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微涼走之後,許流瀲就重新開始了上班,當天早晨她先吃完早飯提着包要走的時候,陸舟越叫住她,
“你真的不打算搭我的車,或者自己開車,就這樣一直搭公車去上班?”
她點了點頭,
“我覺得搭公車挺好的呀!”
每天在擁擠的公車上,看周圍各色各樣的人羣,這樣讓她有種真實在生活着的感覺,不然她總覺得自己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一場虛幻的夢境。
夏微涼所豔羨的豪門少奶奶的生活,不是她的初衷,她想要的,也只不過是一個愛着自己並且自己也深愛着的人,無關那人是否貧窮富貴。
“如果我要你只能在搭我的車,或者自己開車中選一個呢?”
他皺着眉往後倚在椅背上問她,他真的接受不了她每天早起去擠公車,據說高峰期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座位坐,能擠上去站在門口就不錯了,萬一她哪天被夾到什麼的……
她的臉色立馬不悅了起來,
“陸舟越,你就知道逼人家做選擇題,這樣真的很討厭!”
她生氣皺眉撅嘴的樣子讓他無奈,眼見她又不樂意了他趕緊妥協,
“行行行,就由着你好了,那你中午想吃什麼,我讓秦姐準備了給送去!”
“不用了,我去公司食堂吃!”
她冷哼一聲扭頭踩着自己的小高跟鞋轉身離去。
他很無語地坐在那裡,沒滋沒味地吃着自己的早餐,沒了她的陪伴,他覺得吃什麼都沒勁,秦姐在一旁捂嘴笑,
“先生,您也未免管得太寬了,就讓太太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好了!”
他很鬱悶地吞下最後一口三明治,起身去上班,開車經過她坐車的那個公交站牌時,看到她還在焦急的等車,他搖下車窗衝他她按喇叭,沒想到她卻故意別過頭裝作沒看見他。
他決定懲罰一下她的小固執,於是就擡手看了眼時間,然後衝她優雅地笑,
“許秘書,現在離上班時間還有半個小時,不要遲到哦,遲到了我可不會手下留情,要扣你工資的!”
他滿意地看到她漸漸懊惱起來的臉色,腳下一踩油門竄了出去,留給她一個瀟灑的銀色路虎背影。
許流瀲氣得想脫下一隻高跟鞋來砸到他那輛拉風的豪車上,今天怎麼這麼倒黴,等了半天都不來車,還偏偏被他碰到,以前她都是一出門就來車了的。
索性等了一小會兒就來了車,等她匆匆跑出頂樓電梯的時候正好卡在上班的點兒上,一擡頭就見他倚在她辦公室的門口幸災樂禍地看着她笑,還故意擡手看了看時間,
“嗯,很好,剛好八點半!”
她還在那兒累得大口喘氣呢,還沒等她開口他又擺出一副老闆的樣子來吩咐她,
“給我泡杯咖啡進來!”
然後器宇軒昂地邁步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她氣得在那兒直瞪眼,林珊妮在旁邊抿着脣偷笑,
“總算看到你被他氣到的時候了!”
他追逐了她這麼多年,哪一次不是被她氣得要命?輕則生一頓悶氣,重則傷心虐肺。
許流瀲聞言更加鬱悶,什麼叫總算?搞得好像她天天在氣他似的,她覺得是他每天都在氣她欺負她好不好,尤其是晚上的時候,總能變着法子折磨她。
到了辦公室整理好自己,她這纔去了茶水間,剛要給他泡咖啡,忽然又想起早晨在餐桌上他似乎已經喝了一杯了,就放下咖啡轉而給他泡了清爽的綠茶,喝多了咖啡對胃不好,就他那麼脆弱的胃,還這麼猛喝咖啡,難道精英們離了咖啡就不能活了嗎?
敲門進了他的辦公室,他正坐在那兒戴着耳麥用流利而地道的英語打電話呢,微微敞開的襯衫領口,眉目俊朗的五官,還有他渾身散發出來的沉穩氣質,她就那樣端着茶水有些失神地望着他,真的是個英俊出色的男人,怪不得可以引得溫傅瑩那樣執着的追逐着他。
他歪頭的時候她看到他脖子上靠近鎖骨的地方有一大片紅痕,她不由得臉紅心跳了起來,那是昨晚他把她折騰的累了的時候,她故意用力給他吸出來的。
陸舟越打完電話見她依舊站在那兒怔怔看着他,臉上還掛着可疑的紅暈,順着她的視線他擡手摸了下自己的脖子,想起早晨在鏡子中看到的紅痕,不由得勾脣低低笑了起來。
“許秘書?想什麼想的這麼入神呢?”
他輕咳了一聲喊她,她這纔回神,臉上因爲他的話而閃過一絲尷尬,他看着她手中的茶水杯問,
“我的咖啡呢?”
許流瀲握着手中的茶杯,深呼吸了一口氣揮去自己看他看出身的尷尬,上前一步將被子放在他面前板着臉認真的說,
“陸總,我記得您今早已經喝了一杯咖啡了,咖啡喝多了對胃不好,我覺得您還是喝點綠茶來提神吧!”
他看了一眼那杯子,抱臂倚在椅背上笑,
“流瀲,關心我的時候不需要這麼公式化的一本正經的!”
“誰關心你了!”
她果然立刻就急着反駁了他一句,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趁着不忙的時候,許流瀲偷偷問林珊妮,
“那個溫傅瑩最後怎樣了啊?”
那天自從陸舟越抱着她去了醫院之後就再也沒有溫傅瑩的消息了,她那麼大老遠的跑來找他,不可能就這麼善罷甘休了啊。
林珊妮笑,
“她後來又打過幾次電話來,估計是打陸總的電話他不接,陸總被她纏的沒辦法,直接放話要收購她家的公司,估計她是被嚇到了,所以沒敢再聯繫陸總吧!”
許流瀲聽了之後覺得很好笑,
“他不喜歡就不喜歡吧,何必要這樣嚇唬人家呢!”
她說完又轉身去繼續忙去了,林珊妮看着她忙忙碌碌的身影心裡暗暗想,但願溫傅瑩真的如大家所願,真的被嚇到了,可是以溫家那樣大的基業,又怎麼會怕陸氏的收購呢,畢竟陸氏在溫城跟溫家算是齊名的企業。
不過她卻是知道,他可是說到做到的。他手中的企業,可不僅僅只有陸氏,他如果真的要收購溫家,也不過是動動手指頭的事。
中午的時候有客戶請他外出吃飯,許流瀲就跟林珊妮到公司的食堂去吃,兩人一進食堂頓時引起了一波不小的***動,人人都知道原來的秘書林珊妮要調回總部了,所以陸總新近招了名秘書,除了招聘的幾人見過之外,其他員工都沒見過,所以大家都對她都充滿了好奇。
申遠是那麼大的公司,所以員工也有好幾百號人,尤其是一大幫未婚男性,齊刷刷的目光就那樣朝着她跟林珊妮看了過去,林珊妮顯然是早就已經習慣了,她有些微微的尷尬,跟在林珊妮身後去打飯。
林珊妮雖溫婉但卻太清冷,讓人望而卻步。而她則如一株長滿了刺的玫瑰,美豔豔的盛開着卻因爲那美麗太炫目而沒有人敢上前去採摘。
於是一衆男性不由得暗暗感嘆,
“陸總選秘書的眼光果然獨到啊,總有法子讓他們看着眼饞卻夠不着!”
而衆女性的眼神則全是赤.裸.裸的嫉妒,嫉妒她們能夠那麼近距離的接觸到他們英俊迷人的總裁,她們又哪裡知道,若不是因着她倆的關係,一個是妹妹,一個是老婆,他纔不會讓別的女人近他的身呢。
“許流瀲?”
許流瀲端着飯跟林珊妮在靠窗邊的位置上坐下,結果剛坐下就聽到有人驚訝而又遲疑地喊出了她的名字,她順着那聲音的來源看過去,就看到鄰座一個穿着乾淨襯衣眉眼俊秀的男子滿臉驚喜地在盯着她看。
她有些不解地問,
“您是……?”
“許流瀲,真的是你?”
那男生見她默認了自己的身份,不由得更加驚喜,連飯也不顧的吃了,
“我叫方東辰,高中時坐在你斜後面,你不記得了嗎?”
“額……”
許流瀲有些尷尬,她真的不記得他,高中時她眼裡只有陳青楚一個人,所以對別的男生並沒有太多的關注。
還有一章哈。
陰雨連綿,不想上班,不想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