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落,你在嗎?”
‘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凌落愣了一下,起身打開了房門。愛銚鴀殩
“那個,”郭旭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家裡的男人,他唯一還沒說過話的就是凌落,只因這人看上去太過不染纖塵,總讓人有種自慚形穢之感。
“傾月讓我找你拿兩種藥,一種是祛除疤痕的,一種是……”說到這裡,郭旭面色微紅,任何一個男人也不願意承認自己那方面不行,可是對上凌落耐心等待的眸子,心裡那股煩悶好像淡了不少。
就當凌落是醫生,病人找醫生拿藥很正常。
郭旭不停爲自己做心理建設,再看向凌落時,那身白衣彷彿真的變成了白大褂,順眼了不少,“是改變體質的丹藥。”
一雙看破紅塵三千的眸子,沒有任何情緒波動,更加沒有鄙視,凌落在郭旭心中的形象頓時高大起來,這纔是真正的醫生!
有時候,誤會是美好的。
“好,你等一下。”凌落淡淡一笑,轉身進了房。再出來時,手中拿着兩個丹藥瓶,先後從兩個瓶子裡倒出兩粒丹藥,遞到郭旭手中,“褐色的是祛除疤痕的,白色的是改變體質的。”
“等一下。”見凌落說完就要進房,郭旭急忙叫住他,“那個,改變體質的能不能多給我兩粒。”男人嘛,在那方面永遠不會嫌自己時間長。
凌落微怔,想到蕭羽飛和閻克,誤以爲郭旭是替那兩人要的,再次倒出兩粒白色丹藥遞了過去。
“謝了!”沒想到凌落這麼幹脆,郭旭也笑着道了謝。
“旭,你好了沒有?!”房門大開的主臥裡,傳出蕭羽飛呼聲。
“來了!”郭旭伸頭應了一聲,回眸再次對凌落感激一笑,急忙向主臥跑去。
奔跑間,郭旭將三粒白色丹藥藏進褲兜裡,熟料有一粒白色丹藥並沒有如願的乖乖落袋,而是順着他的褲管滾落在地,沿着大理石的地面,一直滾到一間房門前,停下。
這時,那間房門正好被打開,有人彎腰將那粒丹藥撿起,乳白色散發着淡淡光澤的丹藥,在昏黃燈光的照耀下,格外的圓潤可愛,那人愛不釋手的把玩着,隨後關上了房門。
“拿到了嗎?”見郭旭進房,與閻克盤腿坐在牀上的蕭羽飛隨口問了一句。
“拿到了。”郭旭揚了揚手中的一粒褐色丹藥,仰脖就吞了下去。
“那好,快過來,咱們三兄弟商量一下,如今家裡男人越來越多,怎麼才能霸佔那個女人更多的時間……”
一張潔白的大牀上,三個男人的腦袋湊在一起,表情一派嚴肅,像是在商量着關乎生死的大事。
月上眉梢,夜色正濃。
另一間諾大奢華的房間內,燈光迷離璀璨,中式的套房,就連牀和牀幔都是古色古香,兩側的復古宮燈裡傳來柔和的光,頭頂隱形式的燈火,打下一室曖昧暖色。
一張size超大的牀上,正躺着一名女子,浴室裡傳出嘩啦啦的水聲,她的食指也跟着水聲的節奏,一下一下的敲擊在紅色的牀單之上。
“洗好了?”擡眸時,男子正好從浴室裡出來,腰間僅裹着一條浴巾,一頭溼漉漉的髮絲披散而下,偶爾有水珠順着他優美的脖頸,劃過鎖骨,胸前,小腹,隱入腰間的浴巾之上。
他的身姿不似這個世界男子的魁梧,纖細修長,別有一番韻味,特別是生過孩子之後,男子渾身都散發着一股‘少夫(少婦)’的味道,好似熟透的誘人果實,舉手投足間多了一股媚惑。
“過來。”鳳傾月深吸一口氣,強忍下小腹處蔓延的慾火,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他坐下。
幕清幽剛在牀邊坐下,鳳傾月就自然的接過他手中的毛巾,細心的替他擦着頭。
分明可以用內力蒸乾的,兩人偏偏享受這一刻的溫存,並不是老夫老妻那樣的淡而無味,反而是經歷過時間沉澱的感情,讓整間房都縈繞着一股溫馨的氣息。
髮絲擦乾,鳳傾月隨手一拋,就將毛巾丟在了地上,摟着牀邊的男子一個翻身,將他壓在了身下,綿綿熱吻隨之而下。
脣齒交融間,幕清幽輕閉着眼睛,眼前一片漆黑,可是他的心是安定的,默默的承受着她的索取,舌尖每一次掃過口腔,就像是在品嚐一次鮮甜的美食,任由她予取予求。
“清幽還會緊張嗎?”感受到男子略微緊繃的身子,鳳傾月退開了一些,目光灼灼的盯着身下的男子。
三年來,已經來到這個世界三年了,這個男人還是保持着最初的矜持,儘管他已經是一個孩子的父親,卻永遠像是第一次一樣,帶着幾分緊張,幾分忐忑,還有幾分期待。
就是這樣的他,才讓鳳傾月更加欲罷不能。
長而捲翹的羽睫輕顫,緩緩睜開來,上挑的丹鳳眼中有着彌矇的霧氣,對着身上的女人清淺一笑,“不是緊張,是期待。”期待她的每一次觸碰,期待每一次靈與欲的結合,在細密的吻中,傳達着自己對她不悔的愛。
這話無意是一根導火索,瞬間點燃了鳳傾月身體的裡的火焰,她捧着他的臉,柔柔的吻着,從溫柔發展到迫切,男人只能被迫承受。
呼吸纏綿間,男人微睜着彌矇的眼,看着這張近在咫尺的容顏,帶着王者的霸氣,又有着鳳氏特有的溫柔。鳳眸深處灼灼燃燒的慾望,幾乎燙傷了他渾身每一寸肌膚,讓他跟隨着她燃燒,沉淪。
白皙纖弱的身姿緩緩放鬆下來,映襯着身下的鮮紅牀單,像極了瞬間綻放的曇花,只爲她一人而盛放,且永不衰敗。
盈白如玉的肌膚因爲染上慾望而漸漸透出色彩,不再是淡淡的粉色,是更加成熟的淺殷紅,與小腹處赤紅色的鳳凰圖騰交織,鳳凰也變得鮮活,一閃一閃的,好似在小腹處潛游,勾勒出一幅炫美的圖畫。
“月兒……”男人的身子不耐的扭動了一下,猶如誘人的花朵,引人採摘。
(親們請自行想象前戲吧,這次緋菊真的不知道那裡黃了,被貼了一次又一次,怕了。)
“清幽,可以嗎?”鳳傾月垂眸一笑,柔聲詢問。幕清幽的身體不同於其他人,如果前戲不足,就會造成再次出血。
“嗯。”男人羞澀的點了點頭,本就嬌豔的肌膚更加豔紅,像是一掐,就能掐出血來。
鳳傾月便笑了,那笑帶着點點戲謔,更多的是對身下人兒的憐惜,再次俯身攫住那誘人的紅脣,在男人迷離的眼神下(和諧社會)。
柔和的宮燈照耀下,在牆上打出一道凹凸有致的身影,合着房間裡的輕吟,清晰的被傳進了另一人的耳中。
別墅房頂的煙囪之上,正立着一道紫色的身影,月光下,一張美得不似凡人的臉上,銜着一抹苦澀的淺笑。
守在別墅四周的阿貝爾和一羣保鏢看清他的容顏,一瞬間被驚得失去了呼吸,只是怔怔的遙望着他,臉上都有着貪戀和癡迷。
忽然,男人的身姿輕微搖晃了一下,很細微,若是不細看,根本察覺不到,輕揚的嘴角溢出一絲腥紅,順着嘴角滑至尖尖的下巴,最終滴落在房頂之上。
男人微微垂下頭,脣邊還掛着沒來得及拭去的血漬,在這漆黑的夜色中並不顯得可怖,而是透着一股悽美,悽然的絕美,猶如帶血的紫羅蘭,妖豔邪魅,卻美得淒涼決絕。嘴角的血紅好似燃燒了四周的空氣,讓他周身都繚繞着一股氣息,遺世而孤立,修長挺拔的身姿載着末路的悲涼之氣,在夜色的映照下滿是蕭條。
鳳兒,若是當初本尊不讓你下山,不陪你墮入塵世,之後的一切是不是都不會發生了?
鳳兒,若是本尊當初沒有嫉妒,沒有引得男貞宗主毀了聖子的修爲,你是不是就不會懷疑了?
鳳兒,若是本尊當初肯尋回聖子的魂魄,讓他投身修真界,你是不是就不會那樣決絕的跳下輪迴池了?
鳳兒,鳳兒……
如果重來,本尊不會再因爲妒恨而喪失理智,那麼,你還會回到本尊的身邊嗎?
房間裡,女人好似感應到了什麼,微微仰頭,凝望着天花板,鳳眸中劃過一抹複雜。
同一時刻,A市一座富麗堂皇的山頂宅院之內。
昏暗的燈光映出一個男人如刀削的輪廓,俊美的五官,冰山的氣質,偉岸的身姿,足矣讓任何一個女人尖叫。只是此刻,那張冷峻的臉上,薄脣緊抿,倨驁的身影透着落寞。
空氣裡還殘留着雪茄的香味,身前木桌的菸灰缸上,正放着燃燒至一半的雪茄,菸灰缸裡更是密密麻麻的堆滿了雪茄煙蒂。
“小夜,怎麼還沒睡?”虛掩的房門被推開,一個四十歲左右風韻猶存的女人走了進來,見到夜斯手中的照片,輕嘆了一口氣,拉過一張椅子,在男人身邊坐下,柔聲問:“又在想曉月?”
深邃的眸子輕閃了一下,將照片輕輕的放在桌上,側頭問道:“媽,你怎麼還沒睡?”
“媽睡不着,下樓來倒水喝,見你書房燈還亮着,就過來看看。”說着,眼尾掃向桌上明顯是視頻截圖打印出來的照片,不止一張,有很多張,不同的表情,唯一相同的是,那些照片的主角都是一個女人,一個長相英氣的紫發女人。
整整三年了,自己兒子過着怎樣的日子,沒有人比白若瓊更加清楚,白天在公司忙碌,晚上回家就盯着這些照片看,有時一看就是一整晚,這樣的日子日復一日,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
“媽看電視了,知道那個炎氏的CEO鳳雪凝,就是曉月。你會幫季氏和炎氏,應該也是因爲她吧?”
見夜斯抿脣不答,女人臉上掠過一抹擔憂,“既然曉月回來了,爲什麼不去找她?”
“媽,很多事情不像表面看到的那麼簡單,她身邊已經有了一羣男人,而且我隱隱能感覺到,她這麼急着擴展勢力,是有別的原因。她應該有一個敵人,而且那個敵人很強大,逼得她不得不這樣做,這種時候,我不想爲她添亂。”
被夜斯那分明深愛,卻又不得不爲對方着想而隱忍的俊臉氣到,白若瓊猛地站起身,吼道:“老孃沒讓你給曉月添堵,老孃是讓你正視自己的心,認認真真的追求她。你在商場上那些果敢的手段去那兒了?你是我白若瓊的兒子,那就拿出點老孃當年的氣概來,別整天悶在房間裡看這些照片,就算你看了千次,萬次,曉月也不會知道!既然喜歡她,愛她,那就放手去追!怕什麼?天塌了有老孃替你頂着,就算她身邊有一羣男人又怎麼樣,你愛上她之前不就知道了嗎?!”
“是啊,分明早就知道,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爲什麼?”夜斯垂眸自嘲一笑,見白若瓊又要發火,有些酸澀的開口:“媽,不一樣,我不是沒有爭取過,我已經赤裸裸的將心放在了她的面前,可是她還是視而不見,我本以爲她回來了,我就還有機會,那怕真的只能成爲她身邊的其中之一,我也認了。只是她根本不給我這樣的機會,就算我阻止了她劃清界線的舉動,卻阻止不了她想要劃清界線的心,我已經不止約過她一次了,可惜都被拒絕了。”
“拒絕了?”白若瓊一愣,見夜斯黯然的點了點頭,眼珠兒轉了轉,上下打量着夜斯,納悶兒的道:“爲什麼?我兒子這麼優秀,要錢有錢,要貌有貌,曉月爲什麼不喜歡你?”
說完,不待夜斯回答,猛一拍額頭,“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太酷了!兒子啊,追女人不能這樣,該甜言蜜語的時候還是得說,就算覺得肉麻,也得把雞皮疙瘩藏起來。燭光晚餐,鮮花,鑽戒,時不時的小禮物,這些都是不能少的。”
白若瓊苦口婆心的勸着,誰知夜斯一臉古怪的盯着她,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臉,奇怪的問道:“怎麼了?難道我臉上有東西?”
“沒有。”夜斯搖了搖頭,面色有些陰鬱,“這些我都試過了,根本沒用。”世人皆說,人心都是肉長的,久了就算是冰山也該捂熱了,偏偏那個女人還是那樣,沒有一絲鬆動的跡象。
“試過了?沒用?!”白若瓊的聲音頓時提高了八度,“乖乖隆地洞,不愧是老孃看上的兒媳婦,不爲那些虛幻的東西所動容。”
說着說着,白若瓊就忍不住誇上了,見夜斯面色隱隱泛黑,才急忙收起了自己自豪的神情,故作嚴肅老成的道:“看來,你和曉月還差一把火。”
“什麼火?”前二十幾年,夜斯感情就跟一張白紙似的,乾淨得能反光,追女人的花招也是跟網上學的,屢戰屢敗,心裡免不了留下陰影,不敢再貿然行動。如今聽白若瓊這麼一說,心裡就像被點起了一簇火苗,瞬間看到了希望。
“呃,”白若瓊本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夜斯真的問了,那雙如點漆般的眸子像是在瞬間被點燃,點點星光讓她捨不得撲滅,只能絞盡腦汁的開始想辦法,“曉月性子強,和她對着來一定討不到好處,你得學會適時的在她面前放低態度。”
“怎麼放低?”
“呃,”白若瓊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兒子,像是有些難以啓齒,試探的問道:“賣萌你會吧?”
夜斯:“……”
“要不,小狗般渴望的眼神你會吧?”
夜斯:“……”
“實在不行,就只剩下最後一招了!”白若瓊猛一拍桌子,笑着一臉奸詐。
“什麼?”夜斯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弄不明白自己這不按常理出招的老母,又要幹什麼。
“患難見真情,這是千古不變的定律。你就假裝被綁架了,然後讓她去贖人,如果她肯去,就表示她心裡有你,如果她不肯去……兒子,你還是放棄吧。”儘管白若瓊很喜歡鳳傾月,但還是不願意見到自己兒子過着這樣的生活,如果三年前她能夠預見到今天,一定不會鼓動夜斯去追求鳳傾月。
“媽,你能不能出些有建樹的提議?”本以爲白若瓊會出點什麼好主意,沒想到是這樣的爛招,夜斯垂頭輕嘆了一口氣,“曉月知道我會古武,普通的人根本綁架不了我,最重要的是,她本身武藝比我還高,要救人很簡單,根本不會出現危難的時刻,又怎麼會有患難見真情?她急着想劃清界線,這樣的局面,無疑是給了她最好的機會,救下我,還了所有的人情,從此不拖不欠,相見陌路。”
況且,那個女人聰慧異常,一旦被她發現這一切是在設計她,恐怕,連陌生人也算不上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兒子算了吧,媽幫你找一個好的,咱們不要曉月了,好不好?!”
這下,白若瓊是真的急了,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既然曉月怎樣也不可能喜歡上自家兒子,她也不願意再看着自家兒子這樣下去,每天抽菸熬夜,身子怎麼可能受得了?
斜眼瞄向桌上還在燃燒的雪茄,菸灰缸裡密密麻麻的菸蒂更是觸目驚心,白若瓊眼中擔憂更濃,不待夜斯回話,直接敲定,“就這麼定了,媽明天就給你找好姑娘相親,咱們不要什麼門當戶對,只要對方人品好就夠了。”
說完,根本不給夜斯反對的時間,轉身就離開了房間。
“媽!媽!……”身後是夜斯焦急的呼聲,白若瓊聽而不聞。
小夜,別怪媽,媽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好!媽喜歡曉月,可是她不喜歡你,你再這樣下去,會連自己的命也賠上的。
夜斯追出房門時,白若瓊已經進了家用電梯,眼看着電梯的數字上升,夜斯扶着門框,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轉身回房,再次拿起桌上的照片,一遍又一遍的輕撫的照片上的容顏,一雙深邃的眸子裡溢出點點柔情,以及,無邊無境的落寞。
接下去的幾日,夜斯只能應付着自家老母的瘋狂相親,採取能避則避,能躲則躲,外加嚴詞拒絕,還是沒能動搖白若瓊的決心。漸漸的,夜斯也漠然了,每一次相親都直接將女方無視,要麼自己吃自己的,要麼就處理公事,完全不給女方面子。
這樣的行爲若是換成其他人,免不了被對方狠批一頓,甚至性子要強的,一定會掀桌子走人,偏偏這人是夜斯,就算不看他的長相,看在暗夜集團上,也沒人敢說什麼。
白若瓊勸也勸過,罵也罵過,可是夜斯還是我行我素,將白若瓊氣到不行,慢慢的,相親的次數也跟着少了起來。
不少也沒辦法,夜家相親‘當媽的積極,當兒子的漠然’,這樣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上流社會,根本沒人再敢讓自己的女兒來相親,這高枝兒能攀上是好的,可若是攀不上,那就是實實在在的丟人了,他們不像夜家,家大業大,就算丟人也沒人敢說什麼。
這幾日,鳳傾月也沒閒着,葉氏的股權很快經過法院審批,最終以葉擎爲葉萬洪唯一繼承人,名下所有的動產和不動產全部歸葉擎所有。
同日,葉擎高調賣掉了手裡百分之四十的股權,讓鳳傾月成爲葉氏唯一的負責人,也成爲Z國最年輕的富豪之一。
‘鳳傾月’這個名字,再次被賦予了光環,一次又一次的霸佔了所有報章雜誌的頭版頭條,‘月粉’的規模也越來越大,不少‘月粉’都以鳳傾月爲目標,開始努力奮鬥,甚至將進入鳳傾月旗下公司上班,當做畢生的夢想和追求。
不久,鳳傾月就宣佈,要將炎氏,葉氏,季氏,三家合併,成爲獨資集團,名爲‘鳳氏集團’。
蕭羽飛,閻克,郭旭三人更是忙得馬不停蹄,要不停的應付記者,還要處理三家公司合併的所有細節。夭寐和祁彬也出動了,通過超強的人脈和卑鄙無恥的手段,爭取讓‘鳳氏集團’更快拿下所有的手續。
與此同時,鳳氏集團的招標和招聘也在同步進行,三家集團合併,除了整合三家集團手頭的案子和員工,還進行了一次大的篩選,優勝劣汰,重新招募新的人員,注入新的活力。
炎氏大樓,每天都被圍得水泄不通,由白若辰,幕清幽,季悅,唐雪負責應聘,審覈從全國各地趕來有學歷有經驗的精英,讓‘鳳氏集團’能在成立之後更加充實,也更加面向國際化。
當然,在衆人都累死累活的時候,鳳傾月也沒有閒着,她先是用最短的時間收回了三家集團所有的股份,再是將三家公司的公司系統整合,重新建立了新的防火牆和放黑軟件,以保障鳳氏成立之後的系統安全。
她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葉萬洪雖然死了,但是葉家背後一直養着的那些人卻還在。葉萬洪在死前居然成立了一個‘復仇基金’,一旦他有什麼意外,那個‘復仇基金’都將即時啓動,啓動資金一億,也就是說,如果誰能提他報仇,那一億就歸誰。
‘葉潔’這個名字也出名了,不過與鳳傾月不同,她是被‘復仇基金’掛上了殺手酬金最高的榜單,全球殺手齊齊出動,全都瞄準了那一億的酬金,全球搜索葉潔。
葉潔在遭到追殺期間,鳳傾月的日子也並不怎麼好,葉家背後養得那羣人不同於那些殺手,並沒有去追殺葉潔,反而開始追殺她。在第N次發現剎車失靈,或者車裡被裝了炸彈後,鳳傾月終於不勝其擾,讓凌落守在暗處,並跟蹤放炸彈的人,找到了那羣人的老巢。
“找人把這裡給我轟平,一個人也不準放過!”
山腳處,站着一名滿頭紫發的英氣女子,她身後站着一羣風格迥異的男子,俊男靚女的組合並沒有引起任何人圍觀,因爲,這裡是郊區。葉家的宅子,方圓幾百米,都是葉家的地盤,根本沒人敢靠近這裡半步。
“葉少爺,這裡如今是你的房產,我將這裡炸了,你沒什麼意見吧?”
葉擎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你都下達命令要炸了,現在纔來問本少,是不是太晚了些?
“沒意見,隨便炸。”他敢說有意見嗎?這女人問話的口氣,根本就沒給人回絕的餘地。
擡眼望向面前的大山,山頂氣勢恢宏的別墅,葉擎眼中沒有任何起伏,這座山加上山頂的別墅,少說也得值幾億,可是在他眼中,這裡什麼也算不上。
這棟別墅留給他太多不好的回憶,就算是鳳傾月不炸了,他也會想辦法將這棟房子處理掉,如今只是直接了一些,損失一筆錢,讓她出一口氣,好像並不虧。
“克,將人將東西搬下來。”
鳳傾月揮了揮手,閻克就轉身向後面的卡車走去,回來時,他身後跟着一羣步伐整齊,渾身散發着殺伐之氣的男人,那些人手中擡着一個木箱,打開來,裡面全是小型的炸彈。
別小看那些炸彈,拳頭般大小的個頭,破壞力卻一點也不小,正是鳳傾月上次和皇甫皓交易時得到的。
“將這些炸彈安裝在這座山的四周,動作快點。”鳳傾月淡淡的吩咐了一聲,那羣人就動作迅捷的向山腳散開,一人拿着幾枚炸彈,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
半個小時後,鳳傾月帶着一羣人,坐上來時的卡車,向遠處駛去。
卡車停在離葉家近千米的高山上,鳳傾月拿出一個小型遙控器,緩緩的按下了紅色按鍵。
‘嘭!嘭!嘭!’
‘嘭!嘭!嘭!’
接二連三的爆炸聲在郊區響起,巨大的爆炸聲,就連城裡也能聽見,很快就有人報了警。
望遠鏡下,鳳傾月靜靜的看着葉家一點一點被炸爲廢墟,偶爾有一兩個事先有所察覺,而早早從葉家暗道裡逃出來的人,都被鳳傾月事先安排在暗道出口處的人解決了,只留下一個,等待成爲替罪羔羊。
曾經,財大氣粗,在Z國幾乎能橫着走的葉家,就在這一場爆炸中,徹底消失在了人們的視野之中。
這場爆炸驚動了整個Z國,爆炸的原因也有各種猜測版本,直到Z國政府公佈調查結果:葉萬洪身前待人刻薄專橫,得罪了不少人,這起爆炸是由一個殺手集團所爲,買兇者是葉家曾經的一名下人,並公佈了那人的照片。
這場轟動全國的爆炸案,就在這樣有些牽強的調查結果下落下帷幕,儘管還有懷疑,儘管還有疑問,但生活總在繼續,沒有人會爲了一個覆滅的家族而去討一個公道。
夜晚再一次悄然降臨,一羣精疲力盡的人回到家,纔敢用靈力調息,用最短的時間恢復體力。
“唉,還真是累!”夭寐擡手錘了錘肩,撅着嘴看向鳳傾月,“冤家,你得補償小爺。”他又錯過了一個侍寢日,想到這個,夭寐就忍不住狠狠的剮了閻克一眼,該死的渾蛋,居然改和蕭羽飛和郭旭搭夥了,這下,他成了孤家寡人了。
對夭寐的目光視而不見,閻克轉身進了廚房,同祁彬一起開始準備晚餐。
“累嗎?”鳳傾月正靠坐在沙發上,肩上突然搭上了一雙手,伴隨着冷冷清清的嗓音,好似洗滌了塵世間的一切,就連疲憊感也驅散了不少。
“不累。”鳳眸微轉,對上凌落那張略顯蒼白的面孔,眉心頓時擰了起來,“怎麼回事?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沒事。”凌落搖了搖頭,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最近總是嗜睡,好像怎麼睡都睡不夠似的,而且清晨起牀總是噁心,吐得他差點連胃也跟着吐出來了。
這段時間大家都忙,他也不想讓她擔心,就乾脆瞞着沒說,只是這樣的情況越來越嚴重,弄得他臉色也跟着不好,想瞞也瞞不住。
“沒事?”鳳傾月狐疑的掃了他一眼,伸手一帶,就將人帶進了懷裡,擡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並沒有發燒,只能開口問道:“究竟怎麼回事?”
聲音裡隱隱有些嚴肅,對上那雙凌厲深邃的鳳眸,凌落忍不住瑟了一下,不敢再隱瞞,扯了扯嘴角道:“其實真的沒什麼,只是最近變得有些奇怪,老是想睡覺,而且不想吃東西,大概是最近煉丹太過頻繁,休息一下就好了。”終究,還是捨不得她擔心。
“想睡覺?”一旁的幕清幽愣了一下,又轉眼看了看凌落的臉色,像是想到什麼,急忙問道:“除了貪睡之外,是不是偶爾還會頭暈乏力,而且特別喜歡酸酸的東西,不喜歡油膩的。還有還有,每天起牀就會噁心,有時候還會吐酸水?!”
第一次見到幕清幽這麼激動,凌落呆呆的眨了眨眼,有些反應不過來。
“你說話啊!”凌落不回答,幕清幽就急了,伸手拉住凌落的手輕晃了兩下,動作不敢太大,像是怕驚到了他。
鳳傾月也被幕清幽的反應弄得莫名其妙,直到懷裡的凌落想了想,跟着點了點頭,“好像你說的這些,我都有。”
而且更加嚴重,每次一吐起來,他就難受得想shi,不管怎麼用靈力壓制都沒用。活了兩百年,他還是第一次這麼遭罪,感覺洗精伐髓也沒這麼痛苦,一下子就過去了,不會這樣反覆折磨他。
“呵呵……”聽到凌落這麼說,幕清幽反倒笑了,笑得一屋子人莫名其妙。
“幕清幽,到底怎麼回事,你別賣關子!”夭寐也被挑起了好奇心,湊到鳳傾月另一邊坐下,看了看凌落,又看了看幕清幽,難道這人深藏不露,連凌落都察覺不到的病因,他居然知道?
“我沒賣關子。”幕清幽收斂了面上的笑意,跟着白了夭寐一眼,轉眸對上鳳傾月詢問的眼神,嘴角再次上揚,一張本就美豔的面容更加絕豔生輝,“月兒,恭喜你,你又要當母親了。”
“你是說……?”鳳傾月愣了一下,第一次發現自己的心跳居然漏了一拍。
“凌落說的這些反應,都是懷孕的正常反應,你不用擔心。”
“懷孕?!”一屋子男人全都站起身,合在一起的驚呼,驚動了廚房裡的祁彬和閻克,兩人急忙跑了出來,“怎麼了,怎麼了?”
“呃,幕清幽說凌落懷孕了。”郭旭擡手指了指幕清幽,面上還是有些不敢置信,儘管知道幕清幽曾給鳳傾月生過一個女兒,可真遇上了,還是感到不敢置信,男人懷孕?!
“清幽,你懷孕時也有這些症狀嗎?”在高興的同時,鳳傾月心底突然涌起一股心疼,轉眼看向幕清幽,他當初是怎麼熬過來的?
儘管她是女尊國的女子,可是早年並沒有子嗣,而且先皇娶了凌雲之後,就再也沒有寵幸過別的妃子,鳳傾月從小生活在宮裡,自然也就沒見過男人懷孕,不知道男人懷孕居然這麼痛苦。
“是啊,我們怎麼不知道啊?!”夭寐也納悶兒的撓了撓頭,他們生活在一個屋檐下三年,居然不知道幕清幽當初有這些反應。
“當時月兒剛剛失蹤,你們每天都滿世界在飛,怎麼會知道?”幕清幽笑着白了他一眼,“待你們回來時,我都懷孕5個月了,那些症狀也早就消失了。”
這下,一屋子男人都沉默了下來,好似想到了鳳傾月失蹤的那段日子,又好似在責怪自己不夠細心,幕清幽好歹懷的是她的第一個孩子,他們當初怎麼就沒注意到他蒼白的臉色呢?
或許注意到了,可是他們當時都只顧着鳳傾月了,而放棄了關心他,或者潛意識裡認爲,幕清幽也是因爲鳳傾月的失蹤,才面色不好,而沒往深處想。
“清幽,辛苦你了。”鳳眸中溢出點點心疼,伸手將人攬進懷裡,低頭在他額頭親吻了一下,“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我卻沒能在你身邊。”
“不苦。”在女人懷裡堅定的搖了搖頭,絕美的臉龐上滿是幸福的笑意,不見一絲苦澀和委屈,“能夠爲自己心愛的之人生兒育女,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
幕清幽越是這樣,越是讓鳳傾月感到心疼,可惜幕清幽根本不給她心疼的時間,掙扎着從她懷裡出來,拉着凌落的手叮囑道:“這段時間你一定要注意休息,有什麼不舒服就來問我,知道嗎?”
這一刻,幕清幽儼然就是一副大哥哥,或者前輩的姿態。
凌落嘴角細微抽搐了一下,他已經兩百多歲了,被一個二十歲的男人這樣叮囑,實在是感覺……毛骨悚然。
“好。”怪異歸怪異,爲了肚子裡的孩子,他也不會推辭。
“我看還是不妥當,凌落臉色這麼蒼白,明天讓他去醫院檢查一下,讓羅華想想辦法。”蕭羽飛不放心的加了一句。
“嗯。”鳳傾月微微點頭,垂首望向懷裡的男人,嘴角勾起輕柔的笑意,“這段時間你什麼也不準再做,煉丹更是不允許,就乖乖的在家養胎,知道嗎?”
被女人溫柔的目光盯着,如白玉的耳根微微泛紅,原本蒼白的臉色也爬上了一抹緋色,乖乖的點了點頭,“嗯。”
“我進廚房做菜,這段時間會盡量清淡一點。”說着,閻克又拿着鍋鏟回了廚房,祁彬急忙跟上。
“呃,小爺去網上訂些妊娠期的書,雖然這男人和女人懷孕不一樣,但注意事項應該是相同的。”夭寐想了想,起身上了二樓。
“我會着手研製丹藥,看看有沒有孕夫適用的。”一泓清水的眸子裡劃過清淺的羨慕,垂眼看了看凌落的肚子,也上了二樓。
望着白若辰的背影,蕭羽飛眼中快速劃過什麼,剛纔白若辰眼中一閃而過的羨慕正好被他瞧見,難道,那個男人也想懷孕?
“大哥,不是說只有幕清幽是來自女尊國嗎?爲什麼凌落也能懷孕?”就在全家總動員的空當,郭旭拉着蕭羽飛奇怪的問了一句。
“那個女人不願意生孩子,就讓凌落研製了一種能改變男人體質的藥物,吃下那藥,就能改變男人的體質,也就能夠受孕了。”蕭羽飛抽空回了一句,回完又忙自己的事情去了,所以他沒有看見,在他回完話後,郭旭如遭雷擊了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