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個專屬於自己的懷抱,現在所依偎着的是別的女人,那一個說過要努力愛上自己的男人,此時正背對着自己愛着別的女人。
門,開了又再度的關上,直到那一個蒼白的美麗嬌顏隱沒於門後,穆梓軒才放開了貝水畫,所以壓根就不知道,有那麼的一個人曾經來過。
看着夏馨菲難過的離開,貝水畫的心底有着小小的內疚,可是一想到她之前所對自己做過的種種,她便又覺得釋然了。
夏馨菲,你現在所受到的痛,就跟我當初知道你是穆夫人般的撕心裂肺,所以,我們之間算是扯平了,如果說你們足夠的相愛,那麼自己的這個舉動並不能構成任何的威脅,但如果心存了猜忌,不好意思,只怪你們的感情不夠牢固而已。
“謝謝!”貝水畫扯出了一抹淺笑,絲毫沒有後悔自己提了這樣的一個要求,因爲她已經受夠了總是被欺負的命運,所以他們強加在自己身上的痛,也要讓他們也嚐嚐纔對。
穆梓軒並沒有回話,只是再次的看向了窗外,但是那一個空蕩的走廊中依然不曾看見夏馨菲的身影,卻不知此時的她正一個人的躲在樓梯間,爲自己剛剛所看到的事情而淚雨朦朧着。
貌似自從愛上了穆梓軒開始,淚水便成爲了她生活中的一部分,是那麼的不可分割。
她不願去想他們兩個爲什麼會擁抱在一起,更不願去猜測這是他們舊情復燃的一種跡象。
可爲何心底像是有刀拉割而過的痛意,給了她毀天滅地般的感受。
是否,自己不該如此的善良,更不該給他們獨處的機會,如此一來的話也就不會作繭自縛,任由着別人把傷害一次次的加劇化。
知道他們愛過是一回事,可終究不抵親眼所見,悽美的一笑,絕塵般心死,卻不捨抽身而去,這邊是她最大的悲哀。
痛總是無休止的,但並沒有完全的奪去她的理智,更沒有讓她輕言放棄,因爲他說過,無論他怎樣的偏離,都要自己把他給拉回來,所以她必須得爲自己所答應過的事情負責。
雖然要想得到他人的憐惜,就必須得對自己殘忍,但她不允許自己去成爲那樣無自主的一個女人,所以淚水過後,揚一揚頭,她便是那一個永遠都無法打倒的夏馨菲。
電話響起之時,她的淚水已經完美的落幕,收放自如得就好像演練過千萬遍般宛如行雲流水。
“喂!梓軒。”語氣盡量的輕快,不允許自己有半分的哽咽。
“還沒有說完嗎?”聽起來有一絲的嗔怪,但在貝水畫看來,卻滿是寵溺的味道,因爲他現在的表情跟看着自己之時的淡漠實在是相差太遠。
“哦!我就過來。”夏馨菲努力的微笑,那樣的一種悽楚,讓人看着爲之的心疼。
“快點,我等你。”說着蹙了下眉,絲毫沒有覺察出她的異樣來。
“好。”掛斷電話,收起心傷,不被愛的人沒有傷心的權利,再說了,既然選擇了他,那麼便應該給予百分之百的信任,畢竟親眼所見的東西有時候也不一定是真的。
再次的回到病房,雖然說眼眶有些的紅腫,但臉上笑容可掬。
“水畫,你終於醒了,好多了嗎?”夏馨菲像個沒事人般的走到了她的身邊,還體貼的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不錯,已經完全的退燒了,秦叔叔開的藥就是有效。
“好多了,謝謝關心。”貝水畫並不知道是夏馨菲一起去找的自己,還以爲她是剛剛纔趕來的呢?
“不客氣,我們是朋友不是嗎?”雖然對方並不是這麼認爲的,但總算是相識一場,但也知道,這樣的朋友于自己而言,分分鐘都可能會成爲一種傷害。
朋友?貝水畫在心底譏誚了下,果然,她還是不屑的,只是沒有想到的是,看見剛剛那樣的一種場面,夏馨菲居然沒有傷心的離開,不得不說自己低估了她的韌勁。
“馨菲,你在這看着,我出去買點吃的。”因爲夏馨菲一直都沒有正面的對着穆梓軒,所以他並沒有看到她有哭過的痕跡。
“哦!去吧!我看着就成。”夏馨菲還是沒有轉身,就怕他會看出些什麼端倪來。
“你呢?是我帶回來,還是晚些再一起出去吃。”穆梓軒因爲她背對着自己而有些的不悅,所以眉宇就沒有舒展過片刻。
“晚些再吃吧!”其實,要真讓她吃的話,她可是一點胃口都沒有,所以她這樣做也只是想着拖延不吃而已。
“也好,我知道了。”穆梓軒轉身走了出去,背影是那麼的挺拔。
“你就一點也不介意嗎?”如果猜得沒錯,她肯定哭過了,這一點,從她紅腫的雙眼就不難看出。
“介意什麼?”夏馨菲佯裝不知,更不會想到,這是對方的一種試探。
“就是梓軒他去找了我,你就一點都不吃味嗎?”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看着他們之間的互動,她竟然有了想要破壞一切的邪惡心理,感覺這樣的一個自己,真的是被魔怔了。
“爲什麼要,是我擔心你,才問他要的地址,只是沒有想到他會一起前往而已。”夏馨菲有些的不悅,感覺今天的貝水畫有很是不一樣,就好像故意的想要自己誤會些什麼似的。
“什麼?你也一起去了嗎?”貝水畫有些的意外,因爲在她昏倒之前,她就只是看清楚了穆梓軒而已,並沒有看見夏馨菲也在。
“是這樣沒錯,所以我不可能會吃味。”夏馨菲帶着些許的情緒,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還在介意剛纔的那一個擁抱。
“那你爲什麼而哭。”今天的貝水畫,有些的咄咄逼人。
“對不起!我想,這是我自己的私事。”知道對方恨自己欺騙了她,但是卻不喜歡她現在的那一種語氣,就好像自己欠了她什麼似的。
“其實,你並不是因爲關心我才找去的吧!你只是想要在穆梓軒的面前表現出自己有多麼的大度而已,不知道我這樣說,你是不是會感到有一絲的惱羞成怒。”貝水畫雖然還臉色蒼白,但言辭卻一點也不見柔弱。
“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嗎?我對你們都用了心機。”如果說對方不是一個病人,她真的會轉身就走,以前的那一個貝水畫去哪裡了呢?難道說一旦牽扯上了男人,她們之間的友好便就全都抹殺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