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5-10 11:05:35 本章字數:14568
一行人上了來時的十輛軍用卡車,本是掉頭往回開,卻被鳳傾月一句話給阻止了。愛虺璩丣
“既然都來了,沒道理空手而回,咱們去河內玩玩。”
夭寐呆呆的眨了眨眼,很快就明白過來,“冤家,這次的事情是越南乾的?”問這話時,夭寐身上已透出淡淡的殺意。
“嗯。”鳳傾月點了點頭,“越南已經被人掌控了,留下也是個禍害,不如趁機接收了。”
“可是鳳兒,我們只帶了一千人。”蕭羽飛有些擔憂的道。就算他們再厲害,一千人就想殺進河內,似乎有點太過癡心妄想了,更何況河內還有修真者。
“誰說我們只有一千人?”鳳傾月微微挑眉,鳳眸深處泛起點點精芒,“到了河內,自然有人接應我們。”
“呃……”難道她早有準備?還是說,就算沒有今天的事情,越南也已經在她的規劃之內?
不對啊,之前一點徵兆也沒有。
蕭羽飛對着鳳傾月打量了半響,想到老撾邊境遇到的那些異能者,突然明白過來,動越南的心思,是在她來到越南之後。
瞧見蕭羽飛眼中的瞭然,鳳傾月淡淡一笑,這傢伙腦子就是好使,這麼快就明白過來了。拿出血戒裡的手機,隨手一個信息發出,十輛軍用卡車向越南前行。
大概是之前就已經收到消息,前往河內的道路格外不順暢,沒多遠就會竄出一批伏擊者,只是那樣的埋伏,在鳳傾月等人眼中什麼也算不上,沒多久就被解決了。
臨近深夜,一行人終於趕到了河內市外,可是迎接他們的不是越南的黑幫,而是越南的警方。
“鳳小姐,還請您不要在河內鬧事,否則,我們只能秉公辦理了。”最前面的警車上,下來一名四十歲左右的男人,抄着蹩腳的z文,企圖將鳳傾月勸走。
“呵呵,秉公辦理?”鳳傾月好笑的勾了勾脣,坐在卡車上,居高臨下的看着那名警察,“如果越南能早些正視這件事,三年前就已經解決了,怎麼會鬧到今日?”
鳳傾月指的,正是三年前越南警方置之不理的態度,這樣的態度對於政府來說,絕對是最正確的態度,但是對於她來說,並算不得什麼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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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小姐說什麼,我怎麼不太明白?”那人尷尬的扯了扯嘴角,裝傻反問。
“行了,差不多就得了,越南幫這次我是滅定了,越南政府不就是想要一個承諾嗎?”
越南幫與越南政府的間隙,她在到達河內之前就已經得到了資料,男貞派的人眼高於頂,自從接手越南幫之後,完全不給政府面子,屢次在河內鬧事,惹得越南政府大爲不滿,早就想除了越南幫。
如今這番作爲,不過是希望得到一個保障,畢竟炎幫這次的行爲,明顯是被激怒了,越南政府若是強勢阻止,得罪的不止是炎幫,還有Z國軍界。現在全球,恐怕沒有人不知道,夭守建將軍的兒子,正是她男人中的一員。
“只要越南政府不在背後搞小動作,我鳳傾月可以保證,炎幫以後在越南的行事,絕對不會給越南政府造成不必要的麻煩,這樣可以了嗎?”她說的是不必要的麻煩,有必要的時候,一切都是未知數了。
那名警察也聽出了鳳傾月的弦外之音,本想給她一個下馬威,讓她明白,炎幫的手就算再長,在越南的地盤兒上,還是政府說了算。
但鳳傾月的話,明顯是將形勢調轉了,如果越南政府不惹事,炎幫纔會保持井水不犯河水的態度,如果越南政府想要挑事,炎幫絕對不是一個軟柿子,任人拿捏。
警察擦了擦額頭上並不存在虛汗,後背一陣發涼,本以爲這次任務就算有難度,也應該不是太困難,鳳傾月再了不起,也就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姑娘,翻不起多大的風浪。
可是,他明顯小瞧這個‘小姑娘’了。
“鳳小姐,抱歉,我需要向上面請示一下。”這件事已經不單單是越南和一個幫派的主權問題,稍有不慎就會牽扯兩國,他一個小小的警察局長,根本承擔不了這樣的責任。
對鳳傾月禮貌性的說了一聲,那人拿着手機走到了一旁,開始打起電話來。
“冤家,其實咱們不用這麼麻煩,那羣異能者早就進了河內,現在裡應外合,很快就能殺進去。越南政府根本不敢動作,畢竟老傢伙在外的名聲不是吃素的,越南政府不會爲了一個小小的越南幫,而冒險得罪老傢伙。”更何況,還是齊國強一直站在後面,外交方面,幾乎不用擔心。
“正是因爲伯父名聲在外,我們纔不能隨便動作。”鳳傾月別有深意的說了一句。樹大招風,夭守建就算手段再厲害,背後想給他小鞋穿的不知有多少,如今夭守建明顯站在炎幫這邊,就算有齊國強在背後頂着,也抵不過輿論的壓力。
夭寐還想說些什麼,被蕭羽飛伸手拉了一下,一側頭,就見蕭羽飛搖了搖頭。
鳳傾月的做法,是不希望夭守建和齊國強爲難,看來,那兩人也已經得到她的認可了,她纔會在做事之前顧及他們的立場。
沒一會兒,那人就拿着手機走了回來,有些牽強的笑着,“鳳小姐,是這樣的,我們想和鳳小姐私下籤署一份協議,表明炎幫以後不會在政治層面上,給予越南政府施壓。另外,也希望鳳小姐保證,炎幫絕不在越南鬧事,而且炎幫的所有行爲,皆與越南政府無關……”
“憑什麼?”打斷那人的長篇大論,鳳傾月譏諷一笑,“越南政府有什麼資格與炎幫達成這樣不平等條約?”別說這樣的條約對炎幫沒有一絲幫助,就算是有,這份條約條條款款都是站在越南政府的立場,一旦簽署,就會永久性限制炎幫的發展,越南政府倒是好手段。
“呃,”那人面上的笑意僵了僵,再次擦了擦額頭的虛汗,小心翼翼的問道:“鳳小姐的意思是……?”
“口頭協議已經夠了,炎幫最大的讓步就是,如果越南政府不在私下打炎幫的主意,炎幫絕對不會在越南境內給予政府難堪。”
見那人捏緊了電話,像是又想要去請示,鳳傾月譏諷一笑,五指成抓一吸,那人的手機就已經到了她的手裡,手機顯示還在通話中,也就是說,她剛纔說的全被電話那頭的人聽見了。
“我要說的話就這些,你們也不用一層一層的向上請示,你們只有十分鐘的時間考慮,如果不接受我的讓步,那麼我們只有慢慢玩。”將電話放到耳邊,鳳傾月淡淡的說道。
話落,電話那頭的人一驚,急忙掛斷了電話。
那名警察還處於震驚中,呆呆的看着空空的手心,腦子有一根絃斷了,暫時還接不上。
“還不讓開嗎?”鳳傾月淡淡的掃了那警察一眼,分明是一個輕飄飄的眼神,卻讓那警察心底一驚。
“放行!”擡手一揚,那名警察高聲道。
已經不用請示了,他有預感,上面也會做出這樣的決定,這樣的讓步是已經是她的極限,如果他們再不放行,今天攔截他們的人,一個也活不了。
就憑那女人露的那一手,他就確信了。
一輛又一輛的警車散開,鳳傾月瞥向那名警察,勾了勾脣,“你很聰明。”
話音剛落,十輛軍用卡車一起啓動,向河內駛去。
原地,那名警察望着遠去的卡車,微微眯了眯眼,高聲道:“收隊,今晚全部加班,等消息。”
……
“冤家,你剛纔帥呆了!”卡車上,某妖孽兩眼星星的望着鳳傾月,那神情要多崇拜就多崇拜。
鳳傾月腦後滑下三根黑線,嘴角抽搐的道:“夭夭,演過頭了。”
“演過頭了嗎?”夭寐撓了撓頭,鬱悶的撇了撇嘴,嘀咕道:“看來演技還得鍛鍊。”
汗!
鳳傾月失笑着搖了搖頭,這種時候,也就只有他還有心情玩鬧,拿出手機看了看衛星定位,鳳眸微微眯起,“北一他們已經到了越南幫外圍,暫時還沒有被發現。”
“怎麼?難道有什麼不對嗎?”到了越南幫外圍是好事,爲什麼看她的神情,好像並不怎麼高興?
“如果是有人殺到了炎幫外圍,你們會一點行動也沒有嗎?”鳳傾月側頭反問。
蕭羽飛一怔,很快明白過來,他們一路從越南邊境殺過來,一直都有人在中途攔截,越南幫不可能不知道他們已經到了。而且越南幫內還有修真者,有人埋伏在外圍,不可能感知不到,爲什麼不趁他們到達之前,先將北一他們滅了?
蕭羽飛微微眯起雙眼,眼底劃過一道精芒,“只怕,這次收服之行不會那麼順利。”
“不順利又如何,到了這裡,就沒有再回頭的理由。”鳳傾月冷冷一笑,視線移向前方,將神識擴散至最大範圍,確定暫時沒有危險之後,淡淡的道:“通知車隊,全速前進!”
半個小時後,鳳傾月一行人到了越南幫外圍。
那是一棟極具越南本土氣息的宅子,佔地很廣,佔地五十畝有餘,外表看上去並沒有任何奇特之處,就像是一處十分有錢人家居住的大宅。
北一帶着一羣鳳傾月當初訓練的人,證埋伏在宅子的外圍,看到鳳傾月等人到達,也不再躲藏,大大方方的走了出來。
“主子!”整齊一致的呼聲,讓大地都跟着顫抖了一下。
寐世的人驚駭莫名的看着這一支鐵軍,比炎幫先前帶來的人,看上去戰鬥力更強,最重要的是,他們看那個女人的眼神,無不充滿的崇拜和信服,好像那人就是他們的信仰,即使她讓他們去死,他們也不會有一絲猶豫。
寐世的人面面相覷,之前看到炎幫的人,他們頂多覺得炎幫實力不差,老大用軍隊的方法訓練了他們三年,他們的身體素質已經與特種兵無異,所以在看到炎幫的人時,心裡並沒有多少的驚訝,但是這一刻,他們是真的驚訝了。
這羣的人實力,居然趕超特種兵,甚至已經超過僱傭兵,他們踏出的每一步看似有力,發出的聲響並不大。而且看他們皆揹着一個大包袱,身上整套裝備精良的武器,走起路來卻沒有一絲吃力的感覺,好似身上根本沒有重量。
這樣的實力讓人心驚。
而這樣一羣實力驚人的人,居然叫那個女人主子。
原本,他們還覺得自家老大要與別的男人一起分享一個女人,心底還在爲老大不值,這一刻,有什麼東西在無形中變了。
鳳傾月只是點了點頭,眸光掃過一羣人,眼底劃過滿意的色彩,神識已經鎖定前面的宅子,可是宅子太大,她的神識僅僅只能鎖定一半。
鳳眸微微眯起,雖然沒有查探到什麼異常,但是她的直覺告訴她,這棟宅子很不正常,潛藏危機。
“寒星留下來保護凌落和郭旭,其他人跟我進去。”就算有危險又如何,就像她之前說的,走到這一步,她就不可能再回頭。
越南幫,她是勢在必得。
“鳳兒,我能保護自己。”冷冷清清的聲音插入,一雙勘破紅塵三千的眸子微轉,眼底流轉着絲絲擔憂,凌落也察覺到了這棟宅子的不正常,太過平靜了。
“如果我說,你現在根本打不過我,你信嗎?”鳳眸微轉,說了一句讓凌落滿頭霧水的話。
“什麼?!”凌落呆了呆,歪頭看向鳳傾月,終於後知後覺的發現了什麼,“鳳兒,你的修爲……?!”居然連跳兩級?
“你終於發現了。”鳳傾月好笑的走到他身邊,動作輕柔的將人摟進懷裡,輕聲道:“放心,一個小小的越南幫而已,還不能將我怎樣。”
好看的眉宇微微擰起,擡眼看向鳳傾月,第一次做出類似於撒嬌的行爲,在鳳傾月懷裡拱了拱,輕聲道:“我還是想跟着你。”
‘啪嗒!’夭寐的下巴險些脫臼,長大了嘴愣愣的望着凌落,不敢置信的擦了擦眼,再擦了擦眼,最後伸手在祁彬手臂上狠狠一擰,在祁彬的驚叫聲中,納悶兒的嘀咕道:“會痛,就不是做夢了,謫仙男人也轉性了?!”
“你這該死的妖孽,沒事兒掐我做什麼!”祁彬當場抓狂,這個該死的瘋子!
“好兄弟,掐一下又不算什麼。”夭寐白了他一眼,“難道你還要掐回來不成?”
見祁彬眼冒兇光,貌似真想掐回來,夭寐一掌拍在他肩上,哥倆好的道:“我知道你捨不得掐我,都是好兄弟,你怎麼捨得我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呢?”
祁彬:“……”
衆美男嘴角抽搐的望着這一幕,似乎是習以爲常,淡淡的移開視線,繼續抽。
抵不過凌落首次賣萌撒嬌,鳳傾月無力的將人從懷裡拉出來,理了理他的一頭墨發,淡淡一笑,沒再說什麼。
“走吧。”
凌落這人看似什麼都不在乎,其實骨子裡十分的固執,從當初他的拒絕,就已經可見一斑。
兩千人的大部隊架着武器,跟着鳳傾月一路向越南幫靠近,一腳踹開越南幫的大門,迎接他們的,是幾十架衝鋒槍。
“散開!”鳳傾月沒好氣的暴吼一聲。
靠,她就知道這越南幫沒這麼簡單,居然用了陣法掩蓋氣息,難怪她怎麼查探,都查探不到裡面有人。
話音剛落,鳳傾月身後的人動作迅速的散開,與此同時,幾十架機關槍齊發,密密麻麻的彈雨迎面而來。
“保護好凌落和郭旭。”鳳傾月身影一閃,就已經消失在了原地,遠遠傳來這樣一句話,一羣男人非常有默契的將兩人護在中間。
寒星擡手一揮,在一羣男人四周設下一個結界,擋住了迎面而來的彈雨。
結界上密密麻麻的子彈,看得人頭皮發麻,可以想象,如果沒有結界,一羣男人很快就會變成馬蜂窩。
紅色身影消失,使得越南幫的人驚了一下,手中扣下扳機的同時,目光也在四處搜索那抹人影。
“在找我嗎?”身後響起一個女聲,冰寒刺骨,黑夜中猶如死神降臨。
越南幫的人猛地轉回身,手上的衝鋒槍橫掃過去,子彈卻在距離女人一米時停下,再也不能前進分毫。
“該我了。”鳳傾月淡淡一笑,手中忽的出現了兩把左輪手槍,槍身上鑲嵌着一紫一紅兩顆寶石,正是雙槍。
雙槍在食指華麗麗的轉了兩圈,連續扣下扳機,兩顆子彈破空而出,撞上停在她身前的子彈,將子彈反彈了回去,兩顆子彈變成四顆,精準的射爆了四人的頭。
寐世的人震驚的瞪大了雙眼,怎麼可能,一個人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好的槍法?就連每一次射擊的角度,和子彈的反彈的軌跡都能運算準確,恐怕神槍手也沒這麼準確的計算率。
槍響還在繼續,越南幫的人驚駭莫名的看着那個女人,集體調調了槍頭,齊齊對準那個女人。
只是,無論他們怎樣開槍掃射,無一例外,子彈在到達女人身前一米時,皆會停下動作,甚至偏離原本的軌跡。
鳳傾月手中槍響不停,每一次開槍,毫無例外都會倒下四人,槍槍爆頭,嚇得那些人向見鬼似的,‘嘭!’一聲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
“他們在說什麼?”鳳傾月不懂越南語,準確點說,只會幾句基本用語。
“他們說,求你饒了他們,他們上有老下有小,不能死。”閻克是懂越南語的,所以出聲幫鳳傾月翻譯起來。
菱脣抽了抽,怕死的人怎麼都是這句話?
正想出聲,一道破空之聲傳來,鳳眸微眯,閃身一避,避開了那顆冷彈。右手快速舉起,對準冷彈射來的方向扣下扳機,倒地聲響起之後,鳳傾月才低下頭,看向嵌入地上石縫中的子彈。
“給我把暗處的狙擊手都滅了!”一聲令下,門外的異能者一齊消失,接着,就是暗處接二連三的倒地聲。
寐世的人撫了撫額,這裡好像沒他們什麼事,那女人一個人就能解決整個越南幫,他們還來幹嘛?
確定暗處的人已經解決,寒星擡手一揮,被結界擋住的子彈全部散落在地,多得居然堆起了一座小山丘。
“嘖嘖嘖,這越南幫是有多敗家,子彈多得跟米粒兒似的。”夭寐不無感嘆的搖了搖頭。
寐世的人再次心梗,老大,您從老撾邊境一路殺過來,用掉的子彈也差不多了。
兩千人再次前進,因爲有了第一道門的教訓,大家都謹慎了許多,一路從越南幫外圍殺進去,槍聲不斷,響徹十里,人人躲在家裡不敢出門。
踏進越南幫中心,鳳傾月腳步漸漸慢了下來,鳳眸緊鎖住最後一道門,緩緩的勾起了脣角。
“你來了。”一個酥麻入骨的聲音從大門裡飄出來,‘轟!’的一聲,面前的大門自動打開,擡眼望去,諾大的大殿裡只有一個紫衣男人,坐在高高的首位之上。
“你居然沒逃?”鳳傾月意外的挑了挑眉,這人是見識過‘鳳禹’的,在炸了森林之後,他們從越南一路殺過來,他居然沒逃跑,倒真是讓她意外。
“呵呵呵,我能逃去哪兒?”愛德華緩緩擡起頭,一雙淡紫色的眸子裡,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定定的望着大門外的女人,眼神變得有些複雜,“你在我身上種下了追魂咒,無論我逃到天涯海角,你都能找到我的,不是嗎?”
“看來,你已經見過男貞派的人了,而且還被人發現了你身上的追魂咒。”鳳眸裡劃過一道流光,迎上愛德華的視線,冷冷一笑,“讓我猜一下,你會留下來,不是不想逃,而是不能逃。你已經成了男貞派的棄子,他們無法解除你身上的追魂咒,爲了男貞派不被曝光,你必須得死。本尊猜得對嗎?”
沒想到一句話就能讓鳳傾月猜出所有的事情,愛德華微微一怔,繼而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火鳳不愧是火鳳,猜測得分毫不差!我的確是成爲男貞派的棄子了,但是那又怎樣?你別指望我會告訴你男貞派的一切,總有一天,你和你的這羣男人都會付出代價!”
“唔,代價嗎?”鳳傾月摸了摸下巴,無所謂的笑着,“將來的事情誰知道呢?”
見不得鳳傾月一副無所謂的姿態,愛德華雙眼一凜,嘴角輕揚,渾身有着一股戰意在燃燒,他不信,他不信他拼盡全力也打不過這個女人。他是男貞派的護法,從小就有着絕頂的天賦,年紀輕輕就已經突破了元嬰期,前途不可限量,他不信他闖不過這一關!
紫色的身姿激射而出,直直的衝向鳳傾月,他並沒有採取硬抗,而是打着消耗戰,企圖消耗鳳傾月的靈力。
鳳傾月也並不着急,她現在需要與真正的高手交手,來提升自己的實戰技能。
蕭羽飛雙手抱胸,一雙黑眸緊鎖着交戰的身影,表情有些凝重,儘管知道鳳傾月打得過,心裡還是本能的擔憂。
“別盯着了,冤家不可能會輸的,咱們只用護好凌落和郭旭就成。”夭寐掃了蕭羽飛一眼,淡淡的說道。
“是嗎?”蕭羽飛勾了勾脣,轉眼看向夭寐緊握的雙拳,一副瞭然的姿態,“原來,你一點也不擔心她。”
“呃……”夭寐面色一僵,沒好氣的白了蕭羽飛一眼,扶着凌落進到大堂旁邊的位置坐下。
“清幽哥哥,我們真的不用去幫姐姐嗎?”西莫尼那雙清澈的大眼中佈滿了擔憂,一瞬不瞬的望着空中的兩抹身影,眼中詭異的紅光一閃而過。
“不用,她不會有事的。”幕清幽淡淡一笑,黑眸中滿是信任和自信,牽起西莫尼肉肉的小手,帶着他走向凌落,站在了凌落的身邊。
其他人見狀,也跟着走進大殿,除了凌落和郭旭坐着,其他人皆是站在一旁,仰頭望着半空中交戰的身影。
大殿外,鳳傾月帶來的兩千人,神色崇拜的望着半空中如神邸的女人,對於她之前和愛德華的對話,一點也沒有放在心上,不管怎麼樣,他們認得只是她而已。
“動作太慢!”
在愛德華即將攻至近前時,一道紅影如風般劃過,瞬間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清冷的聲音飄散。
一張俊臉氣得青白交加,順着靈力波動的方向,再次攻了過去,只是他的手纔剛剛伸出,就像是被人敲了一下,手腕處熱辣辣的疼。
“火鳳,你就只會躲嗎?有本事正面與我交戰!”
“呵呵呵,就憑你,還沒資格。”虛空中,傳來一個淡淡的聲音,像是來自九天之外,又像是近在耳邊。
大殿裡的男人面面相覷,她的修爲,好像精進了不少?!
“是嗎?我沒資格?!”愛德華面色大變,跟着冷冷一笑,擡手一揮,大門緊閉而上,將其餘的人全部阻擋在了門外。繼而運起全身的功力,攻向大殿下方的男人。
“找死!”白色靈氣在半空中被攔截,一道如火的身影漸漸顯現,鳳眸緊盯着着愛德華,眼中有着毫不掩飾的殺意。
“火鳳,有本事就和我正式打一場,就算要死,也讓我死得心服口服!”
“激將法?”鳳傾月挑了挑眉,神色淡淡的,不帶任何情緒,然而投向愛德華的眸中,卻夾雜着毫不掩飾的嘲諷,“男貞派氣數已盡,真難得你還願意爲它賣命。”
紫眸微怔,很快明白過來鳳傾月的意思,眸底劃過幾不可查的慌亂,沒錯,他是在拖延時間,最好能耗光這個女人的靈力,因爲只有她纔是男貞派的剋星,只有殺了她,宗主纔會幫他找新的肉身,再次重生。
只是,他所做的一切,好似都逃不過那個女人的雙眼,她明明可以殺了他,卻沒有正面動手,而是看着他一個人沒有目標的亂打一通。
“你是故意的?!”故意看着他像跳樑小醜似的蹦來蹦去?!
“是又如何?”鳳傾月不屑的撇了撇嘴。
就是那不屑的神情,狠狠的刺激到了愛德華,不再爲了男貞派,不再爲了別的,只是一心想要殺了那個女人。
手中快速結出一個靈力球,直直的向鳳傾月拋去。
“切,小兒科。”
大殿下方的人一僵,是他們的錯覺嗎?那個女人好像更加猖狂了?
只見鳳傾月伸手虛空一抓,空氣裡驟然出現了一道紅色的閃電,像是擁有實體一般,鳳傾月握在手中,在靈力球襲近時,握着紅色閃電一揮,那顆靈力球居然沒有爆開,而是朝着愛德華飛了回去。
“那是……?!”凌落震驚的站起身,緊盯着鳳傾月手裡的紅色閃電,眼中是赤果果的驚悚。
那是傳說中的‘滅世烈焰’?!
滅世烈焰——由鳳凰神火轉化而成,可燃燒世間的一切,是火鳳萬年前的成名絕技,又火鳳所創。
只是現在的‘滅世烈焰’好像有所不同了,那,那,那個女人居然將滅世烈焰當做了棒球棒?將靈力球當做了棒球?!
實在是……太驚悚了!
反彈回來的靈力球速度過快,愛德華根本控制不了,不得已,只能在靈力球逼近時躲開。
‘嘭!’的一聲,靈力球在撞上牆面時炸開,水泥紛紛脫落,露出牆體下的合金鋼材。
“嘖嘖嘖,果然是大手筆,整棟大殿居然是用合金打造。”鳳傾月有些咂舌,若她沒記錯,炎幫也僅僅是用合金打造了頂樓的辦公室和關押的房間,沒想到越南幫這麼先進,居然大手筆的用來造殿。
只是可惜,那合金再怎麼堅固,在靈力球的爆炸力之下,很快就出現了裂縫,就像是蜘蛛網一樣,一寸寸龜裂脫落。
鳳傾月還有心情玩鬧,愛德華卻是一點心情也沒有,他的靈力已經耗費一半,如果再不能殺掉她,他就只剩下任人宰割的命運。
想到這裡,愛德華心念一動,他只剩下最後一招了,仰天長嘯一聲,他的身體遽然結冰,房間裡的溫度也突然下降,白色的雪花在大殿裡飄落,美輪美奐。
可是這樣的美,卻處處掩藏着殺意。
寒星一見,再次在衆人身側設下結界,擋住了那些帶着殺傷力的雪花。
“弒天翎雪!”一聲暴吼,愛德華周身的結冰驟然爆裂,冰塊化作冰刃,帶着鋪天蓋地的寒氣,倏地襲向鳳傾月。
鳳傾月不動如山,身姿懸空,淡淡的看着向自己飛來的冰刀,若是細看,還能看見她嘴角細微的上揚。
“鳳兒!”
“月兒!”
“冤家!”
“曉月!”
“姐姐!”
一羣男人大驚失色,猛地向鳳傾月的方向飛去,卻是被寒星設下的結界阻擋了腳步。
“你可知道,本尊爲何是你們男貞派的剋星?”不急不緩的女聲響起,話語中深深的嘲諷,讓愛德華心底驀地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男貞派創於雪山之巔,靈力偏寒,男貞派的開山祖師選擇以寒氣修習,創造了男貞派。而本尊本體乃是火鳳,天生屬性爲火,靈力具有焚世之能,更是男貞派名符其實的剋星。”
菱脣上揚的幅度越來越大,在愛德華震驚的眼神下,鳳傾月舉步向前一踏,居然自行撞上了飛來的冰刃。
冰刃與肉體相接,融入鳳傾月的體內,只見她的手微微揚起,掌心忽的升起一股赤紅色的火焰,火焰上空,赫然是那些融入體內的冰刃,在愛德華的眼神注視下,那些冰刃一點點融化成水,又被火焰蒸發,最終化於無形。
“不,不可能的,不可能會這樣!”愛德華猛地從空中跌落,失神的坐在地上,‘弒天翎雪’是男貞派的獨門絕學,更是必殺技,不可能就這樣輕易的被那個女人化解了。
當自己引以爲傲的東西通通被人擊碎,他曾經那些可笑的資本是什麼?!
“你又可知,當年男貞派真正要對付本尊的原由,根本不是本尊引誘了男貞派的聖子,而是男貞宗主發現了這個秘密,擔心男貞派萬年的基業毀於一旦,居然會卑劣的用自己最疼愛的弟子相要挾,要本尊毀去一身修爲?”
鳳傾月說出的話,讓在場的人都震驚了。
幕清幽呆呆的望着半空中的女人,他一直以爲,萬年前是自己害她失去了一切,所以一直都很自責,更是盡心盡力的照顧着家裡的每一個男人,不爭不搶不妒,這是愛,更是私心裡想要償還。
可是原來,一直都只是假象嗎?
“不!不可能!你說的都不是真的!”愛德華無可抑制的嘶吼起來。從小,男貞派就是他的信仰,給予了他超凡脫俗的地位,和別人可望而不可及的一切,他不信宗主會那麼卑劣,那樣一個若謫仙的男人,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本尊還不屑對一個將死之人說謊。”鳳傾月冷笑一聲,聲音中滿是嘲諷,“男貞派自喻天道,爲了保住在修真界的地位,居然不惜對自己人下手,這樣的行爲,真該讓仙界那些人看看,他們眼中所謂的天道,僅是如此荒唐!”
萬年前,最無辜的就是聖子,因爲莫名其妙的被火鳳看上,莫名其妙的搶去鳳凰山,最後更是莫名其妙的被廢去一身修爲,從一個人人稱羨的修真天才,淪爲修真界人人喊打的叛徒。
他,何其無辜?
若不是她的出現,他應該已經成爲男貞派的下一任宗主,甚至早已渡劫成仙,而不是經歷百世的苦難,生生世世被情愛折磨。
鳳眸轉向大殿之下的男人,對上那雙震驚的雙眸,忍不住展顏一笑,清幽,本尊欠你的太多了,不管是萬年之前,還是萬年之後。
“我,不,悔。”紅脣一開一合,有力而無聲的吐出三個字,脣角微微上揚,是一個傾城的弧度。
因爲是她,所以他不悔;因爲真心相愛,所以他不悔;因爲還能與她相遇,所以他不悔。
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畫面,一個一身紅衣的女子,正單手挑起一名白衣男子的下顎,一個輕佻,一個憤怒,一個興致盎然,一個雙目噴火。
那,是自己與她相遇的畫面嗎?
看清了幕清幽無聲的三個字,鳳傾月嘴角笑意更深,懸空的身姿緩緩飄落,落在了結界之外,“清幽,我愛你。”
這是鳳傾月第一次吐出這三個字,一羣男人愣過之後,難得的沒有吃醋,從剛纔鳳傾月的話中,他們已經隱隱猜測到了萬年前的事情,這樣一個爲愛輪迴百世的男人,值得她說出這三個字。
“不!我不信!我一個字都不信!”就在這時,愛德華瘋狂的嘶吼起來,身體如吹氣球般脹大,“哈哈哈……火鳳,你別以爲你騙得了我,就算我活不了,你也別想活着!”
“不好!他要自爆!”白若辰雙眼一凜,男貞派的人都是什麼邏輯思維,打不過就自爆,寧願灰飛煙滅也不願意轉世輪迴。
“呵呵呵,”鳳傾月淡笑着轉過身,一副終於等到的神情。
愛德華雙眼驀地瞪大,當他意識到什麼,想要收住靈力時,身體裡瘋狂亂竄的靈力已經不受他控制。
“本尊剛纔還忘了說,本尊不單單是男貞派的剋星,‘南鳳訣’更是爲男貞派量身打造,可以將男貞派的靈力融合,據爲己有。”
不管是她鳳傾月,還是火鳳,都不是坐以待斃之人,明知男貞宗主另有圖謀,又怎麼可能不還擊?
說話間,鳳傾月漸漸向愛德華走去,一個淡紅色的結界將兩人包裹在內,在愛德華自爆的瞬間,白色靈氣充斥着整個結界,最終一點點化爲紅色,遠遠看去,像是一個燃燒的火球,絢麗奪目。
紅色靈力漸漸被吞噬,豔麗的靈力之內,女人輕邁着步伐,從中走了出來,她的周身,漂浮着一層絢麗的紅光,讓她整個人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霧氣。
“冤家!”一道紅色身影在結界撤下的剎那,飛奔進鳳傾月懷裡,撒嬌似的拱了拱,“冤家,你剛纔的樣子美翻了!”
鳳傾月腳步一頓,好好的捏了捏夭寐的鼻子,“行了,咱們回家吧。”
“好,我們回家。”蕭羽飛笑着走上前,在路過幕清幽身邊時,牽起幕清幽的手,交到鳳傾月手裡,淡笑道:“我想,他今天很需要你。”
英氣的眉宇輕挑,對上蕭羽飛深邃的黑眸,不禁莞爾失笑,一手攬着夭寐,一手攬着幕清幽,率先向門外走去。
“北一等人留下收服越南幫,其他人跟我回國。”走出大殿時,鳳傾月淡淡的吩咐道。
不待北一等人領命,就已經帶着一羣男人揚長而去。
坐上北一等人開來的直升機,一行人踏上了回家的路。
……
總統府,書房裡。
“總統,剛纔有人拿着鳳小姐簽署的‘股權轉讓書’去工商處辦理手續,被人給攔了下來,已經通知了夭將軍,我們應該怎麼做?”秦泰小心翼翼的問道。
“什麼怎麼辦?”齊國強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敢動我孫女的東西,就說那股權轉讓書是假的,直接將人趕走!”
“咳咳,總統,簽名已經經過專家確認,的確是鳳小姐親筆籤……”秦泰還未說完,腳忽的被人抱住,低下頭,正是小不點兒。
“抱抱!”軟軟糯糯的聲音,最讓人沒有抵抗力。
秦泰後腦滑下一大滴冷汗,小心翼翼的瞄了眼總統大人的臉色,心下欲哭無淚,他以前怎麼沒發現總統大人這麼愛吃醋?自從這個小傢伙莫名其妙的纏着他,總統大人對他的不滿就越來越多,害他每次稟報事情,都變得格外的小心翼翼。
“秦(情)哥哥,抱抱!”頂着一張騙死人不償命的娃娃臉,某女繼續裝傻賣萌,並張嘴在秦泰腿上咬了一口,留下溼溼的口水痕跡。
“呃……”秦泰瞄了瞄總統大人,又瞄了瞄快哭出來的小不點兒,猶豫了一下,還是彎腰將她抱了起來。
“mua!”剛一抱起,小傢伙就摟着他的脖子,親了一口,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好死不死親在了秦泰的嘴上,秦泰當場石化。
“渾小子,居然敢吃我重孫女豆腐!”齊國強見狀,倏地從書桌後起身,一把奪下小不點兒,對着秦泰咆哮起來。
這下,秦泰是真的想哭了,誰吃誰豆腐了?總統大人,你是眼神兒不好使嗎?分明是我被吃豆腐了!
想想以前總統大人都是叫他小秦的,現在連渾小子都出來了,秦泰更是各種憋屈。
強壓下一陣又一陣的鼻酸,某男低着頭,悶聲道:“總統,鳳氏的事情……?”
“你聽不懂我的話嗎?那簽名是假的!”
“可是,那簽名分明……”某男心底不平衡,貌似真沒聽懂齊國強的話,他知道,真正以權謀私的話,總統大人一定說不出口。
果然,齊國強滿臉糾結,一雙老眼瞪着秦泰,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真的就是假的,假的還是假的。”就在這時,齊國強懷裡的洋娃娃冒出一句。
兩人,傻了。
……
鳳傾月一行人到達Z國,剛一下飛機,鳳傾月就道:“藍傲風,你是自己找人來接你,還是我派人送你回去?”
“小月?!”藍傲風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狠狠在大腿上一擰,又開始醞釀眼淚,“你想始亂終棄嗎?”
鳳傾月:“……”
“蕭羽飛睜大眼睛看清楚,這就是你的朋友,你看沒看見,他屁股後面那根尾巴,搖得好歡實。”一見藍傲風那副模樣,夭寐就一陣火大,原本他是家裡最獨特的男人,結果突然冒出一個郭旭,現在如果再來一個懂得放低姿態的,他在家裡的位置就岌岌可危了。
“看見了。”蕭羽飛十分認真的點了點頭,轉眼看向藍傲風,擡手攬住他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模樣,“走,好朋友,我送你回家!”
藍傲風:“……”
望着兩人漸行漸遠的背影,鳳傾月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兩下,若她剛纔沒看錯,蕭羽飛點了藍傲風的穴道,才逼得他不得不跟他走的?
“冤家,”夭寐自然也看見了,擔心鳳傾月追究,急忙轉移她的視線,“咱們回家吧,白媽媽還在家裡等着,一定很着急。”
鳳傾月好笑的掃了他一眼,在夭寐各種放電裝傻的姿態下,好笑的揉了揉他的頭,帶着一羣男人回了家。
次日,鳳傾月神清氣爽的從幕清幽房裡出來,與衆美男吃完早餐,坐在大廳裡看電視。
“莫尼,那個戒指戴上了嗎?”鳳傾月一手攬着一個孕夫,卻是對坐在不遠處的西莫尼問道。
“嗯嗯。”西莫尼忙不迭的點頭,揚了揚戴在無名指上的戒指,一張如玉的小臉透着淡淡的粉色,害羞的低下了頭,“姐姐,我答應你。”
“啊?!”鳳傾月傻了,答應什麼?目光轉向寒星,以眼神詢問:你將戒指交給西莫尼時,說什麼了?
寒星也是一呆,愣愣的眨了眨眼,他將戒指交給西莫尼時沒說什麼啊,只說這戒指是她讓給的,還記得當時一屋子男人,都用羨慕嫉妒恨的眼神瞪向西莫尼。
看寒星那呆樣,也知道中間肯定出現了什麼誤會,鳳傾月張了張嘴,想着應該怎麼問出口,纔不會讓這傢伙覺得難堪。
嘴纔剛剛張開,電話就響了起來,看了看來電顯示,鳳傾月感覺額角突突跳動了兩下,心底突然冒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喂,小月,你在家嗎?”剛一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邊就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
一屋子男人都是修真者,儘管聲音很小,還是輕易的辨認出了那是誰的聲音,皆是偷偷豎起了耳朵,想要聽聽裡面說了什麼。
“呃,你有事嗎?”將一屋子男人的神情盡收眼底,鳳眸深處劃過一抹寵溺,菱脣彎了彎。
“那個,你能開下門嗎?”
“開門?”菱脣抽搐了兩下,“你在門外?”說着,輕輕放開凌落,起身走到大門邊,扭開了門把。
大門被打開,鳳傾月手裡的手機‘啪’一聲掉在地上,菱脣微張,整個人,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