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小東西也餓了

更新時間:2013-2-22 10:59:56 本章字數:11782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鳳傾月皺眉看着兩人的舉動,緩緩的站起身,向門外走去。愛殘顎疈

“走吧,陪我去泰國一趟。”

“去泰國幹什麼?”白若辰最先回神,收斂的眼中的敵意,就急忙追了上去。

“流欲。”簡單兩個字,說明了鳳傾月此行的目的地。

泰國的人妖是爲人所熟知的,可是泰國有一個地方的知名度絕對不亞於人妖,卻又不是人人都能夠知道,能夠進入的,那就是——流欲。

‘流欲’位於泰國的中心地帶,分明地處繁華階段,卻偏偏大隱於市,讓許多人都不知曉它的存在。對於許多熟悉‘流欲’的人,只會用三個字來形容流欲,那就是銷金窩。在這裡,不管你帶了多少錢進去,天亮時出來,都有可能身無分文。

聽着這樣的介紹,很容易讓人誤以爲這是一個巨大的地下賭場,但它不是,它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美人窩,英雄冢。

一跨進‘流欲’的範疇,身處的氛圍就立馬變了樣,街道兩旁隨處可見的紅燈,以及一個個玻璃的展示櫃吸引了所有的人視線。

鳳傾月帶着左輪,白若辰和一個流欲的負責人,剛踏進這裡就像被捲進了一個慾望的漩渦,四周充斥着各種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麝香與各種香氣交織的曖昧,塞滿了整條街道。

鳳傾月順着一個個玻璃展示櫃走過,裡面裝着的不是任何展覽品,而是人,活生生的人,裡面有男有女,清純的,魅惑的,各種類型,任君挑選。而最讓鳳傾月一飽眼福的,大概就是那些或妖嬈,或清瘦的luo體。

沒錯,玻璃展櫃裡的人,全部赤裸上陣,每個人皆是一絲不掛的待在展櫃裡,仍憑來往的遊人指指點點,目光猥褻。

接收金三角之前,鳳傾月就特地花時間瞭解過三國的情況,當然知道這些展櫃裡的人是幹什麼的,他們是雞,卻比雞更加不如。因爲,雞還得收錢,能夠被裝進展櫃裡的人,卻是分文不取,只要來往的遊客看上了,都可以帶到展櫃後的小黑屋,任你玩弄。

而展示櫃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能進展示櫃的,都是有‘能力’得罪過大人物的人,在遭到報復後被送進了這裡,一旦進入流欲的人,除非死,否則你永遠也別想離開。

各國老大都極有默契,只要遇上不想一次性解決,又不想她繼續過好日子的人,通常都會送來流欲,既能報復,又能永絕後患。

當然,被送進流欲的人也分爲三種等次,最低等的就是玻璃展示櫃的人,渾身赤裸。另一種就是在後面房子裡的人。後面的房子就像是古代的妓院,妓女就是第二等,他們可以穿上三點式,最高等自然是花魁,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穿衣服,可以選擇自己接待的客人,但是他們每晚至少接待一個。

這就是懲罰,即使你再怎樣也擺脫不了的懲罰。

花魁的價格自然高昂,這也是銷金窩的由來,雖然他們每晚必須得接待一個,但能當上花魁的,絕對有一手。不知有多少人爲了和花魁春宵一度,跑來流欲競拍叫價,一擲千金。

流欲在泰國是一個公開的秘密,政府不管,其他人自然不會自找麻煩,誰不知道流欲的幕後之人是閩幫,但是現在閩幫已經被鳳傾月接收了,也就是說,這塊地盤兒,如今是她的了。

鳳傾月緩步走在流欲的街道上,對周遭的一切曖昧聲響自動屏蔽,她只是很好奇流欲究竟是個什麼模樣,也纔會有了今天這一遭。

走過一個又一個的展櫃,鳳傾月的步伐都沒有停留,直至走到快接近流欲中心位置時,她的腳步突然一頓,緩緩的轉過身子,緊盯着展櫃裡的人。

透明的展櫃裡,蜷縮着一個女人,長長的黑髮披散在她的身上,讓她有一股我見猶憐的味道。她的身型偏瘦,身材卻很豐滿,也分不清是不是真材實料。她的下身已經腐爛,明顯是縱慾過度,又沒有得到妥善的處理,大腿上還有着黏糊糊的液體,僅一眼鳳傾月就猜到了那是什麼。

而讓鳳傾月停下腳步的原因,不是因爲同情可憐那個女人,而是因爲那個女人她認識,居然是林冉。

她怎麼會在這裡?她得罪了誰?

鳳傾月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轉頭對身旁的負責人問道:“她是怎麼回事?”

“她?”負責人轉頭望向展櫃裡的女人,眉頭皺了皺,好像在努力回想。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恍然大悟的回道:“她好像是閩幫的幫主送過來的,還特地吩咐過要‘好好照顧’,每天都得‘餵飽’了才行。”

鳳傾月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她曾經猜測過,閩幫的幫主是不是出了什麼事,纔會任由馬國鬆搶奪他的地盤兒,可照現在的情形看來,那人還活得好好的。既然活着,爲什麼不現身?爲什麼要任由馬國鬆奪了金三角?是因爲他勢力太大,根本不在乎這麼一塊小地盤,還是別的原因?

鳳傾月想了很久,想不到答案,腳步向玻璃展櫃走近了兩步,纔剛一靠近,一股腐爛的氣味撲鼻而來,讓她忍不住皺了皺眉,“林冉,你怎麼會在這裡?”

長時間的折磨,林冉已經有些神志不清,整天被人當展覽品似的擺在玻璃展櫃裡,隨意參觀,甚至強姦,她整個人都已經快要崩潰了,她從來不知道,世上還有這種地方,比地獄更加讓人感到恐懼。

回想這段時間的一切,她多希望只是一個夢,一覺醒來,她還是暗夜集團的前臺,再也不要想着攀高枝,再也不要想着報復,過着簡簡單單的小日子。

夢裡,突然有一個聲音傳來,好像有些遙遠,又有些熟悉。

她緩緩的擡起眼,玻璃展櫃外,正是她恨入骨髓的人,此刻,那人摘掉了那一副黑框眼鏡,散掉了那一頭修女發,像個女王似的站在展櫃外,欣賞着她早已不知被多少人蹂躪過的身體。

往日的種種劃過腦海,幾乎是下意識的,她撲到玻璃展櫃上,紅眼通紅的吼道:“你爲什麼還沒死?他們明明收了我的錢,你爲什麼還沒死?!”

收了我的錢?鳳傾月的眉頭擰得死緊,爲林冉的話,更爲腦海中那一閃而過,卻來不及抓住的線索。深邃的眸子沉了下去,在聽見林冉的話後,鳳傾月想要帶她離開的想法瞬間消散,對於一個企圖買兇殺掉自己的人,她鳳傾月從來不會心慈手軟。

“看來,你永遠不懂得看清形勢。”有些諷刺的掃瞭如今的林冉一眼,深邃的鳳眸中是毫不掩飾的殺意。

這樣的鳳傾月,是林冉所不熟悉的,以前的鳳傾月總是一副淡淡的模樣,雖然看不出情緒,但也不會讓人感覺到危險。

但這一刻,林冉分明從她身上感覺到了危險,那足矣將一切凍結的眸子掃過之處,冰冷的蟲子像是螞蟥似的鑽進身體,吸食你的血液,怎麼甩也甩不掉。

“你,你是魔鬼,魔鬼!”本就有些癲狂的林冉,被這樣的視線一掃,那種從骨子裡升起的寒意,讓她感到莫名的害怕,慌亂的向後退了兩步,再次蜷縮到角落裡,環抱住自己,不停的念着兩個字,“魔鬼!”

“魔鬼?”鳳傾月有些玩味的咀嚼着這兩個字,邪肆的笑意再次回到了臉上,“這個詞不錯,我喜歡。”

沒有再看林冉一眼,鳳傾月擡眼望向不遠處燈火通明的大樓,率先向前走去,“走吧,去前面看看。”

對於林冉,左輪和白若辰知道的並不多,但僅從剛剛她口中吐出的信息,就足矣讓這兩個男人將她千刀萬剮。

居然想要買兇殺掉鳳傾月,果真是自尋死路!

在離開玻璃展櫃前,白若辰擡指一彈,一道肉眼不可見的白光就這樣隱入林冉的身體,那道白光不會要了林冉命的,恰恰相反,那道白光會治好林冉身上的傷,讓她能夠接待更多的客人。

白若辰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人,就像鳳傾月第一次見面時評價的一樣,這個男人看似清透,可是骨子裡藏着什麼,沒人知道。溫潤的外表下,潛藏的不一定就是一顆溫柔的心,很有可能是一塊石頭,看似對誰都溫和相待,卻永遠讓人看不到他的真心。

踏進流欲中生意最好的店鋪,撲面而來的不是脂粉香,也不是麝香,是一股清雅的香味,就像將整個流欲隔絕在外一樣,顯得那麼獨樹一幟。鳳傾月不得不承認,這家老闆生意頭腦不錯,還懂得標新立異,就連店裡的裝璜也帶着一股子高雅的味道,那是像是一個妓院,更像是一個茶樓,帶着中國風的茶樓。

店裡的媽媽眼色十分好,一見到那名負責人,再看見他如此小心翼翼對待身邊的女人裡,腦子立馬就轉了過來,將所有客人丟下,迎了上來。

“幾位樓上請。”

她的態度十分熱情,卻不會顯得過於曲意逢迎,鳳傾月不由多看了她兩眼,這人倒是個人才。

鳳傾月他們被帶到樓上的一間房,這裡的裝璜也類似於古代的妓院,四周擺滿了座椅,中間一個高高的臺子,從二樓的窗口望下去,正好將高臺收入眼中。

鳳傾月坐到了窗邊,垂眼望着已經坐滿的大堂,眼中無波無瀾。

那位媽媽一見她的架勢,也不好過於打擾,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安排人好好照看着這間房,又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沒一會兒,各式各樣的吃食就送了上來,正宗的泰國特色,還有許多新鮮的水果,一看那水果的掐頭,就是今天摘下的。

鳳傾月胃口不錯,端過一盤葡萄,正要動手,就有人就已經代替了。一顆顆被剝好的水果,被放進極具泰國特色的金邊盤子,兩者映襯下,奢華大氣,更讓人的食慾大增。

有人願意幫忙,鳳傾月也不自己動手,白若辰剝着,她就心安理得的吃着,她倒想看看,這個男人的溫柔能裝到什麼時候,限度在那裡。

左輪有些嫉妒的看了白若辰一眼,再垂眼看了看自己的手,只懂得拿刀拿槍的手,實在不適合做那種細緻的工作,他怕他還沒剝出一顆葡萄,那些葡萄就已經在他手中四分五裂了。

負責人眼觀鼻,鼻觀心,心中卻忍不住爲自家上任幫主叫屈,爲這個女人做了這麼人,人家卻還是沒有發現,身邊美男環繞,是享不盡的溫柔鄉。

要說鳳傾月今天會來到這裡,也不光光是爲了好奇,而是因爲她聽說,流欲裡來了一位很特別的美人,她是流欲裡唯一一個自願進入流欲的,也是這家店的花魁。雖然她也賣身,可她有一個特點,不管你有錢沒錢,只要有勢,她都可以接待你,只要你願意爲她做一件事。

沒人知道那件事是什麼,因爲至今也沒有人敢答應她那個條件,所有的人在聽說那個條件之後,都夾着尾巴逃了。當然,流欲有流欲的規矩,離開流欲之後,絕對不能對外人提起在流欲內發生的一切,所以,流欲纔會和人妖享有同樣的知名度,卻又不是人人都知道。

鳳傾月曾經調查這名花魁,身份有點意思,在進入流欲之前,她是一家跨國企業的掌上明珠,愛上了一個沒錢的窮小子。很老土的故事,窮小子愛上的並不是她這個人,而是她家的財產,在她的父親過世後,她家的公司就被那個男人吞併了。男人將她趕出了家門,並且狠狠的奚落了她一番,一朝從天堂跌進地獄,一般的世家千金早就崩潰了,她卻懂得利用自己的資本,想方設法的要奪回家產。

幾經輾轉,她知道了流欲,能夠進入流欲的,多少有些身份和地位,想要找出一個能夠對抗那男人的人,只是時間問題。但是這個女人卻不知道,那個男人的身份遠遠沒有她想象的那麼簡單,男人在謀奪她家產的同時,認識了一些黑道上的人物,達成了某種默契,如今的地位已經是飆升,一般的人物根本不會傻得爲了一夜春宵,去和那樣一個男人抗衡。

當然,那也止於一般人。鳳傾月看待事情從來不是一面,她認爲這個女人很有韌性,稍加雕琢,也許能爲她所用,如今她手下極度缺乏人才,各種各樣的人才,這個女人符合她的標準,她纔會來這一趟。

就在鳳傾月思索間,已經有各種各樣的美人上場了,他們都是以拍賣的方式,價高者得到那人今晚的所有權,這個所有權沒有限制,無論你怎麼玩,即使玩死了人,在流欲裡也是不用擔心受到法律追究的。這也是所有人願意進流欲一擲千金的一個原因,畢竟誰也不想,玩到一半,突然來個警察查房,丟面子不說,還掃興致。

一個又一個的美人被拍走,他們中有男有女,甚至有僞娘,變性人,不同的人,滿足你不同的需求。

直到站在臺上的男男女女都被帶上了樓,鳳傾月知道,花魁拍賣時間到了。這個花魁拍賣的方式不同,你出價後不一定能得到她的身體,因爲她是自願進入流欲,最高價的三人得達到她的要求,纔可以和她春風一度。

在所有人的等待中,那個一個婀娜的身影慢慢從輕紗後走出,當模糊的五官變得清晰,在場的人都沸騰了,甚至有些出不起價錢的人,就這些坐在大堂裡打起手槍,幻想着那個女人就在身下。

這樣的事情,在流欲是正常的,這是本就是慾望的宣泄地,沒有道德,沒有尺度,隨心所‘欲’。

鳳傾月認真打量着那個女人,長得不錯,擁有世家千金傲人的外貌,卻又有着世家千金沒有的冰寒。或許是因爲經歷了太多,她的眼中總是帶着一股防備和警惕,在暗色眼影的氳染下,透着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幽光,卻又藏着不易察覺的憂傷。

酒紅色長髮微卷着披瀉下來,顯得有些慵倦和叛逆,美豔的外表帶着冷漠,咬着幾乎沒有一絲血色的脣,似雪的臉上顯出幾分蒼白,幾分倔強,幾分不屈。一條閃着細小水鑽的黑色吊帶短裙,搭着一件小巧的牛仔披肩,配着一雙黑色的抽折高筒靴,將她玲瓏的身子勾勒出來,不會過於放縱,又恰到好處的能夠吸引男人的目光。

很聰明的女人,鳳傾月眼中漸漸透出一絲笑意。

在鳳傾月眼中,這世上只有兩種人,聰明的人和愚蠢的人。聰明的人懂得利用自身的每一個優點打擊報復,愚蠢的人空有好高騖遠的心,卻忽略了自身的缺點,林冉和臺上的女人,就是鮮明的對比。

樓下的叫價已經開始,叫價的貨幣是泰銖,底價一萬泰銖,換算RMB大概四五千的樣子,每次加價至少一千泰銖。

“一萬泰銖。”

“一萬一泰銖。”

“兩萬泰銖。”

樓下的叫價聲一直沒有停,鳳傾月也不着急,花魁最後的要價通常會多出底價的幾十倍,何況是樓下這個還從未陪過客的女人,許多有錢人都是抱着錢來的,爲的就是買下這個女人的‘第一夜’。

“二十萬泰銖。”

“二十一萬泰銖。”

價格叫到這個價位時,跟價的越來越少。

“三十萬泰銖。”

“三十一萬泰銖。”

這時,還剩下兩個人在互不相讓的叫價,不過看這架勢也不會堅持太久。

鳳傾月看了那個女人一眼,面上沒有太大的起伏,甚至可以說是沒有表情,好像臺下的叫價根本與她無關,她只是一個看戲的路人。

“五十萬泰銖。”

淡淡的女聲,樓下的人都愣了一下,幾乎在同一時間,所有人都擡頭望了上來,包括一直事不關己的季悅。

季悅剛一擡頭,就對上窗口處一雙幽深的鳳眸,那眼中有着點點笑意,還有淡淡的欣賞,只一瞬,季悅就反應過來,她要等的人,終於等到了嗎?

將季悅的表情收入眼底,鳳傾月更加認定自己這一趟沒白走,這個女人不笨,以前只是被愛情矇蔽了雙眼,如今涅槃重生,人生這纔剛剛開始。

“五十一萬泰銖。”臺下一個男人咬了咬牙,又再次加了價。

“不用繼續了,我今晚屬於她。”擡手指向鳳傾月,季悅已經平靜下來,失去一切之後,她已經懂得很好的收斂自己的情緒,絕不會再像以前一般,任人玩耍。

走進流欲,誰都別想再離開這裡,季悅知道,也不祈求自己還能活着離開這裡,她要的只是報仇,殺父之仇!

“什麼,跟一個女人?!”

臺下的人都叫了起來,腦海中晃過某些不良畫面,剛纔最後叫價的男人,目光來回的在鳳傾月和季悅之間打量,眼中漸漸透出一絲淫光,“兩個女人多無趣啊,不如加上我,保證伺候得你們爽歪歪。”

“呵呵,是嗎?”鳳傾月面上分明笑着,可就是讓人感覺不到笑意。

之前接待鳳傾月的媽媽,有些同情的看了那男人一眼,幾乎已經知道他的結局了。

果然,一道銀光快速從窗口飛出,直擊男人的身下,一聲哀嚎聲後,衆人才看清,那道銀光居然是放筷子的筷子墊,小小的銀色筷子墊,猶如利器,直接打進了男人的身下,讓他身下一片血紅。

不用說,那東西肯定是廢了。

“還想一起嗎?”鳳傾月仍舊笑着,好像剛纔出手的人根本就不是她,雙眼更是連看都沒看那男人一眼。

“你……!老子要殺了你!”能進入流欲的,也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男人隨手就從身後掏出一把槍,向二樓的方向發射。

疼痛讓他的雙手微微有些顫抖,準度也不高,連續射了三槍,都沒能擊中。男人似乎有些惱怒,強硬着身下的劇痛,雙手瞄準,又射了一槍。

“看來這世上不長眼的人太多。”淡淡的女聲,好似輕嘆,好似嘲諷。

話落,鳳傾月隨手掏出雙槍,根本不用瞄準,就這麼發射了。雙槍裡射出的子彈好像長了眼睛似的,直直擊落男人射來的子彈,從他的眉中心穿過,又在連續射穿了兩根粗壯的木柱後才停下。

沒有刺耳的尖叫,在流欲死人並不是什麼大事,衆人看着停在第二棵柱子裡的子彈,眼中都有不少程度的震驚,一把左輪手槍能有多大的威力,槍的發射點就在那裡擺着,可是那女人手上的槍居然有這種威力,堪比狙擊槍,卻又比狙擊槍更加便於攜帶,甚至短距離也能發揮威力,實在是好東西。

對於在黑道上混的人,或多或少都猜到了這把槍的來歷,前段時間在越南鬧得沸沸揚揚的軍火交易,即使他們沒有那個身份去參加,但也免不了有消息傳出。據說,那次軍火交易拍出一對天價雙槍,其威力之大,堪比狙擊槍。

再看看鳳傾月手中的槍,稍有眼色的人就已經猜到了她的身份,炎幫的決策人,更是金三角現今的決策人,流欲的真正主子,除非嫌自己命長了,否則誰都不會蠢得在她的地盤兒和她起衝突。

僅一瞬,所有的人都收回了視線,喝酒的喝酒,划拳的划拳,好像剛纔的一幕根本不曾發生。

倒地的男人被店裡的人拖了下去,至於處理方法,鳳傾月也沒心思追究,再次將目光落在季悅身上,對媽媽揮了揮手,示意她將人帶上來。

沒一會兒,媽媽就將季悅來了上來,然後又恭敬的退了出去。

“季悅。”鳳傾月輕笑着掃了她一眼,直接說出了她的名字。

季悅心裡一驚,擡頭望着面前的女人,一身職業套裝,看上去就像一個公司的白領,怎麼也不像是會出現在這種地方的人。一雙看透世事的眸子,還有一身氣勢,卻又讓那一身普通的職業套裝瞬間變了味道,好像穿在她身上的就是龍袍,而她,就是高高在上的女王。

季悅心驚莫名,來到流欲近一個月,她也算是見過了各種各樣的人,學會了看人的本事,可是隻有面前這個女人,她看不透。她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這個女人有能力幫她,只是不知道,她要付出的代價是什麼。

不過,還有什麼值得她懼怕的嗎?進入流欲,就等於進入地獄,這一生已經算是毀了,什麼樣的代價都沒差。

“不錯。”季悅坦然的迎視着鳳傾月的眸子,“小姐能夠知道我的名字,也一定能猜到我的條件,只要你能辦到,我可以付出任何代價。”

“包括你的命?”鳳傾月挑眉問了一句,隨意的口氣,讓人猜不出她的真實目的。

“包括我的命。”季悅回答得很認真。她自認已經沒有什麼好失去的了,而對於一個什麼都不再懼怕的人,即使是這條命,也會成爲她最好的武器。

“好。”鳳傾月眼中劃過一絲激賞,“那麼從今天起,你就跟着我,如果膽敢背叛,我會讓你體會到比失去一切更加痛苦的代價。”

說這話時,鳳傾月渾身透出一股子狠辣,那讓人心驚的戾氣,讓人毫不懷疑她口中的話。

季悅莫名感到有些懼怕,可還是強忍着回了一句,“從今天起,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只有效忠,沒有背叛。”

季悅的話很堅定,那雙帶着冷漠的眸子也像是在瞬間被擊破一般,漸漸透出一絲人氣,鳳傾月滿意的點了點頭,緩緩站起身道:“跟我走吧。”

“走?”季悅一愣,進入流欲的人還能離開嗎?

“主子說什麼就是什麼。”就在這時,左輪在旁邊補上一句,“不準質疑。”說完,就跟了上去。

季悅有些不敢置信的跟着鳳傾月出了房間,媽媽看見她跟着別人走,居然沒有阻止,甚至一路走出流欲,也沒有一個人膽敢出來說一個‘不’字,直到到了一家五星級賓館,季悅還是有些不能相信這樣的事實。

進入流欲的人,沒有一個人能活着出來,不管你是願意,還是不願意,都得在裡面活活做死,而她,居然真的離開了?

“你家以前是開公司的,應該對公司的操作非常熟悉。”鳳傾月會這麼問,是因爲季悅以前在自家公司幹過,也算得上女強人一枚,後來被那個男人以希望有一個愛情結晶爲由,將她哄回了家,開始大肆的在公司里拉攏人才。

想當初看到這些資料,鳳傾月就忍不住搖頭嘆息,愛情的力量果然是巨大的,不單可以麻痹女人的雙眼,還能讓人失去精準的判斷能力。若是以前的季悅,不值得她救,可是現在的季悅值得,因爲只有在經歷過挫折之後,一個人才能更好的看清現實。

“懂一些,但不是完全熟悉,如果主子需要,我一定會盡力。”隨了左輪的叫法,季悅也叫的主子。

“不是盡力,是必須。”鳳傾月坐到沙發上,擡手接過左輪遞來的茶杯,輕抿了一口,“想要打敗敵人,你就得自己努力,我可以提供給你所有需要的資源,但是報仇,一定得通過自己的雙手。”這算是給她的第一道考驗,突破心理障礙,殺掉曾經真愛過又痛恨過的男人,她纔算是真正通過了考驗。

鳳傾月身邊不留無用之人,一個隨時可能被感情左右的女人,她更加不需要。

“是,我一定會通過自己的雙手報仇。”其實,季悅也希望能自己親手報仇,只是之前她連想都不敢想,先不說能否活着離開流欲,再來那麼大的公司,一朝一夕她去那裡籌集那麼多的資金和它抗衡。

但是現在不同了,有了主子的承諾,雖然自己還不清楚主子真正的身份,就憑她能將自己帶離流欲,她的話也容不得自己質疑。

“嗯。”鳳傾月輕應了一聲,貌似很滿意,側頭對左輪說道:“將那家公司交給她管理。”

“是。”對於鳳傾月的話,左輪從來不會質疑。

“月兒。”鳳傾月沒有避開他說這些事,白若辰原本應該高興的,可是他很肯定,鳳傾月不是不避他,而是壓根兒當他不存在,這樣的情況實在讓他感到很惱火。

“月兒,我手底下還有些公司,要不全部轉到你的名下?”那些公司原本就是爲她準備的,現在也算是物歸原主。

“不用,你暫時留着吧,等所有的公司勢力夠大,足夠震撼全球時,我纔會讓它們浮出水面。”既然那個敵人喜歡玩陰的,在背地裡使陰招,她也不會傻得將所有的實力暴露出來,散沙有時候也是有用處的,它可以在不知不覺間吞噬一切,等所有人意識到它存在的時候,它已經遍佈了這個地球。

白若辰一愣,立刻明白了鳳傾月的意思,他之前採取的也是這種做法,只是他實在不是經商的材料,這麼久了公司的發展依然沒多大的氣色。

“我會派人去打理的。”好像看出了白若辰的爲難,鳳傾月又接了一句。她不排斥接收白若辰的東西,是因爲白若辰和她的目標相同,就是那個藏在暗處的人,既然一切都是爲她準備的,她也不會矯情。

一句簡單的話,卻讓白若辰笑了起來,如清風般的笑意盪漾在面上,總會讓人感到身心舒暢,房間裡的人都不由自主的陶醉在那樣的笑容裡。

當然,有一個人除外,那就是鳳傾月。只有她最清楚,藏在這樣淡然的外表下,究竟是怎樣腹黑的心。

“左輪,剩下的事情由你跟季悅交代,準備直升機,明早趕回Z國。五百人全部留下,選出一批人訓練,我要讓金三角成爲一個攻不破的城堡。”

“是。”

左輪和季悅退下之後,鳳傾月斜眼看了看很沒有自覺性的男人,“怎麼?你打算留下?”

白若辰面上一窘,不知道爲什麼,他覺得這句話更像是:怎麼,你想留下和我雙修?

“我會想辦法提升你的實力。”說完這句話,白若辰也離開了。

他之前沒有說出的另外一個方法,正是丹藥。之前他沒說,不是存心隱瞞,只是煉製丹藥他從來沒有嘗試過,以前因爲缺乏幾株藥草,不能實行。可是這次來金三角,居然讓他在罌粟田附近發現了幾株煉製丹藥的主藥,趁着所有人在處理屍體時,他就將藥草收進了儲存戒,想等着回去試着煉製,讓她能夠儘快提升實力。

白若辰和鳳傾月之間隔着什麼,白若辰很清楚,他也從不否認,他沒辦法接受他身邊還有其他人,雖然師父曾經說過,能夠和夜明珠產生感應的就是他的妻主,可這個妻主,也可以只有他一人。

他在等,修真之人壽命比普通人長,只要她身邊那羣人漸漸老去,而他還是這樣一副容顏,她自然會明白,適合陪在她身邊的人,永遠只有他。

第二天一大早,左輪聯繫的直升機就到了,幾人在郊區上了直升機,再次回到了Z國。

回到Z國時,已經是下午了,鳳傾月讓左輪安排了季悅的住處,就回到了家。

夭寐和閻克都不在,想來是有事情去忙了,鳳傾月回到臥室洗了一個澡,正想下樓。眸光不經意瞟過隔壁,才突然想起,貌似有個人已經被她忽略很久了。

推開臥室隔壁的大門,寬大的牀上,正躺着一個男人,雙眼瞪大的瞪着天花板,一副快要崩潰的模樣,見鳳傾月走了進來,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又將眼睛閉上了。

鳳傾月好笑的走到牀邊,擡手解了他的穴道,“怎麼,閻克他們太忙,沒顧上你?”

感覺自己能動,祁彬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直指牀前女人的鼻子咆哮:“鳳傾月,限制人身自由是犯法的!”

“所以呢?”鳳傾月挑了挑眉,一副等待下文的模樣。

“你……!”祁彬只感覺,所有到了嘴邊的話又這麼被堵住了,雙眼瞪得大大的,活像一隻青蛙。

鳳傾月也不急,樂得欣賞他這幅模樣,她就是故意晾了他幾天,想要磨磨這男人的銳氣。不過,貌似效果不太大。這男人太不懂得隱藏,什麼都寫在臉上,很容易吃虧的。

“我餓了。”過了半響,男人才冒出這麼一句。

鳳傾月嘴角抽了抽,問:“夭寐沒給你吃的?”

提起那隻妖孽,祁彬就是一肚子火,操蛋的兄弟,操蛋的發小,居然敢算計他。那晚夭寐去而復返,他還以爲他終於想通了,誰知那隻居然點了他的穴道,就那麼光明正大的將他帶離了晚宴。

祁彬也不知道自己被關了幾天了,那隻妖孽好像很忙,一共也就給他送了幾次飯,每次還是一副等不及的模樣,只讓他的手動,吃完飯又點了他的穴道。

祁彬那個恨啊,只怪自己小時候幹不纏着那隻妖孽教他古武,如今剛入門沒幾天,根本解不開妖孽的穴道,白白讓人欺負。

“少廢話,有沒有吃的,餓死警察罪很大的。”某男說話很衝,可鳳傾月好像心情不錯,沒有和他計較。

伸手一攬,就將人打橫抱了起來。

“鳳傾月,你放我下來,我是個男人!”要抱也是他抱她,這樣的姿勢反了。

“我知道你是個男人。”鳳傾月垂眼一笑,“還是你又要提醒我什麼?”

這話幾分曖昧,祁彬不自覺就想到了數月前的一幕。一張俊臉霎時間變得通紅,再也不敢張嘴亂說話,以免這女人又說出點刺激他心肝兒的話。

鳳傾月將男人抱下了樓,白若辰擡眼瞥了一眼,然後就直接忽視了,將冰箱裡的牛奶和麪包拿出來,整齊的擺放在桌子上,等着和鳳傾月一起用餐。

連續幾個小時的飛機,又太過匆忙,在飛機上根本沒吃什麼,他料到鳳傾月應該也餓了,自己不會做飯,就只能用就冰箱裡的東西充飢。

“多倒一杯牛奶,小東西也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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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現在已經凌晨六點半了,緋菊實在太累了,昨天的禮物和留言明天再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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