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變成這樣了,我如果還能光鮮亮麗的話,那就真的是太不像話了。”溫顧安在她的身邊重新的坐下,能這樣的跟她呆在一塊真的很好。
“對不起!我一定是讓你擔心了吧!”百里雲曦的眼神黯然了下,這讓她想到了司北,雖然他的心理很***,但恰巧是因此而影射出他所生活的是一個怎樣殘酷的環境。
“這一次,你真的是應該跟我說對不起,以後去哪裡,一定要多留幾個心眼,就算是熟人,也不能太信任對方。”現在想想,他還覺得後怕,尤其是司北的解剖刀劃傷了她的脖子之時,幸好傷口不深,否則這時,估計就不是這樣的一種談話的場面了,而是陰陽兩隔的殘酷。
“好,我全都聽你的。”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她不可能再犯同樣的錯誤,把自己捲入危險之中。
“這才乖,當時是不是很害怕。”想自己,看見那樣的一種場景之時,內心,是顫抖的。
“有一點,但一想到你,我就不害怕了。”因爲堅信身邊有他,所以,強求自己去勇敢。
“傻丫頭。”寵溺的摸了摸她的發,有一種愛,無需多說什麼,只需默默的感受就好。
“司北他,怎麼樣了。”雖然,那是一個想要殺死自己的男人,但生性善良的她,總是無法做到對一切都漠然處之。
“說是手術很順利,但是,能不能醒來還是個未知數。”溫顧安低垂下了頭,不管如何的恨他,終究是跟自己血液相連着。
“他,怎麼了。”當時暈死過去的她,壓根就不知道,司北被打傷的事情。
“中了槍傷,醫生已經盡了全力去搶救,但能不能活過來,只能是看他自己的個人造化了。”溫顧安的臉頰,有些的發燙,到了現在,還能感受到父親來到醫院之時所扇自己的那一大巴掌。
“你一定很難過吧!”善良的女孩,明明自己纔是被傷害的最深的那一個,可一醒來,所關心的卻全是別人。
“沒事。”把臉,深埋在她的身上,父親說,都是因爲自己那天對司北太過於的針鋒相對,所以才讓他走上了這條不歸路的,說白了,就是自己這個做大哥的,沒有盡到本分。
“放心吧!會沒事的,我覺得,他所做的一切,都只不過是嚇唬我而已,否則,他有足夠的時間去做他想要去做的事情,而不是等到你們趕來。”雖然,只是跟司北有過短暫的接觸,但她能感受到他內心的那一種孤單跟寂寞。
“別想爲他開脫,這做錯了便是做錯了,必須得接受法律的制裁,否則,他會認識不到,生命,對於別人來說,是何其的珍貴。”溫顧安知道,就是自己這樣的一種強硬的態度惹惱了父親,所以,纔會在大庭廣衆之下給了自己一巴掌。
“我沒有爲他開脫,只是在說一些我的看法而已,畢竟,他到了最終,也沒有對我做了什麼不是嗎?”百里雲曦扯動了下嘴角,除了一些綁傷跟脖子上的傷痕之外,司北貌似對她,還真的沒有做出多恐怖的事情來,只是,恐嚇過於的***了點而已。
“那你有沒有想過,若是我們沒有及時趕到的話,很有可能,你已經真的被他給製作成爲乾屍了。”他已經看過了司北所錄製的視頻,那邪魅而又***的樣子,不停的撞擊着自己的靈魂,忍不住的心底生寒。
百里雲曦沉默了下來,因爲她真的不敢保證,司北會不會那樣去做,畢竟當時的他,已經***到了一個極點的界限。
“好了,我們不提他了,有沒有覺得很餓。”溫顧安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尤其是在她剛醒過來的時候,因爲他很難保證自己不會因此而發火。
“嗯!我可以吃東西嗎?”已經兩天一夜沒有進食了,不想吃東西纔怪。
“不好意思,醫生說還不能吃。”溫顧安就是一個欠揍的,知道不可以,還要勾起別人的***。
百里雲曦蠕動了下雙脣,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心裡卻在暗暗的想着,等自己好了後,非要煮上一大堆好吃的不可,還必須得全是他喜歡的,但,就是不給他吃,只能是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吃。
“表哥,我來了。”宋冰凝人還沒有到,聲音就已經到了,卻在看見百里雲曦已經醒來的時候頓住了腳步,很是不好意思的跟她揮了揮手,“嗨!醒了。”這樣,自己是不是就可以給她做筆錄了呢?
“你好,謝謝你,救了我。”百里雲曦有些的不好意思,想自己,還一度的把她給當作了是自己的情敵。
“別謝,這是我們警察的義務。”宋冰凝說得一臉的義正詞嚴,那樣子,小傲嬌到了不行,當初之所以會選擇這個職業,就是因爲自己心底那爆棚的正義心在作怪。
“我爸他回去了嗎?”溫顧安打斷了她那自我感覺良好的不要臉行徑,這小妮子,完全就是警察中的一股子的泥石流,誇她兩句,就亂沒了形象。
“回去了,感覺姨父突然間老了很多,他還說了,打了你那一巴掌,他很後悔。”宋冰凝輕嘆了口氣,司北的手術雖然是成功了,但醫生也說了,能不能醒來還是個未知數,也就是說,對於這個犯人,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提起訴訟。
“你被伯父打了嗎?”百里雲曦心疼的看着溫顧安,怪不得他剛剛那麼奇怪,原來是被打了。
“我沒事。”溫顧安笑了笑,只是被扇一耳光而已,他真的還能承受。
“你也別多想,姨夫他只是很心痛你們兄弟間反目成仇而已,站在他的立場,無論是站在哪一邊,好像都是錯的。”宋冰凝的手,在溫顧安的肩膀上壓了壓,其實,她也沒有想到,姨夫竟然會動手,所以,當巴掌聲響起的時候,可是有好一陣子都沒有反應過來,相信溫顧安也同樣是沒有想到,因爲當時的他,驚訝的睜大了眼,好久纔回過了神來。
“我知道,所以,並沒有要怪他的意思。”溫顧安苦澀的勾了下脣角,父親的那一巴掌,反倒是讓自己輕舒了口氣,感覺,沒有之前那麼的壓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