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宛白冷嘲的一笑,“難道你都沒有發現,每次只要一旦提起他,你便會很激動嗎?”
戀愛中的男女,只要是雞毛蒜皮的事情,都能無限的放大。
“那是因爲,他算是我很重要的一個人。”芩曦覺得,就算全世界都會背叛自己而去,陸少庭都會站在自己這一邊,所以,對他的依賴感,有時候,甚至比藍宛白還要來得重。
而這,應該就是藍宛白一直都耿耿於懷的原因吧!
畢竟,沒有哪個男人,是希望自己老婆的心底,依賴別人的時刻,比依賴自己還要多。
藍宛白點頭,“妮可對我來說,也是一個很重要的人。”
說完,特意地看了她一眼,感覺像是在提醒她,就算是如此,在他的心底,她也是在第一的位置。
“所以,我也沒有說什麼啊!”芩曦蹙了下眉,畢竟那是他的妹妹,重視也很應該。
藍宛白搖頭,“算了,你就沒有明白我的意思。”
“我……”芩曦不懂,自己又哪裡得罪了他,只是覺得這個男人,比起以前而言,更加的陰晴不定了。
其實,沒有誰會永遠停留在原地,更沒有誰會一直的保持着初心,雖然說沒有大的變化,但小幅度的,還是存在着。
接下來的路程,藍宛白都沒有說話,直到把車子開到了餐廳門前,纔來了句,“你先進去,我把車停到低下停車場去。”
“哦!好,”芩曦聽話的下車,若是在以往,她必定不會這樣做,怎麼着也要纏着他不可。
但他今天的氣息,感覺有些的冷然,讓她不太敢造次多少。
目送着他啓動車子離開,她才擡步進入了餐廳。
可能是剛好飯點的緣故,裡面的人很多,所以,她的眸光,四處的打量了下,然後看中了一偏僻的位置,估計是因爲太偏僻了,所以,都沒有人選擇坐那。
但她,卻喜歡這樣的一種氛圍,所以,快步地走了過去,就生怕晚了一步,會被別人捷足先登。
“喲!這不是姐姐嗎?”一聲驚呼,阻擋住了她的去路。
芩曦的眸光,淡掃了過去,然後冷嗤的一笑,“喲!一家人聚餐呢?”
話語,諷刺中帶着心酸。
“姐姐一個人啊!要不就跟我們一起坐吧!”芩予一副施捨的姿態,可惜的是,芩曦並不領情。
“不用了,我怕一起坐之後,會讓自己不舒服。”芩曦說完,便要繼續的往那空着的桌子走去,但卻被芩渤濤的一聲怒喝給震住了。
“站住,一起吃飯。”芩渤濤很是嚴肅地看她,頗有父親的威嚴。
芩曦冷眼一掃,“不好意思,我對介入別人家庭的事情,完全的沒有興趣。”
“等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拐着彎子在罵我嗎?”郭芙蓉一聽她這話,馬上便就不依了。
“誰心虛罵誰。”芩曦嘲諷地笑,呵呵!一家人,嗯!確實是一家人,除了自己之外。
“我怎麼就心虛了,別忘了,我可是在你母親死了之後,才嫁給你爸的,可不存在着破壞家庭一說。”郭芙蓉說着往四周圍看了眼,可不想別人誤會了去。
“是嗎?那這個女人,又是怎麼一回事,難道說,她是從石頭蹦出來的嗎?”芩曦說着,手指向了芩予,一個只比自己少了兩歲的女兒,說沒有破壞人家庭,試問誰會信,畢竟那個時候,母親還是活在世上的。
“她……”郭芙蓉一陣的語塞,因爲這個問題,真的不太好解釋。
“沒有話說了吧!還是說,她的父親,並不是我爸。”芩曦嘴角的冷嘲,越來越深,就連眉宇,都被挑染上了輕蔑之感。
郭芙蓉一聽她這話,馬上的發飆,“芩曦,你別太過了。”
“太過的那一個人,從來就不是我,而是你們母女,所以,別動不動就來招惹我,再這樣下去,我可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做出些什麼出格的事情來。”芩曦警告,父親在又怎樣,他可什麼時候把自己給當作過他的女兒了,心裡眼裡,只看到了一個芩予,既然這樣,又何必跑來她的面前找存在感。
“你這是威脅我們嗎?老頭子,你瞧,這可是你慣出來的好女兒,連我這個媽都不放在眼裡了。”鍋芙蓉說着,一臉受傷地看向了芩渤濤,以此來博得他的心疼。yuyV
郭渤濤的眉宇一皺,衝着芩曦厲聲地來了句,“給你媽道歉!”
“不好意思,我媽只有一個,那就是生我之人,至於郭女士,抱歉,一個第三者而已,請恕我無法承認。”芩曦說着挑了挑眉,小巧的下巴輕擡着,一臉的倨傲。
“你說誰是第三者呢?你個壞丫頭,看來今天,我非要好好的教訓你不可,以免你不懂得什麼叫做尊老愛幼。”郭芙蓉說着,便要擡手扇過去。
但是,她纔剛剛擡起而已,手腕的位置,便被人給用力地抓住了。
同時的,一凜冽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抱歉,在想要教訓她之前,還需問過我同不同意。”藍宛白寒霜般的目光,一一的掃過衆人,然後,停留在了郭芙蓉的身上,兩年多過去了,還真的沒有想到,芩曦跟家裡人的相處,依然是這麼差。
“藍宛白,怎麼會是你。”發出驚歎聲的人,是芩予,還以爲這個男人,再也不會出現了呢?卻不曾想到,還會在這樣的場合下見面。
“大家好久不見,尤其是岳父大人,我應該早些去拜訪你的。”藍宛白說着鬆開了郭芙蓉,量她也不敢怎麼樣。
“不用,而且,不要跟我套近乎,你跟芩曦已經離婚,我們之間,自是不存在着父婿關係。”芩渤濤從一開始就不喜歡藍宛白,現在就更不用說了,覺得對方又來吸自己女兒血來了。
藍宛白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了芩曦說道:“曦兒,這事,是你來說,還是我來說。”
“我已經告訴過他,我們沒有離婚,但他不相信,所以……”芩曦說着聳了聳肩,表示她也無可奈何得很,
“真的沒有離嗎?怎麼可能,要真沒有離的話,那藍宛白,不對,姐夫怎麼可能會不出現。”芩予並不相信芩曦的話,覺得她這只是在爲坐牢奇一的總裁位置,而重新的跟藍宛白有所牽扯而已。
畢竟董事局那邊,比起能力,好像更注重定力,所以,在他們的眼裡,覺得這有家庭的,要比沒家庭的,來得更容易讓人信服。
“這個,不應該問你們母女二人嗎?”芩曦的目光,淡掃過了她們,眼底,全是輕蔑下的嫌棄,就好像對方於她而言,有多麼的噁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