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事情總有巧的時候,她這會兒才把自己的行李箱給放上車,便碰到了剛從外面回來的歐陽瑞西。
“你這是要搬回去住了嗎?”歐陽瑞西很少在家,所以就算南宮夕顏在這裡住了小一段時間,兩人也很難會碰到一起。
“是的,歐陽阿姨,這些日子,多有叨擾了。”在歐陽瑞西的面前,南宮夕顏總是收斂起自己身上的鋒芒,不敢過於的造次,因爲對方一個冰冷的眼神就足以讓自己全身發抖。
“沒事,這一個人生活,要多加註意着點安全,還有就是,要學會寬恕他人,只有這樣,才能善待自己。”歐陽瑞西的這一席話,聽似很平常,但卻像是對她的一種指印。
“好,我知道了,謝謝歐陽阿姨,那我就先回去了,有空再過來看你們。”南宮夕顏展顏而笑,把自己的進退表現得恰好爲宜。
“嗯!去吧!”歐陽瑞西目送着她的車子離開,眉宇也就跟着蹙起,這些年來,看似過得風平浪靜,但只有她知道,自己的兒子其實並不如表面上那般的過得開心,而至於桎梏着他的原因,一直是她所無法探知得到的。
南宮夕顏透過後視鏡看了她一眼,那原本純真的嬌顏,卻突然的變了個模樣,看似猙獰而又陰險,總有一天,她要把所有的一切都掌控在自己的手裡,雖然說現在所做的一切在他人的眼裡都只不過是跳樑小醜,但誰能笑到最後可就不一定了。
回到久別的家,她總算是不用再裝孫子了,所以整個人都跟着放鬆了不少,而不是像在穆宅那兒似的唯唯諾諾。
“小姐,怎麼樣,有進展了嗎?”剛一放下行李,她的身邊便多了一個女人,而很明顯的是,並不是小桃,而是一個看起來比較邪氣的女子。
“沒有,不但如此,還差點的得不償失。”南宮夕顏冷嘲的笑了笑,夏馨菲,之前,我倒是小看了你,還以爲你之前的溫柔善良都是真的呢?原來,也只不過是一種假象而已。
“那怎麼辦?”女子聽她這麼的一說,不由得開始憂心了起來,她們密謀了這麼久,可不能就這麼的功虧一簣了。
“只能是靜待佳期了,哦!對了,幫我找人查一下那個歐陽茉兒,她究竟是幹什麼的,總是那麼的神出鬼沒。”在整個穆家,就那死丫頭最爲的高深莫測,不但腹黑狡詐,還狠辣無比。
“好,我一會兒就去做。”女子對她的話好像很是言聽計從,更恐怖的是,好像還很厲害的樣子,而這一切,不知道穆梓軒又能知道多少,又或者是,他對一切都是那麼的瞭如指掌。
“你先下去吧!我想自己靜一靜。”南宮夕顏有些疲憊的把自己給拋到了大牀之上,一開始,她真的只是奔着目的而來,可現如今,她好像丟失了自己的心。
“是,小姐。”女子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有些的欲言又止,但還是恭敬的退了出去,以免惹怒了她。
南宮夕顏輕闔上眼簾,腦海裡,是穆梓軒那英俊的臉龐,可他,竟然連僞裝一下都不願意了,直接的把自己給判了出局,只是,她南宮夕顏還真的不是他們眼裡所見到的那一個她,而他穆梓軒,也並非就真的把自己給隱藏得很好,雖然說,他的僞裝騙過了所有的人,包括他的家人在內,但,卻唯獨騙不過對他深有研究的自己。
日子,看似平靜而又不平靜,因爲提前的結束了籤售,所以夏馨菲也只能重回都市星聞上班,再次的看見溫顧安,就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般的漫長,讓她差點的忘記了自己的生活中還有着這麼一號人的存在。
“夏馨菲,好久不見,倒是沒有想到,我們公司竟然還有着你這樣的一位大才女。”溫顧安總是那副痞痞的樣子,所不同的是,看着夏馨菲的目光多了那麼幾分的肆無忌憚。
“總裁謬讚了。”夏馨菲謹慎的往旁站了站,跟他保持着一定的距離,因爲在她的直覺裡,對方一直都是個危險的男人。
“你倒是很謙虛,說起來,我們這樣的小廟,倒是屈就了你。”溫顧安邪魅而笑,要是換成別的小姑娘,肯定會分分鐘的被他給秒殺了去,但可惜的是,夏馨菲的身邊從就來不缺美男子,所以,像溫顧安這樣的,對她來說也只不過是看得過眼而已。
“我不是謙虛,而是知足。”如若,他不是對自己心有念想,她倒是很願意交他這樣的一個朋友,只可惜的是,讀了這麼多年書,他硬是沒有學會什麼叫做君子不奪人所好。
“難道說,就沒有想過要改變嗎?”溫顧安意有所指,興味而笑。
“不需要,人心不足蛇吞象,我比較安於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夏馨菲很是淡然平靜,這樣不驕不躁的女人,對於男人來說,往往都是最爲致命的吸引力。
“沒關係,我會讓你的想法重新的定向的。”溫顧安很是桀驁不羈,總覺得,自己所認定的東西,就必須得去爭取才行,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的人生了無遺憾。
“溫顧安,說吧!我到底哪裡吸引了你?”夏馨菲有些的泄氣,實在不明白,他爲什麼就對自己一個有夫之婦給感興趣了去。
“怎麼,要像那些所謂的經典橋段一樣,告訴我會改是嗎?”溫顧安努了努嘴,身子突然微微的往前傾斜而去,嚇得夏馨菲不由得往後挪動了下。
“不,我會更加的發揮出其魅力來,不覺得,這樣比起改掉更能讓對方欲罷不能嗎?”夏馨菲輕嘲而笑,無論他是喜歡自己那一點,那都是屬於自己身上的一部分,爲什麼要爲了他而委屈自己去做出改變。
“哈哈!果然夠刺激,不愧是我所喜歡的女人,這脾氣跟性格就是這麼的別具一格。”溫顧安不顧形象的哈哈大笑,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行爲舉止會引來多少人的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