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裡面是不美好的畫面,被安心猛地掐斷,拉回現實,有什麼比得上眼前重要呢?
心裡不滋味的總是因爲以爲是屬於自己的東西到頭來才發現其實,它從來就沒有屬於過自己。
瞧,她又傷感了。
沒心沒肺的活着纔對,去他的暗戀。
安心躲過喬然直直襲來的壓迫感,她沒有勇氣和他對視,別開視線,咕噥說道,“不明白你是什麼意思,大不了我一個人去好了……”
邊說邊解開了脖子上繞着的圍裙的帶子,放在池子臺子上面就邁開腳準備離開。
喬然肯定不會放她離開,把住她的肩膀,手上的力度漸漸收緊。他在隱忍着些什麼,他從來都是天之驕子,想要的東西都是隨心所欲,無論是物質,或者說輕易改變的人心。得知,是應當,不可能存在得不到,而在安心面前這套總是不能成立。
跟她的接觸,就好貓咪柔軟的爪子在心尖輕輕地撓着,從最初的毛毛的奇怪感覺,到漸漸的喜悅感,就好像有趣的毛線團,拉開之後才發現其實它很長,其實樂趣很多。
知道她是個糊塗的人,人的心裡都會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這樣纔會有無窮無盡的**。而她,糊塗到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麼,不知道心裡已經慢慢滲透的喜悅源自於哪裡。
他適時的點撥卻也沒有得到迴應。
最終還是喬然軟了心,兔子急了都會咬人,狗急也會跳牆,不知道把她逼急了會不會做什麼衝動的事情來,倒時候一發不可收拾也就不好了。
喬然趁着臉,把着肩膀的手把她轉了過來,“你一個人去,注意安全。”眼見她失落的垂下了頭,喬然鬆開手,微微笑道,“如果要買什麼材料的話,我明天讓傅傑接你去一趟超市。”
安心點點頭,訕訕的說道,“那我先去洗澡了。”
喬然微笑點頭。
到底是心底有些失望,夾着些濃濃愧疚的意味,走到廚房門口時,不由自主的擡頭望了望還矗立在那裡沒有移動的清俊身影。
自從安心搬到喬然這邊來之後,她幾乎就沒有見過他在她面前抽菸了,可是今天他似乎破了例,手裡掐着一根剛剛點燃的煙。深秋的夜裡,夜黑的很重,除卻廚房裡的燈光,外面幾乎就是一片黑暗,幾縷青煙緩緩上升,盤繞在空氣裡,妖妖嬈嬈,幾分落寞,幾分悵然。
夜涼如水,喬然沒有去看安心,但是他知道,她實在看他。
安心沉默,最終還是安靜走開。
浴缸裡面,加了一些精油,舒緩着鬱悶的心情。
安心拿了白色的毛經墊在浴缸邊緣,下巴擱在上面心事忡忡,手上也沒停着的給多多發短信。
安心:親愛的,考研準備的怎麼樣了?
多多:四個字簡單概括——生不如死,囧。
安心皺皺鼻子:其實吧,我跟你也差不多。
多多:(*^__^*)嘻嘻……,我聽說,你最近多姿多潤吶,想必豐盈不少吧。
安心:哎,是瘦了不少啊,精神物質雙重夾擊,我能活得下去嗎?
多多:那我情願被金錢和愛情雙重夾擊,也不要去看積分以後再微分,也不要搞什麼貨幣戰爭,營銷策略促進雙贏!
安心:什麼玩意,我看你學瘋了吧。金錢=物質,愛情=精神,我找你算是找錯人了。
多多:在錯的時間遇上了對的人是你的不幸,而我在對的時間卻遇上了錯的人,也是我的不幸。
安心:……
多多:快放假了,今年回家嗎?
安心:回,我媽前天才給我短信,我侄兒子做十歲生日,我這個做姐姐的去壓壓場。
多多:切~不就是回去幫忙收錢,可惜錢也不是你的,錢就跟長了腳似的,從你眼前走過。
安心:^_^,好歹我也能摸一下,以前練習手感的時候數的可都是假的,這會有真錢讓我摸摸也挺好。
多多:好!好!你的眼界也不過如此,等我以後發達了讓你專門幫我數錢,怎麼樣,夠意思吧。
安心:⊙﹏⊙b汗,毛線。不過,不是一放假就回去,我還得把工作的事情搞定,得要他們通融一下,至少要一個禮拜的假期哦。
多多:行,到時候走的時候給個信給我。
安心:爲嘛?
多多:送你。
安心兀自哈哈一笑:送君千里,終須一別!
早上安心推門出來的時候,客廳裡面沒了喬然的影子,她叼着從桌上拿起的全麥吐司到屋子裡面所有的房間都找了一遍,也沒發現他。走到廚房裡準備拿牛奶出來喝時,纔看到冰箱門上貼着的小小便利貼。
喬然慣有的草書風格,字跡蒼勁有力,可見下筆時的力度很深。
內容如下:
直接打傅傑的電話就行,我已經吩咐過了。
就這麼簡單的幾個字,也不知道多寫一點,寫點抱歉的內容不行嗎?
安心憤恨的抱怨着,她好歹也給他洗過這麼多次衣服和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連他辦公室的筆都是她和店員砍價在砍價以進貨價拿回來的,還有打印機也是!
抓了抓頭髮,安心一把從冰箱上把紙給撕了下來,揉成一團狠狠的扔向垃圾桶。然後拉開冰箱門,倒了杯牛奶出來喝,杯子見底的時候,她舔了舔嘴角的白色沫沫。
抓着空杯子,她又抓了抓頭髮。
認命的蹲了下來,從垃圾桶裡面把剛仍的紙扒拉的找了出來,吹了吹上面的灰塵,小聲嘀咕,“哼,要不是怕被看見了捱罵,我纔不會再撿起來。”
張思通知的時候就說了,帶人去就行。吃的喝的東西她都準備好了,大家只要去就能盡情的享受原始的燒烤樂趣。
不過安心本着絕不浪費資源的想法決定,還是要讓傅傑來一趟,至少能送她一程去森林公園吧,如果要她去擠公交到那,她相信到時候她絕對會被擠死,擠得不成人形。
安心站在衣櫃面前又開始發愣。
這穿什麼又成了個問題,是穿個漂亮裙子呢?還是一套運動裝呢?
穿裙子是很漂亮,況且今天來的人肯定不少,美女也一大堆,大家爭奇鬥豔的,她可不能掉了底子,出醜可是她。
可是要烤東西,穿裙子的話,一彎腰不就走了光?那樣犧牲也太大了。
當個女人可真累,穿什麼都要想半天,她到底該穿什麼?
最後安心還是決定傳個運動套裝吧,燒烤的地方黑煙繚繞的,漂亮的裙子也要被薰成灰姑娘的補丁裙了,還是運動鞋配上寬鬆的運動服好,任意活動。
安心跟傅傑打電話的時候,一邊下着樓,一邊不停的打着咦。她皺着眉頭不停的拍着胸口,“喂!厄——是傅傑吧?我厄——你可以來了!”
“嗯,好的,請你稍等十幾分鍾。”傅傑公式化的口吻裡沒有聽出對安心說話的詫異,只不過掛了電話,轉頭報告給喬然時,語氣裡添加了幾分嚴重,“喬總,安心剛剛已經打了電話過來,只不過……”欲言又止。
喬然線條優美的脣輕啓,兩指捏了捏鼻樑,聲線略顯疲倦,“怎麼了?別吞吞吐吐。”
傅傑從善如流的回答,“安心的聲線好像有點不對。”
喬然神色一暗,略有幾分憂鬱,沉聲思考了一會,把桌子上的文件合上,站了起來,鼻翼輕哼,“你今天去和張連談新產品開發的案子,詳細的內容你也已經知道,要是搞砸了的話,你明天就不用來了。”
說完,從靠椅上取了西服套在純手工白色的襯衣外面,銀灰的西服勾上金色袖口襯得喬然,妖孽的氣場透着絲絲邪氣。
想跟他玩花招,就等着捲鋪蓋走人。喬然還聽不出來傅傑話裡面的意思?就知道幫襯那個小傢伙,不知道又收了她什麼好處,懂的吃裡扒外,要是不給點顏色他看看,他怕是連誰是他老闆都不曉得。
傅傑拿着咖啡杯的手僵了僵,兩條寬麪條的淚水滾下,熱淚滾動,心頭的傷痛難以平復,他只是想做點好事而已,怎麼就這麼難。猜不到開頭更猜不透結尾的傅傑同志很想吐槽一把:他是踩了誰家的祖墳,燒了誰家的香灰。
他做牛做馬累死累活拿着辛苦錢,沒曾想當個雷鋒的英雄人物。只不過憐憫心思多了一點,知道了老闆的心思推波助瀾一把,可誰想到……還沒有推成功就死在了沙灘上!
可見老闆的心思猜不得,猜中了也裝作沒有猜中才對,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老闆瀟瀟灑灑前面帶路,助理拼死拼活斷後。
老實說,他的老闆真的很腹黑、很沒有人性……
喬然繼續無恥的濫用職權,眼角餘光瞥到傅傑陰雲密佈便秘般英俊的臉,微勾嘴角,踢了踢放在桌子旁邊的箱子,箱子裡“咚咚”響着,“對了,這些東西先給我搬到車上去,輕拿輕放。還有下個月飛法國的行程上加上安心,你跟她在最近的時間裡面好好做一下交接,你的話——就不用跟着去了。”
“這……”傅傑被嗆了一下,他是被老闆架空,嫌棄了嗎?
喬然氣定神閒的擡眸,給了他一直重用的助理一句警告的話,“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可以被你炒魷魚的,你懂得,畢竟你在新化這麼多年了,這點權利還是有的。”
繼續默默流淚的帥哥助理真相刨牆求安慰——
沉默着苦苦搬着箱子的人剛剛關上後車蓋,勤勤懇懇完了,剛準備開口說句“一路順風,玩的愉快”,剛纔還停在眼前的跑車已經飛馳而過,颳得傅傑瑟瑟發抖……
安心手託着包包還在單腳原地跳來跳去的時候,一輛銀色跑車極速飛馳,在她的眼前踩下了急促的剎車,一條刺耳的“滋滋”聲拉的很長……
喬然打一把方向盤,一腳油門踩到底,華麗麗的拐了了彎,停在安心的眼前。
安心的心被嚇得砰砰直跳,沒注意的一腳踩空,一屁股狠狠的坐在了地上。
這個男人絕對是瘋了!
她暴躁了……鼻子狠狠的吸了口氣,咬緊了脣,一汪仇恨的目光深深的盯着某輛熟悉的車,越過玻璃死死的盯着車裡的男人。
推開車門,首先出現的一雙程亮的皮鞋——深棕色,一向是某個悶騷無懈可擊的男人的最愛。
他慢慢踱步,慢條斯理,在安心跟前站停,彎下腰,敲了敲安心的額頭,“幹嘛坐在地上?”聲線是愉悅的。
被敲得地方隱隱發痛,腦袋嗡嗡的響着。
他還好意思問?
安心有些惱火,“還不是你害的。”
這個“你”字說的是咬牙切齒,因爲這個男人總是陷害他,嚇唬她,還調戲她。現在害她嚇得坐到地上了,還沒事人一樣的談着“今天天氣很晴朗”一樣的問題,真是悠閒自得的過了頭。
提及此,喬然大感鬱悶,雙手一攤,“最好趕快起來,我們時間不夠了,如果你不想遲到的話。”
安心大感意外,扭扭妮妮的站了起來,揉揉自己的屁股,“你不說不來的嗎?怎麼又有時間了?”
喬然攬過她的肩膀,給她拍拍身上的灰塵,順帶幫她揉了揉摔痛的小屁股。“忽然覺得很閒,來跟你一起去燒烤還是很有情調的。”
被人吃豆腐很不爽的!特別是被喬然這麼曖昧的拍拍屁股還揉一揉,搞得頭很大的,還說很有情調,天,她的世界觀顛覆了。“你的情調還真是奇怪啊總經理!”
喬然笑眯眯的迴應,“對,自從有了你。”
安心唏噓,瞧着他深邃的五官就像把他狠狠的咬傷一口,什麼叫自從有了她?
摁着她屁股的手上移握住她的腰身,手掌不由的收攏,然後一把拽過來壓在自己的懷裡,聲音有起有伏,“對了,今天我就是你的家屬,當然就是你的男人,你也給我自覺點。”
囧——
莫名其妙,情緒波動容易引起腎上腺素加快分泌,情緒波動也可能引起內分泌失調,所以,穩穩定定的纔好,安心被壓在他的胸口,深深吐納一口,“這個,當然沒有問題了。”
喬然沒有鬆手,手指捏了捏她的耳垂,看到漸漸泛紅的小臉,咫尺相近的對着她吹着熱氣,整個人線條清晰明朗,安心看的眼睛發直,“你的意思是,我今天可以做任何屬於男朋友應該做的是囉?嗯,我明白了。”
安心傻傻的點頭,“有時候這麼理解也沒有錯誤,只要沒讓人看出破綻就行了。”
喬然刷的擡起眼簾看了一眼,有些微微詫異,這還是頭一回她沒有出反對牌,她是不是有些開竅了?
她羞澀的低了頭,支支吾吾,“快走快走,時候不早了!”
喬然樂得哈哈大笑,狠狠的擰了把她的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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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的時候安心才理解喬然說的“男朋友應該做的。”
森林公園燒烤安心不只來了一次,但是等她輕車熟路的帶着喬然到達目的地的時候還是狠狠的吃了一驚。
誰能告訴她,什麼時候這兒專門圈出了一塊地,上面還標着“親,非vip客戶禁止進入哦~”這塊地難道不是她經常來溜達的地方?平時不就租一個小爐子,買點柴火,自由自在閒雲野鶴的吃點小燒烤喝點小啤酒。
可現在這連片的帳篷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哪個房地產商看上這兒了,她怎麼就聽人說起過。
喬然看了眼黑臉的安心,上前摟着她的小腰,往前帶了幾步,“怎麼不動了?人都在哪?”
安心煩躁躁的撓了撓腦袋,表示自己也很鬱悶。
這樣子,喬然心領神會,極有可能是迷了路。
那邊張思蹬着高跟鞋還在極目遠眺,她可瞅了半天,都沒有看到某人。手裡的手機都被她翻了好幾遍,正猶豫着要不要給沒來的人打個電話催催。
這通話還沒有撥出去,門口喬然挺拔的身影就映入眼簾,主要是身高優勢很明顯,想讓人忽視都很難。而旁邊那位矮了一個頭的她就主動忽略了。
她提了裙子,笑顏如花的跑了過去,也不怕高跟鞋崴了腳。
親切的握着喬然的另一隻手,“喬導你可算是來了,真是歡迎。”
安心昂了昂頭,挺了挺胸脯,表示她是不是遺漏了什麼,她這麼大個活人她怎麼沒有看到?眼睛長到腳底下去了。
喬然沒有擡眼看張思,臉上也沒有任何情緒,看不出來是喜是怒,淡淡開口,“嗯。”
雖然只有一句話,還是把他樂開了花。
這個時候她才踩着高跟鞋準了方向,好像才發現安心也在這一樣,很驚訝,“安心原來你也來了啊,我剛纔在遠處沒有看到你,只看到喬導了呢。哎,你趕緊跟着我和喬導一起進去吧。”
“!”有沒有搞錯?應該是她張思跟着她很喬然一起進去吧,也不看看喬然是和誰一起來的,更何況,她有那麼矮嗎?她張思穿了高跟鞋才能跟她呼吸同一層的高度的空氣,得瑟個什麼,看她得意的陰險小臉。
靠之……安心在心底問候了張思的全家。菜菜說的還真沒錯,張思這姑娘心思深着呢,大學小小的學生會還真不夠她玩的,社會這個大染缸纔夠她施展才藝的,她就瞧瞧,她能被染成什麼顏色的。
安心抓起旁邊緊挨着的喬然的胳膊,緊了緊,宣誓主權,“謝謝啊,在外面的話你可以叫喬導爲喬總,身份不同意義很深遠的。還有,張思,你趕緊給我和喬總帶路吧,我這都不認識路了,好像沒有來過啊。”
喬然彷彿是爲了助長安心的氣焰,居高臨下,“據說今天陪你來的是賀總?不知道賀宗的未婚妻最近過的怎麼樣。”一句話說的讓張思狠狠的頓了頓。
面色僵硬,她當然知道賀涼這個色胚是有未婚妻的,他個色男人到處拈花惹草,勾搭完這個勾搭這個的。她自己就是仗着有幾分姿色纔在他公司上班的時候勾引她的,她想着憑着自己的手段能搶得過其她女人的,可到底是經驗不足,丟了場子。
不過沒關係,眼前也就一個未婚妻當了路,其他的障礙也被她掃清。
這個時候被提起,到底是有幾絲尷尬的。
張思塗着厚厚粉的臉上也蓋不住紅暈。
有人幫腔,安心心底樂的開花,笑臉滿滿的小聲埋怨,“你怎麼還打聽起其他女人。”可是任誰都能看清安心的心花怒放,哪有半絲埋怨。
張思咬咬牙,心底咒怨。轉了身。
這話,喬然很是受用,受用的全身細胞都開始活動。
趁着張思憤恨的轉身離開的空檔,捏着她的脖子把她轉了過來,嘴脣狠狠壓下,在她的蜜脣上輾轉反側,吸着她小口裡面甜美的津液,安心長長的睫毛微顫,羞澀的表情鼓舞着喬然繼續下去。喬然的舌尖輕輕勾着上嗆的敏感,摩挲的觸感,同時腰間的手曖昧的向下滑去。
安心驚呼一聲,梨渦若隱若現,顯得更加含苞待放,嬌豔欲滴的紅脣誘惑般的發聲。
是他突然把她往前按了一把!小腹下方緊緊貼着她,讓她這個少女瞬間清明。
這裡好歹還是個公衆場所,他也太容易興奮了。
野外的空氣也格外的不同,總之安心來的比之前更加興奮,耳朵燒的通紅。
周身縈繞着他濃烈的氣息,薰得她小鹿四處飛奔。
張思聽到聲音,轉了頭,看到喬然懷裡嬌小臉色紅潤的安心,握緊了拳頭,裝作很無知的引路,“就在前面左拐就到。”
安心聽到張思的聲音,“唰”的一聲,從喬然懷裡跳出來,回答道,“好好,你先走,先走。”
而喬然臉頭也沒有擡,眸子緊緊的鎖定着安心有些發腫的紅脣。
張思還想回來勾着安心的胳膊親密的一起走,可是安心不着痕跡的抹了下去,要是還是像以前一樣在學校的話,她倒是很樂意的和張思親親密密的手挽手。但是就從現在現在她的態度上看來,有些人的表面工作真的做的很到位。
有的時候交朋友真的需要把自己的眼睛擦亮了,否則真的容易吃虧。
吃一塹長一智。
她已經不止吃了一塹了,看人還是不能浮於表面纔好。
安心把張思往前推了一把,拍了拍她的背,曖昧的調戲到,“你還是去找你的男朋友吧,聽說你們也是纔好上的,剛開始的時候兩個人還是很膩歪的,省得他想你。”
安心無意說的話,又插痛了張思的心,賀涼這個死色胚現在還不知道和哪個美女調笑。讓他和她一起搞這個野外燒烤還真是給他的福利。不過安心提醒的倒是沒錯,她還是要抓緊了,省的又讓他搞出來一個等着她收拾。
張思這次是徹底走遠。
喬然耳邊傳安心含糊不清的聲音,“你怎麼知道張思的男朋友是誰啊?”恩,她的消息怎麼還沒有喬然的來的靈通。
最近宅的天昏地暗,似乎和外界斷了一些來往?
“通貨膨脹之後,銀行準備金調整。貨幣貶值,外匯吵得熱火熱天,貨幣兌換差價養活了一批人,而這樣一批人中就有賀涼!我呢,偶然一個小小的機會裡就認識了他。”喬然言簡意賅。
爲什麼聽不懂?什麼意思?
通貨膨脹,外匯什麼滴和賀涼有關係?
安心把心底的一吻問了出來。
“不懂?”喬然俯瞰她,很樂意小學老師式的手把手教學,當然也很熱衷身體力行這句話,勾着安心的小指頭,大拇指揉着。看着她點了點頭拍拍她的腦袋,“不懂就對了,懂那麼多做什麼。”
安心臉一黑。
他們走到目的地的時候,安心又吃了一驚,合着有人重新規劃了這塊地的吧。規規矩矩的架子碼放的整整齊齊,旁邊的漂漂亮亮的宮廷桌椅,勾着雕花,還鋪上了白淨的餐布。餐布上是各色的蔬菜和肉類,串了竹籤子,大燒烤的爐子也被點了火,想吃的人自個拿了就可以去烤。
還真是方便。
不過最吸引人矚目的倒是一羣女人圍繞的中心男子,長相倒是妖媚的狠,有句話就足以形容他,男生女相。
旁邊美女的問話,他都能僅僅有條的回答,這邊回答完摸摸小手,那邊回答完樓樓小腰,好不得意。
安心很快的就猜出這就是張思要展示的正牌男友,純粹就是一支花花蝴蝶啊,到處採蜜,忙的不亦樂乎。
喬然帶着安心往前面餐桌走去,嘴角噙着若有似無的笑容,看的旁邊的人心花怒放。
“喬大少!”賀涼不請自來拍了拍喬然的肩膀,聲音裡驚訝成分很足。圈子裡面可都知道喬然是不輕易出現在這些場所的,並且私生活隱秘的很。沒曾想他新交的女朋友竟然有面子把喬然給請了過來。
喬然明顯興致缺缺,寒暄了兩句就不做聲了。倒是安心的興趣更濃一些,纏着他倒是問個不停,“你的意思是說周堂跟他都是一路貨色?那你怎麼認識他的。”
“有這麼一批人,拿着流動資金玩着風險,玩基金。賀涼呢,和周堂挺鐵的,我間接認識他了。他運氣不好,投了錢虧了,找了基金代理人。”喬然低頭對着安心一笑,“我那個時候正週轉不過來,他白送上來的錢我不要?幫他賺了一把,順帶幫我緩解了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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