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方倒是沒有對胖子的到來感覺到稀奇,不過他站了起來對我說道:“小姐已經在房間等你了。”
胖子這人也識趣,直接在大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抓了一把瓜子笑道:“胖爺就說了不來當這個電燈泡,非叫胖爺我來,你看看這多尷尬?你們去開房,胖爺就在樓下等着?”
陳東方瞪了一眼胖子,不過估計也是見多了這傢伙的口無遮攔,陳東方對我說道:“2樓,211,去吧。”
我點了點頭,上了二樓,到了211的門口,還沒敲門呢,那姑娘就先打開了門,我對她笑了笑道:“你好網友,雖然認識幾年了,但是這也算是我們第二次見面吧。”
“你錯了,這是第三次,那天晚上的事情我知道。”這個姑娘看着我道。
她這麼一說,我的臉瞬間就紅了,那天晚上柱子叔把她渾身上下的衣服扒個精光讓我睡了她,問題是那天晚上她明明是昏迷不醒的,爲什麼還會知道?
她走到桌子邊上喝了一杯水,撇了我一眼,跟韓雪的動不動就臉紅不同,她說起這個似乎是輕描淡寫一樣,她道:“怎麼,是不是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撓了撓頭打了個哈哈道:“這個還真是,雖然那晚多有得罪,但是你也知道,事出有因。”
“我知道事出有因,而且那晚上你要有什麼歪心思,你早就死了。”姑娘說道。
我心裡一陣惡寒,難道說那天晚上的昏迷,也只是這個姑娘的假裝而已,那麼,能讓人扒光還差點被我睡都不醒來,這得是多麼大的定力才行?
“我只是想知道那個人要幹什麼而已,不然就憑他打不暈我。”姑娘似乎知道我的疑惑一般,給我解釋道。
“你膽子真大,怪不得東方叔都說你是女中豪傑。”我對她豎了豎大拇指,這是真心的佩服。
“得了吧你,他只會說我是怪物,纔不會誇我是豪傑,葉繼歡,你明明知道我是故意去的陳石頭家,你這個王八蛋爲什麼要把我救出來?”這時候,這姑娘話鋒一轉瞪着我道。
我瞬間感覺蛋都碎了,感情老子夜探黃皮子墳差點把命都給丟了把你救出來是我錯了?我就道:“我怕你出事而已。你不感謝我就算了,還怪我?”
“我幾乎都要成功了,你害我功虧一簣,現在好了,陳東方一定要把我送回去,陳石頭已經準備好拿我獻祭了,現在我送回去,一切不都泡湯了?”這姑娘說道。
現在我都不敢相信站在我面前的是個女人,她的長相屬於那種知性女人的類型,但是聽她說話,那簡直就是巾幗英雄的樣子,她什麼都是知情的,被陳石頭送往黃皮子那邊她知道,就連陳石頭要把她獻祭給河神的事情她都知道,並且還不想走,竟然還怪我干擾了她!
“你膽子是真的大,不過我很好奇,你的生辰八字並不是天命陰女,爲什麼陳石頭會拿你獻祭?”我問道。
“我要不故意報一個假的給你,你是不是早就去陳石頭家裡搶人了?我故意給一個假的給陳三奎,你這個人怎麼會這麼傻?”這姑娘白了我一眼道。
我瞬間無語,就跟這個女人接觸這麼一會兒,也就是說了幾句話的功夫,我感覺我整個人的腦子都不夠用了,印象中的女人都是韓雪或者我母親那樣的類型,女漢子也不是沒見過,但是你說女人這麼大膽子的,還真的是此生頭一回遇見。
“你現在怪我也沒用,你早些時候應該把這些都通過三奎傳給我,我就不會壞你的事兒了。”我道。
“說你傻你還真憨上了,人家不跟自己爹一派,跟你一派?那個生辰八字,我就算寫上實話,到你手裡的也讓你看不出倪端,真不知道你這個人的腦袋是怎麼長的,竟然能在這個地方活這麼大,我也是服氣,行了,不怪你了,今天叫你過來,就是想讓你幫我出去。”姑娘說道。
“怎麼出去?”我問道,陳東方跟李青這樣看着你,我怎麼幫你?
“你照本小姐說的做就行了。”她道。
說完,她坐在了牀邊上,看着我,忽然對我拋了一個媚眼道:“那個陳柱子說,只要你把我給睡了,這件事就結束了,其實我很想試試,真睡了之後是怎麼一個結束法。你想不想試試看?”
說完,她忽然把衣服往下一拉,露出兩個香肩出來。
聽到她的這句話,我雙腿都打了一個擺子,這姑娘真的是不能以常理度之,肯定又是設什麼套讓我鑽呢,我就搖了搖頭道:“還是算了。”
這姑娘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笑了半天指着我道:“你還真是個慫逼,擺你面前都不敢上。”
我正要反駁,誰知道這傢伙止住了笑話鋒一轉道:“給我一支菸。”
我悻悻的拿出煙丟了過去,她那酒店裡的火柴點上,深吸了一口,整個人像是一個癮君子一樣的呈八字狀趟在牀上,閉着眼睛慢悠悠的道:“陳石頭家的事情我已經搞清楚了,那傢伙爲了巴結那個河神把自己老婆都給獻祭給了河神,爲了就是讓那個傻女人懷上河神的孩子,但是那個陳文海跟你那個柱子叔,識破了陳石頭的算計,所以當年從傻子肚子裡剖出來的孩子,是陳文海跟你柱子叔放在那個龍頭碑的下面,想用龍頭碑給鎮壓住那個鬼嬰,結果陳石頭就把陳文海給殺了。他想把我跟那個孩子一起獻祭給河神,就是想要我把那個孩子給生下來,真他孃的噁心,老孃還是個黃花大閨女。”
“你知道你還要去?”我不可思議的看着她道。
“我不去,怎麼知道到底有多麼噁心?”她反問我道。
我瞬間無語,但是我很快問道:“那河神,爲什麼這麼想生孩子?他也想當爹啊?”
“好像是那河神被龍頭碑給封在棺材裡出不來了,只有有人生了他的孩子,他才能藉着孩子出來吧。這都是陳石頭那天對那些黃鼠狼說的。”姑娘說道。
說完,她已經把一整支菸都抽完,之後她拉起牀單道:“你過來。”
“你要幹嘛?”我戒備的問道。
“強姦你!”她惡狠狠的道。
“神經病。”我白了她一眼,只感覺那天我見到這個姑娘還算正常,這纔多少天,就變成這幅樣子了?
“快過來,幫我編個繩子。”她道。
我就走了過去,跟她一起把牀單撕成布條,之後編織成了一個繩子,吊在了窗戶上面,我以爲她要沿着這個東西走,誰知道不是,剛把這繩子給綁在窗戶上,她一拳頭就砸在了我的臉上,我根本就猝不及防,之後我捂着臉道:“你打我幹什麼!”
“我這麼下去,李青肯定能捉到我,我現在藏起來,你叫李青他們,就說我打了你一頓,然後沿着窗戶跑了,敢出賣我我一定會弄死你!要是一切順利,後天見。”這姑娘對我眨了眨眼,之後鑽進了牀底下。
說實話,我都不想配合她,不是因爲她打我一拳,而是我不想她去冒險,但是這姑娘卻是如此的胸有成竹,而且如果真的沒有了她,月圓之夜的戲是不是就唱不下去了?
“東方叔!李青,那姑娘跑了!”我站在房間叫了一聲。
很快,李青跟陳東方就跑上了樓,我捂着臉道:“她打了我一拳,之後跳窗戶跑了。”
李青跟陳東方趕緊跑到窗戶那邊,他們一眼就看到了繩子,之後問我道:“她往哪個方向跑了?”
“左邊,一直走的。”我道。
陳東方對李青說道:“走,追,真是個混世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