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我一個粗人,可不太懂說話。”老闆一個勁的搖頭,並不覺得自己能夠勝任這份工作。
“沒事,隨便說說就好,你不用緊張,我只是想要跟你打聽一下,那晚究竟發生了些什麼而已。”秦卿塵友好的笑着,就怕把人家給驚擾到了。
“哦!你說的那晚啊!”老闆一臉的恍然大悟,但是剛纔的那個姑娘,好像並不想讓他知道實情的樣子,自己若是告訴了他,會不會引起不必要的矛盾啊!
“對,不知道方不方便跟我詳細的說一下。”那晚,對於他們二人來說,是一個結,若是沒有解開,肯定會一直都心有芥蒂,如此一來的話,也就無法做到身心合一的境地。
“這個,我不知道能不能說。”老闆有些的猶豫不決,一副尤爲糾結的樣子。
“怎麼不能說?”秦卿塵感到很是詫異,只是讓他說一下經過而已,又不是說多爲難的事情。
“跟你一起來的那個姑娘,好像並不太想讓你知道這件事情,所以,我一個外人,不知道當不當說。”老闆很是爲難,生性忠厚老實的他,不太喜愛說三道四。
“放心吧!我只想知道經過而已,至於別的,不會有任何的問題,還是說,老闆不相信我的爲人。”秦卿塵自認自己長得很是謙和有禮,不像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人。
“好吧!那晚,我像往常一樣開門做生意,然後來了一夥看似不太友善的客人,一頓的吃喝之後,就有些的喝高了,其中的一個大漢,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去找廁所,還是說要出去吹吹風,恰巧碰見了跟你一起來的那個姑娘,估計是看她長得漂亮,便起了歪心,把她給攔了下來,強硬的要姑娘陪陪他。”老闆說着點燃了一支菸,還給秦卿塵遞去了一支,但他卻搖了搖頭,拒絕了他的好意。
老闆吸了口煙,吐了很大的一個菸圈出來,才又繼續的說道:“這樣的事情,姑娘肯定會不同意,而且,那晚,她的心情好像並不是太好,所以語氣有些的衝,一言不合之下便激怒了對方,把店內的同伴都給叫了出去,把姑娘給團團的圍了起來。”
說到這,,老闆又停了下來,繼續的抽了口煙,看得出來,他的煙癮還是挺大的那種。
“然……然後呢?”秦卿塵的臉色,呈現了蒼白的狀態,手握拳頭而不知道該揮向哪裡纔好,是懊惱,是愧疚,抑或是心痛。
“然後好幾個大男人跟她大打出手,嘴裡所說的都是些污穢不堪的話,甚至於,還想着要玷污她,幸好的是,警察很快就到了,這纔沒有發生更爲不可挽回的事情來。”老闆所沒有說的是,當晚,是自己報的警,但擔心那夥人會回來尋仇,所以,一直的不敢說出來。
“那羣人呢?”秦卿塵的拳頭,攥得越來越緊,額頭,更是青筋突起,一副想要找人拼命的樣子。
“就抓了兩個好像,其餘的都逃竄了,至於後面有沒有被抓住,這個我就不得而知了。”老闆對時戈,那是佩服的,那麼小巧的一個姑娘,竟然能讓幾個大漢對自己無可奈何,也是一種本事。
“好的,謝謝老闆。”秦卿塵起身,腳步卻爲之的踉蹌了下,差點沒有跌倒。
“小夥子,你沒事吧!”老闆伸手,扶了他一把。
“沒事,別告訴我女朋友,你告訴過我這些。”秦卿塵說着步伐虛晃的走了出去,一陣冷風襲來,讓他忍不住的打了個哆嗦。
“應該沒什麼事吧!”老闆一邊看着他,一邊擔憂的嘀咕了句。
秦卿塵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上車的,又是怎麼把車給開到時家門口的,只是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透支了般,整個人都呈現在了一種壓抑的狀況之中。
雖說事情已經過去了很久,但秦卿塵能想象到她當時的那一種無助跟害怕,而這一切,都是自己所引起的。
他無法原諒這樣的一個自己,更無法原諒傷害了她的那一羣人。
“喂!卿塵哥,這麼晚什麼事啊!”接到秦卿塵的電話之時,歐陽茉兒正在跟自己兒子大眼瞪小眼,表面上,她是個無所不能的帝君,但卻每每在自家兒子面前翻了船。
“丫頭,幫我查幾個人。查到後不用告訴我,直接的讓他們生不如死就成。”秦卿塵語氣陰鷙的說道,別看他平常時一派溫潤如風的樣子,陰狠起來之時,比誰都要來得恐怖。
“誰啊!發生什麼事了嗎?”歐陽茉兒有些的詫異,因爲秦卿塵的生活異常的簡單,一般的情況下,都不會與人結怨,更不要說像這樣主動尋仇的了。
“幾個欺負了時戈的人,事件發生的地點在獨道燒烤點外面。”這樣的事情,秦卿塵絕不會出面,身爲醫生,只會做救死扶傷的事情,而不會去做些背道而馳的事。
“好,我知道了。”歐陽茉兒也不詳細去問,因爲以魅幻的脈絡,想要找出這幾個人來,那是壓根就不成問題的事情。
“你怎麼沒有跟我談報酬。”秦卿塵有些的意外,因爲這丫頭做什麼事情都愛狠宰一筆,像今天這麼的好說話絕對是頭一遭。
“放心吧!我會把賬給記着的,有跟你討還的時候。”歐陽茉兒笑得一臉的狡黠,關於他跟時戈之間的戀情,這些天她也有所耳聞,只是沒有去八卦而已。
“好,辦好了告訴我。”秦卿塵一點也不介意,歐陽茉兒屆時會跟自己怎樣的一番獅子大開口,現在的他,只想着能讓那些人接受到教訓而已,好讓他們知道,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惹的。
“知道,不過卿塵哥,你這是一怒爲紅顏嗎?”歐陽茉兒打趣的來了句,甜美的臉上,是愉悅的笑容在飛揚。
“你說呢?”秦卿塵語氣陰冷的問道。
“呵呵!當我什麼都沒有問。”歐陽茉兒識時務的不再打探,因爲只有傻子纔會去惹一隻正在憤怒中的獅子。
“掛了。”秦卿塵說着收起了電話,只是,並沒有半分要離開的意思,目光定定的看着時家的大門出神,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很多的事,過了就過了,再來追究也已經於事無補,之所以會去這麼的做,只是給自己的心找一個出口而已,否則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的去面對時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