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刻她的理智被憤恨所取代,完全忘記了她離開時哥哥的好心提醒。
哥哥說:“湄兒,從小你就聰明,就算夏青格出現,如果杜枷辰真的對你有情有愛,他早就娶你了,你也不用等了這麼多年。所以不要把你所有的怨恨都發泄到一個無辜的人身上,哥哥可以幫你一次,不可能總是眼睜睜的看你傷害別人,你明白嗎?”
“如果你做錯的事被杜枷辰知道,他是不可能原諒你的,以他的脾氣,你覺得他能放過你嗎?況且你傷害的,還是他恨不得放在心坎兒上疼的人,到時候誰都救不了你!”
“不要再繼續錯下去了,答應哥哥好嗎?我只有你這一個親人了,你忍心看哥哥孤零零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回到哥哥身邊吧!”
“不要再繼續錯下去了。”
“回來吧!”
哥哥臨別的話語還在腦海中浮現,她痛苦的閉上眼,再睜開時卻已經滿滿的被怨恨添滿,眼角隱隱的流露着一絲殺機。
對不起了,哥哥,湄兒對不起你,湄兒知道你是爲了湄兒好,可是湄兒控制不住,控制不住啊!看着自己幾乎付出全部身心的男人,當着自己的面,竟然對另一個女人滿含柔情,濃情蜜語,簡直比死了還要讓她難受。
哥哥,如果有一天湄兒真的把你一個人孤零零的扔在這個世界上,記得,原諒湄兒,不要怪湄兒。因爲湄兒現在已經生不如死!
前面即使是千年殘崖,萬劫不復的地獄,湄兒也要拉着他們一起跳,這就是他們之間的劫數,是她的,夏青格的,也是杜枷辰的,一個都逃不掉。
不能回頭了,回不了頭了!
他們直升機起飛的時候,飛機場上的另一架直升機也正準備起飛,坐在後面閉目養神的男人悠閒的開口,說出的話卻是異常堅決的:“s市”。他說完就繼續閉上雙眼,靠着椅座休息。
男子顛倒衆生的面孔在陽光下有一種不真實的美。坐在駕駛艙的飛行員偷偷瞥了一眼反光鏡,不禁暗暗驚呼,妖孽啊,妖孽!這個今年纔回到慕家的小兒子長着一張令人想入非非的臉,真不知他這樣的男子是怎樣的女子才能配得上?
直升機駕駛員川山,三十歲出頭,身材高大結實,完全沒有我們印象中小日本的矮小奸詐,是個憨厚穩重的老實人,之前一直在日本的慕家做管家,這次跟着小少爺出來,慕老爺子就是看中了他對慕家的忠誠和那一身武藝,聽說五六個大漢都不是他的對手。
也許小少爺根本不用他保護,因爲早就聽慕家的小姐們說起,她們這個弟弟的柔道,空手道等等,幾乎可以在國際性的比賽中佔據一席之地,只是他們有錢人並不在意這些虛榮,更確切的說,小少爺根本不屑這些,要不也不會一直到現在才重回到人們的視線。
小少爺在這之前的那些年幾乎是與世隔絕的,就連在慕家盡忠多年的川山也沒聽說過他的任何事情。只知道慕家除了有兩位小姐外還有一位小少爺。電視上也沒想日本的其它財團那樣,爆料這個財團公子,那個財團少爺,他們的少爺一直都是淡出人們的視線的,更別提任何緋聞和花邊新聞了。
至於他們的少爺具體去了那裡,呆過什麼地方,恐怕連慕老爺子都不知道。小少爺臨走前只是說了一句,不用找我,該回來的時候我就會回來。
然後就消失了,現在慕老爺子病重他又奇蹟般的出現。慕家少爺的生活就像謎一樣!
沒有人知道他消失的這幾年都幹過什麼,去過什麼地方。唯一知道的就只是幾年後當他回來的時候他的任務就是接掌慕氏,成爲慕氏的下一任接班人。而他首先要做的就是s市的土地開發項目。
他的手段比之前的慕老爺子更加凌厲,果斷。慕老爺子之前和杜氏集團談合作的時候只能爭取到最多百分之三十的利潤,而他卻想把利潤提高到五成,事實上他也的確這麼做了,也有這個能力,並且也在爲這件事奔走。
因爲之前的談判,杜氏已經着手新工程的建設,投入相當大的一部分錢。他也就是利用了這一點,吃定杜氏不可能放棄投入的鉅額資金,從合同中找出幾乎微乎其微的漏洞,利用這個漏洞和杜氏重新談判。
事實上,現在他已經成爲杜氏不可小覷的對手,就連一向以商業手段凜冽,雷厲風行的杜氏集團總裁也剛剛和他見過面,至於結果,誰都不知道。誰也猜不到同樣優秀的兩個男人他們的見面是一種怎樣的場景?會碰撞出什麼樣的火花?
不過川山想,上次見面應該是沒打成共識,要不他們也不會再前往s市。川山雖然憨厚老實可是並不笨,他自認爲自己分析的很有道理,面上掩飾不住憨厚的笑意。
從上了飛機後夏青格就一直窩在杜枷辰的懷裡睡覺,甚至於凌晨兩點飛機快要降落的時候還沒有醒。杜枷辰見她沒有絲毫轉醒的樣子,寵溺的看着懷裡安靜沉睡的面容,接過手下遞過來的耳機,小心的給她戴上,生怕打擾到她美好的樣子。
因爲一會兒飛機降落的時候會發出比平時大上好幾倍的響聲,那聲音用震耳欲聾來形容一點兒也不爲過,所以杜枷辰提前幫青格戴好耳機,免得到時她突然被驚醒。
直升機就降落在杜家別墅的後花園,果然飛機降落的時候發出了巨大的聲響。飛機門開啓,杜枷辰的懷裡的人兒睡得正香。
杜枷辰打橫抱起青格,首先走出機艙,緊接着是強忍妒火的蘇湄,她一雙怨恨的大眼死死盯着杜枷辰懷裡的夏青格,恨不得把她射穿。
杜枷辰快走近房門的時候,身後的兩個保鏢伸手攔住了一直緊隨其後的蘇湄。
“辰,這麼晚了,我可不可以在這兒……住上一晚。”看向杜枷辰的時候眼睛裡早已不見了那絲怨毒,而是換上了楚楚可憐的表情,一副柔弱的小女人樣。如水般嫵媚的眼眸,帶着梨花般的乞求。
杜枷辰的規矩她是知道的,從來沒有那個女人能夠被他帶回杜家。他可以帶她們去酒店,去高檔會所,唯獨這個家,沒有那個女人有這個殊榮。
除了現在被杜枷辰抱在懷裡安靜睡着的這個女人。
蘇湄一開始的時候,旁敲側擊的問過杜枷辰。當時的杜枷辰甚至連眼都沒眨一下的說,這個女人不過是他無聊時的消遣,玩膩了自然會丟掉。現在的情形,她可不再相信杜枷辰當時說的會丟掉的鬼話。
杜枷辰聽到蘇湄的哀求甚至連頭都沒回:“不行!我會叫人送你。”他的口氣並沒有因蘇湄乞求連連的模樣而有任何的舒緩,一樣的冰冷,一樣的不帶一點兒感情。
抱着青格推開門走進了別墅。
蘇湄看着消失在眼前的兩個人,苦澀的冷笑,呵呵,杜枷辰,這是你逼我的!
她一定會讓他們兩個人生不如死,痛苦的過他們下半輩子的生活,即使他們相愛,也會是痛苦的。就如他們此刻加諸到她身上的痛苦,她一定要讓他們比她痛苦百倍,千倍。不只是夏青格,還有杜枷辰!
她發誓!
杜枷辰把青格平放在她的牀上,動手開始解她的衣裳。由於飛機在晚上起飛,空中的風力又大,他讓青格穿上了厚厚的一層衣服,怕她的身體承受不了。
醫生不是說她一個月之內都不能見風嗎?如果見了風,受了涼,會落下病根的,就是想治也治不好。所以當他看到青格穿的像只笨重的企鵝似的,一臉迷惑的看着他。好像在問,爲什麼她要穿成這樣?你們怎麼都不用?
他還是在青格驚訝的目光下,把他身上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才放心的拉着她的手,讓她在他面前轉了幾圈,確定她的穿着足以抵禦寒風后,才拉過起她略顯笨重的身子進了機艙。
也笑着不願理會青格的喃喃自語:“爲什麼我要穿的這麼多?”
“我都走不動路了,醜死了。”
他只是一臉玩味的,含着笑意,看着此刻心不甘情不願的夏青格,皺眉的模樣像個漂亮的老婆婆。
想起來他就覺得好笑,她當時面部表情的豐富像個淘氣的孩子。
她身上他的外套已經被他輕鬆的脫掉,現在正在和她自己厚重的棉衣做着較量,拉鍊拉開,一具穿着鵝黃色呢質連衣裙的曼妙身體呈現在眼前。
領口周圍白色兔毛更襯得她嬌俏的小臉紅潤可人,貼身的連衣裙恰到好處的包裹着她玲瓏的身體,胸口在睡眠中上下起伏,脫去高跟鞋的腳踝纖細白嫩。
杜枷辰的喉嚨一熱,手跟着一顫,別開眼,強忍住繼續看她的衝動,把她的外套脫下來。有些好笑的看着自己的反應,自己怎麼像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不過是幫她脫件衣服就這樣了。
是說他的定力不夠,還是說她的身體太吸引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