來都不稀罕幹這種事情的啊!
“別羅嗦,快點,還是說你並沒有自己所說的那般累。”因爲夏馨菲腳受傷的緣故,此時的穆梓軒完全的忘記了自己剛剛想要追溯問題的答案。
“那你輕點。”不知道他會不會趁機報復,所以提前的交代聲總是對的。
“怎麼,還怕我會謀殺你不成。”鄙夷的一笑,原來她也有怕自己的時候啊!剛剛不還是咄咄逼人的嗎?這會兒倒是溫馴起來了。
“我纔不怕,你要我的命來又沒用。”心存忐忑的把腳給擡了起來,正當她不知道該搭放在哪裡是好的時候,他的大手卻適時的伸了過來,就連考慮一下都不曾,便把她的腳給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之上。
這樣的一個動作,在夏馨菲的眼裡是那麼的曖昧有加,所以整張臉都迅速的竄紅了起來,不但如此,可能是因爲緊張的緣故,更是讓她處於一種全身肌肉僵硬的一個狀態裡面。
“可能會稍微的有點疼,你忍着點。”穆梓軒首先要做的事情便是先幫她把被傷到的地方消一下毒,所以會疼是理所當然的一件事情。
“嗯!”抿脣低應了聲,目光直直的落在他的那一雙修長的大手之上,如若他每天都對自己展現這難得的溫柔那可該有多好,
穆梓軒小心的用棉籤給她清洗着傷口,其間有擡頭看了她一眼,發現她正緊閉眼眸的在逃避着,估計是因爲怕看了會覺得更疼吧!小女生都這樣,總是沒有多大的定力,就好像自己當初去服義務兵的時候所遇到的那些個姑娘們一樣,明明就心裡怕得要死,可卻愛逞強的裝出一副大無畏的表情來。
這樣的一種情況,一直到自己上完藥,夏馨菲都是緊閉着眼眸,本想要故意的弄疼她一下的,但想想還是作罷,免得她等會兒又要不依不饒的了。
“好了,明天早上起來再上一次藥估計就能好。”把她的腳小心的放了下來,可沒有想到的是她依然沒有反應,不但如此,還整個人都往牀上緩慢的垂落。
穆梓軒的嘴角狠狠的抽動了下,得,看來自己剛剛完全是自作多情,人家大小姐早就睡着了,話說她有這麼的困嗎?竟然坐在牀上也能睡着,可真有她的。
無奈的把她的身子給放好,讓她可以睡得稍微的舒服一點,想來她是真的很累,所以就連自己這樣大動靜的弄她也不見得有任何要甦醒過來的跡象。
一夜好眠,就算是兩人已經有過了最爲親密的肌膚之禮,在睡覺的時候也還保持着一定的距離,中間依然是那一種可以再躺得下一對情侶的空隙,誰也不侵犯到誰的地盤中去。
夏馨菲對自己這兩晚連續發生的詭譎事件很是不或,先是自己去歐陽茉兒的房間睡覺卻無緣無顧的從自己的牀上醒來,再就是明明就是穆梓軒在爲自己擦着藥,可等她睜眼的時候已然到天亮,這中間缺失了一大段的空白記憶究竟去了哪裡啊!
“我是怎麼睡着的啊!”某人已經着裝待發,而她還在那迷茫得不知所然。
“你認爲呢?”透過鏡子瞄了她一眼,她不提這個還好,一提起這個自己就氣不打一處來,自己辛辛苦苦地爲她小心翼翼的清理傷口,而她可好,竟然很不給面子的睡了過去,更別說指望着能得到她的一聲多謝了。
“我就是不知道才問的你啊!”噘嘴苦想,只記得他在爲自己上藥,一開始很疼很疼,所以閉着眼睛不敢看,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因爲她感覺自己困得實在是再也無法睜開眼睛,所以便一咬牙的聽之任之,再醒轉就是這個時間點上了。
“唉!我欠你的。”穆梓軒輕嘆出聲,轉身走向了她。
“幹嘛!”見他過來,夏馨菲有些的害怕,他該不會是氣得想要掐死自己吧!可她真的是忘記了啊!又不是故意的,他自己不也知道嗎?自己一旦睡着了之後那就是雷打不動的個性。
“拿腳過來看看,好多了沒有。”穆梓軒覺得自己其實挺賤的,她自己的腳都不着急,就是不知道自己在這緊張個什麼勁。
“不用了,我自己一會兒再看看就可以了。”媽呀!他這是怎麼了,昨天晚上她可以誤以爲他是抽風了,可這一大早上的總不能又開始了吧!
“我說伸出來。”這個女人,自己的話就真的那麼難以聽懂嗎?
“穆梓軒,你很奇怪耶!爲什麼突然對我這麼好,說實話,都有點讓我受寵若驚了。”夏馨菲有時候就是一個直性子,心底是這麼想的就這麼直截了當的說了出來。
“怎麼,對你好難道也有錯嗎?”他就知道,自己不能做爛好人,聽聽,大家都來聽聽,她這說出來的都是些什麼話啊!
“呃!不是。”夏馨菲見他臉色陰沉了下去,小腦袋瓜子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
“算了,是我多管閒事。”穆梓軒毫無防備的轉身而去,就宛如他一開始對夏馨菲示好那般的突然,讓人根本就琢磨不透他的真正意圖來。
“人家其實只是好奇而已。”夏馨菲嘀咕出聲,某人卻早已甩門而去,把她的聲音完完全全的給關閉在了這一個狹小的空間裡面。
切!什麼啊!這樣就生氣了。夏馨菲委屈的嘟着嘴,她就知道,他對自己的好只不過是暫時性的,根本就經受不起任何的考驗,這不,自己纔剛剛的說錯一句話,他便毫不猶豫的轉身而去,哪裡有半點容忍自己的意思。
把腳屈膝過來看了看被他處理過的傷口,不錯,確實是好了很多,好像都已經幹痂了,估計明天就能真正的好起來,說到這個,自己貌似還欠穆梓軒一聲道謝,畢竟不管怎樣,他昨晚確實是很關心自己不假,所以她可不能做個白眼狼,連知恩圖報的道理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