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狄見他這樣的悲觀,也不知道該如何的勸慰纔好,因爲有的事情,錯了就是錯了,不管你如何的彌補,都已經無濟於事。
大門‘吱呀’的一聲從裡打開,讓正在想擡腳繼續猛踹的貝克·瑟特,踉蹌的收回了腳,這才穩住了身子而已,目光,便得逞的往裡偷瞄了起來。
“二少爺,進來吧!”說話的人,是希狄,看着貝克·瑟特的目光,是嫌棄的。
貝克·瑟特把希狄給誤以爲了是伯尼,輕佻的咧嘴一笑,“你就是克凡那個小雜種的親爹嗎?嘖嘖!這樣子,跟家裡的傭人沒有什麼區別嘛!,也虧那小子剛剛還在那跟我拽呢?也不知道,究竟是誰給他的自信。”
“我並不是克凡少爺的父親,還請二少爺自重,別口出惡言,我們克凡少爺,並不是你能侮辱了去的人。”希狄不像管家那麼的好說話,之所以一開始跟貝克·瑟特客氣,那是因爲完全看在自家公爵大人的面子之上,現在聽他這般的詆譭克凡,自是動怒的反擊了回去。
“什麼?少爺?哈哈!就他,也配嗎?還不知道是哪裡跑出來的野種呢?你可倒好,把他給當寶了。”貝克·瑟特哈哈大笑出聲,感覺自己這會兒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
“他如果不配的話,你就更加的不配了。”一個冷情而又威嚴的聲音,突然的自一旁傳來,顯得是那般的唐突。
“你又是誰?”貝克·瑟特沒有想到,這門內還有其他人的存在,而自己,只顧着羞辱給自己開門的那一個人了,壓根就沒有注意到其他。
“我就是克凡的父親,不知道你這大晚上的跑來這裡瞎鬧是爲了什麼?”伯尼年輕的時候本來就是個美男子,雖然說現在已經老了,但依然風華猶在,尤其是在月光的映襯下,更顯溫潤如玉之姿。
“怎麼可能呢?”貝克·瑟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爲對方看起來很明顯的比自己父親更顯尊貴,就連談吐都感覺別有一番懾人的魄力。
“如果你只是想過來確認些什麼的話,那麼,現在可以回去了。”伯尼眉宇深鎖,都說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在看了貝克·瑟特之後,他突然的覺得,還是自己的兒子成長得更爲的優秀許多。
“我想知道的是,你是跟誰生的他。”在自己父親那裡所無法得到的答案,他希望,能從這裡給獲悉了去。
“怎麼,莫西他沒有跟你說這個嗎?我還以爲,他把一切都告訴你了呢?”伯尼冷嘲的笑了笑,心底一陣的蒼涼,本應可以成爲親人的兩家人,卻因爲個人的私慾而瞬間反目成仇,想想,還真的是不得不感嘆人性的醜態。
“放肆,誰給你的權利,讓你直呼我父親的名字的。”貝克·瑟特呵斥了聲,感覺對方太不尊敬自己的父親了。
“孩子,有的事情,還是別去探知纔好,因爲結果,往往不是你所想看到的。”伯尼失望的搖了搖頭,還真的是沒有想到,莫西竟然隱瞞了自己的真正身份,看來,他還真的是打定了主意,要對自己的這個身份徹底的取而代之了。
“少在那跟我危言聳聽,信不信只要我的一句話,你們便會身無分文的被趕出城堡去。”貝克·瑟特的心底,升起了種不安的感覺,總覺得,對方的那一種不怒而威的神情可不只是擺擺樣子那般的簡單而已,更像是一種渾然天成的氣魄所在。
“我不信你有那個能力,至於爲什麼會這麼的篤定,我想,你父親應該很清楚纔對。”伯尼唯一覺得慶幸的事情,便是讓克凡做了卓越的總裁,否則這會兒,實權非要被莫西這對父子給奪去了不可。
“夠了,我煩透了猜謎語,老實的告訴我,你跟宓夫人究竟是什麼關係?”貝克·瑟特忍不住的嘶吼出聲,自己不敢對父親怎麼樣,但並不代表着不敢對眼前之人發怒。
“當然是夫妻的關係,否則,又怎麼會有克凡這麼優秀的一個孩子。”在說到兒子的時候,伯尼是自豪的,因爲他覺得,貝克·瑟特遠遠不如克凡更有能力。
“你說什麼?夫妻關係?這怎麼可能,她明明就是我父親的人,所以,你這是在騙鬼呢吧!”誰不知道公爵大人跟宓夫人之間那就是一對讓人豔羨的恩愛夫妻,這樣的兩個人,又怎麼可能會還存在着第三者的可能性呢?
“是與不是,問莫西就能得出答案來了,除非……”伯尼蹙起了眉,突然的便就想到了些什麼,心底不由得跟着一驚,可千萬別是這樣纔好。
“除非什麼?”貝克·瑟特追問,完全的被挑起了興致。
“除非你父親心思不純,妄想了並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一想到莫西很有可能對自己的妻子動了情,伯尼便就開始不淡定了起來,因爲這麼些年,他竟然從來沒有感覺到過,說好聽點,是自己對莫西太過於的信任,說難聽點,則是自己對宓葶婷不夠關心所致。
“說到這個,不該是指你們兩父子嗎?既然我們瑟特家族好心讓你們住在這裡,就應該安分守己,夾起尾巴做人,而不是反口噬主,以德報怨纔對。”貝克瑟特凝視着伯尼,終於知道爲什麼之前在看到相片的時候自己會有那一種熟悉的感覺了,因爲對方跟克凡之間,有着明顯的神似之處。
“哈哈!希狄,聽到了沒有,到頭來,我們倒是成爲了那一個背信棄義之人。”伯尼難得的如此放聲大笑,在這樣寂靜的黑夜裡,顯得是那般的悲憤欲然。
“回公爵大人,老奴聽到了,也知道了何謂叫做鳩佔鵲巢,說的不就是莫西這一家子嗎?”希狄微彎着身子,恭敬的回答。
“你……你叫他什麼?”貝克·瑟特踉蹌了幾步,手指向伯尼,這一晚上,他受到的驚嚇實在是太多了,以至於有點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