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我小聲的問胖子道。
“那隻鞋子有詭異,他孃的,胖爺趕明就把他給丟油鍋裡炸了!”胖子說道。
而這時候,那個棺材板晃動的更加劇烈,以大哥的身手,好像並不能壓制住那個棺材,棺材板似乎隨時都要把大哥給掀飛,我對胖子道:“胖子,我沒事,快去幫大哥!這方面你是專家!”
“沒事,我頂的住。”大哥卻在上面斬釘截鐵地說道,說完,他整個人忽然凌空而起,我以爲他是被棺材板給掀飛的嚇了一跳,大哥的身子在離開棺材板的時候,這個棺材板瞬間也就飛了起來,可是大哥的身子在空中轉了一圈之後,他竟然整個人倒立在了棺材板上,用兩根手指頂住了這個棺材板,硬生生的把那個飛起來的棺材板給壓了下去。
這一次,大哥壓着這個棺材板,任憑棺材裡面砰砰作響,棺材板卻是紋絲不動。
“陰陽倒行鎮屍法,看來水鬼一脈還是有些道行的嘛。”胖子道,我雖然聽不太懂,但是估計跟大哥的倒立有關。
“葉子,你們去找繩子,捆住棺材,小心棺材撐不住了。”大哥剛纔沒有讓胖子幫忙,此時估計實在是騰不開身子,對我們說道。
我跟胖子趕緊衝出去,在雜物間找到了繩子,回到屋子的時候,我看到韓雪跟我媽倆人抱成一團,估計是外面的動靜太大把她倆給吵醒,一看到這陣勢給嚇壞了,我也沒時間跟他們去解釋,跟胖子一起趕緊把這個棺材給五花大綁了起來,做好這一切,我已經是滿身大汗,而這個棺材裡面的東西一直掙扎了半個小時,這才消停了下來。
大哥從棺材上跳了下來,我走了過去遞給他一條毛巾讓他擦擦汗,他的額頭上此時也是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等到一切安靜,我此時已經沒有了一點的睏意,我們幾個都圍在棺材前,此時就連胖子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怎麼回事啊,爺爺不是沒有在棺材裡嗎?”韓雪小聲的問道。
“不知道,可能是那隻鞋子在作祟,胖爺說那鞋子帶着陰氣,是死人穿過的鞋子。”我本不想對韓雪說的,但是現在我要是不說,她能被自己的想象力給嚇死。
韓雪一聽我說這個,臉一下子就白了,我拉住了她的手道:“沒事,有大哥和胖爺在,這不是都解決了嗎。”
“就是,丫頭,阿姨,放心,這邊有胖爺我在呢。都回去睡吧,明天一早還要招待來人呢。”胖子道。
我媽站起來回了房間,我看韓雪一個人實在是害怕,就陪她一起進了屋,一進屋,韓雪一個轉身直接就把我抱住了,她死死的抱着我,整個人都是顫抖的,不一會兒,我感覺我胸前一片溼潤,這才知道她哭了,她這一哭,哭的我十分心疼,最近這麼多的事情,我已經很少有時間陪她,甚至很多時候我回來她已經睡着了,雖然很多事情我都沒有告訴韓雪,她也沒有多問,但是我知道以她的冰雪聰明很多事兒都能猜的出來。本來我一窮二白讓她跟着我受苦就算了現在還要擔驚受怕接觸到很多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這讓更加的自責,我拍着她的背道:“雪兒,對不起。”
她直接捂住了我的嘴,接着一張溫熱的脣就印了上來,這讓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卻也是無比享受這種感覺,許久過後,韓雪伏在我的胸前道:“葉子,跟我一起走吧,去我家,離開這個地方。”
“倒插門啊?”我笑道。
她一改溫柔,直接擰了我一下,這一次卻是擰的一點都不疼,她道:“倒你個頭,我只是想你離開這個地方,知道我每天多擔心你嗎?就算知道有大哥有胖子我還是擔心,我不想幹預你,卻不想看你這麼累。還有,我跟我媽說了咱倆的事情,她說她想見見你。”
韓雪說着說着臉就紅了起來。
我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在面對洛水河屍王的時候我都沒有這麼緊張,只感覺頭皮發麻,我道:“我這一清二白的,阿姨能看的上我嗎?”
“我媽不是那麼勢力的人。”韓雪道。
“這不是勢力不勢力的問題,是我這條件實在是太差了點,我自己覺得磕磣,沒車沒房,就這幾間小平房,家裡一畝三分地,你又是如此的優秀。”我撓着頭道,這個問題我一直有在想,韓雪斷然不是那麼世俗的人,可是我人活在現實社會,總得面對現實啊。
“你別這麼說,在我眼裡,你已經很優秀了,我媽肯定也能感覺到你的善良。”韓雪道。
我還要再說什麼,韓雪推了我一下道:“這事不着急,你出去吧,忙正事,我沒事的。”
“真沒事?”我看着她道,她真的是一個溫柔又懂事的姑娘。
“恩,沒事。”韓雪道。
——我出了房間,看到胖子跟大哥正在爺爺的棺材前抽菸,胖子一臉的愁容,一看我出來,胖子就道:“葉子,你過來說說你大哥,那鞋子明顯是個不祥之物,胖爺我本來想着它不鬧就算了,埋了就埋了,但是現在這情況,最好就是處理掉,咱不說這麼一個東西對葉家的風水有什麼影響,你我,你大哥,咱們都不可能每天都看着它吧?不可能一直都守着伏地溝吧?萬一咱們不在,這鞋子要是從棺材裡出來傷人,你說這事到時候怎麼處理?老爺子一生的清譽要不要了?”
“那你的意思呢?”我問胖子道。
“拿出來,一把火燒了,實在不行油炸了,只要是在白天,胖爺的符鎮不住它,也有的是辦法對付它。”胖子道。
“這是爺爺的東西。”大哥直接說道。
“我真是服了你了,老爺子的屍身若是在這裡面,以他的道行,就算人沒了,還有城隍爺的身份,鎮住這個鞋子自然不在話下,但是現在情況不是不一樣嗎?老爺子的屍體不在,沒人能鎮住他,胖爺我現在是明白了,老爺子遺囑的意思不是要這鞋子陪着他,就是怕他死後無人鎮住這鞋子,這纔要求陪葬的!”胖子道。
我感覺胖子在很多時候,說的似乎都非常的有道理,哪怕是推測,總是能讓人信服那種,所以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麼辦。不過我還是對胖子說道:“胖爺,你少說兩句,隨機應變是對的,但是也看什麼事兒。”
“你怎麼也一個尿性?”胖子瞪着我道。
我把他拉到了一邊對他說道:“胖爺,不是我固執,而是我大哥現在總感覺自己逼死了我爺爺,心裡有愧疚,你這時候讓他燒了爺爺的心愛之物,你說可能嗎?你還不知道他那人的脾氣?”
“做人不能太自私了,胖爺我也是怕惹出什麼亂子來,這樣的鞋子,真的流落出去,不知道得死多少人,以前胖爺我處理過一件事,就是有個盜墓賊挖出一個冰玉鼻菸壺,結果轉了幾次手,只要是過手那個東西的人都死了,後來那人找到胖爺的時候胖爺一看,那陰氣重的鼻菸壺都是冰涼的,可惜那些死的人還以爲那是什麼好玉,其實非常一般,胖爺把上面付着的陰靈一除,就成了一個凡品,那人倒是保住了命,這冰玉鼻菸壺沒了陰氣也就沒了靈氣不值錢了,那個冰玉鼻菸壺可算是胖爺我見過陰氣最重的物件了,是個滿清貝勒爺喜歡的,那貝勒爺死後埋在了陰煞地成了氣候,所以讓隨身的物件都沾染上了陰氣,就算如此,那鼻菸壺的陰氣也比這隻鞋子差遠了,可見穿這雙鞋的女人是個多麼厲害的人物。”胖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