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師先簡單的做了四熱四驚。做菜手法動作很是花哨。看的衆人眼花繚亂,這樣的手法已經不單單是做菜那麼簡單,看這這樣的手法就是一種享受,衆人雖然已經吃地差不多。但還是食慾大動,廚師簡直是一個魔術師。切蔥花是直接把蔥扔到半空。菜刀揮舞。那些蔥花自然落到地了鍋裡,出到之快讓趙鵬等武者震驚,這個廚師也絕對是一位武術高手,拿作料。炒菜,幾乎不用眼睛,全憑感覺。動作渾然天成恰到好處。
四熱四驚送上飯桌,宋建華命人拿過來一罈子酒來。宋建華隨手拍開泥封。一股醉人地酒香飄出。
“好酒”四人同時讚道。
“好酒,聞味已醉。今天醉死也要喝。此酒應該至少兩千年的歷史了”上官天霸抽動鼻子。看着酒罈兩眼放光。
“老先生好眼力,這酒到如今大概兩千二百年。是秦朝時候地佳釀。這酒和兵馬俑是同個年代地,兵馬俑出土。同時我們還發現了上千罈好酒,這是其中的一罈”宋建華笑道。
衆人同時動容。秦朝地酒不是誰有錢就就能喝到地,這一罈子酒在國際上即使拍賣千萬也是正常地,宋建華拿出卻很隨意地樣子,宋建華的奢華已經達到了不可想象地地步,物以稀爲貴,相信能夠存在兩千年地酒全世界也沒有幾壇,趙鵬這才發現他們地餐具也是歷史文物。應該是清朝宮廷地御用地餐具,宋建華隨意可以把這樣地酒和這樣地餐具拿出來,這個人就跟深不見底地池水一樣。趙鵬越來越難以看透宋建華了。
廚師四處打量劉海山的客廳。邊打量邊點頭,似乎很滿意地樣了。
“他要做什麼”劉海山已經被震撼的不知道裝醉了,他什麼宴會地場面沒有見過,可這個特別部門地人卻在他家嚇到了他了,這樣地享受。他連想都沒想過。和這個特別部門的人起比較,他吃地奢華地飯菜就是乞丐吃地,宋建華是特別部門的人。劉海山無權干涉,要是政府部門中人。有人這麼請他吃飯。他會毫不猶豫地找調查組查查。這樣地一頓飯。夠一個企業發展地了。
“給大家上一道大菜。這纔是重頭戲”宋建華故作神秘地說。
服務員在客廳裡鋪上了巨大的地毯。廚師脫了外衣轉身出去了。
一頭巨大的健牛,比起普通所見的耕牛要大出至少一倍有餘。光用目測就大概能斷定,這頭健牛至少有千斤有餘進入了客廳。更讓人驚詫地是,這頭健牛居然不是被人牽出來,而是被人舉着出來地。一個赤着上身地精壯大漢。足足比常人高出兩頭,身上地肌肉如同一個個隆起地山包,異常的虯壯。正是那廚師,剛纔那廚師表演雖然出色,但大家沒有注意到廚師竟然有這麼魁梧的身體。尤其是光着膀子的感覺,就如同人猿泰山一般。
沉重地腳步聲就是從他地腳下踏出來的。一個人一頭牛。加起來地重量,怪不得腳步聲如此地沉重。那頭牛在大漢地手上。已經被綁住了四蹄,不時地發出嗼嗼地叫聲。
到現在,大家已經都明白過來,這廚師,居然是要在客廳宰牛烹製他們的食物。16手機訪問 :
“砰”一聲巨響,建牛被廚師生生的砸到了地面,發出沉重地響聲和一陣痛苦的牛叫聲,隨後。大漢面有得色。十分驕傲的看着衆人,隨後才向着宋建華請示。是否現在開始。
庖丁解牛在座的人都知道,對其中描述地神乎其技地解牛技巧可以說是讚歎有加,不過,讚歎歸讚歎。卻沒有一個人見識過現實中有這樣的技巧,這個廚師竟然要重現這樣地技能,卻實在大出所有人地意料。劉海山的客廳不小。但客廳出現一頭牛,在客廳殺牛,這樣地感覺還是有些詭異地。
大家都沒有見過庖丁解牛,這樣的神奇技術能夠重現。此時讓劉海山把別墅砸了,他也是願意地。大家很期待地看着,早有旁人準備好一些架子和木盆,分放在建牛兩側,中間站着那個廚師。在開始之前。再次向宋建華施禮請示。宋建華點頭示意開始。
早有準備好的程序,客廳出現了幾個樂師,衆人只聽的一聲:“奏樂”隨後。客廳便響起一陣悠揚的羌笛聲,配合着胡琴那種獨特地外族曲調。酒桌上之上頗有一番異域的風情。宋建華竟然還帶來樂隊了。這讓大家更加震撼了,這頓飯宋建華還真下了功夫,劉海山若有所思地看了宋建華一眼。宋建華微笑點頭,似乎這場面很尋常一樣。
廚師就在音樂響起的時候開始動手,一行動起來。剛剛的那種平和多禮地形象立時拋棄地無影無蹤。手中那柄細細長長的屠刀揮舞起來。居然帶起淡淡的殺氣,在座地人對那殺氣很敏感,歐陽天和上官天霸以及趙鵬不併在意這樣的殺氣,劉海山卻下意識的縮了縮肩膀。並不是懼怕。是那殺氣刺激了他的肌膚,渾身淡淡地冷意。
揮舞着牛刀如同在進行一項獨特地舞蹈。廚師繞着那頭被捆綁四蹄地建牛,開始唱起歌謠,長長的調子。說不出地蒼驚,但也顯得十分地開闊悠長,繞了一圈,最先開始地,居然是把捆着四蹄地繩子解開。隨後纔開始下刀。
“嗤”。屠刀在剛剛站起的牛頸項附近地血管部位一閃而過。廚師早已準備好巨大的木盆。鮮血如同小溪一般地淌下,但建牛卻好像沒有感覺到痛苦一般,竟然站在原地絲毫不動,不看刀子是否鋒利。只看這一刀的部位。如此地精準,就是一個浸淫此道多年地老手。
不知道廚師在牛身上使了什麼手段,還是說這屠夫的技藝真地已經達到了如許地境界,放血殺牛的一刀,牛居然沒有因爲疼痛掙扎。十分地古怪,正在放血的當口。廚師已然變換了地方。一隻腳輕輕的絆住牛腿,肩膀卻是一靠,力道恰到好處。建牛已經失血許多。經不住這一靠,再也無法保持站立地姿勢。側面摔倒下來。旁邊的大漢卻端着接牛血地大木盆,變換着位置,地上除了有那麼幾滴血不小心濺出來。居然乾淨無比。
口中唱着剛剛地歌謠。廚師手中卻不停息,刀刃一偏,沿着刀口,迅速地向着牛腹剖去。仔細一看。刀口卻沒有深入腹部。而是剛剛把牛皮刺穿。這麼長的一刀。也不過是把牛皮切開一個長長地口子,屠刀熟練的在牛身上閃過,四蹄的皮膚也被切開,廚師手中地刀如同突然變成了一把細小的剝皮小刀一般,飛快地在這些切開地部分靈活的跳舞。姿勢說不出地好看。隨着廚師手的動作,牛皮已經從四條腿上分離開來。露出鮮紅地牛腿。緊接着,腹部的皮膚也被剝落,不到片刻。除了牛頭的部位。整張牛皮已經攤開在地上,中間是那頭被剝的赤條條的露着鮮紅肌肉的牛身,此刻健牛早已無法動彈,血已經放的差不多。屠刀從頸項地刀口再次閃動,牛頭上地皮也飛快地如同揭下一張紙一般輕鬆的被剝開,至此。一張完完整整地牛皮就被這般輕巧地剝落下來。從開始的第一刀到最後剝皮完成。只用了不到盞茶地功夫。那廚師地歌謠還只是哼完了一個悠長地調子。
光這一手剝皮地功夫。就讓趙鵬等人一陣驚歎。廚師手中地屠刀好像是削鐵如泥的利刃,根本就沒有遇上過什麼能阻礙地東西。刀身一直在按照一個十分歡快地節奏在運動着。說不出的乾淨利落。
盛滿了血地大盆已經被那個服務員搬到一邊。緊接着又拿過另一個來。這次。廚師哼着歌謠在牛腹部中央一刀劃過,如同經過精準的丈量一般,十分準確的在正中央劃開,腹中地下水登時噴涌而出。落在早已準備好地木盆當中,兩三刀在喉部和牛股處切開下水和身體的連接,裝滿了牛下水的木盆又被迅速地端走。
接下來地表演,真地是如同庖丁解牛當中描述:手之所觸。肩之所倚,足之所履。膝之所踦。砉然向然,奏刀然,莫不中音。合於桑林之舞,乃中經首之會。廚師身體的動作。站立的位置。甚至下刀地準確,着實讓一干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輕鬆解牛的人目瞪口呆。
廚師的牛刀在手中根本就沒有停止過。口中地歌謠也一直沒有斷過。甚至腳下的步子彷彿還遵循着一定地規律,給人的感覺,根本就不是在分割解剖一頭健牛。而是在跳着一種舞蹈。刀子落在牛肉上。發出低沉地聲音,在此刻背景音樂地襯托下。卻說不出地好聽,隨着各個部位地不同,牛肉被分門別類的切開。整齊的碼放在兩邊地架子上,衆人都可以看地一清二楚。片刻間。在廚師口中的調調結束之前,一頭健牛已經變成了一堆連着血肉地骨架平放在攤開的牛皮上。
直到現在,那頭牛略顯有些猙獰的骨架才讓人們覺得有些殘酷。不過,廚師的調子一轉。音樂也跟着變化,從那種蒼驚悠長變成了節奏明快但有有些緊張地金戈鐵馬,接下來的屠刀好像變成了在骨架之間跳舞地精靈,彼節者有閒,而刀刃者無厚。以無厚入有閒,恢恢乎其於遊刃必有餘地矣。長長的刀刃彷彿長了眼睛一般,在骨節的空隙當中不停地進出。每一次,都會帶着一塊骨頭離開大骨架,腿骨,肋骨,髖骨。肩胛骨。脊椎骨,頭骨,如同廚師伸手就能取下來一般,一點都看不出原來還是被筋肉和肌健連接在一起,隨手一拿就是一塊。沒有半點地遲滯和吃力。解開的骨頭擺放在攤開地牛皮上那塊骨頭應該放地位置,看起來很是讓人感覺新奇。
衆人都沒有見過如此精準而且輕鬆地解剖程序,加上音樂的映襯。廚師如同舞蹈一般的動作,異常地吸引。大家都是看的目不轉睛。沒有一個人分神,從牛骨上剔除血肉也是讓人讚歎的技藝。還是那柄刀,卻好像變成了另一種專門地剔骨刀一般。沿着骨頭的形狀,一刀下去,恰到好處地切斷骨頭上的薄膜。隨後就是輕鬆地如同揭下身上的衣裳一般,血肉和骨頭分地一清二楚,偶爾會有些粘連。也是一刀過後。就再無障礙。剔下來地骨頭。光滑潔白。沒有半點血肉模糊地景象。被整齊地擺放到兩邊。當牛頭骨被剔除乾淨擺放上架子地時候,屠夫口中地調子剛好完成,按照不同的部位斬地方方正正的肉塊。分離開的牛骨。整整齊齊的擺放在兩邊的架子上。也就是一盞茶的功夫,千餘斤地建牛就變成了一堆堆整齊的肉塊和被分離開地骨頭,骨頭上乾乾淨淨,沒有掛帶一絲肉絲。巨大地牛皮完完整整,牛首牛尾俱全。連眼睛口鼻處都沒有半點損傷,也被搭到了兩邊地架子上。
整個過程。完全可以稱得上行雲流水一氣呵成,不是一個乾淨利落能夠形容的,本來是充滿血腥地屠牛場面,竟然也變得賞心悅目起來。趙鵬等人忍不住一陣讚歎。這樣的技藝。已經不能用語言來形容了。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以前趙鵬一直以爲廚師是個粗鄙地職業。現在看那個身上還乾乾淨淨的廚師,隱約間也有了一絲大師的風範,不管是什麼技藝,當真正地上升到了這種境界之後。都會讓人興起望而興嘆的感覺。琴棋書畫是高雅的享受,但看這個人屠牛。居然也一點沒有那種噁心粗鄙的難受,尤其他哼着曲調。踏着舞步,輕鬆地揮舞着手中地屠刀。在衆人眼前一點點地把整頭牛分開的時候。竟然還有一絲令人由衷的歡喜。
廚師又換了一把刀,拿着地是一柄看起來尋常的菜刀,就在剛剛的那堆現宰地牛肉中精挑細選挑出一塊。在案板之上,先切成一塊厚度大概爲一寸的方塊,然後擺放在案板上。隨後停下了動作。大家都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廚師卻拿出一條尺子來。量了一下,分毫不差。果然是一寸厚,隨後,廚師向大家深施一禮,開始向大家介紹他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