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會所,與早已經等候在那裡的十位長老又是一番秘密的會議,針對馬格駑斯的這種意圖明確的“陽謀”長議不休。
現在獨立政權成立勢在必行,可一旦豐饒平原自治會提出獨立的主張,馬格駑斯有所圖謀,當然是會答應的,但其他兩大帝國明裡不說,但暗裡肯定會加以阻撓,同時以雷瑞德爲目標展開全面暗殺,這樣雷瑞德的處境就太過於危險。十一位長老最擔心的還是這個問題。
“呵呵,我的安全自然會有神聖教廷來保障,馬格駑斯也不會輕易讓我死掉的。”雷瑞德對此倒是無所謂,豁達地一笑說道。既然已經同意了留下來爲這個可憐的富饒之地子民們做些什麼,他就已經做好迎接一切的心理準備。
“委屈你了,瑞德。”坐在雷瑞德身側的梵迪大師輕嘆了一聲,此時此刻已經說不出太多的話來,其他幾位長老也同樣無聲地望着雷瑞德,眼神裡閃爍着一種叫做感動的神色。
“只要政權成立,無論何時何地,你都將是永遠的豐饒之主!”烏蒙大師像是在用這句話爲這次秘密會議做一個總結。
“我可不可以將這同樣看做是政治利誘?”雷瑞德小小地幽默了一下,以調和一下氣氛。他不太習慣這種太過於嚴肅的會議。
“呵呵……”各位長老們均自搖頭笑了起來,沒想到這個年輕人還有如此幽默的一面。
“就算這種利誘再高恐怕也沒有馬格駑斯開出的價米高,你的馬車去的時候是空的,回來的時候已經裝着一個國色天香的辛普利教區騎士分團團長了。”查得裡維斯大師同樣幽默地說道,會議室在一片笑聲中就此散會。
雷瑞德苦笑着摸了摸鼻子站了起來,一時間也爲馬格駑斯送的這份大禮犯起愁來,真不知道該怎麼安排她。
他的臨時寢樓離這裡並不遠,與梵迪大師的臨時寢樓緊挨着,這周圍還有民團自治衛兵與各位長老各自的家族高手等力量嚴密護衛,就算是來兩個七級高手也不會輕鬆刺殺得
了雷瑞德的。
現在的雷瑞德就是整個豐饒平原的寶貝,可得看好了,豐饒平原能不能就此翻身,最少有一半是看他的了。
回到寢樓,雷瑞德發現門口守衛的衛兵都用一種怪異的眼神望着他,當他回望過去的時候,立馬又裝做沒看見似的望向遠處,弄得雷瑞德有些哭笑不得,看來那個女騎士的事情已經傳到這些衛兵的耳朵裡,弄得他真是很尷尬。
一路向樓上走去,剛剛打開二樓自己房間的門,雷瑞德頓時愣在了那裡,那個六級女騎士黛絲正坐在他的牀上,冷冷地注視着他。屋頂上的夜明石散發出明亮而柔和的光芒,照射在她身上,更襯出了一個冷若冰霜的美態。
雷瑞德很是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寢樓了?退出門去向周圍看了看,沒錯,這就是自己昨天住的地方,可是黛絲爲什麼會在這裡?她不是已經被安排了獨立的寢樓了麼?這一點雷瑞德可記得很清楚。
“衛兵,衛兵……”雷瑞德站樓梯口向門口守衛的衛兵喊了一聲,“她,呃,這是怎麼回事?”雷瑞德望着跑上來的衛兵皺眉問道。
“我也不知道,這位黛絲騎士非要在你的房間裡等你,我們也沒辦法。”衛兵咧了咧嘴,想笑卻不好意思笑。雖然豐饒平原民風開放,對於男女之間的事情很看得開,不過,雷瑞德的身份委實特殊,況且出去轉了一圈就能弄個國色天香的教廷大美女騎士回來,據說還是辛普利教區聖戰騎士分團團長,這本事委實不小。
“什麼?”雷瑞德眉心擰成了一個疙瘩,實在有些頭痛。黛絲爲什麼這樣做?馬格駑斯倒底要讓她幹什麼?
“好了,你忙去吧。”雷瑞德回身重新走到自己的房間,猶豫着再次把門打開。
黛絲依舊坐在牀上,神色冰冷地望着雷瑞德,眼神無悲無喜,看上去彷彿沒有任何情緒,就像個木頭人一樣。可是現在她心底卻絕對不好過。雖然對教廷一向狂熱忠貞,教廷的意志就是她的意志,但這並不代表她沒有思想,不
會產生任何牴觸情緒。雖然堅定地執行了馬格駑斯大主祭代表教廷向她發佈的命令,但她無法想通,爲什麼要自己做這樣髒骯齷齪的事情?
負面的情緒如火山般積蓄着,卻只能默默地埋藏在心底,自幼在教廷長大,教廷就是她的一切她的生命,她不能違抗,也無法違抗。
看見雷瑞德第二次進了房間,黛絲站了起來,在雷瑞德錯愕的眼神中,將房門緊緊地關上了。驀地回過身望向雷瑞德。
“你,你要幹什麼?”雷瑞德下意識地退了兩步,皺眉望着她。
“做你想讓我做的一切。”黛絲生硬地回答道,如果有可能,她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這個髒骯的男人一眼,只想離他遠遠的,或者,乾脆親手殺了他,一了百了。可她不能。
“我想做的?”雷瑞德怔怔地看着黛絲,有些不明其意。突然間馬格駑斯曾經的那句“饒有深意”的話迴響在腦海裡,“你想對她做什麼都行……”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真是美人計?還是想繼續‘考驗’我?”雷瑞德一個激靈,感覺到這種情況確實挺令人撓頭。如果他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馬格駑斯繼續用黛絲來考驗他是不是一個“表裡如一”的貪婪好色的人,他要是佔有了黛絲也就罷了,可如果並未與黛絲髮生任何關係,恐怕事情就麻煩了,馬格駑斯那頭老狐狸肯定會對自己起疑心的。
雷瑞德心念電轉,卻看見黛絲已經走向了牀頭,伸手拉下了能夠罩住照明用的夜明石的黑罩子,屋子裡頓時陷入了黑暗之中,一種微妙的氛圍在緩緩發酵、醞釀。
“你幹什麼……”雷瑞德驚怒交加地輕喝,想去重新打開夜明石罩,可才走了兩步,卻被一個溫柔而略微有些顫抖的飽滿身體擋在身前,所觸之處,高聳的一片,挺拔而富有彈性。
“陪你睡覺。”依舊是那個冰冷冷的聲音,但聲音裡已經如她的身體一樣,多了一絲說不出的顫抖,那是一抹令人心頭一動不由自主地泛起憐惜之情的顫抖……
(本章完)