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雲曦連看也沒看的,便上了一輛公車,現在的她,沒有心思去管這一趟車開往的是哪裡,只一心的想要快點逃離溫顧安。
知道他一直都是不喜歡自己,可是由他的口裡說出,每一次都能傷自己至深。
低垂着頭,任由長髮把臉頰給遮住,這樣,可以稍微的讓自己的脆弱不至於那般的狼狽不堪。
上錯了車的後果,只要換趟再坐就可,但愛錯了人,試問她該如何的回頭。
在他的面前,可以佯裝得很灑脫,可心卻被刺得滿是傷痕。
回到了家,已是天色暗沉,在門口,碰上了正要出門的大嫂,低聲的打了下招呼,本想就這麼的別過,卻被她給叫停了下來。
“百里雲曦,你怎麼回事,這回家的時間可是越來越晚了。”程可琳白了她一眼,對自己的這個小姑子,很是不喜歡的緊。
“我坐錯了車,所以便晚了。”對於嫂子,百里雲曦好像很是忌諱,看着她的目光,充滿了忐忑之感。
“可真有夠笨的,這樣也能坐錯,我出去一趟,你哥要是回來,跟他說一聲。”嫌棄的看了眼她的裝扮,現在的小姑娘,哪個不是把自己給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可看看她,永遠都是一副清湯掛麪的樣子,說好聽點,是小公主,說不好聽,那就是智障了。
“知道了。”唯諾的迴應了聲,並不敢擡頭看她,就擔心她看自己不順眼,又是一頓訓斥之類的。
“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整天都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程可琳搖了搖頭,扭着小蠻腰走了出去。
百里雲曦抿了抿脣,沮喪的上了樓,在這個家裡面,嫂子就是那一個發號施令的人,而她,只有乖乖受着的份。
所幸的是,大哥對自己還不錯,否則,自己就真的跟孤兒沒有什麼兩樣了。
伸手,拿出了手機,幾天來,第一次按下了開機鍵,而隨之的,很多的短信跟未接電話跳了出來,這些,全都來自於同一個人,那就是溫顧安。
點開短信看了一遍,所說的內容最多的便是威脅的話語,想也沒想的,便選擇了全部刪除,他今天已經把話給說得很清楚了,自己跟他之間,不管有沒有發生那晚的事情,都永遠不可能。
事情,好像就這麼的過去了,他們之間,再也沒有了任何的交集,只是,事情真的是如此嗎?以後的事情,誰又知道呢?
夏馨菲飛往法國的這一天,s市也發生了些不太平常的事情,那就是,薄煙,真的在雲間聆濤買了別墅,不但如此,還是距離邱紹雲他們家最近的一棟。
“嗨,紹雲,我說過吧!我們會成爲鄰居的。”薄煙伸手,跟邱紹雲打着招呼,而她,好像是專門等在這裡似的,是那麼剛巧的碰到。
“你怎麼會在這。”邱紹雲蹙眉,這裡的別墅雖然很多,但都間隔着一定的距離,而她,又是怎麼找到自己家來的。
“只要有錢,便沒有什麼是不可以知道的。”別忘了,她的手裡可是還有着一張牌,那就是何駿啓,要想知道些什麼事情,從他那打聽準沒錯。
“你可還真的是大費周章。”說完,把跑車的敞篷給升了起來,當着她的面疾馳而去,覺得自己沒義務爲了多年以前的那一夜而應付她。
薄煙也不生氣,他越是這樣,越是能勾起自己的征服***,她薄煙想要的男人,可就從來沒有失手過,當然,也包括他邱紹雲在內。
一去到公司,邱紹雲便叫來了楊澤宇。
“總裁,什麼事。”楊澤宇真的很溫文爾雅,也難怪一開始,何雅婷會覺得他是一個小白臉,那是因爲他的膚色本身就很白的緣故。
“去調查一下,豐達集團最近在跟什麼公司合作。”自己不能違約,可是,不代表着不能搶生意,既然她要惹上自己,那麼,便要做好因此而付出的代價才行,還真的以爲他們豐達的基業很雄厚嗎?那是相比較於一些小公司而言,遇上他們gk,那懸殊可就不只是一星半點的。
“是,總裁。”楊澤宇有些的欲言又止,不知道該不該說。
“有事就說,別吞吞吐吐的。”邱紹雲輕瞥了他一眼,隨之,把視線放在了面前的文件上,而他的手腕上所戴着的,儼然就是何雅婷所送的冰火之吻。
“是這樣的,薄小姐向我申請要了一間辦公室,因爲你昨天一直沒有開機,所以,我便給她安排了。”說完,不自禁的往後退了幾步,總覺得,以他剛剛所吩咐的事情來看,自己好像做錯了一件事情。
“什麼?誰讓你同意的。”果然,某人的怒火瞬間的被點燃,目光更是凌厲到嚇人。
“薄小姐說,她事先已經跟你提到過,而你也已經同意了。”楊澤宇回答得有些的底氣不足,因爲他隱隱的覺得,自己貌似被薄煙給騙了。
“你是我的特助,還是她的特助,她說什麼你就信了。”邱紹雲很少對員工發火,但是,這一次,卻破天荒的對着楊澤宇大吼了起來,可見,對於薄煙,他真的是反感。
‘要不是你手機不開機,我至於同意嗎?’楊澤宇暗暗的腹誹,卻不敢真的給說了出來。
邱紹雲深吸了口氣,感覺到自己好像有些的小題大做了,所以平息下來了之後,再度的發問,“安排在哪裡了。”
“那個,就在你的隔壁。”楊澤宇知道,自己這話一出,肯定會引來新一輪的炮轟,果然,一個文件夾直線而來,要不是自己提前的做好了預防,非要砸到自己那帥氣的臉上不可。
“隔壁?你竟然把她給安排在了隔壁,知道這是什麼樓層嗎?嗯!”邱紹雲的怒火,是那般的來勢兇猛,這是楊澤宇進入公司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見他發這麼大的火,嚇得他一時之間不由得瑟瑟的發抖,恨不得能腳底生風的趕緊遠離他。
“我跟她說了,這是我們公司的管理樓層,外人不能隨便的進入,可是她說,她不是外人,是你的老同學。”楊澤宇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爲他很明白的知道,不用說,這肯定又是對方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