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眼裡,我就是這麼不懂得輕重的人嗎?”藍妮可的心裡本來就不好受,現在被他這麼的一訓斥,更是差到了極點。
“難道不是嗎?”顧翊宸嘲諷而道,帥氣的臉上,盡顯輕蔑之意。“對,你說的都對,我就是這麼的一個以自我爲中心的人,這下,你總該滿意了吧!”藍妮可衝他咆哮,眼眶因爲委屈而直泛紅。“滿意不了,因爲你壓根就不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跟危害性。”顧翊宸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意思,就算髮覺她準備要哭了,也依然的板着一張臉,很是嚴肅的怒視着她。
“對,我就是這麼的鼠目寸光,沒有你顧中校的目光遠見跟深明大義,所以,你大可以回絕跟我們之間的合作。”藍妮可不管不顧的嘶吼着,把心底所憋屈的情緒,全都給發泄了出來。
顧翊宸眉宇微蹙的看着她對自己竭斯底裡,嘴角微微的上揚,甚是玩味而道:“我還以爲,你一直都是那麼的清冷酷寒,卻沒有想到,爆發力如此之強。”
“這不就是你想看見的嗎?我只不過是如你所願而已。”藍妮可很快的便就明白,他這是在故意的激怒自己,而她,卻傻乎乎的上勾了。
“別說得自己好像有多瞭解我那般,我的心思,不是你所能掌控得了的。”顧翊宸永遠都那樣,總愛把自己的心防給砌得高高的,任誰都無法攀越進去。“可真巧得很,這樣的話,我也還回給你。”
兩個同樣驕傲的人,誰也不願在對方面前示弱半分,長此下去之後,很有可能會落得個兩敗俱傷。“最好是這樣,我希望,你能公私分明,別因爲私人感情而誤了大事。”顧翊宸的意思很明白,你藍妮可想要怎麼談戀愛都可以,前提是,別壞了他們的計劃。
“我還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不堪。”藍妮可顫抖着脣迴應,雖倍感委屈,但藍宛白跟維爾有接觸,卻也是不爭的事實,所以,她無從辯解。
“還是不願意透露那人是誰嗎?”顧翊宸對這個,尤爲的執着,難道說是介意了嗎?所以,纔會這麼的不依不饒,說好聽點,是爲了計劃,難聽一點的話,難道說不是公報私仇嗎?
“他,曾經是魅幻的一員。”這樣的告訴他,不會再喋喋不休了吧!
“看來,我需要聯繫一下茉兒了。”在她這裡得不到的答案,他不妨捨近求遠的去探查。藍妮可緊咬下脣,心底悲涼一片,他,竟然如此的不相信自己,想想就很可笑不是嗎?
“隨便。”藍妮可說着轉身要走,他想要了解的事情,自己已經告知了他,也就沒有了留下來的必要。可是,顧翊宸的大手,一把的抓住了她,急促而道:“你這是又跟我鬧什麼脾氣。”
語氣,有着無奈,也有着隱忍的寵溺,只是,怒氣中的兩人,誰也不曾感覺得到。
“放手。”藍妮可怒瞪着他抓住自己的大手,恨不得可以把它給射穿個洞一般。
“你一向都這麼的意氣用事嗎?”顧翊宸的脾氣,也是不小。“對,我就是這麼不懂事的一個人,不好意思,污了你顧中校的眼。”藍妮可對誰,都可以從容應對,但卻唯獨在他的面前亂了陣腳。“你這是在挑釁我嗎?”大手,用力的一扯,某人,便慣性的往他的懷中摔去。
藍妮可因這一突發變故而臉色一變,想要伸手的推開,卻爲時已晚,很是用力的撞在了他的胸膛上。心,在這一刻猛烈的跳動了起來,感覺再不採取措施的話,很有可能會因爲心跳過快而暈厥過去。
而某男人,卻好像怕她不夠心驚肉跳那般,竟然把臉貼近了她,附在她的耳畔小聲而道:“還說不喜歡我呢?一有機會就對我投懷送抱。”
“你,混蛋。”藍妮可用力的推開了他,然後想也沒想的便甩了一個巴掌過去。
當清脆的聲音響起,兩人,都同時的愣怔在了當場。
藍妮可看了看他的臉,再看了看自己的手,不安的想要解釋着些什麼,“我……”“
怎麼,惱羞成怒了嗎?”顧翊宸伸手,抹了下嘴角,然後用舌頭頂了下自己被打疼的嘴袋。本來的心虛愧疚,卻因爲他的諷刺而瞬間的煙消雲散,“你可真夠惡趣味。”“你想看見的,不就是我對你失控的樣子嗎?現在看見了,你的虛榮心是不是得到了滿足。”
顧翊宸陰陽怪氣的咬牙切齒着,看着她的目光,怒火在肆意的跳躍。“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別把自己的臆想強加到我的身上來。”既然不愛,爲何還要羞辱自己,難道說她的自尊,在他的眼裡,就是那麼的可笑嗎?
“欲加之罪嗎?呵呵!藍妮可,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的口是心非了。”顧翊宸不停的在逼迫着她,明明前些天才警告過別人,不要妄想他的愛,可現在的作爲,難道說不是變相的在求愛嗎?
藍妮可的雙脣,在劇烈的顫抖着,指甲因爲用力而深深的陷進了掌心的肉中,可她,竟然不感到一絲的疼。“如你所願,我就是那麼的沒有自尊心,明知道你討厭我,卻還是不可抑制的想要靠近你,想要得到你的關注,這樣說,你是否覺得滿意了,這樣血淋淋的剝開我的內心,是否讓你覺得自己更高高在上了。”
藍妮可宛如受傷的野獸般低吼着,淚水夾帶着傷悲,一起的滾落,砸傷了她的肌膚,也灼痛了她的心。“你這是在對我告白嗎?”顧翊宸眯起了眼眸,危險的凝視着她。
“與其說是告白,倒不如說是賤,但愛你我何罪之有,你可以不接受,但不能嘲弄我的感情,更不能把它給踐踏在腳下。”藍妮可說着抹了一把眼淚,真討厭,都說過不要再哭的,尤其是在他的面前,可是爲何,總是無法控制內心那奔涌而來的酸楚。
被她這麼的一頓控訴,顧翊宸呈現了一臉懵逼的狀態,薄涼的脣微微的顫動,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只是滿眼複雜的睨視着她,看不請他內心此時的真正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