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不可爲,卻偏偏而爲之。
再一次的出現在紅樽坊,溫顧安是這麼說服自己的,他只是來看東方鬱的,可不是因爲她。
“我說你小子,上次究竟是怎麼回事。”一看見他,東方鬱便泄憤的給了他一拳。
“私事,說了你也不懂。”目光,肆意的在到處掃視着,卻沒有看見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不用看了,人不在。”東方鬱陰沉沉地說。
“我有說什麼嗎?”蹙眉,不悅的斜睨了他一眼。
“你是什麼都沒有說,可都表現出來了。”小樣,明明就在意,偏要死撐着,什麼心態啊!
“錯覺而已,錯覺,知道嗎?”百無聊賴的玩弄着手裡的電話,有着幾分的鬱結。
“切!懶得管你。”東方鬱愜意的給自己倒了杯茶水,有一下沒一下的細品着,很是隨性慵懶。
“要不要去跟我比一場。”目光,挑釁的放着光芒。
“沒興趣,再說了,我都好幾年沒碰那個了,球技肯定不如你。”東方鬱就像是沉睡中的王子,淡淡的憂傷感讓他沒有半絲的好鬥之心。
“喲呵!不是吧!第一次看見你在這方面謙虛。”溫顧安打趣,要知道,高中時期的東方鬱,可是他們校隊的網球主力,比賽那可是贏了一場又一場的種子選手。
“老了,想不服都不行,沒聽說過嗎?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心無所依,也就沒有了追求激情的動力。
“算你還有點自知之明。”溫顧安雖然在揶揄着東方鬱,但目光一直都在尋找着什麼。
“她辭職了,你不用再看了。”東方鬱瞟了他一眼,可沒有自我陶醉到以爲他真的是特意來看自己的。
“爲什麼?”原來是辭職了,想必是因爲計謀被自己拆穿了,所以沒有了繼續留下去的必要。
“爲什麼?我還想問你,把人給從我這直接的帶走,還不負責送回來。”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但肯定很不一般。
溫顧安緊抿薄脣,那天,自己憤怒的駕車離開,總有些的不放心,所以纔想着過來看看她好不好,但這絕對不是因爲喜歡,而是出於人道主義的一種關心而已。
“我回去了。”起身,有些泄氣的耷拉着腦袋。
“再見!”東方鬱安坐在椅子上,衝他揮了揮手。
“你也不留我一下。”溫顧安就不明白了,自己的人緣有那麼差嗎?
“我爲什麼要留,你又不是什麼絕世大美女。”東方鬱很是無辜的聳了聳肩,繼續品着他手中的茶。
“重色輕友的傢伙。”溫顧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才氣呼呼地離開,就宛如他來時一樣的行色匆匆。
東方鬱玩味的努着嘴,衝着溫顧安氣憤而去的背影舉了舉杯,一臉的笑容。
離開紅樽坊的時候,溫顧安直接的駕車回公司,才進入辦公室,還沒有來得及坐下,司北的腳步也緊跟而進。
“什麼事?”一邊解着自己襯衣的袖釦,一邊蹙眉的斜睨着他。
“總裁之位,你要怎樣才肯放手。”司北看着他的眼神有着一絲的陰狠。
“告訴我一個該放棄的理由。”挑眉,冷厲的回望了去。
“因爲我需要這個位置。”時間不長,只需一個月就好。
溫顧安有那麼一瞬間的錯愕,因爲對方的回答是如此的直接,直接到讓他無法在短時間內消化這個問題。
“需要這個位置的人很多,卻不見得每個人都適合,再換一個理由。”溫顧安坐了下來,打開了自己面前的文件,就好像司北的存在對他來說不懼一絲的威脅。
“沒有別的理由,無論如何,我一定要坐上這個位置。”司北無比的堅持,這是自己母親最後的心願,他必須讓她看見,自己是一個有能力的人,只有這樣,她才能夠安心的離開。
溫顧安蹙眉,擡頭的看着他,很想知道,他的意念跟勇氣從何而來。
“想要坐上這個位置,那麼就給我用實力說話,而不是站在這嘶吼着讓我主動的讓位。”語氣,已經有了一絲的動怒。
“你確定自己是因爲實力坐上去的嗎?還不是因爲你是正室所生,所以順理成章的接管了過來。”司北說到激動處,一拳打在了辦公桌上,對自己的身份異常的羞怒。
“就單這一點,我也比你有實力不是嗎?”傷害的話,他不想說,但不代表着他可以站在自己的地盤上叫囂。
“溫顧安,你別太得意,去掉這層光環,你在外人的眼裡,什麼也不是。”司北突然的揪住了溫顧安的衣領,表情因爲激動而有些的猙獰。
“是嗎?可就算這樣,我也比你有能力,這一點,你不是很明白嗎?畢竟,我們之間已經周旋了好幾個月,而你,一直都處在被踩的地位。”溫顧安站了起來,大手也回揪着對方的衣領,目光邪佞而又桀驁不馴。
司北咬牙,表情更爲的扭曲,因爲對方說得很對,這些日子以來,無論自己耍了什麼陰謀詭計,最終總會被他給一一的化解了。
“別高興得太早,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逆水行舟。”司北一把推開了溫顧安的手,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很是高傲的便要往外走去。
“但願,你別讓我等得太久。”溫顧安很是不以爲然,一個人的能力問題,或許會通過歷練來提升,但智商卻是永遠無法提升的。
腳步,停頓了下來,轉身,冷然的凝視着溫顧安。
“放心,很快你便能看到,屆時,看在你是我大哥的份上,我一定不會讓你太顏面掃地的。”司北咬牙切齒而道,終歸是年輕,就自控跟定力方面,遠遠不具備一個領導者的要求。
“拭目以待。”如果,他真的有那個本事,那麼,自己甘願退出,這本來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社會,能者上,弱者退,並沒有什麼好覺得丟臉的,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而已。
司北勾了勾脣,眼神複雜的掃了他一眼,雙脣翕動了下,想着要說些什麼的,最後卻作罷了,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帶動了清風幾許。
溫顧安輕嘆了口氣,嘴角,卻揚起了輕蔑的笑,也不知道是自嘲還是針對於司北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