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今晚她必須跟我在一起,回頭,我會親自上門去負荊請罪。”秦卿塵語氣淡漠的說道,冷峻的臉上,是堅決的執着。
“好笑了,請問,你有什麼資格跟我這樣的說話。”時母對秦卿塵的印象,再度的打了個折扣。
“很簡單,因爲我愛她。”這是秦卿塵第一次在人前說愛她,看着很是放蕩不羈,可眼神,卻是一臉的認真,雖然,對方沒有看見,但他卻表達出了自己的真心實意。
這個男人,讓時戈看得有幾分的迷茫,因爲他的所有行徑,已經超出了自己所認知的那個範疇。
“愛?請問你拿什麼來愛,就憑你當醫生那幾千塊的收入嗎?”時母的話,充滿了尖酸刻薄,讓人聽了特別的刺耳。
“我的女人,我自是會讓她衣食無憂,這一點,無需您來操心。”秦卿塵蹙眉,無比的冷酷狂傲。
一般情況下,不都是男方的母親嫌棄女方的嗎?可爲何到了自己這,卻本末倒置了。
“衣食無憂嗎?別回頭還要讓我女兒來養你。”時母越來越不喜歡秦卿塵,覺得他缺乏了一顆謙虛的心,沒有什麼大本事,卻把話給說得那般的狂妄自大。
“放心吧!這個問題,絕不會發生在我身上。”秦卿塵對這一點,很是自信。
“那只是你的片面之詞而已,別忘了,我不是時戈,會對你的信誓旦旦信以爲真。”時母說什麼都不認可秦卿塵,感覺,經過這一通較量之後,他們之間的隔閡更加的大了。
“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時戈的心。”秦卿塵並不在意旁人的想法,他只在乎一個時戈而已。
“你這樣,就真的不怕得罪我嗎?”既然想娶自己女兒,不應該客氣一點嗎?可看他,沒有半絲恭敬的意思。
“怕,但是,我更樂於爭取。”秦卿塵的大手,攬住了一臉緊張的時戈,就好像要給她力量般,特別的用力。
“我們之間,無法說通,讓時戈接電話,否則後果自負。”時母這話,聽着不像是在威脅,而是認真的。
秦卿塵的薄脣,此時抿成了一條直線,但他,還是把手機轉交給了時戈。
“喂!媽。”時戈對母親,已經產生了厭煩感,但還是小聲的問候了下。
“現在,馬上給我回來,否則以後就別回來了。”時母說完直接的掛了電話,壓根就不給時戈拒絕的機會。
時戈一陣的呆楞,苦澀的笑,在她的嘴角蔓延。
“說了什麼?”秦卿塵看她,眉宇一直緊鎖不放。
“讓我馬上回去。”時戈仰頭看他,但願,他不再那麼堅持,讓自己別兩頭爲難。
“好,我知道了。”秦卿塵走了進去,撈起了沙發上的大衣,“走吧!我送你。”
“你,還在生氣嗎?”時戈的心,此時擰成了一團。
“沒有。”語氣,還是那般淡漠。
時戈很是糾結,不想在他沒有消氣的時候離開。
“不走嗎?”秦卿塵轉頭看她。
“卿塵,我們能不能別這樣。”他的冷漠,讓她整顆心都被撕碎了,疼得想落淚。
“不然呢?我該怎樣?”秦卿塵從來沒有這般挫敗過,他的人生,一直都過於的順風順水,所以他從來沒有想過,有那麼的一天,自己也會有被否定的時候。
“算了,今天太晚,我們明天再說吧!”時戈想着,或許相互的冷靜一下會比較好。
“把外套穿上。”說着,把自己的外套披到了她身上。
“我已經穿有外套了。”時戈說着攏了攏身上的衣服。
“外面下雨了,會很冷。”在說這話的時候,他已經着手的給她穿上。
“那你呢?”時戈看他,此時身上只有一件襯衣加羊毛背心。
“我不冷。”撈起茶几上的車鑰匙,便往門外走去。
時戈的嘴角,微微的抽動了下,不是說外面下雨了嗎?那他……
“趁我還沒有改變主意之前,趕緊的回去,否則……”秦卿塵見她站在原地不動,不由得來了句威脅。
“哦!”時戈今天,情緒一直低落,也異常的脆弱,感覺只需一個臨界點,就能讓決堤崩潰。
車子,一路的風馳電摯,幾分鐘的時間而已,便已經到了她家門前。
時戈卻並沒有馬上下車,小手,略帶顫抖的撫上了他的臉。
“我們,講和了好不好。”她,真的受不了他冷着臉的樣子,那會讓她感到心痛。
“進去吧!”秦卿塵有着自己的小倔強,感覺,是那麼的不可轉圜。
“好吧!我們都各自冷靜一下。”時戈有些受傷,狼狽的收回了手,然後推門下車,本身,她便是一個行事比較果敢的人,現在,這麼的委曲求全,那是因爲,她真的覺得自己做錯了,所以,不敢有半絲的不滿。
但一個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秦卿塵因爲她的話而心底一緊,等他想要說些什麼之時,她卻已經進入了家門。
車子,就那麼的停靠着,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意思。
雨下得不大,但還是讓時戈的發上沾染上了雨絲。
“捨得回來了嗎?”時母氣惱的看着自己的女兒。
“我洗澡去了。”時戈想要直接的進房,但是,時母卻一把的扯住了她。
“你這是在向我示威嗎?”時母咬牙切齒的瞪着她,早上的時候,不是還很聽話嗎?這會兒卻忤逆起自己來。
“我沒有。”如果真想跟她示威,自己絕不會明知道秦卿塵還在氣頭中也要回來,爲的是什麼,不就是對家人的那一種在意嗎?
“沒有你還光明正大的穿他衣服回來,這不是給我添堵又是什麼?”時母大聲的質問,對秦卿塵,已經反感到了只見到他的衣服就無法忍受的地步。
“我……”時戈有些懊惱,自己竟然忘記了把外套還他。
“這麼晚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時逸一身的睡衣,從樓上下來。
“時逸,你下來得正是時候,趕緊的說一下你妹妹。”時母一看見兒子,立馬的從他身上尋求幫助,希望他能站在自己這一邊。
“說什麼?”時逸一臉的茫然,不懂得她們之前在爭執什麼。
“讓她別在跟那個什麼醫生在一塊,真是的,爲了她好,她還不領情。”時母氣惱的看着時戈,無比的咬牙切齒着,如若秦卿塵現在在她面前的話,指不定會是怎樣的一番境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