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我發現敗下陣來的還是我,如果就是一開始那一丈青的容貌我也就忍了,問題是她這次是一張柳青瓷的臉,柳青瓷對我有特殊的意義,我真的怕我一個忍不住就擦槍走火了,我跳下了牀,坐在了桌子邊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剛纔還無所顧忌放蕩形骸的一丈青這時候卻有點不好意思了,她拉着被子蓋住了半邊身子道:“少主,人生得意須盡歡,你又何必強行的壓制自己呢?還是你真的如同大多數男子一樣,認爲我的身子髒?”
“那些認爲你身子髒的人,其實是最想得到你身子的人吧?”我笑道。
“你這話還真的說對了,開陽城以前有一老生,是個玩弄筆墨之人,曾經寫文痛罵我一丈青有傷風化,結果那夜我真的尋上了門去,他非但不罵,還跪在我身前說我是真性情。”她笑道。
“最後呢?”我問道。
“我把他撩撥的欲仙欲死,然後把他殺了。光着身子丟在了大街上。”她道。
我一陣無語,這個一丈青對於尋常人來說,還真不是一個可以招惹的女人,我看了看她的那張臉,不禁的還有點出神,我問道:“你是如何知道這張臉的?難道你有讀心術?”
“那倒沒有,不過整個天下誰不知道,那開陽城的聖女因爲你,孤身去往西域,通過西域的辦法去到了你到的那個世界,就爲了見你一面?回來之後慕容九鼎便把她給發配到了冰凍之原的極寒之地?柳青瓷不僅是開陽城聖女,更是名動四方城的第一美人,誰不是垂涎三尺?甚至還有傳聞說,那柳青瓷去到那個世界,懷了你的孩子,慕容九鼎是要殺了她腹中的孩子,她死活不肯,這才被慕容九鼎發配。”一丈青道。
聽了這句話,我瞬間就站了起來,我驚道:“懷了我的孩子??!”
“只是傳說罷了,想來應該不是真的,如果真的懷了你的孩子,那慕容九鼎就算再疼愛這個聖女,恐怕也要斬草除根了。”一丈青道。
我這時候只感覺我心跳都加速了,一丈青說不是真的,可是我卻感覺極有可能,因爲柳青瓷當時在地球上的時候,迫不及待的想要跟我一起,我們當時猜測的她的目的可能就是懷上我的孩子。
“那柳青瓷跟我,到底是什麼關係?她爲何會對我那麼癡情?”我緊張的問道,我迄今不能忘記,當時柳青瓷問我的那句話:“你不記得我了嗎?”
這句話,看來,我們應該是故人,可是我對她,真的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這你都不知道?不過也是,當年的你還沒有出生,那時候慕容九鼎爲了討好天尊,曾經讓柳青瓷和未出生的你訂下了婚約,算是指腹爲婚吧,只不過後來天尊隕落之後,這婚約自然是不作數的,結果呢,柳青瓷長大之後出落的越發姿色傾城,她這樣一個天下青年才俊皆仰慕的女子,竟然還要求遵循當日的婚約。”一丈青道。
一丈青的話,讓我心裡聽了十分的難受,說到底,無非是化爲四個字:佳人恩重。
當年的柳青瓷,我不敢承認,不敢真正的去接受她,是因爲我們都擔心她有所圖謀,或者說當年的我,都不知道她那樣一個女子爲何會看上我,現在明白了之後,我越發的感覺到對她愧疚。
“別鬧了,你既然知道我心裡裝的有她,那便不要再做這麼無聊的遊戲了,除了柳青瓷之外,我其實還有一個女人,是我在那個世界的髮妻,我這個人呢,比較傳統,有她們兩個我就已經感覺到無比愧疚了,更不會做那對不起他們的事情。”我道。
“你還真的是無趣呢,我又不想着嫁給你,更不要你負責,甚至都不需要你來保護,只是要及時行樂罷了,這都不行?”這女子嬌嗔了我一眼道。
我擺手道:“在我的概念裡,沒有行樂一說,這東西,必須有感情才行,一丈青,我不會管你以前是什麼樣,如果我哪天真的把你睡了,不管是因爲衝動也好,還是因爲感情也罷,我都會負責。但是再這之前,我最後再警告你一句,別再跟我玩這一套!來,易容!”
我這話,說的一丈青笑的花枝亂顫,她笑着道:“這話也有不少男人對我說過,都是他們在我身上的時候對我說的,結果他們都死了。他們說的時候一臉真誠,可是我一點都不信,但是爲什麼你一本正經的說這話的時候,我卻有點相信了呢?”
“還能不能辦正事兒了?”我瞪了她一眼道。
她把被子一揭,直接就這麼赤條條的跳下了牀,她走到了我的身邊,捧起了我的臉,以這個姿勢站着,她的身子就在我的眼前,她的確是精通魅惑之術的,那身上的香味對男人來說都是極致的誘惑,我乾脆閉上了眼睛調戲了起來,以免自己生出什麼雜念出來。
一丈青的易容術非常的玄妙,她不僅用一種她獨門秘製的草藥藥汁塗抹在我的臉上,更是用手法來拿捏我的臉龐,非但沒有一絲的不適,甚至她的小手在我的臉上游走的時候我還感覺十分的師傅,過了大概一個時辰,她拍了拍手,捧了一張銅鏡站在我的面前道:“少主,睜開眼看看如何?”
我站了起來,看着銅鏡裡面,這真的是讓人驚歎的技術,銅鏡裡映射出來的,完全是一張陌生的臉,我都不敢相信那就是我自己。
柳青瓷又從包裹之中拿出了衣服要給我換上,她更是不由分說的便要解我的衣褲,我打落了她的手道:“我自己來。你先出去。”
“不至於如此吧?我一個女人,都能在你面前坦誠相待,你一個男子,我看看你就不行了?”一丈青道。
“這不一樣。你習慣了,我受不了。”我道。
“那我背過身去,不看就是,我來並沒有拿衣物,你就這麼讓我出去,讓別人都看到了,你就不嫌吃虧?”她笑道。
可是當我換好衣服回頭的時候,發現說背過身的她笑眯眯的看着我,我也沒理她,在她面前我甚至都要懷疑我自己的三觀了。
換上了她爲我安排的這一身白衣,看着鏡子裡的我,那已經完全是一個陌生人,這時候的我,就是一個白衣書生的模樣,至於說易容出來的這個相貌,說實話,我感覺比我原本的樣子是要差一點的,但是也算的上是十分的帥氣。
一丈青拉起了我的手,把我拉到了桌子邊坐了下來,而她拿出了一個牛角梳,開始梳理我一頭亂糟糟的頭髮。
從來到這個世界開始,我便沒有剪過頭髮,鬍子的話在龍島我用秋水無痕劍刮過,不過這個世界的人頭髮都長,也沒感覺有多麼的怪異。
我就這麼坐着,她則是細心而安詳的幫我梳着頭。
來到天元大陸之後,我竟然第一次感覺到心裡平靜。
等她給我紮好頭髮,在我額頭上親了一下道:“少主,女婢就告退了,長夜漫漫,若是睡不着的話隨時叫我,我就在隔壁。”
“走吧。”我擺了擺手道。
第二日,我們一起上路,只剩下了我們兩個之後,趕路自然是要快上許多,路上我見了不少四方城的軍士,其中不乏有那天圍攻龍島的天階武者,從這方面倒也是驗證了一丈青的易容術是真的高超,那些人竟然沒有一個可以把我認出來的。
而隨着我們的深入,我體內那金色的果實,越發的活躍,這一次,我終於確定它是暴躁。它似乎是感受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