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傻子
走下牀穿好鞋，她慢慢走過去，猶豫不決地握着門把，良久，才轉開了門，拉開一半的門縫。
是他！他真的在，而且現在還靠在門口側的牆上！
他的手指夾着煙，面無表情，微低着頭，漠然地吸着煙，一圈圈煙霧在頭頂散開。
他沒有看她，徑直走進房間，每靠近一點，身上菸草味就逼近她一點，到他從身邊擦身而過時，她屏着呼吸，悄悄地別過了臉。
到菸草味漸散，空氣中沒有那麼濃烈的味道，倆人已經以客氣生疏的神情各自坐在沙發上聖禮着。
小白還睡着，她心裡有些擔憂，若是教孩子看到，要怎麼跟他說。
江齊昊動作還算優雅地吸了口煙，神情仍然冷淡，“我們談談。”
單是他的語氣和神情就教人不敢講話，她微低着頭。
江齊昊終於是望了她一眼：“再不堪，說到底你曾經也是江家過門的媳婦。”
她不明所以，只道是靜靜地聽着，找不到語言迴應。
江齊昊繼續道：“你窮得就差沒去做援交了，孩子跟着你也是捱餓，我沒興趣開一夜幾十萬幾百萬的交易用錢來砸你，你還不值那種價值，要玩，外面多的是清純的處女。”
薄脣給她猛地一咬，有些破了，她只覺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嘴脣輕微地蔓延來。
“做陪我上牀的情婦，”江齊昊氣定神閒，“你想要多少價錢，我都可以答應你。”
她不敢再咬下去了，嘴脣傳來疼楚，比被他大力啃咬時還疼，明明咬得不重，可是好疼……
她稍稍擡起眼，望着他，好半會才道：“我不做，我不需要很多錢，只要你放我和小白走，我一分錢也不要。”
江齊昊低沉地笑了一聲，在笑她的天真愚蠢，真是單蠢的女人，這麼多年都沒變，難怪生了個兒子，也跟她一樣看上去傻傻的，母子倆都是蠢得無藥可救的傻子。
他連眼皮都不擡，嘲諷道：“這年頭，像你這樣一無是處又愚不可及的女人，除了賣身，就是餓死街頭，你想抱着你那瘦得只剩骨頭的兒子一起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