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 愛情,是最不重要的
之後的出殯和葬禮都進行的很順利,沒有誰發出多餘的聲音,大概是見徐家兩兄弟心情都很不好,也可能是礙於諸位身份貴重的人都已表態,也或者是何錦怡已經氣得說不出話,或者是許三被嚴禁說話了。
葬禮過後,人就散了。
許柔依回許家收拾了東西就回自己的酒店準備長住了,何錦怡看到她回家收東西連面上的挽留都不屑做了,真是巴不得她滾得越遠越好,免得礙她的眼!
徐錫堯和徐承曜兩兄弟駕車回了徐承曜的公寓,車子裡一直都安安靜靜的。
許久之後,徐承曜終於忍耐不住,問道,“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徐錫堯冷淡地說,“告訴你有什麼用?也不過是讓你多難受幾天而已
!”
“我能勸服老頭子的!”
“如果能勸,早就勸了!”
徐承曜暴躁地拍在車窗上,“我就不明白了,許家那點財產有那麼大誘惑嗎!老頭子就沒想過,如果許柔依嫁給你,許氏不一樣可以到手嗎?爲什麼非得要接受何錦怡!”
徐錫堯涼涼地看他一眼,“何錦怡手裡有我們的把柄。”
徐承曜一愣,“什麼把柄?”
“一,是你殺人的證據……”
“我x!”徐錫堯還沒說完就被徐承曜打斷,憤怒地一拳垂在前面,“我當你那是爲了救人過失致人死亡!而且他又不是我打死的!是送到醫院後搶救無效死亡的!誰知道是不是韓家動了什麼手腳!”
徐錫堯沒理會他的憤怒,又道,“第二件事,就是歐陽旭的身份!”
徐承曜沉默了,歐陽旭私生子的身份要是被捅出來了,對徐家,尤其是對老頭子是大大的不利!也難怪老子會妥協了!
沉默了一會兒,徐承曜又破口罵道,“我x!歐陽旭那個混蛋!同樣是姓徐的,憑什麼他就可以置身事外,爲所欲爲!老頭子對他也夠好了!憑什麼他不幫着我們徐家,還要去幫外人……”
提及“外人”二字,徐承曜又沉默了。
因爲歐陽旭幫的那個“外人”,正是喬茉!
同樣是姓徐,喬茉因爲這個原因拒絕自己,卻頻頻找歐陽旭幫忙——藕斷絲連!
就因爲,歐陽旭無條件地站在她那邊,甚至對付自己的父親嗎?
徐承曜有些茫然了,難道他也要這樣做,才能讓喬茉相信他嗎?
他沉默茫然之際,徐錫堯涼薄地問道,“你很喜歡喬茉?”
“比你喜歡許柔依更多
。”
“既然得不到,就忘了吧。”
“你忘得了許柔依?”徐承曜反問。
徐錫堯輕笑了聲,極是冷淡地說,“有什麼忘不了的!我這些年的堅持,更多的是因爲八年前的不捨和愧疚,何況現在,她身邊的男人多的是,也不差我這一個!”
徐承曜冷笑道,“原來是吃醋!”
“不是吃醋!而是已經無力更改的事,就只能接受!爲了讓自己活得更好一點,有些人有些事,就必須要捨棄!”徐錫堯偏頭看着他,說,“承曜,生在我們這樣的家庭,愛情,是最不重要的!我之所以對許柔依念念不忘,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是許家大小姐,是許銘最疼愛的女兒!就如同你剛開始接近喬茉,也是因爲她是喬老的掌上明珠!”
徐承曜有一會兒沒說話,怔怔地望着前方。
大哥說的沒錯,他們這樣家庭出生的人,感情真的是最不重要的,他們之所以會那麼看重那兩個女人,只因爲她們出身不凡,如果她們真的只是平民之女,只怕是早就放棄了吧。
但,一想到要割捨喬茉,他心裡就難受得厲害,即使喬茉對他一點也不在意,他也仍然將她從心裡移走!
只因他對喬茉的喜歡,已經融入骨血!
他側頭,眼神堅定,“大哥,我做不到!”
——
出殯這天,忙碌了一天,回到酒店,喬茉和許柔依都早早地歇息了,因爲她們都知道,接下來,有一場硬仗要打,她們必須要保持最好的狀態!而許靜則回了許家老宅去看望臥牀不起的許老夫人!
翌日,清晨。
喬茉和許柔依早早起來了,用過早餐後,許靜就過來了。
三人在客廳裡坐下,商討事宜
。
許柔依先問候了下許老夫人的情況,許靜嘆着氣說,情況很是不好,但還能保住性命。
許柔依聽後,就沒再多問什麼。
雖說許老夫人是她奶奶,但自小,許老夫人就不喜歡她,她對許老夫人也沒什麼感情,不過是面上的尊重愛戴而已。
許靜喝了口蜂蜜水,問,“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許柔依思忖一下,說,“最快捷的,自然是讓張律師開口!我已經讓人去處理了,就等結果。”
話音剛落,門鈴響了。
許柔依一笑,“纔剛說着呢,結果應該就出來了。”
她走過去開了門,站在門口的,赫然便是那位張律師,不過一夜功夫,整個人似乎憔悴了許多,頭髮一縷一縷地溼漉漉的聳搭着,神色驚惶,眼皮下垂,雙眼空洞,就好像受到好大的刺激一樣,整個人畏畏縮縮,壯年的他,身子佝僂如垂垂老者。
他身後響起一道清亮的男聲,“還不滾進去!”
好像還踢了張律師一腳,張律師就如受驚的小鳥一樣慌亂不已,下意識地就伸出雙手抱在腦後像個遊街的囚犯,口齒不清地說,“我這就滾,我這就滾!”然後就畏畏縮縮地進了房間。
喬茉這纔看清他身後的男子,英俊白皙,身材高大挺拔,穿着白t牛仔褲,雙手插在褲袋裡,頭上還戴了一頂鴨舌帽,嘴裡嚼着口香糖,一副痞裡痞氣的模樣。
他一進門,腳往後踢,就關上了門,看得喬茉直抽嘴角,心道這人到底誰啊?怎麼那麼像不良青年啊!
許柔依剛剛坐定,那青年男子一腳踹在張律師的小腿,惡聲惡氣地說,“還不跪下!”
張律師果真就跪在許柔依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一句話一磕頭,“大小姐,我錯了,我對不住你,我不該篡改許先生的遺囑的!求您饒了我吧!我真不是故意的!是何錦怡拿了我的把柄威脅我的啊!大小姐,求您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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